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看到房间的内部环境后他才有种住进了古堡的真实感觉,虽然只是一间客房,但房间的陈设很讲究,扑面而来的厚重的华丽感不是一般的星级酒店可以比拟。 房间大概五十平米左右,设施简洁,最打眼的是正中摆放的巨大的双人四角立柱床,床框四周被华丽的白色床帏罩得严严实实的,床顶也罩着白色的纱幔,此时半打开着,洁白的布幔顺着床脚逶迤至地,床的两旁是样式复古的壁灯,罩着彩色琉璃的灯罩,作花苞形,开关还是拉绳式的,壁灯下方是两个款式相同的床头矮柜,深铜色的木釉散发着柔润的光泽,安朗试着在床边坐下,还好,床足够宽,否则睡两个成年男人会很尴尬。 安朗的目光又朝左前方望去,那里是一排巨大的衣柜,他走过去将衣柜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倒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他想了想,来到床旁,把垂在床边的布幔掀开,床是四脚落地式,床下方也有很大的空间,确认了房间的环境,安朗又朝露台走去。 这是一方延伸式全露天观景小阳台,估计玻璃隔门是后按的,站在露台上可以看见满天星斗和一望无际的玫瑰花丛,夜风凉滑,送来玫瑰的香气,安朗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D的故事垫底,此时此刻站在此处的他一定兴奋极了——毕竟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啊! “哇哇哇——以后要是求婚,我就带她来这里!!”隔壁传来正龙的声音,扭头去看,果然正龙就在他旁边的露台上。 “Hi~”看到安朗,正龙打了个招呼:“你那边情况如何?” “和你一样咯,很棒。”安朗回答。 隔着正龙,田奕唯也在朝这边挥手。 不知怎么地,大家都聚在了安朗的房里。 他们围坐在地板上,手边放着红酒,田奕唯还抱了把吉他。 “总之……不管输赢,就凭这住的条件,这趟就来值了!”正龙举起酒杯。 大家纷纷表示深有同感,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滑动,散发醇厚的香气,晚风将虫鸣送来,这寂静的夜晚,第一次聚在一起的年轻人,没什么比此刻更动人的了,乐声响起,是田亦唯拨弄了琴弦,弹奏的正是那首著名的《喀秋莎》,他轻轻哼唱着,声音清澈,和这优美的月色不谋而合。 音乐,红酒,古堡,气氛太好。 如果没有身后那几台摄像机就更好了,更何况,摄像大哥已经连着打了第五个哈欠。 一曲奏毕,彤彤先向大家道了晚安,和她的助理一起回房了,因为是女生,节目组特别准许她第一晚可以和助理同住。 将剩下的红酒饮尽,正龙和田亦唯也分别和安朗道别,其实大家都很累,初来乍到的兴奋劲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愈渐微弱了。 关上房门后,安朗也觉得头有点晕,他强撑着洗了把脸,又把脱下的外套搭在房内的“电子眼”上,才合衣睡下。 一静下来就忍不住惦念Dark,一直没有机会和他单独说话,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是不是住在剧组统一安排的房间里?和别人同住吗?能合得来吗? 原本安朗计划等大家都睡下后试着去找找D的,但他实在太累了,一闭上眼便陷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叫醒,“安朗,安朗。” 迷迷糊糊的他仿佛听见田亦唯的声音,他睁开眼,床边杵着一个人,黑暗中依稀只看见轮廓,“恩?你怎么不睡觉……”他含糊的应道。 见他醒了,田亦唯爬上床,“我一个人有点怕……和你一起睡行吗?” “随便你……”说完,安朗一个翻身又要接着睡。 “我那屋有奇怪的声音。”临睡着前,他听对方这么说。 第二天清早,安朗是被阳光叫醒的,纯白色的薄棉纱帘像精灵的裙摆,在晨光的沐浴下飞舞,原本的厚重和阴霾都一扫而空,果然阳光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安朗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眼时间,早晨六点五十,把手表放回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 他朝床旁望去,在原本应该躺着田亦唯的位置空空如也。 安朗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天半夜的事到底是自己做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是做梦,可那感觉太真实了,他还记得昨夜田亦唯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带点急迫的,唤自己:安朗,安朗…… 可如果不是做梦——他旁边的位置,连枕头都平平整整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可惜摄像头也被自己遮住了。 安朗不再多想,先拎着换洗衣物去了洗漱间,不管怎样,一会见到田亦唯本人再说吧。 小朱和摄像已经在门外等候,见安朗出来和他打招呼:“昨天睡得怎样?” “挺好的,床特别大,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身。”答完安朗自己觉得有点怪,好像是某女性用品的广告词? 小朱忍着笑提醒他:“但是今晚就不能随便翻了哦。” 对了,今天另外五名成员就要到达,卡片…… 安朗忙摸出自己那张卡片,玫瑰花的图案,他还啥都没想呢,他一边往餐厅走,摄像一边跟着他,他自言自语式的说道:“玫瑰是什么意思呢?这座城堡叫玫瑰堡,难道和我同住的嘉宾和这座城堡有关?会不会就是吸血鬼本尊啊?”说完他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安朗还以为自己算早的,没想到其他三位都已经到了,并在餐桌前准备享用早餐了,见他到来,忙招手叫他过去。 安朗特地挑了田亦唯身边的座位。 “早啊,安朗哥!” 看表情没什么端倪,安朗点点头,微笑道:“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主要是太累了,躺下就睡着了。”田亦唯笑笑。 安朗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不像没睡好的样子,这时他突然注意到来自左前方的一道视线,抬起头对上正龙,后者和他的视线相撞,嘿嘿一笑,问道:“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吧,怎么呢?” 正龙指指眼睛:“你眼皮有点肿。” “哦,这个啊,过一会就好了。”安朗下意识用力抬起眼皮睁大双眼。 正龙还在看他,仿佛憋了一会没憋住似的,开口问道:“那个卡片,你有什么头绪吗?” 正龙一提起卡片,大家都朝这边望过来,等待安朗发言。 “合算你们一点都没想?”安朗恍然。 “嘿嘿,昨晚太嗨了,回去就睡了——”彤彤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昨天分析的很有道理嘛,所以就——”正龙如是说。 “好吧,”安朗暂时放下刀叉,“好吧,抛砖引玉,我先来说说想法。” “昨天没被抽到的那张图是一棵树,我觉得应该是白桦树,毕竟我们现是在俄罗斯嘛,以节目组的尿性,哦不,这个词剪了吧,咳,毕竟白桦树是俄罗斯的国树,而四名男嘉宾中和白桦树最有渊源的就是——” “杨林!”彤彤抢答成功。 思路被打开,大家也活跃起来,正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名字和植物贴近,而且杨林早期是唱校园歌曲的,白桦树也是校园歌曲吧?” 田亦唯这时已经哼唱出声:“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我靠,小田你的人设是背景音乐对不对!?”正龙笑道。 “哈哈哈……” 被打趣的田亦唯脸有点红,腼腆的笑着,又道:“安朗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这个鸟——”他的卡片图案是一只鸟,还是一只黑色的鸟。 “小田啊,别怪哥哥不提醒你,别总鸟啊鸟的,太不文明!”正龙又拿他开涮。 “噗——” 田亦唯这次脸更红了,说话都磕巴了:“那那那那我这本来就是一只鸟啊,还是只黑色的鸟……” “哈哈哈——” “完了,这段都得剪掉!” “好了不闹了,我们说正事。”眼看田亦唯被揶揄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安朗善意出声:“我觉得,咳,这只鸟可能代表王致尔,你们怎么看?” 这句话果然成功牵住大家的注意力。 正龙喃喃道:“王致尔?这只黑鸟吗?这个是什么思路?是说王致尔乌鸦嘴?”说完他也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一定是这样!不是说只要王致尔在哪队那队必输吗?” 王致尔乌鸦嘴的梗也是来自找你妹,王致尔也是综艺主持出身,因为比较年轻,也比较爱玩,虽然人很帅气,但没什么偶像包袱,每期都是比较搞笑的那个,但参加节目三年多,一次都没赢过,所有每期的临时嘉宾都会点名坚决不和王致尔一队,这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梗了。 “黑色的鸟不一定就是乌鸦啊。”安朗说,“也可能是鹩哥。” “不是乌鸦是鹩哥吗?为什么?”田亦唯问道。 彤彤再次抢答:“因为吵啊!” “噗嗤!!” 大家又发出一阵爆笑。 “你们不要这样,摄像都在拍呢,会被以为我们背后说人家坏话。”安朗扶额,“鹩哥是世界上最能言善道的鸟类之一哦,也许是暗喻这名嘉宾很会讲话。” “我觉得安朗哥这个解释靠谱!”田亦唯看安朗的眼神简直要冒出星星了。 正龙看着自己的卡片上的话筒图案,再次确认:“那话筒就是代表Kik许大哥咯?那你的玫瑰就是郑佑彬?有什么说法吗?” 听到郑佑彬三个字,迷妹彤彤下意识捂胸口。 “初步猜测话筒应该是许大哥,玫瑰……我也说不准,最简单的意义就是爱情,热烈的情人,这种意思吧?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大众情人?” “有道理有道理。”大家纷纷颔首。 “真没看出来啊,你是这么画风清奇的少年,现在我单方面封你为我们队的军师了!”正龙朝安朗举起大拇指,特地起身绕到安朗旁边来,“敬你一杯!”朝他举起自己的橙汁。 “别,这都是推测,也有可能全都不对呢,猜错的话还要接受惩罚,到时你们别怨我才好。”安朗不好意思的和他碰了杯。 “自愿的,我们自愿的~”田亦唯连忙也举起自己的杯子。 “不过,”正龙瞥了瞥不远处的摄像,俯身用只有安朗和田亦唯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昨晚你敲我房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23章 谁的鸟在飞 “你说什么?”安朗愣住,脑中迅速消化着这句话,“我敲你房门?昨天晚上?” 正龙朝机位的方向看了一眼,摄像正在近距离拍摄桌上的糕点,彤彤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正不解的朝这边看过来,正龙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帮忙吸引一下摄像的注意,后者立刻会意,用手拂了一下长发,转向镜头嫣然一笑:“不知道是不是住在古堡的原因,我昨晚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一个非常英俊的吸血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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