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崽疼的直抖,小珍珠掉了一地,他抱住了邢朔,趴在邢朔的胸膛上,颤抖着声音控诉:“朔朔,好疼好疼呜……” 昏迷中的邢朔,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摆在身边的手指我微微一缩,像是要用尽全力醒过来,可是没有成功。 阿崽很久很久才缓过来,鱼鳞底下的伤口阿崽没有管,他着急的捡来一块石头,然后把身上衣服脱下来瘫在地上,将鳞片放上去,用石头磨成粉。 但是没想到鱼鳞十分坚硬,阿崽磨了一个小时才只磨了鱼鳞的一片小角,阿崽已经坚持不住了,眼前阵阵发黑,他最后努力保持着清醒,将磨下来的鱼鳞粉洒在邢朔身上的伤口上。 再后来,阿崽眼前一黑,倒在了邢朔身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夜,荒漠上狼群呼嚎。 黑暗中,一双一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逐渐靠近大树底下躺在一起的两个人。 狼群先是警惕地等待了一会儿,后见地上的两人依旧毫无反应,便嗷呜一声,猛扑上去。 就在那一刹那,原本躺在地上不醒的男人倏然睁开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同一时间,他的手已经抽出了身上的手枪,对着扑上来的狼群开枪。 几道连续不断的枪声在荒漠上响起,惊走了周围的动物,狼群死伤一半,剩下的自知敌不过,便耷拉着脑袋狼狈逃走了。 邢朔微微喘着气,确定周围安全后,才放下手枪,转而连忙去看身上靠着的阿崽。 邢朔依旧能感觉到后背的子弹没有取出来,身上也没有任何医疗措施,可是他竟然奇异的没有死,而且醒来后精神充沛。 邢朔察觉到不对劲,他在昏迷的时候尚有一些意识,他听到了阿崽的痛呼,以及阿崽喊疼,邢朔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掀不开沉重的眼皮。 邢朔轻轻晃了晃阿崽:“崽崽?” 叫了几遍,阿崽都没有反应,显然是晕过去了,邢朔只能抱着阿崽站起身,然后摸到一块相对隐蔽的地方,取来枯枝树叶,钻木取火。 荒漠上的干燥,树木也都是易燃的,很快就有火星亮起,邢朔铺上枯叶,很快就燃了起来。 火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以及邢朔身上阿崽的模样。 邢朔第一时间便是担忧的查看阿崽的身体,阿崽的小脸惨白,唇瓣干裂,小脸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掀开衣服一看,阿崽身上更是布满了刺目惊心的伤。 邢朔的呼吸一屏,颤抖着手继续往下,掀开阿崽那遮住大腿的衣服,下一秒,邢朔整个人僵住,紧接着身躯开始颤抖,邢朔的眼眶一瞬间猩红,死死盯着阿崽腿上那块几乎看到骨头的伤口。 那处伤不像是意外伤的,更像是被生生抠出来的一个洞,这时邢朔在阿崽手中摸到一块被磨了一角的鱼鳞,邢朔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你真是……”邢朔紧紧抱住阿崽,嘶哑的声音颤抖,缓缓呼出一口气。 邢朔忍不住,在阿崽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与珍惜。 然后拿过阿崽的小水壶,将小水壶里剩下的一点水喂进了阿崽嘴里。 紧接着,邢朔又将阿崽手里的鱼鳞拿出来,再次磨了些粉末洒在阿崽大腿上的伤口处,然后用布条包扎起来。 昏迷中的阿崽疼的抖了抖,邢朔连忙拍了拍阿崽的后背,安抚:“崽崽乖,马上就好了。” 话落,邢朔继续埋头处理阿崽的伤,这时阿崽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朔朔呜……” ———— 感谢大家的月票,么么么唧!
第47章 阿崽又偷吃 邢朔抬眸看去,只见阿崽不知何已经睁开了眼睛。 火光中,阿崽那双圆溜溜的蓝眸中眼泪汪汪的,莹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邢朔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了,他伸手揉揉阿崽的脑袋:“蠢崽。” 阿崽撇了撇嘴,伸手环住了邢朔的脖子是,蹭进了邢朔的怀里。 “朔朔,抱……” 阿崽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邢朔抱过了,虽然实际上也就两天。 邢朔低低嗯了一声,有力的双臂将阿崽紧紧锢在怀中。 此时的两人,皆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喜悦。 “朔朔,你一直没理我。”阿崽忽然开始翻旧账了,鼓着腮帮子可可怜怜的掰着手指头说,“我喂你喝水你不喝,给你吃东西你也不吃……” “对不起,回去让厨师给你做好吃的,给你买游戏机行不行?”邢朔连忙哄人,他怕阿崽再说下去,邢朔会成为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 阿崽一听到吃的和游戏,顿时眼睛就亮起来了,将刚刚要说的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朔朔,你别骗我。” 邢朔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阿崽鼓起腮帮子,久违地吐了个泡泡砸邢朔:“你之前在床上的时候就骗我,你说你每天都有发情期,可是你根本没有发情……” 邢朔噎住,说不出话来,的确他那时候精虫上脑,犯起了浑,净扯些胡话诱骗阿崽。 邢朔轻咳一声,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他又靠近了阿崽,含着笑低声说:“崽崽,其实……你要是想让我发情,我现在就能发。” 阿崽生气了,觉得邢朔在耍自己,他松开了邢朔,不让邢朔抱了。 可是邢朔也不会把人放开,抱住阿崽的双臂依旧收的紧紧的。 “乖崽崽,别乱动,你现在身上有伤。” 邢朔按住了阿崽扭动的身体,有些紧张地看着阿崽的大腿。 难怪……阿崽那时候喊疼的时候在他耳朵里那么清晰,生生将鳞片拔下来,锥心蚀骨的疼痛,光是想想,邢朔就浑身冰冷,心脏被揪的疼。 “你不是最怕疼吗,怎么这也敢做。”邢朔还是又惊又怕的,忍不住带着一丝责怪地拍了下阿崽的小屁股。 阿崽哼唧一声,扭着屁股躲开邢朔的大手,一边小声道:“可是不这样的话,你会死。” 邢朔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忽然挑起一边眉,有些激动地问:“所以崽崽,是舍不得我?” 阿崽想了想,认真点头:“你要是死了,我就没有房子住了,也没有吃的了。” 邢朔:“……” 再和阿崽继续这个话题就是自取其辱,邢朔干脆抱着阿崽,把人拢进怀里,背靠着一颗大树的树干,说:“睡觉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家。” 阿崽点点头,虽然他才刚从昏迷中醒来,但是身上的伤让他十分虚弱,这一会儿又精神恹恹,没力气了,于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过他的手依旧紧紧抱住了邢朔,还凶巴巴的命令邢朔:“朔朔,抱我睡。” 邢朔自然是答应的,就算阿崽不说,他也会抱着阿崽不放手。 阿崽整个小小一团,就缩在邢朔怀里,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邢朔又偷偷亲了阿崽一口。 看来,之前决定的要和小人鱼划清界线的事情是做不成了,他根本就离不开阿崽,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已经本能的想要拥有阿崽了。 …… 翌日一早,邢朔就背着阿崽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阿崽脖子上挂着小水壶,趴在邢朔宽阔的后背上,悠哉悠哉地晃着小腿。 有时候晃得牵扯到了伤口,阿崽还要疼的掉几颗小珍珠。 邢朔的衣服口袋里现在已经是满兜的小珍珠,都是邢朔昏迷时阿崽掉出来的,邢朔还是佩服阿崽,无论何时何地,阿崽都不会忘记捡起他的小珍珠。 阿崽捧着小水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水,喜滋滋的享受着有邢朔的生活。 没有邢朔的时候,阿崽过的可狼狈了,就是一个又脏又破的小鱼干,有邢朔的时候,阿崽就是精致漂亮的小人鱼。 邢朔对这边境的地形还算熟悉,加上邢朔身手好,脚步快,当天傍晚五点多,他们就找到了一条公路,后来拦了一辆车,将邢朔和阿崽送到了机场。 机场有一直在等待邢朔的人,领头的就是卫唐和许连,他们在看到邢朔的那一刻,激动地眼眶通红。 “邢哥,你回来了,兄弟们都担心死了。”卫唐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 邢朔拍了拍卫唐的肩膀,轻笑出声:“死不了。” “对了,那个人呢。”邢朔忽然脸色一凝,问道。 一旁的许连回道:“回去的路上就被那他群手下追上了,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人放回去了。” 邢朔点头,拍了拍还趴在背上缩着脑袋有些不安的阿崽,一边安抚阿崽一边对两人道:“回去吧。” …… 第二天,顺利回到了邢家老宅。 邢朔抱着睡着的阿崽下了车,将人带回卧室里安置好,转身又来到了庄园里昏暗的仓库。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邢鸿已经被人架着胳膊按倒在地上,邢朔一步一步上前,浑身带着肃杀的气息,宛如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还穿着军靴的脚狠狠踩在了邢鸿的背部,邢朔的冰冷阴森的声音在邢鸿头顶上方响起。 “你也该死了。” 邢鸿惊恐的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小朔,我的好侄儿,你不能杀我啊,我是你大伯啊!”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在意你是不是我大伯的人?” 邢朔冷笑,踩着邢鸿的脚慢慢上移,最后按住了邢鸿的脑袋,穿着军靴的脚几乎是碾磨着邢鸿肥胖的脸。 忽然,邢朔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勾起唇角,冷笑道:“对了,你儿子也是在这个地方,被我打的半死不活,然后丢到国外街头去了,你们两父子还真是有缘分。” 地上的邢鸿闻言猛的一愣,随后大骂:“你就是个畜生、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居然这样对我们!” 邢朔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抬脚将邢鸿一脚踹开,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嫌恶。 “养我?”邢朔冷笑几声,不再说话,大步上前提起邢鸿便是狠狠几拳头下去。 邢朔刚出生父母便不在了,邢老将邢朔养大至七岁,因为工作繁忙就将邢朔送回了那群狼环伺的邢家老宅,以邢鸿为首的一众人,对邢朔自然是不待见,毕竟这是邢朔是邢老定下的邢家继承人,他们每天都在想法子弄死邢朔。 好在邢朔从小机灵,运气也好,总是能一次次躲过那些致命的危机,后来不管是饿着,冻着,甚至故意把邢朔推进水里,扔到国外,邢朔也总能留下一条命回来。 现在邢鸿和他说什么养育之恩,邢朔都忍不住讥笑出声。 不知道打了多久,手下的邢鸿渐渐没有了声息,邢朔还想下手之时,仓库的大门被人推了开来,坐着轮椅的邢老出现在仓库大门口。 “小朔,停手。”邢老满脸愁容的慢慢挪动着轮椅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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