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别看他平视口嗨第一人,真上手操作,他已经不知道脑子在哪里了。 他的脑子呢?他的脑子呢? 什么主导权一直都在雌虫的手中?谁放的狗屁玩意儿?谁他么的散播的无良流言?而偏偏在这过程中,温格尔还不断地、亲切地询问他的意见。 “兴奋吗?” “很兴奋吗?” “要不要缓缓?” 束巨忍不住了,他求饶了,“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兴奋了。” 做个人吧。 但沤肥这件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就连放入红糖或者黑糖,都是为了加快发酵的速度。就像是人类无法阻止□□的发生,戴轶苏亚山的囚犯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抗拒酸雨、沙暴、地震。 甲竣和温格尔都没有办法阻止里面的微生物努力成长。 他们只能继续下去。 喷水,让整个袋子里的油枯微微湿润,随后扎紧袋口。三个月后,这里的油枯就会腐熟,成为上好的有机肥。就算温格尔完全不懂,也清楚这些肥料可以让花长得更好,开得更加艳丽。 “呼。”束巨放弃了抵抗,他只剩下呼呼的喘气声音。他抓着衣橱的木板,活生生地抠出了一个小洞。 他愿意承认自己没脑子。 他是个蠢蛋、煞笔、狗东西。 外面世界对病弱雄虫的定义标准已经这么高了吗? 束巨茫然地看着衣橱的天花板。他感觉到取奶器停止了工作,在把自己彻底榨(干)之后,它们也回到了雄虫的手中。 满满当当,乳白色的汁液散发出醇香。在取奶器罩子的边口,还残留着一圈溢出来的奶渍。 温格尔真诚地道谢,“谢谢。” 但这都是客气话。 束巨看着雄虫推开衣橱的门,又看他进来给自己披上一件浴巾。他没有力气没有想法去留住雄虫的脚步,最终看见那衣橱的门重新关上。而束巨奇妙地回想起那些老星盗们对自己雄虫情人的粗暴索吻,他想到了在太空战斗结束后点燃的一支烟,甚至是午夜惊醒夺命逃窜时的一瓶酒。 他想到这些属于自己的过去,再想到自己的现在,以及终于交代出去的未来。 一直到幼崽醒过来,温格尔亲密地给他温了那些本属于雌虫自己的奶。 束巨才回忆结束。 他发现温格尔并没有亲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意识流吗?(陷入思考)我这章写了什么? 好像也就回忆了种花和沤肥,现实中取奶,也没什么事情吧。 罗耶奈番外我写完了,找机会投放,这章不太适合,等下一回合吧!
第66章 对于束巨来说,亲吻是一个全新的命题。 但对于温格尔来说,这是一个经常在过去发生的动作。年幼一点的雄虫基本上都会有类似的行为,他们会和自己的雌君做各种亲密的事情:拥抱、抚摸、亲吻甚至更加过火的举动。 年长的雌虫在其中起到的引导作用,以及他们带给雄虫那种强烈的安全感,会成为他们走向成年的最后一步台阶。 这也是为什么,普遍虫族婚姻中雌君或第一个雌侍会比雄虫大上一轮。 温格尔并不想要把亲吻这么轻易地交代出去。 在让雌虫快乐之后,温格尔擦干净手,轻轻地触碰自己的唇。给幼崽温奶的时候,他想这可能是他在戴遗苏亚山监狱里,能给自己最后的温柔。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能被他亲吻的雌虫都是甲竣。 哪怕,他已经死了。 哪怕,自己也变得让人厌恶起来。 温格尔将温好的虫奶取下来,递给坐在床上睡醒的嘉虹。小虫崽软乎乎地看过来,亲密地喊着“雄父”。他蹿到温格尔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贴贴温格尔,随后欢喜地闻到奶香,“nainai!” 虫奶的味道和牛奶有比较大的差距。 显然,嘉虹更适应虫奶。 他对虫奶有自己的理解。 但温格尔从没有教过他这个叫法。温格尔坐在床上,亲亲嘉虹的脸颊说道:“为什么叫nainai呀?”他摇晃下奶瓶,故意做出闻味道的样子,“哇,好香啊。” 小孩子有被馋到,他伸出手抱住温格尔的脖子,亲昵地说道:“是大大,大大给我吃过的……好久好久之前。” 他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就,直接,咬。” 可能是场景对于嘉虹这个年龄来说有点难以描述,但他还是竭力比划了一下说道:“就是咬nainai。就、就一次。” 温格尔忽然想到,他醒过来后不久,束巨和沙曼云第一次围上来时,束巨的胸口其实是带着一圈牙印的。 不过很浅,一看就是近期吮吸导致的。 嘉虹已经长牙这个时候咬下去,痛苦程度可能会比吸奶器高几个倍数。 这么一来也解释的通。 温格尔心里对束巨温柔了一点,他并没有直接揭穿束巨还藏身于衣橱的真相。在等到嘉虹把大号奶瓶里所有的奶吃得干净后,温格尔给他换上合适的衣服,把他带到玩具毯子上一个人玩游戏后。 温格尔打开了衣橱的门。 束巨正坐在衣橱里,他高高大大,本就是一个很强壮又很让人有征服欲的雌虫,此刻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大型犬。他抬起头,看见雄虫的脸,想要说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格尔谈了一口气,对他伸出了手。 “先生,啊不,温格尔。”束巨改口道。他很想要和温格尔讨要一个亲吻,他刚刚在衣橱里也看到了嘉虹和温格尔的互动。 就算拿不到那种嘴对嘴的,像这种也是可以的吧。 束巨期盼地想要说点话,温格尔看着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束巨身上披着一件浴巾,雄虫将他的浴巾扯下来,把人送到了浴室。 为了节约水,就连洗澡都是要限定的。 哪怕是雄虫也不例外。 束巨没有动,他觉得多此一举。“不用,浪费水。”他故作开朗,又嚣张地说道:“我就他么的要让那两个王八蛋看看哈哈哈。” 温格尔没有拆穿他。他将自己的份额空出来,随后混了温水递给束巨。“洗洗吧。” 束巨像是回忆起衣橱里让人疯狂的行为,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走上前,“再来一次?” 温格尔怀疑地看了一眼他发抖的腿,没有说话。 行为却充满了对雌虫的不信任。 体能是雌虫的强项,但是在温格尔面前,特别是被雄父和雌君双重教育下度过婚期的温格尔面前。这个强项就像是蛋糕上的红樱桃,作为一个锦上添花的点缀罢了。 “快洗吧。”温格尔拍拍他的腹部,意有所指,“这里,还有后面。” 束巨脸一红,又有点倔强。 他根本不听温格尔在这方面的指挥,只用了一碗水的量,草草擦了一把就带着雄虫的味道离开了房间。 为了彰显自己在攻城略地上的进度,束巨不远千里跑去沙曼云和阿莱席德亚面前转了一圈。 当然,为了不被这两个变态抓着打。束巨亮个相就跑,绝对不给对方下死手的机会。 但体能和战斗力是悬殊的。 束巨作为一个计量单位,先被沙曼云堵住了。看上去,这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对于雄虫在戴遗苏亚山的第一次并不重视。 他在束巨的腹部看了许久,用脚把人踹在地上后,手臂异化成尖刀轻轻地划破束巨的腹肌。 “还含着。”沙曼云说道。 束巨反问,“难道你不是。” 沙曼云根本没有睡到这件事情,他已经从雄虫那里得到了证实。 越是这样,束巨对于刺激沙曼云越是来劲。 沙曼云不会有太多后悔或者懊恼的情绪,普通人那种“你居然先睡到了”的愤怒在他这里是不正常的。他脑子里正常的想法是“我要把束巨的肚子切开,让里面雄虫的东西白花花的流出来,灌入我的肚子里。” 现在,他就是这么按照自己逻辑,正常地想。 同时,也打算这么正常的去做的。 “艹。”束巨挣扎道:“你他么的干什么鬼东西,草草草。” 一连三个艹充分说明了束巨的情绪之激动。他的情绪对于沙曼云来说,简直就是糟粕。他们两个一个是真的对常识一无所知,另外一个是知道常识,但自己的情绪才是第一位。 “杀了你。” “艹,干死我也没有用。”束巨咆哮道:“我告诉你,现在我的肚子里已经有温格尔的崽了,你动我就是在……”他本来想要说“杀人”两个词汇,后知后觉想起来,沙曼云本身最喜欢杀人了。 这个监狱里每一个好东西,用杀人威胁杀人犯简直是最可笑的存在。 沙曼云甚至还感兴趣地挑眉。 “好吧,你动我就是在伤温格尔的心。”束巨口嗨起来,“实不相瞒,我们已经互定终身,决定远走天涯。” 沙曼云决定不给束巨一个痛快。 他要等束巨生了蛋之后,在孩子孵出来之后,一刀一刀把孩子片成生鲜,让束巨一口一口地吃到肚子里。 他有的是方法慢慢折磨对方。 “好吧。”沙曼云僵硬地笑了一下,乍看上去似乎是很担心温格尔的情绪,“他大吗?” 束巨愣了一下,随后吹了声口哨。 “顶级!” 隐藏在角落的阿莱席德亚根本没有出面的打算。 他对于雄虫最开始那套“两桃杀三士”的把戏嗤之以鼻,再到后来明晃晃的针对自己表示不屑。 他是阿莱席德亚,从圣歌女神裙绡蝶家族里最初来的曾经的青年领军人。 哪怕最后走上了一条叛国之路,但实力和心力来说,阿莱席德亚并不会被雄虫的把戏所欺骗。但他清楚这套把戏,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受到影响。他能够闻到束巨身上雄虫的味道,同时也能够看清楚沙曼云身上那些交错纵横还没有褪去的红印。 “愚蠢。”阿莱席德亚嗤笑。 就在这两位被雄虫玩得团团转,恨不得舔着雄虫的玩意儿生活的时候,阿莱席德亚已经认认真真地研究航空器维修的事情。 他总是愿意把筹码捏在自己的手心。 但束巨说的对,这东西修起来,一是技术需要足够精密的仪器,二是他们需要更多的适合修复的材料。 原计划的三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对比起跪在雄虫的脚下,去卑微地像另外两人一样去迁就温格尔的所有想法,为他的喜怒哀乐所激动——阿莱席德亚宁愿在这个航空器上耗费五年、十年、五十年。 没有关系,只要在他有生之年可以离开。 他就赢了。 想到曾经从敌国哪里得到的承诺,阿莱席德亚扯出一个笑容。“我会赢的。”雌虫轻轻地握住拳头,像是给自己增强信念一样说道,“我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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