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穿着自己平时的那身西装,西装外面罩着一件大衣,他本人长相很嫩,跟尚天野那样的娃娃脸不一样,是那种十分清秀内敛的嫩,就像是刚大学毕业的人一样。 本来就不太大的审讯室里,莎北徐成易还有白箬一下子全挤了进去,谢沉砚站在门口,透过空隙看到了那个叫做陈笙的男人。 路上来的时候徐成易跟他说了,这个人大早上打车直接到了管理局,按照陈笙自己的说法,他是来自首的。 陈笙看起来很安静,并不像一个……变态。 陈笙也注意到了人后那个看者自己的男人,他的面上浮起了诡异的红晕,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一抹露骨的笑容。 莎北皱着眉,移了步子正好撞到旁边的白箬,他本想挡住陈笙的视线,没想到撞到了这个人。 “啊,不好意思。” 白箬没说话,只是动了动往旁边站了站。 “好了,接下来的事叫交给我们吧,小谢你先去坐一会吧。” 莎北让谢沉砚出去坐在,主要还是担心陈笙会让他不舒服。 谢沉砚心也算大的,虽然对陈笙那样的人没什么好感,但是还不至于害怕的地步,但是他还是乖巧的出去等着了。 白箬看着谢沉砚眸色闪了闪,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十分有个性的年轻人这么听话。 谢沉砚在外面乖乖地坐着,他发着呆根本没注意他的身边来了另外一个人。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尚天野笑出了声,他金色的头发配上那副笑脸,路过的人眼睛简直都要闪瞎了。 “也没想什么。” 谢沉砚没什么可烦恼的事情,他没什么特别放不下来的东西,心中的好奇和其他的什么感情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以前觉得有趣的事情到了后来大抵也没什么感觉了。 “你还真是豁达啊!” 尚天野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缩着脖子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听到尚天野的话,谢沉砚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是豁达,只是不在乎而已。” 等谢沉砚说完话,尚天野也沉默了。他将自己的双腿伸直,立起脚跟轻轻晃着自己的双脚。 “……要不要去看看景净华?” 尚天野突然的想法,谢沉砚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 这次还是尚天野开车,带着谢沉砚到了医院门口。 谢沉砚从医院大门进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 尚天野看着他。 “病房在几楼?” “十六楼A1006。” “你先上去,我去买个东西。” 谢沉砚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尚天野还想叫住他来着,想告诉他景净华马上就出院回家修养了,不用买什么东西的,但是看到谢沉砚难得这么有精神,心想还是算了。 谢沉砚跑到了附近的街道边东张西望,医院附近已经有的…… 继续往前走,谢沉砚终于看到了一家花店,他快步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您要什么花?” 谢沉砚看着面前的人,一瞬间想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那种花叫什么名字。 “我想先看看。” 谢沉砚在不大的店面里慢慢踱步,仔细打量着店面里的花卉。 当看到架子上用来装饰的白色花朵时他停下了脚步。 “那个,我想要那个。” 景净华的树缝里摆着不少装饰画,其中有两副画着同一种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沉砚还是饼藏的时候在书房的沙发上睡过觉,偶尔从睡梦中醒来,他会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装饰画上孤零零的白色花朵谢沉砚已经没有见过,但是景净华应该很喜欢。 “是风铃啊,客人很眼光啊。” 白色的风铃被绿色的花萼端起,它后面是透明的玻璃,整条熙熙攘攘的大街都是衬它的背景。 跟景净华有点像。 尚天野敲门进来的时候,景净华正对着吴妈熬得鸡汤苦恼。 景净华看到了尚天野进来,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鸡汤,正打算张嘴。 “你自己喝啊,我可不帮你解决,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你个抢喝的。” 景净华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吴妈早上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吃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桶鸡汤。 “她做的太多了,根本喝不完。” 景净华在医院躺太久了,昨天跟医生谈了很久对方才同意他后天出院,而住院的几天吴妈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甚至比平常丰富,他感觉在这样吃下去自己迟早吃吐。 “不过一会可能回来个人,倒是后你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帮你解决。” “那怎么行!多没礼貌啊。” “……那你给我喝就有礼貌吗?” 景净华抱着碗没说话,尚天野从大学时期就经常给自己惹麻烦,后来自己出国了,一直到几年后才遇到尚天野,谁知道他们刚遇到对方就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让他欠了个人情,但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一般,或者说是支离破碎的友谊。 “不过来的人是谁,我见过么?” 尚天野端起一副很欠揍的架子看着景净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你见过呦,只不过我不确定你还记不记得。” 谢沉砚抱着一束洁白的铃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值班的护士看到一个如此高大俊俏的男人纷纷红了脸蛋,谢沉砚察觉到有不少人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停下脚步将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口罩掏了出来。 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冷,谢沉砚随手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如今穿在身上却跟怀里洁白的铃兰格外相衬。 谢沉砚找到了尚天野说的地方吗,敲响了房门,而在屋子里说话的景净华和尚天野瞬间就停下了。 “请进。” 谢沉砚推开了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披着衣服的景净华。 不用去公司的景净华没有将头发拢起来,因为伤到后脑勺了,他的头上还缠着纱布,被纱布阻碍的头发很不羁的支棱起来了。 景净华的视线落在门口的谢沉砚身上顿了顿,随即看向了尚天野。 “你来了。” “嗯。” 谢沉砚礼貌地朝尚天野点了点头,迈进房间里合上了身后的门。 “你好,我是谢沉砚。” 谢沉砚将口罩摘了下来,将怀里的铃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生疏地朝着景净华自我介绍。 景净华沉默了一小会,看着谢沉砚那双金色的眼睛。 “我是景净华,我们之前见过的。” 谢沉砚点了点头,两个人相顾无言,病房里三个大男人安静的可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诶诶诶,怎么都不说话了。” 景净华和谢沉砚都将视线投向尚天野,尚天野一下被这两双眼睛吓唬住了。 “都……都别看着我啊。” 景净华先开口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谢先生,之前谢谢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沉砚抿了抿唇,客气的回应。 可怜的尚天野,他知道谢沉砚就是饼藏,知道景净华曾经带着饼藏出去玩。 景净华看了一眼谢沉砚带来的花朵,眼中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暗沉。 “刚刚去花店正好看到了这束花。看起来很漂亮,就带了回来,希望你喜欢。” 谢沉砚的语气十分自然,换做常人大抵根本察觉不到吧。 但是景净华从来都不是寻常人。 “谢谢,我很喜欢,风铃啊,好久都没见过了。” 稍微怀念的语气让谢沉砚反思这花是不是勾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尚天野站起身拍着谢沉砚的肩膀,调笑着。 “没什么吧,就是觉得他很好看。” 跟景净华一样。 尚天野在两人之间游走没也算是缓和了这两个看上去不太熟悉的人。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尚天野就带着谢沉砚告辞了,景净华正要也要检查了。 两人离开之后,景净华静坐着,仿佛身体僵硬了一般,他慢慢扭过头看着那束铃兰,眼中多了些许恼怒。 谢沉砚跟尚天野并肩走着,谢沉砚前方好像什么都没想。 “你说——” “他认出我来了吗?” 尚天野呆愣了一瞬,随即笑出了声。 “敢情你一脸深沉就是在想这个啊!放心放心,我之前跟他说了,说饼藏回外地来家了,不会怀疑的。” 谢沉砚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景净华不会认出自己,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谢沉砚坐在车上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干脆就将这件事情扔在脑后了,饼藏什么的早就是过去式了不是吗。 但是离开的两个人怎么会知道医院里景大总裁内心的起伏呢。 谢沉砚的态度很生疏,语气很公式化,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平静淡漠的。 可是,他身上穿着的是他亲自带着饼藏去买的衣服,尺寸刚好,那双金色的眼睛也是饼藏的眼睛,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怎么可能……
第25章 “你叫什么名字?” “陈笙” “年龄” “26” “你为什么自首?” 徐成易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莎北抱着胸开口询问,两人并排坐着,陈笙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双手被扣在椅子上。 而房间里的对四个人白箬正站在角落里,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莎北也不好意思赶走对方,所以只能任他去了。 “因为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偷窥跟踪之类的。” 陈笙笑了笑,看向莎北和徐成易的视线也异常温和。 “不过,为什么现在才自首?明明我们调查的也挺久了,你在元辉不知道吗?” 徐成易皱着眉头,等他们准备抓捕的时候这人才来自首,总感觉就像是刚要吐出口的痰又被咽回去了,整的徐成易恶心的不得了。 陈笙动了动脖子,看向徐成易,仿佛是在挑衅一般,。 “当然是因为你们马上就要抓住我了啊,我肯不想被你们用粗暴的手段抓住,要不是那只母兔子跟你们说的那些线索,你以为你能抓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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