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止覆在他的脸颊旁,轻轻咬上了他的耳垂,白玉琼浑身一个激灵,眼前白光刹那、身下便喷涌出水、如失禁般射到了那人的腹胯之间。 纪止也不再等,旋即抽出了自己的阳物,反手抽起了床榻上散落着的锦布、包住了自己的茎头,竟全数泄在了那身华贵的衣裳里。 白玉琼刚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他咬着唇,不知是真委屈、还是装模作样。 “止哥,你这就过分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能有喜?” 纪止不言,接着用那件衣服擦了擦自己的腹间的污秽。 白玉琼又道:“太无情了!天下哪有你这样的男人!” 纪止抬眸,道:“你什么时候放了赵小姐?” 白玉琼猛地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纪止道:“闹够了吗?” 白玉琼道:“闹什么闹?我要是真想闹,天王老子都给你拽下来陪葬。” 纪止道:“带我去找她。” 白玉琼又倒了下去,翻身面朝床壁,看来是想赖账到底。 纪止不理他,他将自己的衣物整理了一番,便准备离去。 白玉琼回过身,看人真的要走,才开口道:“放可以,我去放。你只能在这里看着,不能多说一句话、也不能让她看到你。” 纪止脚步一顿,道:“好。”
第六章 阴暗潮湿的环境之下,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女人的身边掠过。 赵滢滢惊醒,她坐了起身、睁大了眼睛环顾着四周。 暗红色的墙壁、暗红色的地面、暗红色的牢门——还夹杂着腥臭的味道。 “哟,桃花剑醒了。” 一声谐谑的话儿从上面传来,赵滢滢抬头去看,房梁上蹲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蓬头垢面的姑娘。 男人半面脸带着面具,半面脸则宛若恶鬼。那面具以外的皮肤被烈火所侵,留下了一道道黑压压的疤痕、几乎是面目全非。他笑的璀璨,咯咯的声响让赵滢滢很不舒服。 赵滢滢道:“你是谁?” 男人道:“我是你的夫君。” 赵滢滢最憎这些满胡话的人,更不要提撩闲到了她的头上。奈何此时她手无寸铁,不然定要将那人的舌头削下来。 男人又道:“我是来找你成亲的,桃花娘子。” 赵滢滢自知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任由他话语里刻薄自己,就只当是随风而过。只是淡淡的问道:“既然你要娶我,那我起码应该知道我丈夫的姓名。” 阿勒赤道:“那你可记好了,你丈夫名叫哈斯珠拉·阿勒赤…..你可以叫我阿勒赤,或者叫我夫君。” 赵滢滢道:“你也是鞑靼人?” 阿勒赤道:“什么叫也是?大日堂本原就是我们部族的部分。” 赵滢滢冷哼一声,道:“你们二堂主可是个彻头彻尾的中原人。” 阿勒赤脸色刷的一下黑了下来,他忽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随着一声巨响,赵滢滢发现他的腿腕上拴着一条足有小臂粗的锁链。 阿勒赤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道:“他是个窃贼,不配做我们大日堂的堂主。” 赵滢滢被他看得发慌,垂眸之时又瞥见了阿勒赤身后的铁链子,道:“你自己都被关在了这里,还讲什么空口大话。” 似乎是戳到了阿勒赤的痛点,他瞋目切齿,道:“如果不是满达瞎了眼睛,引狼入室,才不会酿成今天这幅局面。” 赵滢滢道:“你在我这儿怨天尤人也没用,我甚是都不知道你说得是谁。” 阿勒赤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他露出了一种古怪而嘲讽般的笑容,蹑手蹑脚的向赵滢滢走来。 赵滢滢则向后轻轻一跃,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阿勒赤道:“你不认得满达?” 赵滢滢扭过头,连看都不愿意看他。 阿勒赤道:“我可是看着那贱人带着满达回来了,还有你。” 赵滢滢道:“你说得是纪大哥?” 阿勒赤道:“纪止,是他起的汉人名字,不过你们汉人都管他叫血刀罗睺。因为他就像一只恶鬼,走到哪都要带走几条人命。” 赵滢滢泠泠道:“哦。” 这回倒轮到阿勒赤不解了,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不在乎?” 赵滢滢正算着逃出去的法子,着实没空去搭理这人,便敷衍道:“我早知道了。” 阿勒赤面上抽搐,像是发疯了般冲向她。赵滢滢回身一闪、那恼羞成怒的男人连她的衣角都不曾摸到。 阿勒赤怒道:“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 话音未落,牢外便传来了脚步声。阿勒赤像只受惊的猫一般,蹭的一下子回到了房梁之上。赵滢滢瞥了他一眼,旋即又看向了来者。 并不是她所期待的人。 只是个普通的侍仆,他手里端着一碗白粥、上面飘着几根菜叶。 侍仆将那碗东西放在了地上,朝着赵滢滢点了点头,道:“吃吧。” 眼见那侍仆远去,赵滢滢自然不会吃这些嗟来之食,她靠这冰冷的牢墙,极为嫌弃的看向那碗热气腾腾的粥。 倏忽之间,一道黑影从梁上飞驰而下——阿勒赤像是一条狗一样狼狈的趴在地上,风卷残云的将那碗滚烫的米粥吞入口中,流的他满衣襟都是汤汁。 赵滢滢自是没见过这样的事,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阿勒赤,直到那人将碗里的最后一滴粥舔舐干净,又像是饿疯了一样啃食着碗壁。 阿勒赤忽然抬眸,那双幽暗的眼睛里明显蕴藏了杀机。 赵滢滢道:“你没吃过饭?” 阿勒赤道:“如果你像我一样被关上十八年,或许只会比我吃的更香些。” 赵滢滢道:“落九天把你关在这儿,难道不给你东西吃?” 阿勒赤仰天大笑,他轻蔑的看着赵滢滢,露出了两颗危险的虎牙。 “他的确给我送来了食物,只是这次送来的太瘦了些、而且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肮脏的脚趾踢开了墙角叠放的布袋子,映入赵滢滢眼中的是数不胜数的白骨,丁零当啷的撒了一地。一颗白花花的头骨滚到了阿勒赤的脚边,男人狠狠地一踩,顿然化为粉末。 赵滢滢惊愕至极,她知晓落九天残暴无比、却不曾想他已经到了这般人神共愤的阶段。 阿勒赤看那姑娘难以相信,他将地上的残骨踢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抱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赵滢滢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勒赤故作玄弄,道:“你和满达又有什么关系?” 赵滢滢道:“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阿勒赤似乎完全没有猜到这个答案,他略有兴致的看向了赵滢滢,像一只捕猎时的豹子。 “妻子?哈哈哈哈哈——他可真是招人妒忌……不、招人怜爱。” 赵滢滢只是鄙弃的看着他。 阿勒赤挑眉道:“你知道他和落九天是什么关系么?” 赵滢滢不假思索,道:“仇人?” 阿勒赤抱着头,又是桀桀的笑了起来。 赵滢滢道:“好了,如果你嘴里吐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就请你闭上它。” 阿勒赤道:“嘴长在我的脸上,我想说便说了。” 赵滢滢道:“可惜我现在没有一把剑,不然我定叫你的舌头自成一家。” 阿勒赤道:“你这脾气可真大,只是用错了地方,我不怕你。” 赵滢滢随口道:“我也不怕你,扯平了。” 阿勒赤蓦然愣神,紧接着他却换了种语气,更深沉、更古怪。 “你不怕我?” 赵滢滢道:“怕你做什么?你又没有两个脑袋六条腿。” 阿勒赤道:“你当真不怕我?” 赵滢滢道:“吵死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阿勒赤又像是发疯了般抱着头蹲了下去,一边咳嗽、一边狂笑。赵滢滢却早就习惯了他这副癫狂的模样,毫不在乎的继续观察着逃跑的道路。 过了好一阵,笑声也逐渐缓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那嘶哑的嗓音:“你可以帮你出去。” 赵滢滢只当他又是发疯。 阿勒赤道:“我能帮你出去。” 男人走了几步。 赵滢滢潦草道:“好,我知道了。” 男人又靠近了她几步,已到了牢门旁。 阿勒赤道:“我帮你出去。” 赵滢滢不耐烦,道:“我说了我知道。” 砰—— 只见牢房那扇厚重无比的石门,竟被阿勒赤一脚踹开,碎石散了满地,四周顿然响起了无数牢犯的叫喊声、咒骂声。 赵滢滢无所适从的看向了他,阿勒赤挤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第七章 白玉琼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石门,里面一片狼藉。 人言像潮水一般从四周涌来,白玉琼轻咳了一声,顷刻间鸦雀无声。 他散漫的走到了最深处的牢房之外,里面阴沉沉的,散落满地的碎石却在提醒他事情已有了变数。 他没有走进去,咫尺之遥的地方便驻足。 白玉琼道:“你放她走了?不像你的风格。” 男人像一只蝙蝠一样从房梁上倒挂下来,束起的马尾垂在地上,看起来像一只吊死鬼。 “情场失意啊。” 不知在说谁——白玉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是在审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物品。他漫不经心揉了揉手腕,又在四周看了一圈。 阿勒赤咯咯笑道:“早跑了。” 白玉琼挑眉道:“跑得好。” 阿勒赤道:“你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白玉琼连连颔首,道:“你说的不错,但我今天过得倒是不错。” 阿勒赤的眼睛蓦地睁开,道:“你没有几天活了!” 白玉琼道:“承您吉言,我一定遗臭万年。” 寒光一闪、牢狱中便彻底没了声响。 …… 少女的衣诀在风中起舞、就像是一团明艳的火焰。 大日堂里有许多高手,但不一定有桃花剑高,前提是她能拿到她的那柄剑。 赵滢滢的轻功很好,问云剑派的缥缈踏风、她起码学了七成。灵动的身姿飘逸在大日堂中,她就像是一只翩翩跳跃的蝴蝶,令人捉摸不透。 “我的剑会在哪?” 赵滢滢心想。 阿勒赤站在牢门里,双眼圆睁的盯着她看了许久,赵滢滢却不敢再留。 她不知阿勒赤为何忽然这般好心,只是剑宗多年教会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这次能够逢凶化吉,她必然也会劈开阿勒赤的枷锁,还他自由。 “赵姑娘,怎么着急,是去哪儿?” 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定然是位斯文君子,又或是前来索命的恶鬼。 赵滢滢蓦地回头,白玉琼手中捻着扇面,挂着那副招牌的笑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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