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闻言觉得这一天过得十分煎熬,且煎熬,且煎熬。 终于,这难熬的一天在闻奶奶打完第五个哈欠之后结束了。 再然后,闻言迎来了更煎熬的夜晚,他今天要和有实体的白泽躺在同一张床上。 这几天的气温变化很大,夜晚也有些燥热,闻言瑟缩在角落,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墙面上去。 被子里很热,闻言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被蒸出了一身的汗,这种时候白泽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 白泽和正常人不一样,大多数时候体温都很低,现在躺在被窝就像一个移动的大冰块,还是怎么都不会化的那种。 这样的体温在这种闷热的环境中对闻言有极大的吸引力,睡着睡着他整个人就直接黏在了白泽身上。 白泽低头看了眼把脑袋压在自己胸膛上的闻言,嘴角扬着一抹笑容,抬起手摸了摸默默他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摸起来特别舒服,就像是在撸一只小动物一样。 闻言睡眠向来很浅,白泽这么一手他直接就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白泽,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你干嘛?” 闻言的眼睛在夜色中看起来亮晶晶的,这么看着更像一只小猫了,还是一只脾气很野的小猫。 白泽笑着回答道:“撸猫啊。” 闻言:“……” 出于灵师的职业素养,他被吵醒之后就很难再次入眠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泽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白泽看着他,将双手枕在脑后,换了个舒服的睡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闻言梳理着自己得来的所有线索:“我和你前世就有纠葛,而且,前世的我为了你以身殉道,像我这种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能让一个可以说是自私的人为之付出生命,很难。” “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自然会爱上光明,我也不例外,前世种种我现在也没想起来,所以白泽,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白泽的眼眸中闪烁着的情感让人看不清楚,不知何时他又变回了那副长头发的模样,青色的发丝将那张脸勾勒得更加别致,就像是神坛上不染尘埃的神明。 “你愿意为我付出生命,我愿意为你独自守候千年时光,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够清晰了。” 闻言直直地看着那双眼睛,试图看明白那里面含着的情感:“白泽,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圈子,你喜欢我你就明说,我不喜欢那种背后默默付出的,我想要的是所有人都直到的光明正大的偏袒,你懂我意思吗?” “言言。”白泽看着他,眸色变得很暗:“我给你的一直是光明正大的偏袒,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如果你觉得那些都不算名正言顺,那我们也可以重头开始。” “只要那个人是你,重来多少遍我都愿意。” 最后这句话白泽说的很慢,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幽黑的眼眸反映出闻言的脸。 闻言自认为阅鬼无数,什么样的鬼话没听那些不想死的鬼瞎扯过,但这些相同的话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似乎就是会不一样。 白泽的话说完之后,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闻言耳朵很好,但他现在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意识到这点后,他将手放到了白泽的胸膛上,仔细感受那下面有没有心脏跳动的起搏。 没有,什么都没有,手下感受到的只有一阵虚无的寂静,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白泽看着他这东西,笑着调侃道:“这么着急的吗?” 听到这话,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准备把自己的手从白泽身上挪开,没料到他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手放到自己脖子大动脉的位置。 “别生气,我和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在听什么,我现在确实不能算是一个活人,准确来说,更像是一具会移动的尸体。” 听到他的话之后,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是因为保护我对吗?你和沈篾进入这个世界之后都没留个实体了,就我情况最好,要说这里面没你的手笔,我可不信。” 白泽的眼底划过赞赏的神色:“你很聪明,但太聪明了,反而不好。” “白泽,你给我听好了。”闻言手掌微微拢紧,将那段修长的脖颈攥在手里:“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牺牲,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好好爱我,这就够了。” 手心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微微发痒的触感似乎从手掌一路传到心里,闻言这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气氛有多暧昧。 因为刚刚白泽拽他手的动作,带着他整个人都往前压了几分,为了保持平衡,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就撑在白泽的脑袋旁,食指还压着一缕青色的发丝。 屋里黑漆漆的,因为视觉被削弱了,其他地方就敏感了起来,比如说鼻尖萦绕着的那一抹淡淡的香味,那是白泽身上的气味。 趁着夜色,闻言干了件坏事,他直接俯下身,在白泽的唇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他直直看着白泽的眼睛,开口说道:“要做吗?” 白泽哭笑不得:“你这么直接?” 听到这个回答,闻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废话怎么这么多?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 白泽挑了挑眉,“你可别后悔。” 闻言嗤笑一声,头发一撩就压了下去,自视自己为大猛1的闻言觉得自己肯定得占据主导权,白泽也在配合着自己。 等到关键那一步时,白泽突然翻了个身,等到闻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下面了。 好吧,也不是不能接受,那就摆烂吧。 速来酷爱摆烂的闻言见自己能享受自然就直接开摆了,直到后面累的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他抬起手摸了摸白泽眼角的那颗痣,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真好看,然后就完全睡过去了。 他好像依稀记得自己脑补了自己事后一支烟,然后抱着小娇妻白泽的肩膀十分真诚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算了算了,好困,还是先睡觉吧,睡醒了再说…… 闻奶奶基本上除了做饭和吃饭的时候,其他时间基本上都会和一些好友出去散散步聊聊天打打太极。 而且她知道闻言喜欢睡懒觉,一般早上也不会喊他。 所以第二天,闻言是被沈竹安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吵醒的。 “喂!缺德玩意儿,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 “啧!” 闻言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酸软的,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下面,动作间,从被子里展露出来的身体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白泽已经醒了,他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衣服,身上留下来的印记没比闻言好哪儿去。 只不过他现在并不需要睡觉,所以比闻言有精神多了。 他看了看旁边缩成一个蚕蛹的闻言,将那个他埋脑袋的枕头拖了下来,垫到他的脑袋下。 然后他才轻手轻脚下了床,打开房门,在走出屋后又轻轻将门关上。 “你俩怎么回事儿?!” 沈竹安在外面等得都不耐烦了,在视线落到白泽脖子上的痕迹时,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俩昨晚……” “嘘——” 白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言言还没睡醒,你那边不着急吧?” 虽说是问句,但从白泽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肯定句,由不得沈竹安说着不着急。 冷不丁又被塞一口狗粮的沈竹安翻了个白眼,拉长尾音“嘁”了一声,嫌弃道:“狗男男!”
第53章 幽灵旅馆1 等到闻言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二点了,昨晚基本就没睡的他现在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睁开沉重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白泽也没在房间里。 自己身上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这条睡裤还是后来白泽抱着他去洗澡的时候穿上的。 从床头柜上的闹钟看到现在的时间后,他终于坚定了起床的心,以一种十分僵硬的姿势从床上爬起来。 此时闻言觉得自己的腰又酸又疼,就像是有人把他的腰给拆了再装回去一样。 当他龇牙咧嘴地穿上鞋走出房门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盘又一盘精致的饭菜,白泽穿着昨天那条围裙,正在摆桌上的筷子,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闻奶奶坐在桌前,十分满意地看着白泽在家里忙前忙后,那眼神闻言越觉得是看孙媳妇的眼神。 这样的想法不禁让他打了个哆嗦,大热天为了遮盖身上的印记不得不穿个长袖衬衫,还把扣子系到了最顶上那一颗。 听到这边的动静,闻奶奶转头朝这边看过来,在看到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的闻言之后,她纳闷地问道:“言言呀,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听到这个问题,闻言的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在闻奶奶看不到的地方登了白泽一眼,都怪他昨晚上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害得自己现在得裹成这样! 坐在旁边的沈竹安将这些场景尽收眼底,她翻了个白眼,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吐槽:“秀恩爱,死得快!” 按照和陆长舟的约定,今天下午他得进副本,不过有了和圣诞狂欢副会长的那档子事,他今天就算不进副本也得去找当面解释一下,被当成叛徒可就不好了。 当闻言走进那个基地时,陆长舟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他换了一身西装,领带上还夹着一只精致的领带夹,将繁琐和简洁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起,将他身上文雅的气质衬托到了极致。 茶几上摆着一套完整的茶具,清新的茶香在空气中回荡。 陆长舟见他们走进来了,将两个原本倒扣着的杯子翻转过来,然后往里面到了些茶水,推到对面的位置。 “请坐。” 像陆长舟这种人,什么情绪都会深深埋藏在心底,像众人展露出的永远是完美的一副面具。 就算是得知了这个刚进入公会不久的新成员有背叛的嫌疑,但还是将那副面具牢牢地戴在脸上,完美得看不出半点真正想法。 沈竹安在走进基地之后就没再搭理后面的闻言和白泽,一边扯着衣领扇风一边喊热,没有半点形象地往陆长舟旁边的沙发上一瘫。 当陆长舟的视线落到沈竹安身上时,波澜不惊的眼底总算是浮上些许无奈,拿起茶几上一瓶还冒着凉气的可乐,在拉开环扣后轻轻放到沈竹安面前。 闻言看了两人一眼,十分自觉地带着白泽坐到陆长舟对面的沙发上。 从沈竹安那边收回目光后,陆长舟的视线就落到了闻言和白泽身上,看样子沈竹安已经把两个人的关系都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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