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依旧压低眉眼盯着他,看他微颤的睫下藏不住的潮意,蕴住浅浅的红,又顺着对方的肩臂一路摸索过去要牵手,方才的毛笔还挂在孟舒的指尖,此刻掉落下来,在纸上洒出几点墨迹。 没人去管它,全部的心神都陷落于唇舌间的温软里,两人都很生涩,牙齿磕到一起,像白玉相碰,又像碎冰敲进未融的新雪。 他们年少时相伴,念书玩乐一道学过许多,那时必然没有想到,会有一日共同学起这种事情。 但是不用心急,仿佛坐拥一整座宝库,而唯一的钥匙就藏在相扣的掌心,往后时光悠长,足够慢慢向里探寻。 ---- 这章只有一个亲亲,标一下边限
第16章 番外·续缘(三) 又下过几场雪,就快要过年了。 这几日孟舒忙得很,他和邻里们的关系处得很好,先前给家附近卖馄饨的阿婆写了一副春联,阿婆喜滋滋地贴上后被往来的乡民看到了,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请孟舒写春联。 往年做这事的几位秀才发现自己的活计被抢走了大半,起初还不大高兴,见到孟舒的字后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甚至也上门来求一副。一时间家里可谓门庭若市。 沈淮见孟舒乐在其中,也没有拦着,只负责接过乡亲们表示谢意送来的特产腊货,到最后堆得几乎放不下,都能一直吃到元宵了。 最后一副春联也写完,家里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淮拉过孟舒的手给他揉手腕,默默注视着他,目光和煦。如今孟舒不再手脚冰凉,也不会多写几个字就觉得累了,但沈淮还是保留了从前的习惯。 孟舒被沈淮盯得心生好奇,问:“你看我做什么?” 沈淮开口道:“我看一字千金的不世之材,在这乡野之地给村夫们写对联。” 这想法已在心中盘桓多日,沈淮见孟舒被围绕在众人的赞美中,仿佛又看见当年名动京城的少年才子,芝兰玉树,天上麒麟,如果不是遭逢变故,自然会平步青云,文章字画传颂于天下人之口,百年后流芳后世。 孟舒如今不再被病体拖累,倘若还有一展宏图的抱负,他可以让其实现。 而孟舒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我乐意。” 沈淮也跟着露出微笑,不再多问,心里有了答案。 等到除夕这天,阿婆一早送来一大盘糍粑圆子,说是这边过年时吃的,又拿出两份红包,祝他们团团圆圆,白头偕老,沈淮低着头笑,孟舒红着脸收下了。 这盘圆子摆在了他们年夜饭的桌上,孟舒咬开软糯的外皮,里面流出热乎乎的芝麻馅,浓郁而香甜。 “甜吗?”沈淮取了烫好的酒盏过来,低头问他。 孟舒嘴里还嚼着,唔唔地点了点头,给他夹了一个,沈淮俯下身去,没咬筷子上的,而是舔去了孟舒唇边沾上的甜馅,让人还未饮酒脸上已经热了起来。 远处传来烟花爆竹的声响,门外高挂着亮红的灯笼,门内燃着红烛。沈淮撑着脸看,不由说道:“像洞房花烛。” 孟舒弯着眼眸看他,眼里映着盈盈的烛光,去碰桌上的酒盏:“那就再饮一杯合卺酒。” 沈淮心中一热,顿时觉得万般柔情蜜意都荡在眼前人的双眸与那酒盏中,他定定望着孟舒,起身靠近去与他交杯,仰头饮尽。 一杯之后又是一杯,沈淮的笑中有些无奈,孟舒酒量不行,有时候却偏偏馋这一口,幸亏今日的酒清淡,不至于待会儿要和一个醉人守岁。 这些酒的确不会让人醉倒,却无端地催情。 就寝时两人拥吻着倚到床上,沈淮心想,这岁终究是守不成了。 那日之后,两人亲近过,但没到最后一步。沈淮依旧像从前那样忌惮着孟舒的身子,怕他疼,担心他受不住。 然而此刻,孟舒凑近,仍有几分潮意的长发散落下来,撩过沈淮的脸侧,眼中漾着饮过酒后的水光,恰好盛住一个他,声音轻而缓慢,透出几分暧昧:“阿淮……我洗好了。” 沈淮当即溃不成军,伸手抚上如流水般柔顺的黑发,抬头吻了上去。罢了,这正人君子他不当了。 ---- - 番外真的越写越多了,对卡车的行为深感抱歉_(:з」∠)_ 接下来的内容还要磨一磨,大概今晚发
第17章 番外·续缘(四) 轻薄的里衣褪去,沈淮的胸膛肩膊上露出几道陈年的长疤。孟舒伸手抚上,眉头蹙了起来。 沈淮被摸得有些痒,捉住那只手吻了吻,低声说:“都过去了。”又忽然翻身,随着孟舒的一声惊呼,把人压倒在床上。 沈淮眼中的深意不言自明,孟舒咬着唇,主动伸手揽上他的肩,分开了腿。 这样的孟舒,沈淮从前梦里都不敢有过,而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身下的阴影里,湿漉漉的眼直望着他,最致命的要害都直白地暴露出来,丝毫不反抗。 沈淮看得心口滚烫,放任本能行事,低头舔咬那段雪白如玉的脖颈与锁骨,又喟叹着轻声唤他:“小舒……” 孟舒被迫抵着软枕仰头,湿热的痒意让他浑身酥麻,沈淮那颗有些尖的虎牙磨过脆弱的喉结,激得他一阵颤抖,他听见沈淮唤他,略微醒神,揽住沈淮的肩膀应声:“我在呢。” 不过片刻后孟舒就应不了声了,一口气都无法喘匀,喉咙中溢出断续的泣音。沈淮在他身上攻城掠地,才放过锁骨又含住胸口,牙齿叼住柔嫩的乳尖,舌头包裹着舔舐,像是非要吮出些什么。 孟舒浸入不断蔓延升温的情欲,存身于沈淮与软和的床褥之间,不知自己是在含胸躲开,还是在挺动着往沈淮那边送去。他大口喘气,颤动的睫毛下双眼迷乱,白皙的皮肤泛出动情的浅红,被吻过的地方更是如同落了灼灼的红梅。 烛火没有灭,沈淮看得一清二楚,带着几分痴意端详,莫名想起催花的技法,将花植藏于室内以火逼之,催其违背时令提前盛放。他此刻似乎成了生出执念的花师,一心要将身下人催出更深的欲色,要逼着他绽开平日里绝不会有的风姿。 覆着薄茧的指尖滑过流畅的腰际,又抚上已经抬起的分身,状似无意地刮过潮湿的铃口。孟舒呜咽一声,眼中漫上水雾,难以自持地瑟缩,下意识地要夹住双腿。 沈淮制住他动作,将手下的腿分得更开,一路往更隐秘处探去,软玉一般的嫩肉从指缝溢出,隐约露出下面藏着的穴口。他没忍住多捏了几下,听到孟舒不满的哼声,于是蛊惑似的低声哄他:“小舒,放松。” 沾了脂膏的手指按着褶皱探入穴中,孟舒被这陌生的触觉刺激得想逃,但又似乎听进了沈淮的话,抿着唇强忍着没有动作,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 紧而热的软肉咬着手指,沈淮压抑着疯长的欲念,喉结上下滑动,探身递去一个安抚性的深吻,舌尖搅动着吞进两人的喘息。 一根手指加到两根、三根,孟舒在他身下被融化、被打开,没有任何推拒,甚至在深重的呼吸间努力地逢迎。 孟舒永远会心软,永远纵容沈淮予取予求。从幼时起就总让着他,到后来病重,早知无力回天,仍会因为他的不舍长久煎熬。沈淮深知这一点,卑劣地利用孟舒的心软,明知那药有多苦,却仍旧期盼孟舒能多陪他一会儿。 那时候,沈淮寻遍了神医名方,更加不相信神佛。他想,小舒这样好的人,却要遭受这些,可见神佛就算是有,也是无用的睁眼瞎,能救小舒的只有他自己。因而到最后,沈淮满心无处释放的绝望与愤恨,凭什么呢,是他亲手将孟舒抢回来的,凭什么又要被夺走。 沈淮想起这些,吻落下去得愈发急切,带着些要将人拆吃入腹的狠意,而被叼住要害的人似乎察觉到他起伏的心绪,软着嗓子唤他:“阿淮……” 孟舒平日里说话咬字总是很清楚,如同山间泠泠的清泉,此时却黏在一起,像蜜糖做的小钩,要勾断沈淮的最后一丝理智。 孟舒还在火上浇油,用柔软的腿蹭他:“够了,你进来。” 沈淮将手指抽出来,带出接连黏稠的水渍。那脂膏早就化了,红润窄小的穴口处流露着水光淋漓,正空虚地翕张,看得他额角直跳,将早已勃发的欲望抵上,缓缓埋入。 软腻的穴肉立即热情似火地拥上,绞得沈淮险些直接缴械,重重地喘了几息,他还顾及着孟舒,哑声问道:“疼不疼?” 孟舒抓着手下的床褥摇头,不怎么疼,只是太胀了,沈淮动一下他就跟着喘一声,又突然被碾过一个地方,顿时浑身过了电一般,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 沈淮心领神会,扶住孟舒薄而窄的腰,进进出出抵着那儿研磨。 孟舒这才发觉方才那些都不算什么,他被猝然拖入陌生又庞然的情潮,身躯连带着心神都在颤抖。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口中也溢出愈发甜腻不成调的声音,他用手臂挡住,却被沈淮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捉住移开。 沈淮与他十指相扣,舔走从眼角泛红处滚落的泪珠,又在孟舒耳边一声声低喘,像炮火砸进最为脆弱的战地里,诱哄道:“不要忍着,叫出来。” 孟舒快要溺死在沈淮的气息中,这般被上下夹击,只能哽咽着胡乱出声。 沈淮撑在他身上,不肯压到他,但孟舒无法消受这种体贴,浪头打下又将他抛起,他觉得周身空荡,想要找到凭靠。 他不知道自己念了些什么,沈淮伸手捞住他,直接将他抱坐在怀里。 突然一下让孟舒呻吟拔高,他痉挛着贴紧沈淮,眼中又逼出一串泪,砸在沈淮汗湿的肩窝里。沈淮埋在他身体里的炙热前所未有地明显,太深了,他仰着脖颈,喘不过气来。 沈淮进到深处又被猛地绞紧,如入火中,难耐地低吟。孟舒温软的身子贴过来,肩颈在眼前仰出一段惊心的弧度,他意识尚未反应就已经一口咬了上去,像觉醒了捕猎本能的野兽,牙尖下的脉搏剧烈跳动,沈淮收起牙,细细密密吻过,激得人不住战栗。 孟舒被刺激得分身翘起,抵在沈淮的腹部,溢出清液,两人相挨的地方到处湿滑泥泞。孟舒受不住了,伸手想要纾解,却被截住,沈淮握紧他的手同他接吻,喘息与呻吟挤碎在纠缠的唇舌间。 身前硬得难受,身后的快感随着冲撞无尽堆叠,沿着脊柱一路攀升,终于神智被急促地抽干,孟舒颤着声音落泪,眼前发白,浑身绷直,无意识地紧紧抓住沈淮的肩背,一股股精水从前端射出。 沈淮被一下下往更深处吞咽,也被逼到失控边缘。他扶住软在他身上的孟舒,动得愈发肆意,着迷地啄吻着孟舒潮湿的脸颊与长发,又在肩上印下斑驳的齿痕,不厌其烦地烙下自己的印记。 不会有人比他更钟情于这双眼,这寸发,这段肩——独占欲从阴暗中缓缓现形,沈淮迷乱地想着,他要把孟舒圈起来,藏起来,像此刻这样,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不要再让其他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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