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声音太小,他不得不将音量拉高,很快便听见了对面传来的细微衣物摩挲声。 单姗蹙紧眉头:“你的机器是不是出问题了?这是什么声音?” 她正想要让人将机器修好,可下一秒屋内就炸开了一阵暧昧的呻吟和接吻的水泽声。 “老公、啊…轻一点……” “……” 单姗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边上的男人轻咳一声,手忙脚乱地将声音给调低,同时小声地解释了一句:“小两口就是这样,吵着吵着就……” 单姗没打算再听,径直站起身离开,离开了这满是污秽之音的房间。 只是在出去以后她抬起终端看了一眼,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没多想,她抬手拨通了内线电话。 “肖明武回来了没?” 对面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单姗靠在栏杆上,眼皮弹动两下,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了不安。 - “这样就可以了吗?” 安绒好奇地看着詹邵宁将终端和屏幕连接,接着播放了一些什么。 詹邵宁将手表挂在边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想他们应该会喜欢听吧。”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的安绒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问。 詹邵宁做完这一切后,脸上的醉意便完全消失了,顺带着去洗浴间内冲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语速很快。 “单姗今晚一直在试探我,但是最后什么消息也没套出来,过几天应该也不会放弃。” 安绒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这几天她可能会一直追着我们吗?” 说完以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但是她的身份在反叛军中应该还算重要,应该没时间一直盯着我们吧。” “这颗星球毕竟是他们的,想要安插一点人盯着我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詹邵宁说完以后往沙发上一靠,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接下去的单姗一定会做些什么,虽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暴露出什么,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单姗并没有相信自己。 如果要下手的话,她或许会从安绒的身上开始,然后逼他露出马脚。 这种手段,的确是反叛军才会做的。 “你最近一定要小心,时时刻刻跟在我的身边,不准乱跑。” 听见他的话以后,安绒丝毫不在意地点了头:“好。” 这天晚上两人休息的都不是很好,第二天早上起的也不算早。 半夜时詹邵宁将自己的手表给取了下来,在酒店内订好早餐坐着等安绒。 看见人出来以后,便第一时间冲着他示意。 “快吃早餐吧,吃完以后我们再去外面转一圈,尝一尝本土的美食,听说西街附近有很多。” 西街正是距离反叛军基地最近的美食节。 安绒一下子清醒了,说了句好以后便开始谨言慎行。 用过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在西街转了一圈。 与此同时,单姗派出去的人也在暗中观察。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单姗始终感到不安,但来到基地以后却发觉肖明武已经来了。 “你昨晚去哪了?” 她走近那人,发觉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好像宿醉了。 肖明武听见声音后转头看她,面无表情地搓了一把自己的脸。 “在外面休息了一晚,有点累。” 单姗松了口气:“下次记得提前报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监控室的小个子却忽然给她打来了一通星电。 “单姐,昨天晚上的窃听内容……” 一听见这关键词,单姗便顿感一阵脑袋疼。 “别提昨天晚上的窃听了。” “不是……我是想说昨天晚上的内容有些奇怪,后面的那些呻吟好像是拼接上去的。” 此话一出,单姗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下来。 “好,我现在上去。” 她说完没再停留,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而肖明武察觉到她离开以后缓缓抬起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 - “反叛军的大厦规模倒是不错,但可惜就是进不去,据说那些干部都住在里面,但是普通人要是想进去的话可能得掉一层皮。” 听着詹邵宁的话,安绒朝着那被铁丝网围着的位置看过去,视线很快落在了那只露出一小截的半圆形中心球体上。 外围都是建筑,只能从缝隙中看见一点银白色的光芒。 “进都进不去,想要接近那个东西更是比登天还难。” 安绒很赞许詹邵宁的话,他距离那东西的确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联盟给他们的时间不算短,但是多一日这里的居民收到的迫害便多一日。 视线扫到边上穿着破旧衣服经过的小孩,安绒的心传开了一阵钝钝的难受。 这些人都朝着郊外的贫民窟走去,但偏偏城中心又如此繁华。 这些本该属于他们的地盘,全都被反叛军给抢占了。 他们只能打一些廉价的小工,才能购买起被反叛军翻了番的高昂营养剂。 想到这里,安绒的心底稍微有些难受起来。 “去边上问问情况吧,现在天气有点热,要不你去对面买点饮料?”詹邵宁说着抖抖衣服,有些不满:“背后都有点出汗了,难受。” alpha的身体比较容易生热躁动,这一点安绒是清楚的。 他这几天都努力和詹邵宁拉开距离,除了在必要的时刻,这会儿也知道他难以忍受炎热,便朝着对面的饮料摊走去。 付星币的时候,边上一个小孩正眼巴巴地盯着。 安绒察觉到他的视线,思忖片刻还是多付了钱给他送了一瓶。 “谢谢。” 那小孩说完以后朝着边上的小巷跑去,安绒眼底不由得闪过几分笑意。 等他们的份也做好以后,他抱着饮料正要离开,可手却忽然被那店主给捉住了。 身体猛然一颤,他反射性要将那只手给甩开,可抬眼对上那张阴狠的脸后,整个人却顿住了。 两瓶饮料骨碌碌滚落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 詹邵宁打听完消息,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挥着风,可等出去的时候朝着对面的摊子看去,却发觉空无一人。 “人呢?” 正好奇着时,他看见对面小巷地面上的两瓶饮料,瞬间愣住了。 他说自己想喝哈密瓜汁,而安绒喜欢牛奶奶茶一类的饮料,而此时地面上俨然是一绿一白。 安绒不见了。 - “单姐,人已经抓住了,现在怎么办?” 单姗坐在办公室内,脑海中闪过了那小omega干净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明晚的拍卖场压轴品是不是还没定?” 对面的人几乎是瞬间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那我给他收拾一下送过去?” “嗯。” 单姗挂断了星电,唇角微微挑起。 这样做的话,他们该急死了吧。 另一边找寻不到安绒的詹邵宁已经急昏了头,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而导致安绒失踪的始作俑者很大一部分可能性就是反叛军。 脑海中闪过了昨天晚上单姗和他一起用餐时的表情,他的心情便越发沉了下来。 单姗不是善类,这一点他很清楚,而且因为做完的记忆加深,他也更加明确了单姗在反叛军中不一般的身份。 在来之前他便了解过,反叛军也是看阶层的,而像是单姗和那个男人这种,在反叛军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可现在的情况……他又能去哪里找寻支援,而他们来到这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如果他要分出精力去找寻安绒的话,势必会影响到任务的进度。 亲军还在战线外等候,他不能浪费一点时间。 怎么办? 詹邵宁一时间陷入了绝望和难以抉择的情境。 而找寻无果回到酒店以后,他同管家说了情况,又派遣了先前找的司机和保镖出去找寻,这才回到了房间里。 将屏蔽仪开启,又将影音系统打开放到最大声,这才紧张地覆上了耳麦。 “安医生消失了,很有可能是反叛军把他绑走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知道,对面一直都会有人在监听,一时间没有回复应该是在找人。 心底逐渐打起了鼓,等到耳麦中终于传来声音,他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便听见脑海中传来了哈里严肃的声音。 “不用再去找了,继续任务。” 心脏重重一沉,詹邵宁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他想再解释一下此时的情况,让哈里明白事情的经过。 可不等他再开口,哈里便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这也是指挥官先生的意思。”
第五十九章 被拍卖的omega 安绒是被颠醒的,他睁开双眼时周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关进了一个箱子里面,而外面一片嘈杂,似乎有很多人正在说话,他却听不清那些人都在说着一些什么。 只是稍微动作一下,后脑便传来了一阵钝钝的疼痛。 好难受…… 他隐约能够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有人忽然在他的面前洒下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他便晕了过去。 但那时候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于是他曾挣扎过,但很快有人重重劈了他的后颈,接下来的事情他便不清楚了。 现在这是在哪里?詹邵宁要是找不到他的话肯定会很着急吧。 正这么想着时,外面的箱子忽然狠狠晃了一下,他身体失重朝着边上栽去。 而在稳定下来的瞬间便反应过来了什么,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右耳。 通讯器…… 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脸色瞬间煞白。 心跳如打鼓般在心底咚咚直响,一瞬间如堕冰窟。 手指僵硬无比,确定真的没有触碰到耳麦的痕迹,才微微松开。 他很清楚,这不仅仅是一个耳麦消失的问题,更代表着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虽然在来之前就被通知过暴露是很正常的,重点是要如何同那些人周旋,可他却还是不禁感到紧张。 如果是这样……那詹邵宁现在的情况就会变得很危险。 怎么办? 他努力推了推边上坚硬的箱子内壁,可是却无法撼动分毫。 外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很快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里头的人看起来是醒了。” 安绒的动作一顿,从脚步声中判断出外面的人不在少数,心底瞬间一沉。 他知道,自己想要逃出去已经有些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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