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见到余佘赶紧放下手里的瓜子:“雌父你快来看看傅允川,他啥也吃不下去,吃啥吐啥,天天晚上睡不着,头发还一把一把掉,他不会掉成秃子吧。” 余佘:......是他见识少,他也不知道。 傅允川的症状当时余佘都出现过,他只能给他当妊娠反应小心伺候着,两个月后傅允川才逐渐好起来。 余意生蛋这天没有一点征兆,他盘在树上睡觉,感觉身体一轻,他一抬眼看见个圆圆的东西从树上掉下去了,他吓得大喊:“傅允川!” 一道金光闪过,傅允川接住了那颗蛋。 全家把但放在桌子上围着欣赏。 余佘说:“我们蛇的体温是敷不出蛋的,当时是赢敷的。” 傅允川给视线投给岳父,他暗色的脸上微红。 傅允川悉心向赢请教了方法,然后到了晚上就搂在怀里。 敷了两天没有出来,余安来的时候问:“不是有保温箱吗,为什么人敷?” 一个礼拜后,壳子终于有碎裂的迹象。 余意感觉叫傅允川来看。 从里面钻出一个小人,他捧着旁边的蛋壳咬得“咔嚓咔嚓”响。 吃掉一小块蛋壳后又缩回里面睡着了。 余意和傅允川又守在保温箱旁边看了一会,没什么动静了。 “你给他想好名字了吗?”余意问。 傅允川“嗯”了一声,视线从小人上面移开。 “叫余声。”是他们未尽余声,也是他们的余生。
第95章 番外一 余声每天就是睡醒了吃蛋壳,吃完啊蛋壳再睡,过了几天把蛋壳吃没了,他提溜着两只眼睛看着外面一直看着他的两个大人。 “啊——”叫了一声。 余意手忙脚乱:“雌父!雌父!要喂他什么吃啊!” 余佘也有点茫然,他那会喂得是奶水,但余意好像没有。 余佘从森林里带来了别人家的奶水给他喂了点,没喝,又给冲了现代的奶粉,也不吃。 这可愁坏了几人,一个去煮小米粥,一个去整别的奶。 屋里就剩下傅允川和赢,傅允川看着孩子,赢是余佘没有使唤他。 他和傅允川对视一眼,然后同时靠近保温箱。 赢盯了一会,转身走了。 没过一会回来,手里拿着东西回来。 透过透明的玻璃傅允川紧盯着里面的小人,他现在还小,五官都揪在一起,看不出来具体的样子,但傅允川感觉他长得像余意多些,因为他看着的时候都心里暖暖的。 他小声叫这就他的名字:“余声,余声。” 小家伙好像知道这是爸爸,笨拙地迈着步子靠近傅允川,小手贴在上面。 傅允川也把手放在上面,父子隔着玻璃罩手触碰在一起。 并没有实质摸到,但傅允川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情绪,里面的这个是拥有他和余意血脉的小家伙,是他们生命的延续,这是他百世轮回得来的果。 意外得让他满足。 他在玻璃罩外小声嘟囔:“阿声你要乖乖吃饭,不然怎么长大...” 他话没有说完,玻璃罩里猛得划过一道红色的什么东西,傅允川一惊。 下一秒就看到小余声两手抓着就啃了,吃得很香。 傅允川吓坏了,赶紧直起身板,想打开盖子看看小余声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额...赢叔,你刚才喂了什么东西...” 这还余意的父亲,他不能直接质问,但心里紧张得不行,在傅允川心里赢是最不靠谱的,不会吃坏了吧,那么小的一个。 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肉啊。” 肉啊,那应该没事。 “啊?肉!”傅允川震惊得看着赢,又趴到保温箱里看着里面的小人,那一脸一身血,还是生肉?! 这么小的东西喂生肉,真没事? 他想伸手进去给他嘴里的拿出来,但他吃得香,刚才喂了那么多,就这个吃了,难不成真的是吃生肉的? 傅允川看着小余声吃的高兴,神色越发犹豫:“赢叔,他吃生肉真没事吗?” 赢其实不想理他,他不想跟除了余佘以外的任何人说话,但里面的这个小家伙是他的孩子的孩子。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这只野兽也软下心来。 “没事,你看他的牙齿,满嘴都是尖利的,我们生下来就是直接喂生肉的,就我和佘的孩子生下来娇贵养着的。” 傅允川心里嘟囔,他也想娇贵养着。 赢不知道是看出来他的想法还是就是解释到了这里:“不是所有的都可以,这个崽应该延续了那部分比较野性的血统,不喜欢喝奶,要吃肉。” 听到赢这么说傅允川也当下点心,他给余意和余佘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别麻烦了,给赢的话复述了一遍。 但余佘觉得生肉不健康,煮了一下给里面的小崽崽,但他犟得很,不吃。 余平也喜欢吃生肉,几个人也没坚持,把余平吃的供应商要来,干净卫生就行,吃什么他们也不在乎。 小崽崽长得比预想中的快很多,他吃的也越来越多。 现在已经有成年男性手掌那么大了,他手里捧着肉块吃的满嘴都是。 余意拿着一块柔软的方巾给他擦嘴。 小余声长大了很多,眼睛像赢,小小年纪看着很有攻击性。 他嘴边两个小奶牙还没有长好,但也很尖利。 长相鼻子嘴像傅允川,脸型像余意,一眼看着就是余意和傅允川的孩子。 他头上长着一层乳毛,淡黄色的。 余安说他是黑的白的结合到一起,颜色稀释了。 余意觉得有点道理,傅允川当他在放屁。 小家伙越长越大,捣乱成了日常,一会给花盆打碎,一会给水龙头拧开,再不就用牙把什么咬坏。 一开始他犯了错大家还能很快发现,但随着他长大,余意自己在家的时候经常被他耍的团团转。 后来被傅允川教训了两次才算老实。 从小就很淘,但他看见他爹、他姥爷、还有大舅舅就老实,乖巧得不行,一旦周围没有这几个人,就像是没了枷锁的野马。 后来余意学聪明了,被他闹得不行:“你再这样我给你爸打电话了!” 小余声偷偷看他一眼,见余意真的拿起电话要打给傅允川,这才老老实实坐下。 余意终于能躺下睡觉了,傅允川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余意翻了个身,灵机一动,下次傅允川出门让他把余声带上,烦死人了。 虽然岛上冬天没有内陆冷,但还是比平常气温低的。 小余声坐在床头柜上晃着腿,他的头发长长不少,黑不黑白不白的金毛,好像真的像他二舅舅说的,是中和了一下。 现在已经是一月份,眼看着要过年了。 小余声也照之前长大不少,他凑近了看了看余意。 见他真睡了蹑手蹑脚扯过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然后自己掀开一角躺了进去。 傅允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余声贴在余意旁边,小拳头捏在一起,他心软成一片。 早就在楼下洗完换好衣服上来的,他掀开了被子也躺了进去。 一家三口余意先醒的,因为他饿。 他醒了见一大一小都睡得香,怕自己起来给他们吵醒,又躺下了。 后半夜小余声才醒,贴着余意小声叫着:“雌...父,饿饿...” 既然孩子和他都饿了,那他爹就别睡了。 余意一脚给傅允川踹起来:“起来做饭!” 阿姨只在饭点做饭,这个时候都得是他们自己解决。 傅允川起来把锅拿出来,还有冰箱里洗好的菜,和温度适中冷藏的当日份鲜肉,鲜肉是给儿子吃的,拿出来的冻肉是他俩涮火锅的。 余意吃的多,正经做饭要炒多少个菜,所以晚上要是饿了,两人不是拿超大的锅煮一碗面就是整点这种,煮个火锅烤个肉什么的。 余意把鲜肉切成小块放进小余声的小兔子碗里,然后跟着傅允川整调料菜什么的。 雌父雄父不一直在这,时不时过来看看他们住一阵,所以平时还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的。 不,现在还有个小的。 余意刚给东西摆好,等着坐下来开涮,耳边就传来“咔嚓—”一声,余意吓得回头,就看见在桌子上的小余声给半边兔子盘子都咬碎了。 余意吓得赶紧放下碗:“有没有划到嘴?” 小余声摇摇头。 余意把碎片收拾进垃圾桶:“这个碗不结实吗,怎么一咬就碎。” 小余声不吱声。 突然面前投下一道阴影,傅允川沉着脸:“为什么故意咬碎?” 小余声求救似的看一眼余意,但余意完全接收不到他的信号,还在拿着碎瓷片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余声并不会说太多话,他指着自己的牙齿呜呜啊啊的。 傅允川低下头看着他嘴里,没有受伤。 他皱着眉看着小余声。 小余声又用拿过一个东西在嘴里蹭了两下:“一...昂...” 他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最近牙痒?”傅允川问。 小余声摇头,又指了指嘴。 傅允川问:“这个地方痒?” 小余声点点头。 因为小余声的血脉复杂,很多事都没有先例可循,所以余意和傅允川对他表示有不舒服的地方尤外上心。 傅允川在网上查了一下可能的原因,余意又去问他爸。 赢对他的事好像尤为了解:“估计是要长牙了吧...” 赢不是很确定,只不过是他长牙的时候就很痒,每天要啃树枝。 听到赢这么说两人才放下心来。 余意终于能吃上饭了,眼看着天都要亮了。 小家伙在一边看着余意涮肉也去扒着余意的筷子,但余意给他吃了一块,他又吐出来。 他就像余平一样讨厌熟肉。 余意和傅允川也不管他,自己蘸着调料筷子甩出残影。 小孩子吃饱了就困,醒了玩累了就睡,每天就是循环往复,余意家里人多,看起来倒不是费劲。 又是一年将至,孩子小不好折腾,大家都来岛上过年的。 买了一堆东西,还好家大,不然都装不下。 在过年前几天,傅允川出门拿着余佘给的条买东西时候,也装了点年货,开车去了那家医院。 他拎着东西熟门熟路得来到了傅承允的病房,敲了两下门,得到的回应很快。 “门没锁。” 傅允川进去的时候傅承允一愣,随后笑道:“怎么就一年没来,怎么今年被人甩了?” 傅允川给东西放在墙角。 傅承允看见那些东西微怔,每年傅允川为了气他都会买一些很便宜又平常的东西,比如苹果橘子,但这次看起来都是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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