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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骨轮回[无限]

时间:2023-09-19 22:00:52  状态:完结  作者:晒豆酱

  “别这样灰心。”钟言试探着劝她,“你往后说不定还会有好人家,说不定还有孩子。”

  “男人都让我恶心,床笫之事更是。”柳筎停顿了一刹,转身开始呕吐,但吐出来的不是残余剩饭而是一整条的柳枝。她将柳枝拿过来:“看,这就是我的孩子。我爹娘日日夜夜催着曹良来警告我,务必要快快怀有身孕才能立得住脚,因为秦翎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他们甚至派人去后厨准备下手,在你的饮食里头放些活血化瘀的打胎药。”

  “呵呵,想得真多。”钟言没想到柳家都算计到自己肚子里来了,“所以你是为了赶紧装作怀孕来争家业才吞了柳叶?”

  “也不全是,我若怀了,秦烁为了保住珍贵的胎气就不会夜夜动我,我就不会那么恶心。”柳筎索性都告诉钟言,“如今我决心留下,还把你当作长嫂,实不相瞒,我和秦烁并没有你和秦翎那般浓情蜜意。你们的夜是闺房夜话,我们的夜只会让我难受。”

  钟言心里很酸,既然她认自己这个长嫂,他也愿意将她当作弟妹:“那你也不必吞这些,虽然你不会被柳树所伤,但毕竟伤身。你和秦烁已经成婚,有孩子是迟早的事……”

  “不!不会的!”柳筎惊恐地摇了摇头。

  这是钟言头一回见她这种表情:“为何这样坚决?”

  “不会的,因为他……”柳筎脸都白了,她先是看了看童花,而后用满是泥泞的手抓住了钟言,将人拽到柴房一角,“长嫂,男女之事你可全懂?”

  不懂,但男男之事我全懂了。钟言装作害羞的样子点了点头:“我都有孩子了,怎么不懂?”

  “那……那这话我就告诉你了,你别往外说去。”柳筎颤颤地靠近钟言,这些话让她亲口说出来宛如天大的羞辱,放在平日里绝对说不出口。等到说完钟言整个人也傻住了,他看向柳筎,终于明白她为何要吞吃癸柳的枝条。

  因为就算他们同房再多次,柳家再逼迫,柳筎也知道她怀不上秦烁的孩子。

  “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水。”柳筎羞得快要哭泣,紧紧抓住钟言,此时此刻只能和长嫂倾诉自己的苦,“一滴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秦翎:呜呜呜好想老婆,老婆什么时候能回来贴贴?

  钟言:正在大杀四方。


第158章 【阳】湿癸柳17

  钟言差点以为听错,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事,而是秦烁最为致命的隐疾。

  “……当真?”他抓紧柳筎的腕口,这确确实实惊着自己了。但转念一想,柳筎没有用这个来骗人的理由。

  那是她的夫君,说出这事来对她和秦烁都没有什么好处。况且这病在钟言听来完全陌生,从没听过哪个男子没有……没有那个。天阉都有,秦烁居然没有?

  柳筎原本唇色发青,被她无意识咬出了鲜血,鲜血沾在她釉白的牙齿上头又被瞬间舔去,当真是个对自己都狠的小姑娘。

  “真的,是真的。”柳筎用力地点头。

  “那你怀有身孕这事……他就没有疑惑过?”钟言被惊天的秘密给震懵了,这症候根本不像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怎么听都不大对劲。起先他只以为秦家被害的只有秦翎一个,莫非秦烁也是?

  柳筎刚要开口,没想到又吐出了一支柳条来,显然她并不好受。“他……他也吃药,吃完药后就觉着好多了,然后再来。我也不知道那些药能不能救治他,但他觉着有用。他还以为我的身孕是药石所致,所以他百般看重这一胎。”

  “你确定他真的没有?”钟言拧着眉头,再次想要确认。

  “没有。”柳筎摇了摇头,说出来之后她反而轻松许多,熬过了最初死去一般的羞耻,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人或物了。“我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月,我清楚得很。他能行人道,只是没有,成婚后吃下的药不比大少爷少。”

  “这事,这事可有意思了,真是想不到……唉,你受苦了。”钟言捏了捏指尖。

  秦烁若真是被人所害,那么害他的人肯定不是柳家的。柳家巴不得他赶紧和柳筎开枝散叶,让柳筎在秦家站稳脚跟,稳夺家业。那么这人又是谁?

  再加上秦翎院里的胎神移位,秦家大少爷、二少爷的子嗣都被人算计没了?那么……最后坐享其成的,就是秦泠。莫非这事又把秦泠绕进去了?曹良那晚私会何清涟,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这事你知我知,万万不可对别人说了。”柳筎再次提醒钟言,“如今你快要临盆,有些话我就直白地告诉你了,柳家不希望你平安生产,说不定还会动手害你。”

  “我倒是不怕他们害我,正相反,我倒是希望他们害我呢。”钟言当然这样想,自己这个肚子可以为秦翎挡些灾祸,那些人用心对付自己就不会忙不迭地杀他。只是眼下,柳筎的肚子钟言不能坐视不管,再过不久必定要出事,而且也瞒不住。

  正想着,柳筎又吐出一支柳条,清秀的眉毛也忍不住皱向中间。

  “你这样不行,柳条吸取你的血肉长大迟早要撑破你的肚子,况且再过几个月你生不出来也会被人拆穿,说不定柳家的人还会逼迫你。”钟言想了想,“干脆这样吧,明日我给你送一副药方去,你偷偷喝了,然后找个地方将柳条全部吐出,再随意编个什么谎言来。我给你的药喝下去之后会改变你身子的温性,就算请郎中来把脉也只能摸出你滑胎不久。你恨归恨,别把自己这条小命给弄死了。”

  柳筎紧紧地捂住肚子,显然已经十分难受。“……你为何要帮我?我曾经加害于你。”

  “那你不是没害着嘛,害着了再说。”钟言算着时辰,今晚也该回去了,“秦烁那边……”

  “他不会知道我出来,我给他下了迷药。”柳筎说,“长嫂,你恐怕不会懂我的心情,他是我枕边人,可是我夜里经常要去找曹良,偷看干娘,每每都是将他药晕过去。给他下药的时候我可一点儿都不手软。”

  “这……”钟言接不上来,我以前也没少给秦翎下昏睡散啊,妯娌都差不多。

  大家把各自知道的事都说了,再也没有什么隐瞒。经历了晚上的事,柳筎和童花已经精疲力尽。钟言先把柳筎送回秦烁的院,然后拎着童花往回走,虽然湿癸柳已经解决可仍旧笑不出来。周围的谜团更多了,他每往前走一步都像踏入了另外一片大雾,脚下从来不是实实在在的。他以为自己触碰到了最终的谜底,然而只是引子。

  不仅有内忧还有外患,还和隐游寺扯上了关系。钟言冒雨回归,眼前仿佛一片汪洋大海。

  院里,灯火通明。

  秦翎仍旧站在窗前,手里紧紧地捏着钟言为自己缝制的扇坠子。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小言无事可做,日日练字、学女红,如今写得字好看多了,手下的针线功夫也有很大长进。可秦翎还是无端地喜爱着这个粗糙的香囊,只要一看到就能想象到那人笨手笨脚的模样。

  “少爷,喝口茶吧。”元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放下吧。”秦翎点了点头,“你和翠儿不要陪着我熬,你们不比我,我白日里困倦会睡,你们难得打盹儿。”

  元墨和小翠看着主子苦熬很是心疼,但也不敢告诉秦翎,他们早早死去,已经不是活人。别说是熬一夜,就是永永久久地熬下去也没见打哈欠。

  “再点一盏灯吧。”秦翎撑着疲乏的双目,几炷香之前外头忽然下起瓢泼大雨,下得又惊又喜。城里的百姓这下会很高兴了,庄稼喝饱,溪水倒灌,城里城外寺庙又要满是还愿之人,他们会以为是诚心感动上天,降下甘露,却不知这场大灾是怎样来的。

  “多点上几盏,下雨路滑,你们少奶奶走路又快又不当心,怎么说都不听,难免要摔跤。”秦翎睁一下眼皮都十分劳累,只能闭眼歇一会儿再睁开看看。元墨和小翠不敢耽误,赶紧去点灯,外头雨地湿滑他们还要躲着走,不敢沾身子。

  等到他们再回屋,少爷坐在书桌旁边,一只手撑着额头,像是睡着了。

  他们不敢动,更不敢出声,两人互相看看,打算放轻脚步退出去,让少爷补一补眠。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秦翎醒来了,微微睁眼一瞬又闭上,叹了一口气:“他回来了么?”

  “还没。”小翠安慰,“想必是快了,您累了就歇歇吧。身子熬坏了,最心疼您的人还是少奶奶。”

  “唉。”秦翎又叹了一口气,下回他再走,一定要问一个回来的时辰,这样一想到越来越接近重逢就好受多了,“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不知道今夕是何时了。”

  巧了,元墨和小翠也没顾得上看时辰,一时没回答上来。就在这时候院门那边有了动静,回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少奶奶回来了!”小翠叫了一声立马冲出去,一把拿起门口的油纸伞。钟言和童花早就全身湿透,他接过一把纸伞给童花指了下耳房:“今晚你先在这里住吧,让元墨带你泡泡热水再换身衣裳。明日我让春枝和夏露收拾一间厢房出来,你就别再回去了。”

  童花环视四周:“往后我和您一起住?”

  “当然。”钟言已经警惕上了,既然有人盯着他们的院子,保不齐早早知道童花的身份。如今他爷爷已经走了,没有人护着他,童花就好比是一棵人形的千年人参在外头晃荡。

  他爷爷为了天下苍生将草木之心给了癸柳,钟言牢记这份恩情,必须得照顾好他的孙儿。

  童花也没有反对,低头谢了谢主子就跟着元墨去了。钟言这才和小翠回屋,一进睡房就看到秦翎,两只眼睛熬出了细细的红血丝,还傻乎乎地冲着自己笑。

  “你怎么还没躺下?”钟言一阵生气,冲到他面前去快速戳他眉心,“几更了?你自己想想几更了?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你怎么淋湿了?”秦翎的困倦被他带回来的水汽打散,又因为瞧见了他而欢喜,“怎么手背和脸上都受伤了?身上可有大碍?”

  钟言从没让他熬到这么晚过,只因为秦翎的身子不行,熬久了他明日就要难受。“下雨就淋湿了,你先回去躺好,我换换衣裳就回来。真是的……明日你难受了我可不哄你。”

  “你别急,我这就上去躺好。”秦翎怕他真的生气了,恋恋不舍地放开钟言的手,先把自己往床上扔。

  沉香又一次点了起来,钟言全身冰凉,先去泡了泡热水。大把大把的头发也跟着浸泡,暖融融地滋润着他,不一会儿他脸上才有血色,才看清手背、掌心的细密伤口。

  换了一身干燥舒适的衣裳,钟言先去耳房看了看童花。他躺在元墨的床上睡着了,脸上满是泪痕显然睡觉之前哭过。钟言给他掖了被子再回睡房,果不其然,秦翎也睡着了。

  外头点灯屋里暗,床上的人虽然已经深入梦乡可手里还紧紧攥着扇坠。钟言坐在床边看着他,外头还在下雨,他想起去年刚成亲时候的大雨,每一场都像直接浇在了他们的头上,猝不及防,将两个人浇成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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