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压制吗? 他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悄无声息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可下一秒,便骤然感觉后颈一疼。 “那我们就先走了。”安绒没察觉到什么,只嗅到了刑忱山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味道有些诧异,连忙想带着他一起离开。 覃在一言不发,等看着两人了离开以后才抬手摸了一把后颈的腺体。 那个人的信息素等级……看起来比他还要更高。 那是什么人? - 牵着人一路小跑,等进入了专门提供给敏感期的alpha休息间后,安绒才松了口气。 “您身体不舒服吗?我帮您检查一下?” 刑忱山却抱臂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安绒微微一怔,这才发现休息间的内部空间有多么狭窄,此时高大的alpha站在门口,他几乎连转身都很困难。 微垂眼眸,他缓缓领会到了什么。 “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 但刑忱山还是不说话,就冷冷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说法。 安绒被自己的想象逗笑,没忍住轻叹一声:“你真的生气了吗?我刚才是准备和他吃完饭以后就来找你的。” “你又在骗我。”alpha声音沉沉。 安绒真诚的看着他:“当然没有了,而且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有回复,我还以为你正在忙。” 似乎被他这话给打动了,刑忱山表情别扭:“我是故意的。” 他说完以后没给安绒提问的机会,又很快询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叫你绒绒?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很重要?”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安绒有些愣怔的同时,心底也止不住发笑。 “如果是你失去记忆之前,肯定不会问这么多吧。” 刑忱山不高兴,“不可以问吗?” “当然可以。” 安绒想了想,忽然觉得这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密闭的空间内一片安静,几乎没有任何外面的声音能够传进来。 刑忱山也并未催促,给了他足够多的时间回忆和整理措辞。 “那个人是我弟弟的男朋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穿了一件和我记忆里一个人一模一样的衣服,所以我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他,但在那天晚上才发现原来那件衣服是别人的,所以……” 安绒说起这些时有些磕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描述。 alpha站在他面前,许久只是问:“那个人对绒绒来说很重要吗?” 安绒一时间沉默了,半晌只是说:“也说不上重要,但意义非凡。” “那就是很重要了。” 刑忱山说完以后盯着他手中的袋子看了几秒。 安绒心底惴惴不安,看见他的眼神后犹豫片刻将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想看吗?” 但男人却移开了视线。 “不想。” “好吧。”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微妙尴尬,安绒将袋子放在座椅上,这才转头去看还戴着面罩的男人。 “这里有点热,你把面罩摘了吧,我给你检查一下腺体。” 他说完,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但犹豫过后还是抬手摘了面罩。 正想让他转过身去,可等安绒抬眸看见他脸上扣着的东西后,却愣在了原地。 “这是……止咬器?” alpha似乎很不喜欢自己这样,幽绿色瞳孔中带着几分冷意,长了的黑色碎发垂落在额前,而面罩下的止咬器通身漆黑,只能透过缝隙看见下面锋利的薄唇。
第一百零八章 笨拙的吻 止咬器通常都是用作于易感期难以控制自己行为的alpha,防止他们进行不受控的标记。 可指挥官为什么要使用这个? 之前在联盟这么久,即便再难受安绒也没见过刑忱山使用过,于是现在便有了不好的猜想。 “是别人给您戴上的吗?” 这是最大可能性的猜测,虽然他不觉得有人能命令指挥官,甚至是这个毫不讲理形态下的指挥官,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会主动做的事情。 但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却扭开了脑袋。 “我自己戴的。” 瓮声瓮气,明显很别扭。 安绒有点儿想笑:“你为什么主动戴这个?是易感期到了吗?” “我只是觉得好看。”刑忱山找了个撇脚的借口。 安绒努力将勾起的唇角弧度压下去,踮起脚去摸他脖子后面的开关。 但就在他凑近时,alpha的表情却微微一变,接着朝后退了一步。 但休息间的内部空间本就小,他这么一退就撞在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动。 安绒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看见刑忱山的举动以后,他便更加确定面前的人情况不对劲了。 但刑忱山和他对上视线后却又将脑袋扭到一边,像是不愿意和他说话。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安绒的心情也沉了下去,一股没来由的情绪在心底窜过,叫他难以保持平时的冷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刑忱山像是察觉到他生气了,很慢地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那眼神被安绒抓了个正着,他好像有点尴尬。 但这次没等他再将目光收回去,安绒便妥协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下的皮肤是意料之外的烫,安绒微微一怔,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到易感期了。” 并不是疑问句,而刑忱山还是那副别扭的表情。 “我没事。” 安绒微微松了口气:“你难道也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吗?” 似乎被他这句话问到了,刑忱山正在思考时,安绒便抓着他的手腕踮脚去摸他后颈的开关。 刚刚触碰到还未摁下,他便听见alpha发出了有些无奈的叹息,像是终于妥协了。 “不要在这里打开,会有信息素外溢的。” 安绒其实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了,此时眼眶没来由的发红,看着他时眼底尽是难过。 “那去你那?” alpha没说话,只很听话地将他的手慢慢扯了下来,接着将其包在自己的掌心。 不轻不重,只是在隐隐有要抽走意向时握紧一些。 安绒一时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在和刑忱山一起离开商场时,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心跳忽然就变得很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刑忱山所住的地方。 但就在要进门之前,安绒又看见前面的人停住了动作。 他像是很犹豫,半天都没将门打开。 “怎么了?” 安绒没忍住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中带了些担忧:“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不是……” 刑忱山的声音中男的带上了几分犹豫,许久才说:“里面很乱。” 听到这安绒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原来只是卫生问题。 他张张口,忽然就想到了当初自己刚来到指挥官家中住时的画面。 “你的习惯我一直都很清楚的,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收拾。” 他说完以后脑海中不合时宜回想起了之前自己帮忙收拾完,但是刑忱山并不高兴的表情。 于是他想了想,便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刑忱山闻言似乎放心了一些,但开门的动作还是很慢。 等到房门在面前被打开以后,安绒看见里面的画面,才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犹豫这么久了。 整个客厅一片杂乱,无数东西堆在床上沙发上,地上还有很多碎片,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安绒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而刑忱山也站在边上看他的表情,像是生怕他会忽然生气。 但几秒后,安绒就没忍住笑了。 “你的破坏性也太大了,是因为不舒服所以失控了吗?” 他的笑很淡,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显得很温柔。 刑忱山眼底闪过几分奇怪的情绪,还是点了头。 “我不是故意的,但没办法。” “我知道。” 安绒作为医生,在来到亲军时就做了足够多关于alpha失控的准备,所以对此也并不感到惊讶。 “我们一起收拾一下吧。” 刑忱山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安绒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小心翼翼越过了那些杂物,然后坐在了刑忱山粗暴一扫腾出的干净沙发上。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终端,确定没人给自己发消息。 再抬眸,刑忱山简单地将杂物都清理干净,然后便开启了智能打扫系统。 安绒看着他紧皱眉头的模样,忽然就觉得好像看见了以前的他。 目前联盟的消息他都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对外的消息时指挥官依旧还在昏迷,所以并不能直接送回主星。 但刑忱山现在每天都在和其他人商议什么呢?他目前也还没有接触到康乐集团的中心,没办法提供任何信息。 但隐约之间,他知道主星已经不像从前一样安全了。 或许在不久的未来就会开启一场战争,让所有人的生活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等到那时候,刑忱山必然会在其中充当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 或许还会有很多危险,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 想到这里,安绒没忍住试探着开口:“你这几天进行治疗,有什么显著的成果吗?” 此话一出,刑忱山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像没什么效果。” 闻言,安绒忽然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会呢?现在给你治疗的都是谁?如果每天都进行专业治疗的话肯定会有效果的,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他越是问,刑忱山就越是不开口,不大的屋内只有他收捡东西的声音。 时间久了,安绒便也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不进行治疗。”最后刑忱山还是妥协了,有些无奈似的:“这两天易感期,所以耽误了。” 听见他向自己解释,安绒的心忽然软化了一瞬。 “你身体不舒服,昨天为什么不和我说?”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回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刑忱山不舍的原因。 那时候他只单纯以为是刑忱山不想让自己离开,却没想到还有别的原因。 如果他留下来安抚哪怕几分钟的时间,或许这件屋子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安绒如此想着,心底满是懊恼。 “这和你没关系。” alpha的声音有些冷,说话时也并未看向他的方向,只低着头将打包好的垃圾放进运输篮中。 安绒心底一颤,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是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你不用留下来陪着我。”他说:“没有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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