“墨真,时间紧急,我们快走吧...” 瞬间又是一阵风驰电掣,耳边「噼里啪啦」乱响。 我手脚全无知觉,只知道脑袋正靠在墨真的肩膀上。 不过,渐渐地,觉得自己好像恢复了一些。 这么神奇的吗?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头,又动了动脚指头... 嘿,我又回来了! 此时,已经顾不上害怕这种急速空间,兴奋地抬起头。 “墨真,我有知觉了啊啊啊!” “嗯。” 他正聚精会神地在变幻时空,好像也没空搭理我... 瞬间便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又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忽然感觉腿和身体被一股力量紧了紧。 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被他横抱着,整个人托在他双臂上。 啊啊啊,我的两条胳膊,居然还挂在他的脖颈上,死死攀着。 没脸了没脸了...“到了。” 估计我的脸已经红成了猪腰子,只好埋深一点不敢探出来。 听他说到了,我就在想是跳下来就逃,还是等脸颊凉一凉再说。 脑门儿上面好像又听见他说:“疼不疼?” 什么疼不疼?哪里疼? “我问你的手疼不疼?” 这才发现,我可能是太没脸了,两只手把他衣服都薅得歪七扭八。 连忙松开落下地,自己好一顿尴尬。 忽然看见手腕上的冥懿乌镯,便想找点话题缓解一下。 “昨夜里,这只手镯先是发出了蓝色的光,把我吓一跳。” “后来又变成红色的光,然后你就出现了。” “墨真,开始发出的蓝色的光是什么意思啊?”
第58章 戏子图 说完,我也不敢抬头,假装研究着手上的冥懿乌镯,等着自己脸上的热度慢慢散去。 不过,我怎么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墨真他,怎么不说话,也不回答我? 难道是初到此地,就发现出了什么问题! 我猛地抬起头,正巧撞上他的脸。 妈呀,他刚才似乎一直是在低头端详着我。 我看看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墨真如今成了名副其实的冥王,能力升级,一趟过来连衣服都换好了。 上半身一件月白色搭配浅蓝绣花的斜襟收腰小褂,下身一条宝蓝色绣暗纹长裙,料子也是柔软垂顺舒适合身。 奢华中尽显低调,淡雅却不失气质。啧啧啧,真别说,墨真这挑衣服的品味还不错! 我瞅瞅自己这一身上下,和现处的年代,没什么突兀吧? 于是,便好奇地问他:“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他顿了顿,片刻就收回了略显失焦的眼睛。 “怎么,不喜欢吗?” “要不要再换一套试试?” 我连连向他摆摆手:“喜欢,当然喜欢。” 这时,我突然发现,白玩和姜屿怎么没见人影。 “他们俩呢?没过来吗?”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呼唤声。 “小温,小温...”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他俩手里拿着小玩意儿正朝我跑过来。 “你俩怎么回事?也不说等等我吗?” 白玩摆弄着手里刚买的一张脸谱面具,一边不屑地「呲」了我一声。 “我们早都来了,谁知道你们那么慢?” “还冥王呢,这还没有一百年呢,空间瞬移术越来越不行了。” 这亏是墨真自己的弟弟,搁别人谁敢这么嘲笑冥王... 不过,墨真还是从嗓子里「咳」出一声警告,拿眼神睨着他。 我看着墨真,似乎是忘了什么事情。 “墨真,刚才我问冥懿乌镯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就矗在我身旁半米的距离,确定应该是能听清楚我的话。 我就纳闷了,一向谨慎严肃的墨真,怎么眼神开始躲躲闪闪的。 难道,这又是涉及到最高机密,不能说吗? 幸好姜屿一听到冥懿乌镯,瞬间来了兴致。 伸长脖子凑过来问:“冥懿乌镯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 姜屿看着我,我看着墨真。 然后我俩一同看向墨真,满脸写着求知欲望。 墨真用一种看似嫌弃的目光,瞅了瞅我们。 “这脸谱不错,在哪儿买的?” “走,去给你也买一个。” ... 额,这插科打诨的本事,升了冥王倒是拿捏得挺好。 我们来到一个摊位,比墨真还高的架子上挂满了各色脸谱,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我看看脸谱,又看看墨真的侧脸。 就知道,他心里有猫腻... 他也在假装挑脸谱,却时不时偷瞄我几眼。 若不是刚才因为冥懿乌镯的问题,至于让他如此心神不定吗? 镯子戴手上有什么用,连一点知情权都没有。 切—— 正在心里嘀咕着,忽然眼前闪过一片鲜红。 不知为何,当时我脑子一懵,怔愣了好久。 “怎么了?喜欢这个?” 直到墨真过来跟我讲话,才缓过神来呼出一口气。 这张脸谱... 颜色是妖艳大红,栩栩如生,嘴角含笑,两端眼角却滑出两滴眼泪,似哭似笑。 整个描画美得勾人魂魄移不开眼,但看着看着却感觉到一种椎心泣血的痛。 “姑娘好眼力,这个可是我难得拿到的好货,它叫「戏子图」。” 我喃喃重复了一声:“戏子图?”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莫名开始慌乱。 于是,便问老板:“因何名为「戏子图」?” 老板从面相上看,就是一个爽朗健谈的生意人,一有人询问,便眉飞色舞地宣传起来。 “这名字由来自然是有故事的,是讲一名角戏子自知自己将命不久矣,他为了死后也能守护自己的妻子,便想把自己的魂儿纹在妻子身上化为刺青,守护着她。” “而帮助他为妻子刺这一幅鬼图的,正是久闻大名,号称一笔画山水,一针刺鬼神的红鱼大师。” “戏子在生命最后一刻唱的是霸王别姬,把霸王穷途末路的悲凉唱得淋漓尽致,唱到乌江自刎这一段,猛然提起手中的剑,割喉自刎。” “红鱼大师当时看见戏子唱戏,血在滴,脸上却在笑。” “而旁边的妻子在用棍子敲打石头为他伴奏,看着自己的夫君在榕树下唱戏,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真如那虞姬。” “红鱼大师感慨,世间竟有如此至情至性之人,便在大榕树下将戏子唱到力竭的尸体,取了他的戏魂,以其血为墨,纹在其嚎啕大哭的妻子背上。” “所以,这「戏子图」的由来,实在是可歌可泣呀!” 我沉浸在老板绘声绘色的讲述中,感叹竟然还有如此悲惨又如此壮烈的故事。 胸口不免一阵梗塞,老板说到最后还悄悄抹了抹眼角,引得我瞬间就绷不住了。 “姑娘,你怎么哭了?” “哎!都怪我不好,只是讲一个故事听听,谁知道还让你伤心了...” 墨真他们听老板说我哭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脸谱走上前来,懵懵惑惑地看着我。 害!真丢人,怎么动不动就又掉眼泪... 我连忙擦了擦脸颊,挤出一个笑来。 “没事没事,就是一下子入迷了,听着还以为是真人真事。” 墨真铁青着一张脸,感觉下一秒就会厉声质问人家老板。 急忙向他开口道:“就买这个,可以吗?” 一句话把他的怒气堵了回去,只好悻悻地开始掏钱。 这幅「戏子图」脸谱我甚是喜欢,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久。 没走几步,却又被老板在身后长长声音喊住。 “姑娘,请留步——” 我看看墨真,眼神似是在问他:怎么,没付够钱吗? 墨真耸耸肩,也似是在回答我说:“怎么可能?” 此时,老板已经大步流星追了上来,似乎还挺着急。 “老板,怎么了?是少收了钱吗?” 那老板摆摆手,依旧是笑脸盈盈一副和善面容。 “姑娘,我觉得您和这「戏子图」倒是个有缘人。” 我听着有些不解,这个故事我也只是头一次听说,怎会出现「有缘」这一说? 恍然间,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这老板会看面相,也觉得我命不久矣? 墨真也觉得他讲话蹊跷,板着脸给了一句。 “我们只是初到此地,休要信口雌黄,玩一些骗人的把戏!” 嘶—— 墨真现在是冥王了,真适合那句:总有刁民想害王... 不过,那老板倒也丝毫不恼,边听他说话边点着头。 “误会了,误会了!” “我是看姑娘对这个「戏子图」的故事很投入,才想着多言几句。” “刚好这位公子又说了是初到此地,看来诸位真的是有此眼福了。” “这城里最有名的戏院,请了最有名的角儿,就在今天晚上要唱一出轰动全城的好戏。” “那就是「戏子图」啊!”
第59章 前世遗憾,今生弥补 原来,此地不仅有「戏子图」脸谱,还将这个故事排成了一出戏。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我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犹豫。 如此悲壮的故事,若是能在现场观看一番,该是何其震撼! 犹豫的是,都说请的是名角,我生怕入戏太深,控制不住自己,又要掉眼泪了。 岂不是又多给了一个让他们嘲笑我的理由? “你想去?” 所以墨真询问我时,便反射性地一口回绝了。 “不不不,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 片刻后,我们便来到一所宅院门前。 我寻思着,墨真对岳海棠还真是有心了,这户人家乍看起来普普通通,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门户。 但是,在墙外就闻到阵阵花香,院内还有嬉笑打闹声不时地传出来。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丁兴旺,祥和安康,这不是正是这个年代的女子,最轻松惬意的生活吗? 岳海棠前世所有的遗憾,应该能在此生弥补给她了吧。 想着想着,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惠风和畅,清新爽快,不免悄悄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这个平日里爱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的朝帝墨真,居然也会有此等细腻的暖心之举。 “算算芳龄今年应该18岁了。” 多好的年华,正是情窦初开,怀揣无限梦想的时候。 忍不住对墨真说:“要不,我们就悄悄地查吧,尽可能地不打扰她。” 墨真心领神会,转瞬间,我们就上了树。 对,一棵又大又茂盛的老树,虽然隔得远了些,但是浓密的枝叶足以把我们四个人掩护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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