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 沈越把他怀里抱着的卫衣丢开,让两个人之间没有隔阻。 “……难受……”塔烈因仿佛呼吸困难,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微弱,但是他无处发泄。 沈越顿了一下,在衣服外帮他揉了揉,塔烈因紫色的眼珠猛然一紧,呼吸一窒,紧紧抓着他的手几乎掐进他肉里。 他身子忍不住向他凑近,呼吸急促。 沈越一手揉过他的头发安抚他。 塔烈因艰难的一直紧绷着,时间略长。 “不对,沈越,根本不是这样……”塔烈因狠狠摇了摇搁在他肩膀的脑袋,尾音颤着。 他只觉得浑身不对劲,怎么样都不对。 沈越看着他:“怎么了?” 这种既感触碰又无法不是真正贴紧的痛苦,让塔烈因难以忍受,他按着他的肩膀,让自己跨跪在他双腿两侧,抓住他的脖颈,低头索吻。 沈越仰起头,两双唇一碰触即感觉彼此的身体轻轻颤抖,接吻的时候闭上双眼,时间就会变得柔软绵长,一呼一吸间吞吐彼此灼热的气息,舌尖峰峦如聚,山雨缥缈,水面皱叠,绵中紧错,偶而峰峻散开,丝丝缕缕,牵扯不清。 冷金属的信息素不可控制的倾泄而出,塔烈因唇角溢出抖动的呼吸,在他双臂怀抱间,抓住他的黑发,牙齿推开他的牙,压紧探入他的唇间,扫荡一空。 “沈越……”塔烈因喉咙发干,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微红,眼眸的紫色艳丽深沉。 沈越被他推倒在床上,金色的发间杂着浓重的呼吸,以及细密的吻通通落在他脸庞和喉结。 沈越试图平复自己的信息素,塔烈因却总在他鬓角烫起炽热的烙印,他无法完全压制自己的冲动,却又无法真的任由自己被欲望控制。 “等等……塔烈因!” 灵魂的拷问:他真的能坦然无愧的和塔烈因在一起吗?对方只是受了临时标记的影响,他们都被外界的因素所影响。 而且,受歌雅思想的影响,沈越是个保守派,如果没有认定一个人,他没办法走到最后一步。 他承认,自己对塔烈因还没有到那种能够百分百的地步。 就算是现在被信息素影响到失去理智,过后也一定会后悔。 “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沈越……”塔烈因停了下来,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喉间带着浓重的情绪。 沈越觉得他伏在自己的身上哭泣,但当他抱起他的脸来看,塔烈因的眼角是干的,除了一片赤红。 他盯着他喃喃自语般:“你让我等,我等了,可你根本忘记我了吧……”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忘记你了?”沈越皱眉,总觉得塔烈因的眼神有些……委屈? 塔烈因看着他那双无辜的眼,冷笑了一下:“装模作样真是你的本事啊。” 他像不甘心一样紧紧抓了一把他的肩膀又松开,然后翻身到一旁背对着他,颇自嘲的口吻:“也怪我,哄小孩的话也信。” “什么……你说清楚啊!”沈越彻底发懵了,只要是我也从来没把你当小孩啊…… 难道原先的沈越和塔烈因有过交集而自己不知道吗? 没有……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和塔烈因相关的事情。 塔烈因闭着眼睛,眉宇间阴沉沉的,良久才恨声道:“你骗我!” 三个字沉甸甸的,虽然还虚弱着但咬着牙的力气可不小。 沈越终于意识到什么:“是因为我的信息素?” 塔烈因反而越加阴沉起来,绷紧了身子,呼吸一沉。 沈越翻过他的身子,看见他白衬衣上晕出了一丝血色。 掀开他衣服一看,胸膛上原本初步愈合的伤口才刚刚长出嫩肉,但因为他愤怒的精神力和绷紧的肌肉而重新裂开。 沈越脾气再好,顿时也起火了,沉下声道:“就因为这件事,所以要这么生气吗?” 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塔烈因只是咬住自己的唇肉,握紧拳头,胸口起伏,嘴唇变白,憋了半天才憋出半句:“……根本不是!” 他第一次见到能把暴烈的情绪和火气全憋在自己身体里隐忍不发的塔烈因。 沈越看着他衬衣上红色的血迹加深,一双眼便无法再强硬,不自觉柔软下来,只想把自己拎到墙角狠狠自闭一顿。 所以他到底在干什么,明明说是来安抚人的,结果把人弄成这样,简直疯了。 对塔烈因这种人,怎么可以硬碰硬呢?尤其现在自己把人临时标记了,把人弄得生理紊乱了,结果反而是自己摆出一副被强迫的样子,怎么都不算自己对。 “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值得你这么生气,因为我的本意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沈越握住他的手。 塔烈因没有推开他,只是闭着眼不肯给他一个眼神。 他揉了揉他的额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 感觉握着的手动了动,但依旧无动于衷。 沉默了一阵,沈越突然坐起身。 一直躺尸的人忽然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沈越抱住他重新把人翻回去:“伤口都裂开了,不要乱动。” 塔烈因气不过,又身子虚弱打不过,气道:“我准你走吗!” 原来害怕自己一声不吭的走了吗? 沈越放轻声音:“我没走,只是去拿药给你擦一下。” 塔烈因双眼直勾勾,声音虚弱:“你让我上,我立刻就好了。” 沈越无语道:“你现在这样,只有被上的份。” 塔烈因冷笑,眼里意味深长:“你试试。” 沈越:“……” 沈越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哄他:“好,让你上,等我分化好之后。” 塔烈因又重复了一遍:“骗子。” 沈越一时也无可反驳,他帮他止了血,把衣服换上,看见床尾一件内衬,是自己前两天换下的,肩膀的地方还有被咬破后留下的血迹。 沈越抓起衬衣,手上顿时一阵黏腻,白色的黏腻感,让材质轻巧的衣服顿时沉甸甸了起来。 他神色可疑地看向床上的人,某人双眼一睁,一阵理所应当:“两次。” 沈越一愣:“两次有这么沉?” 塔烈因懒洋洋道:“憋太久,不行吗?” 沈越又看了眼原先被抱在他怀里的属于自己的那件卫衣,看来还幸免于难。 塔烈因似乎被戳破了心事,气红了脸:“混蛋!谁让你跑的!” 意思是他如果不走,他就不会做这种事来缓解痛苦。 “好,我错了,别激动行吗?”沈越赶紧安抚他,心里好笑。 当天晚上,沈越就在修复舱中度过——身体被人紧紧抱着,双腿被压着。 凯特帝星的泡沫逐渐被清除,人们的生活正在慢慢恢复正常。 当时黛西女神星门的战火已经持续了五天,第五天夜里,传来最新的消息,黑暗军团一支规模中等的巡洋舰编列队居然趁隙突破了星门封锁,已在迁跃至凯特星系的途中。 前方传来指令,要求守卫在凯特星系的光明号编列对其进行拦截阻击。 光明号表示严阵以待。 凯特星系数十颗星球上的所有居民陷入紧张和恐慌。 有光明号在,阻击一支巡洋舰编列是没有问题的,怕就怕还会有第二支第三支钻空子的黑暗军舰。 但谁也没想到,那支巡洋舰编列没有直接前往凯特帝星,而是向凯特星系边缘一颗漂亮的蓝绿色小行星而去。 第一军团会议,军团各主干军官皱紧了眉头。 “它要去诺拉!” “诺拉在星际版图中毫无作用,我们是否要为了诺拉,让光明号迁移?” “当然不行,光明号迁移,凯特帝星就等于敞开大门,元帅还在空间站里,绝不能让光明号离开!” “依我看,只需要派一队大型战列舰编列,足可以对付那支巡洋舰编了。” “大家别忘了,诺拉可是元帅的母星。” 众人沉默。 诺拉是塔烈因的母星,是克莱客家族的根基发源,如果这个时候,塔烈因还不能出面应战,那么无疑证实了网上的传言。 然而塔烈因的情况,在场的高级将领或多或少都知道点。 有人道:“主将不轻易下战场,何况是元帅?只是一支巡洋舰而已,我看都不需要机甲编出动,光火力压制就够他们败走了。” 但愿联邦人民也是这么想的。 ———— 塔烈因执意要从修复舱中出来。 沈越怎么也劝不住。 “再不出现的话,军心会散的。”塔烈因仰起头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你这种死人脸色只会让军心散得更快。”沈越手里握着金色的头发,他编那条长长的辫子。 塔烈因回头想要瞪他一眼。 “别动。” 塔烈因只能把头扭回去。 黑暗军团的巡洋舰编列还有三个小时到达诺拉,第一军团果然派出了大型战列舰编进行阻击。 星网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两方的交火,这场战役无疑会影响整个战局。 【如果这次塔烈因还不出来,那么最坏的猜测就成真了。】 【已经五天了,凯特遭到袭击后,塔烈因整整五天没有出现。】 【我觉得不必要抱太大希望。】 【光魇机甲已经成为过去式的神话了。】 【我不相信啊啊啊啊……】 茫茫宇宙中,两方星点闪烁,逐渐靠近。 一开始的交火,第一军团的压制力显然更强,敌方很快就有数艘巡洋舰失去战斗力。 观看直播的凯特公民们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然而战场将领中却没有任何人敢掉以轻心。 果然,在第二次交锋败阵后,对方的机甲编队出现了。 所有人呼吸一紧。 数百副宇宙机甲从舱中弹出,其昂扬的姿态,力量的威慑,一时间所向披靡。 第一军团的机甲编队也同时出舱。 光魇机甲却没有在其中。 所有人心中顿时被失望萦绕。 【真狠啊,黑暗军团这招杀人诛心。】 【塔烈因究竟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啊……】 【大家不要散播谣言,这种小场面不需要塔烈因吧。】 【放屁,不管怎么样,为了稳定军心,他至少该露面啊。】 …… 双方的机甲编队交火后,第一军团处于劣势,不断有机甲伤亡。 一个令人不忍的事实摆在眼前,黑暗军团拥有了双S级的机甲。 对方为首的那副银色机甲犹如死神镰刀,所到之处,第一军团的机甲仿佛杂草不断被收割。 【那好像是SS级精神力!】 【黑暗军团有了双S级的机甲!?】 【天啊,那种力量确实是双S级,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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