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绒听见他不要脸的话以后瞬间被气的脸色涨红:“明明就是你拿走的。” 他记得很清楚,在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还用手表看了时间,可是扶了他一把以后,口袋里的手表就不翼而飞了。 这样的情况,除了他还能有谁? 安绒想不到,于是看着对面这人嬉皮笑脸的面容后就更加生气了。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他再次重复,说完以后将手伸了出去。 可是那人看着他的掌心,眼底却逐渐出现了揶揄的表情。 “你的东西不见了,要是想我带你去找的话,也可以啊。” 安绒没怎么听懂他的意思,这会儿皱紧眉头,颇为不解:“你把我的手表丢掉了吗?” “开什么玩笑呢?我甚至都没见过你的手表,怎么丢掉?”lin说着眨眨眼,年轻帅气的脸上满是灿烂笑容:“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去找,不过外面有些黑,你害怕的话可以牵着我的手。” 他说着将手伸出来,便要覆盖在安绒的手掌上。 安绒见状微微一惊,连忙将手掌给收了回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你有病吧?” 他的语气中没带着骂人的意味,反而像是很诚恳的提问。 毕竟眼前这人看起来真的很有问题,明明拿走了他的手表,还一直在这装傻。 难道是想把他给套出去? 想到这,他心底一沉,很快回忆起了之前看见过的资料。 都说反叛军内部也分隔出了很多的盘支,所以即便是身在高位的肖明武也树敌许多,难道这人就是站在他对立面的? 安绒越是想,心情便越是复杂沉重。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坚定地摇摇头,“我才不去。” lin故作讶异:“为什么啊?我亲自陪你去诶。” “你是不是图谋不轨?”安绒皱眉看他,视线朝着屋子墙壁上的智能系统看去,“我现在就可以联系到肖明武,你快把我的手表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他了。” lin啧啧两声:“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还玩告状这一套呢?” 他故意说的很夸张,但安绒却对此毫不在意。 “快还给我。” 男人又是盯着他看了良久,接着才缓缓叹了口气。 “好吧,看起来我是真没戏了。” 安绒讶异于他态度转变的迅速,但看见他侧身让开路以后,肖明武的身影展露在面前,便让他更加错愕了。 “这小家伙对你还是挺忠心的嘛,就是不知道他们亲军会怎么想。” lin说着啧啧两声,抬手将一支浅灰色的手表抛起, 安绒错愕抬眸去看,触见那手表落进自己的怀中,眼眸不由得亮了起来。 肖明武站在边上却是一言不发,经过lin身边时抬手摁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很快将门关上了。 安绒把手脚打开,认真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才松了口气。 “手表没问题吗?” 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嗓声以后,安绒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眸微微发着光。 “是我的手表。” 刑忱山低低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可就在安绒想要转身进入客厅时,却发现他还站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离开。 低着头撞上了男人的胸膛,他有点无措地抬起头来。 “先生?” 刑忱山的面容逐渐显现,脸上竟然难得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你觉得亲军会怎么想?” 安绒的脸颊微微涨红,听出了他的意思。 “先生明明自己就在这。” 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刑忱山看着他红彤彤的脸颊,忽然有些控制不住上前俯身。 他缓缓凑下去,几乎没有过多思考。 而安绒的眼底尽是错愕,仰起头看着他的面容逐渐接近,瞳孔中几乎倒映出了他的脸。 “先生……唔。” 他的话含糊不清,被淹没在了湿润柔软的吻中。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男人硬|挺的衣摆布料,安绒被吻得止不住后仰,纤长的脖颈绷紧,眼神迷离。 他的唇不算薄,饱满带着点儿肉|感,软乎乎的。 唇齿被撬开,他不由得发出轻哼声。 轻吮慢挑,逐渐加深。 唇角控制不住坠下晶莹,安绒眼眶微微泛红,有点委屈。 身体逐渐失控时,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身,连同着后颈的力道一同用力,几乎将他整个人牢牢扣在怀中。 空气中逐渐升腾起浅淡的信息素气味,雨后夹杂着紫荆的香气,化为了一种奇怪却又莫名协调的味道。 安绒感觉熟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他不小心闯入刑忱山房间的那天晚上。 几乎是那一瞬间,强烈的快感从脊椎往上窜,让他的身体变得不太正常。 脑海瞬间清醒,他猛然睁大眼睛,蓄积许久的泪就这么滚落了下来。 触到湿润时,刑忱山的动作微微一顿,几乎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将人松开,可唇瓣分开时却又扯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显得暧昧而淫|靡。 安绒的脸颊更红了,茫然无措地看着面前的alpha,却没有动。 可他刚才的举动,分明是排斥的。 掌心下,那能够清楚触摸到脊椎骨的手掌能够感受到微微颤栗,让刑忱山清楚他在害怕。 “不喜欢?” 安绒不知所措,先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 他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他说不出来。 仿佛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就连思想也不行,而且指挥官先生为什么要对他做这些? 是因为忍不住吗?还是因为刚才那个年轻男人说的话,又或者是…… 满脑子都是猜想,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让他确定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他忽然感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刑忱山微蹙眉头:“你在想什么?” 安绒以为他生气了,正想要开口解释。 可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便听见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第七十章 指挥官的表白 偌大的房间内一片寂静,方才因为激吻而传开的信息素味道许久没有散去。 而安绒在浴室水缸中泡着,脸颊上的绯红却怎么也降不下去。 他怀疑是自己今天晚上太困了,所以才听错了指挥官先生说的话。 可是alpha沉冷的嗓声和蓄着认真严肃的幽绿色瞳孔始终在脑海中,让他又觉得很真实。 可是……怎么可能呢? 脸颊猛然开始发烫,他没忍住微微放松脊背,将小半张脸潜入水中。 “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如果你感觉被冒犯,下次可以推开我,但请你保留我追求的权力。” 刑忱山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十分镇定,游刃有余的模样衬得安绒像是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是在开玩笑吗? 安绒如此想着,可是却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浴室外面一片安静,他有些不知道等会儿出去以后要说什么。 指挥官先生说要追求他。 是喜欢他的意思吗? 如果真的喜欢他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为什么会喜欢他? 这些问题不断在脑海中升腾,让他觉得非常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洗漱过后出门,他还强撑着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等到出去以后,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和沙发书桌,并没有过多隔绝视线的装饰。 刑忱山去哪了? 安绒心底稍有些好奇,但一转头看见阳台外的身影,便了然了。 男人立在阳台边缘,微微倚靠着栏杆,此时已经变回了那张带着疤痕的脸。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刑忱山抬眸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并没怎么变化,但是眼底情绪却像是柔和了几分。 隔着玻璃,安绒依旧能够清楚看见他的脸色,于是好不容易降下温度的脸又重新火烧火燎了起来。 他看得出来刑忱山正在说话,应该是和耳麦对面的亲军进行商议,便并没有去打扰,只很快转身坐在了床上。 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虽然很大,但是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深黑色的被子叠的很整齐,两个枕头左右分隔开,无端让人觉得暧昧奇怪。 他没忍住起身,忽然觉得坐在这上面都尴尬,索性去沙发上坐着了。 笔画了一下长度,发现位置差不多,和他从前在学校中住的宿舍床大小一样,索性便将枕头从床上抽了出来,接着去衣柜中找到一条薄毯子,就这么蜷缩进了沙发里。 外面始终没有传来声音,他猜测是临近计划开始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议。 原本还在想着等刑忱山回来以后他要怎么和他说话,可是昏昏沉沉间睡意逐渐升腾,他却没忍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叮的一声阳台门打开,身体裹挟着寒风走了进来。 安绒隐约间感觉好像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很清楚。 可他实在太困了,就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人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便忽然感觉身体一轻。 那人将他抱了起来。 安绒装不下去了,有点恍惚地睁开双眼,却被灯光给逼得又闭上。 “先生,我……” “嫌我?” 刑忱山的声音很低,随着开口胸膛微微震颤,让安绒紧贴着他的半边身子都有点发麻了。 脑海中一片茫然,安绒立马摇摇头:“没有,您误会了,我只是想睡在沙发上。” 他也是说完以后才察觉到自己这么说有点傻的,但是话已经出口了,自然没办法再收回来。 脸颊微微泛红,他没忍住小小挣扎了一下。 刑忱山并没有松手,只俯身将他放在了床上。 安绒反射性要起身,可谁知男人却先一步猜到了他的行动。 大手微微用力,便将他推回了床上。 “你介意,我去沙发上睡。” 安绒看着他那双安静的眼眸,心脏忽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说不出的怪异情绪在胸膛中流淌,让他有点儿难受。 指挥官先生好像不高兴了? 他看着刑忱山进入浴室,脑海中的睡意瞬间消散了。 乖乖躺下,蜷缩进被子里,习惯性捂住脸后便嗅到了淡淡的紫荆花香气。 不知为何,原本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心随着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以后,却瞬间安定了下来。 始终没有睡意,等到浴室的水声消失以后他迟钝回神,才发现刑忱山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沙发不算太宽,而他用着自己的身体,身材高大而修长,看着怎么也舒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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