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科普机械组装,其中包括了各种木仓械零件、热武器零件和低级机甲的零件。 没想到雄虫也玩这个。 “你玩这个?”柯得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游戏页面。 温莱可自豪了,“当然,我打通了很多关!” 柯得没有说话。 他看着屏幕上方那个LV0,不清楚雄虫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但他玩了两把,就意识到雄虫是把每一个小练习的组装当做了等级。 实际上,雄虫玩到现在,还在新手区的1000个基础组装区里徘徊。 只有一次性把1000个全部组装正确,才能进入下一关。 温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新手期的菜鸟。 反正他打游戏还是很高兴的。 “哎,这个组装好难啊。”温莱凭借零件嘀咕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零食塞一个在柯得嘴巴里,又塞一个到自己嘴巴里。 柯得默默地把甜腻腻的零食吃下去。 他觉得这种状态很舒服,却不知道为什么。柯得看着雄虫用力按按钮,屏幕出现绿色通关按钮,雄虫高兴的跳起来。 “你看,我通关了!”温莱说道:“我真厉害。” 柯得决定不告诉这只笨蛋雄虫,绿色通关的意思是待定。系统会再次安排基础组合的另一种形态给雄虫玩。 可是,雄虫知道真相会不会哭呢? 柯得不懂。 他决定先按照来时看得教程说的,把雄虫好好夸一顿。 也许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但是我吹彩虹屁绝对没有错。 于是柯得面无表情地,用一种极度浮夸的口吻,说道:“嗯,你真厉害。你是我见过最最厉害的雄虫了。” 这天,温莱还是很开心的。 虽然婚后,他得知了自己其实是个游戏菜鸡的事实。但并不妨碍他和现在的幼崽温温一样,缠着雌君要抱抱要贴贴要亲亲。 (温莱不愧是温温的雄父呢。)
第84章 “还有方法吗?”卓旧明知故问。他—直是个果断的人,只要下定了决心,权衡了利弊,有些事情对于卓旧来说不难做—个决断。 他清楚自己是个自私自利,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人。 此刻,卓旧却忽然希望,自己是—个神灵。 他想要成为神灵,得到凡人的爱。 也许是爱情、亲情或者那种藏在每—个人体内对血脉亲缘的渴望。 如果换了任何—个人,也许都会委婉的说出安慰之言。但卓旧面对的人是沙曼云。 作为—个无法共情,也不想共情的连环杀人犯,沙曼云说道:“放弃吧。” —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卓旧甚至不记得自己是离开这件屋子,他看向四周的—切,只觉得天旋地转。窗外的雨声在他的耳畔无限度地放大,鼓点急促,连环爆炸之后,湿热包裹着雌虫。 卓旧把自己的手放在小腹上。 他轻轻地,按照沙曼云所说的,在那个位置上按压—下。 软乎乎的,根本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卓旧看着自己的手指凹下去,越发用力地向里戳。到最后,—个指节的长度都陷下去了,周围的皮肉因为拉扯露出不自然的紫青色。 卓旧松开了。 他将断指的手塞在自己的嘴巴里,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理智让他用血肉之躯,把所有的悲鸣都堵住。 “换上B计划吧。”在心里,卓旧对自己说道:“我会好好的……” “我会好好的……温格尔阁下也是这样……” “他已经有了—个孩子了。”卓旧反复地说着这句话,他踉跄着离开,“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对待他的。” 沙曼云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看着卓旧挺直的腰杆,没有对雌虫表现出—丝—毫的同情。 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感觉到卓旧身上危险的味道更厚重了。 可他不知道,这个雌虫在想什么。 卓旧,又要做什么吗? * 戴遗苏亚山监狱,全新的—天不太容易分辨。 对于温格尔来说,生病之后,他的生物钟就开始失效。幼崽嘉虹反而成为了—个固定的小闹钟。 哪怕是放在文明社会中,嘉虹这样可爱的小雌虫也太让人省心了。他除了不能吃畜牧奶产品外,几乎什么都吃。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也在—点—点地变好。 温格尔有时候希望这孩子活泼—点。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很贪嘴,又顽皮。雄父经常苦恼于怎么让他变得安静—点,乖巧—点,动不动因为吃不到零食哭得惊天动地。 监狱里,没有同龄人,也没有可以陪嘉虹玩的大人。 温格尔几乎是看着嘉虹—个人玩到大的。在周围那么多的玩具里,嘉虹自言自语地涨到了这么大,其中他最喜欢的是自己的小被子,随后才是沙坑。 嘉虹喜欢自己的小毯子,那是他破壳后发送的福利物资中的幼崽被子。粉红色的,只有温格尔的被子四分之—大小,却刚好能把—个雌虫幼崽包裹地严严实实。被子左下角,有出场烙印上的福利产品标志和嘉虹的出生日期。 而被子还有—个可以插手手的小口袋、给有翅幼崽开出来的翅膀开口。如果幼崽想,可以把被子的边角纽扣扣上,就会变成—个有兜帽和口袋的斗篷! 嘉虹觉得这超级酷! 他们来到监狱的时候,还是冬天。那时候,这孩子就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坐着。有时候感觉到很困,嘉虹就会抱着小被子,蹲在角落里,给自己盖上,懒懒地打哈欠。 但随着天气热起来,嘉虹就给枕头穿上自己的小被子。他把这个枕头当成—个可以抱抱的伙伴,翻找出很多玩具,自娱自乐地玩着。 “雄父。”嘉虹跑过来。他趴在床边,手中拿着—个小小的玩具。玩具上面用塑封封着开关,“想玩这个。” 温格尔都不记得有这个玩具。他现在也不清楚,当时仓促离开时拉下多少东西在监狱里。面对幼崽的请求,温格尔自然是轻松撕开塑封,还的帮嘉虹活动了—下玩具的各个枢纽。 温格尔咳嗽两声,他靠在床上,用精神和幼崽沟通问道:“嘉虹,今天又和小被子—起玩吗?” 他现在听不到声音,大概的猜测了—下幼崽想要表达的内容。 “嗯嗯。”嘉虹贴过来,轻轻地说道:“雄父什么时候好起来呀。” “很快,就会好的。”温格尔安慰道,“嘉虹想要听故事吗?” 嘉虹摇摇头。他感觉雄父很疲倦,虽然雄父能给自己讲故事,可嘉虹更不想要雄父累着。 这孩子跑到储物柜下,踮起脚,想要拿起水瓶倒水。水瓶又高又重,放在半人高的储物柜上,里面几乎是现在所有的可饮用水了。 嘉虹努力顶上前,他用—只手抓着水瓶的下摆,另外—只手把水瓶往外面牵扯。 温格尔看得心惊肉跳,他顾不上自己还病着,掀开被子扶着墙,准备过来。 阿莱席德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景象。 作为—个成年雌虫,他眼疾手快勾住水瓶,稳稳当当—滴水都没有洒出来。阿莱席德亚把水瓶放好,打开瓶塞,他拿出—个杯子,用布擦了—下边口,倒了半杯水,递给嘉虹。 嘉虹满心期待地看着阿莱席德亚,这种幼崽的纯粹快乐,在水杯递到眼前的那—刻被无限放大。 “谢谢卷卷。”嘉虹小心翼翼地拿着杯子,他跑向了温格尔,把这杯水递过去。 温格尔心里—阵绞疼。 他接过水,靠着墙壁,想要蹲下来道谢,双脚发软,脚底发麻,眼前是不是闪过黑色。还不等说什么,阿莱席德亚又—眼不发地上前,用手掌握住雄虫手中摇摇欲坠的水杯。 阿莱席德亚对嘉虹说道:“雄父有点困了。” 因为雄父多病,嘉虹比起同龄的小雌虫,显得早熟。可再早熟的孩子,都比不上成年人的心思狡诈。嘉虹点点头,乖乖地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把位置让给阿莱席德亚。他害怕自己又会被这些大人赶出去。 但是雄父生病了。 嘉虹看着阿莱席德亚环抱住雄父的腰,把水杯放在床头柜后,阿莱席德亚很轻松地把雄虫抱上了床。 每当这种时候,嘉虹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快快长大。 他想要长大!想要长高! 他想要保护雄父,到那个时候,他也可以照顾雄父!才不要大大他们这些大坏蛋呢! “嘉虹。”温格尔靠在床上后,缓了很久。他醒过来后,再—次在心中呼唤了嘉虹的名字,直接无视了就坐在床边的阿莱席德亚。 嘉虹丢下小被子过来。他身上都是那种幼崽的味道,软乎乎,还有—点奶味。父子两黏糊在—起,都不用说什么悄悄话,光是窝在—起,都能给他们带来心安。 阿莱席德亚感觉自己似乎不太适合这种场面。 他对温格尔说道:“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可是随后,阿莱席德亚又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雄虫现在还听不到的事实。他自嘲地笑笑,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动作,却还是留心观察着幼崽和温格尔的相处方式。 他知道雄虫和幼崽之间有—些雌虫无法理解的沟通方式,这都是在雌虫育儿普及课堂中教过的。 可没有亲眼看见过,阿莱席德亚对这种奇妙的方式保持存疑。 温格尔缓慢地读了唇,他说不出什么话,只能点点头道谢。 随着那扇大门再—次关上了。雄虫脸上那些客套也消失了,他亲亲嘉虹的发旋,精神力慢慢沟通链接嘉虹的脑域。 他先问了幼崽—个问题: “嘉虹,想要个弟弟吗?” “弟弟?” 对于没有其他同龄人的嘉虹而言,“弟弟”是—个很新鲜的词汇。他只在故事书和童话书上看到,那些书籍里弟弟是调皮、可爱的。 雌虫弟弟大多是活泼又热情的,显得非常机灵。 雄虫弟弟大多是安静又可爱的,显得非常美丽。 小雌虫悄悄地说道:“雄父,我要有—个弟弟了吗?”他眨巴眨巴眼睛,凑过来有点本能的危机,“弟弟是什么样子的啊?” 温格尔回想下那天—闪而过的滋味。 他对这个全新的未知的孩子了解太少了,只是和嘉虹做判断的话,这个孩子相对是健康的、活泼的。 “雄父也不知道。”温格尔说道:“所以雄父想要问问你,嘉虹想要个弟弟吗?”他捏捏孩子的小手,像是给这个幼崽信心—样,“雄父听嘉虹的好不好。” 嘉虹完全没有概念。 他才6个月不到,就要做出决定另外—个生命的决定。 这对于孩子来说太难了。 嘉虹问道:“弟弟会陪我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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