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太突然了,我也没说什么都能接受啊? 墨真手上动作不仅没有停,还反问我道:“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忽然脱口而出:“今天,不是月圆之夜啊!” 他双手微微抖了一下,好像是在笑我。 “这和月圆之夜有什么关系?” 完了完了,看来他不是要帮我祛除邪祟,纯粹就是想脱我的衣服而已。 此刻,我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他手上不能动弹,只好往下俯身,把脸凑过来看着我。 “都已经没了,怎么还是不舍得吗?” 什么不舍得?他是在说长嗟吗? 救命!我猛然想起来他这个人很是小气,之前所有无声的沉默,都会留在以后全部还回来。 难道,他要以此来逼我承认,这里已经没有人要我了吗? 还是,他纯粹就是生气,要给我来个警告。 我紧张极了,但事到如今,为了逞一时口快,现在已经无法自证。 “没,没有,没有不舍得。” 我还在想着,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情。 现在可不是我放不下,而是他不放过我了... “既然不是舍不得,那还不松开?” 我承认,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被他的这种冷傲气势震慑。 他一说话,我就不敢反抗,怂的一批。 他让我松开,我的手立刻丧失了气力,渐渐落了下去。 听见他温柔地在我跟前发出一句:“嗯,这就对了。”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胸口处一阵狂轰乱跳。 “你好像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放松一点。” 我瞪大眼睛,他说什么? 什么不是第一次了?他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长嗟在山洞的那一晚,我确定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但长嗟都已经变回了墨真,丧失了全部的记忆。 突然又来这一句,让我猝不及防啊。 不行,我还要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失忆? 我重新紧紧抓住他的手,问他:“你真的不记得长嗟是谁?” 他手又被我强制停住了,只好无奈地回答:“是谁?” 我不死心,继续问他:“那天在山洞发生的事情呢?” “山洞?哪里的山洞?发生了什么?” “啊?山洞,就是,里面有稻草,还有很多木柴的山洞。”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 他居然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向我询问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然后,没有然后了...” 看他的表情,好像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哎!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此刻我不想认命也不行。 “就算不是第一次,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他手指一顿,耸了耸肩膀,说:“好吧,那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 见我愣住一动不动,他似乎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带着责怪的语气:“看,让你自己来,你又不动了。” 此时,我感觉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二话不说又把手指伸了过来。 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居然还对着我叹了一口气。 “哎!女人做事是不是都会拖泥带水,犹犹豫豫?” “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没想到又开始磨磨叽叽。” 他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蓦地一使劲,第二、三颗扣子同时被扯开,继续扯第四颗。 我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还给你的镯子,我不要了!” 说完,就把手腕上的镯子使劲儿往下撸,可怎么撸也撸不掉。 我越急镯子就勒得越紧,就跟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戴上了就甩不掉。 “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取不下来啊?” 既然取不下来,我就想着是不是像玉镯那样,可以借助外力给它弄断。 于是,我找了个坚硬的树干,挥起手就往上面猛磕。 还没磕两下,就被墨真挡住,手腕也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你放开我!” 我一边扯着胳膊一边回过身来,突然就撞上他的胸膛。 糟糕!我身后是树,这下无路可逃了。 他索性把我另一只手腕也反扣在树干上,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张开翅膀的大扑棱蛾子。 “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 他把我按在树上,一字一句地嘲讽我。 “这么好的冥懿乌镯,不知道冥界仅此一个,有多不容易才得到的吗?” “哪里比不上冥鬿玉牒了?就让你这么不当回事?” “那血魔虫都跟着冥鬿玉牒消失了这么久,还留着那个破瓶子有什么用?” “衣服还包得这么严实,你胸口就不感觉硌得慌吗?”
第53章 不会怀孕吧? 我脑子又开始一片空白,瞪愣地看着他的脸,放大在我眼前。 那个晚上,长嗟也是如此将我双手紧扣,离我这么近。 瞬间从耳后窜上一股羞臊,烙烫了整个脸颊。 “昂——好像,是有点硌的慌...” 他总算是放开了我的手,可我僵在那里迟迟没敢放下来。 “硌得慌也不愿拿出来,是不是傻?”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动,只能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任凭他又扯开两颗扣子,胸前的衣服终于松快了许多。 眼看着墨真把血玉瓶拿出来,放在手心,顷刻间化为乌有。 就这... 怪不得他老说我像个傻子,此刻我也觉得自己是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末了,墨真像个老夫子一样审视着我,真让人尴尬呀。 我还是主动缓和一下吧,不然他又想损我怎么办? “那个,现在没事了吧?没事我们还是回吧?” 我正准备起身,被他一脸严肃地叫住:“有事。” 我仰起头一脸茫然:“啊?” “你若是当真放不下他,回去之前去他的坟前看看吧。” 我绷着脸,努力不让他看出来我想笑。 什么坟?要不你把你自己埋了呗。 我继续绷着说:“不去。” 他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又立刻收回。 “虽然有缘无分,但毕竟也相识一场,去告个别也好。” 我继续绷着:“他早已把我忘了,还有什么好怀念的。” “当真不去?” “不去,一个渣男而已,有什么好怀念的?” 他抿着嘴若有所思,然后对我的话表示认同。 “对,渣男。”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真的没绷住,真不能怪我。 看见我「噗」笑了一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不是放不下,是心里有怨气啊?” “那好办,回去让他们俩帮你多骂骂他,心里就舒坦了。” 我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就是就是。” 他说得对,原来我不是放不下,而是心里有怨气。 害!谁说不是呢? 多美妙的初见,多难得的深情,多壮烈的死去。 多好看的光头和尚,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已经结束了。 一直都解不开的心结,居然被墨真一语道破! “什么,那个俊俏小和尚人已经不在了?” 我看着姜屿和白玩一脸震惊的样子,演得还真挺像模像样的。 索性就试一试,看他们敢不敢当着墨真的面骂他。 “墨真说,不能让我白白受人欺负,让你俩好好骂一骂。” 他俩露出一脸难色:“这不太好吧?” “毕竟人家和那个千金小姐认识在先,你才是后来横插一杆子的人。” “要是没有你,说不定人家琴瑟和鸣恩爱一生,可能还不会死呢!” 嘶——我觉得这话说得倒也有些道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来着,断然不能冒出一堆侄儿侄女,要抢什么来着?” 白玩一听,立刻想要堵住我的嘴。 “哎呀,没有没有,什么侄儿侄女,他就是个处处留情的渣男!” “一会儿和小姐眉来眼去,一会儿又来勾搭小阿腰,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斯文败类!” 说着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看来是有人受委屈了,还有人在打抱不平呐!” 阿腰终于出现了,姜屿和白玩似乎像看见救星般一起迎了出去。 “阿腰,你交代的任务,我们可是严格执行了嗷——” “就是就是,不该说的我俩可是一个字没透露。”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都是阿腰在背地里指使他们。 “嗯,还不错,可以接你们回去了。” 那两人一听高兴的欢呼雀跃。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开始和阿腰赌气。 知道她顽皮爱捉弄人,但也不能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好吧。 阿腰一个目光把我打量一番,便走上前来。 “啧啧啧,这么快就戴上了?” 她应该是在说我手上的镯子,自然对它是了如指掌吧! 随即就问她,这镯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作用? 阿腰眨了下眼睛:“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好戴上,这回你功不可没,配得上这支冥懿乌镯。” ...什么叫功不可没? 阿腰对我挑了挑眉毛:“走,边走边说。” 至此,我们一行人,终于要告别这个地方,从来的地方回去。 “小阿腰,你知道墨真他突破了异灵瓶颈,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冥王了吗?” 我走着走着,突然震惊起来。 “什么,墨真这么快就升级了?” “不是说他性格呆板迂腐,很难突破瓶颈吗?” 阿腰耸了耸肩膀,对我歪了个头。 “谁知道呢,我以前也觉得他被这性格影响,故步自封,成不了大器。” “对了,你是用了什么办法,帮他冲破自己瓶颈的?” 我被她一问,愣怔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什么也没做啊。” 阿腰「哦」了一声,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还神神秘秘的,你就算告诉我了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再说了,我阿腰天资非凡,不需要从他那里学什么经验。” 想想也是,阿腰和墨真性格反差极大,当然各自修炼的方向自然也不同。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阿腰:“那就是说,墨真这次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阿腰看看墨真,仍然是一副冰山冷脸,不禁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以前还不是冥王,没那么大的压力,现在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他这种性格,还不把自己给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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