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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致郁不算治愈[无限]

时间:2023-08-14 17:00:35  状态:完结  作者:蛋白

  谢见星:“……”

  的确没有其他人这样称呼过他,但是,好听……吗?

  他思考了一瞬要不要把自己的小名“岁岁”告诉他,但当时他一想到正在闹离婚的父母就下意识地烦躁起来,于是他又再次提起笔:“随你。”

  自那以后,金人及便一直这样叫他了。

  他们从高中同学,做到了大学同学。

  以金人及的成绩,其实是上不了和谢见星同样大学的,但是在最后一个学年里,他求着谢见星帮他补习,自己也拼命头悬梁锥刺股,拿出拼命的劲头去学,最终倒真给他考上了,他那不称职的父母因此还奖励了他一辆跑车。

  金人及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的高兴,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无忧无虑,好朋友就在身边,前途璀璨光明。

  但是,再后来……

  金人及闭上了眼睛。

  谢见星是他唯一的好友,是陪伴他一路成长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所以,无论怎样,都不能把谢见星扯进来。

  金人及想,他看着谢见星的短信,合上手机,坐在网吧柔软的椅子里,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打算就这样趴在电脑前小睡一会儿。

  ***

  酒吧里。

  头顶忽明忽暗的霓虹灯映照着坐在吧台处的青年,他的面前放着一部手机,界面停留在几个未接来电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去回拨。

  谢见星有点烦躁,他伸手想去拿酒杯,酒杯却被顾景戚拿远了,他伸手试了两下没拿到,干脆也没再试,看着面前的男人,用眼神质问他:“?”

  顾景戚:“一口?”

  “我改主意了。”谢见星说,冲男人伸出手,“一杯。”

  “小骗子。”顾景戚说,但他还是松开了手。

  谢见星一把将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他已经戒酒好一点时间了,一下子入口的量太多,他咳嗽了几声,这次别说耳根了,就连眼尾都洇着淡淡的绯色,活像一朵海棠花,娇艳欲滴,整张脸都仿佛浮出一丝艳色,风月无边。

  像九霄之上的月光坠入凡尘,被染上七情六欲的色彩。

  顾景戚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他看了一眼四周乱糟糟的人群,忽地开口:“来打个赌吧。”

  谢见星斜斜瞥过来一眼:?

  “就赌下一个进酒吧的人,是男还是女。”顾景戚指了指酒吧门口,“如果我赢了,你以后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谢见星:“为什么?”

  你们寄生鬼这么闲的吗,还管别人喝不喝酒?

  “赌不赌?”男人没回答,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其他人时不时投来的视线,从外面看来就跟将青年整个抱在怀里似的。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谢见星哼了一声,他能够闻到从对方的身上传来一种很淡的气息,像是某种冷肃的味道,形容不太上来,但并不难闻,正相反,还挺好闻,他挺喜欢。

  不知为何,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谢见星感到全身有点烫,尤其是脸部,他用手背覆在脸上。

  “那就不打赌,直接交换条件。”

  顾景戚盯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睫羽,全身都仿佛燃着一股电流似的冲动,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自从苏醒后见到谢见星的那一刻开始,就时时刻刻地流淌在他体内。

  他想,也许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果在这种地方喝醉出了事,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但他的声音却很沉,如同覆盖在烈焰熔浆之上的冰块:“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也会答应你一件事。”

  青年停下动作,思考了片刻:“什么事都行?”

  “嗯。”顾景戚低垂着眼皮看他,应道,“只要我能做到。”

  谢见星微微一笑:“好啊。”

  他这一笑,艳若桃李的脸颊边显出了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反正他其实已经戒酒了,这次是意外,换来一个寄生鬼的约定,不亏。


第29章 现实(四)

  吧台放着的手机屏幕在两人交谈间早已暗了下去。

  谢见星回过头, 一眼便瞥到了自己的手机,他收起笑容,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 借着酒劲儿拿起面前的手机,朝外面走去。

  顾景戚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涌动的人群,站在酒吧门口,远离了动感的音乐声, 谢见星吹着夜风,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回拨按钮。

  “嘟、嘟、嘟……”

  短暂的默认铃声过后, 对面接起了电话, 母亲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岁岁, 你, 你还好吗?”

  “嗯,怎么了?”谢见星平静地问。

  平日里没有事的话,母亲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最多发几条信息。

  “岁岁,你一定要当心, 我从安姨那边听说,哎呀,小小你不要闹,”谢见星这边很安静,只有夜风的声音,但电话对面却很吵闹,有隐约小孩的声音传来, “妈妈在跟哥哥讲话呢。”

  “是, 是之前那个漂亮哥哥吗?小小喜欢他, 小小要和他说话——”小孩的声音听起来更兴奋了。

  “哎呀,老宋,你快把小小抱开,我跟岁岁说正事呢。”母亲对另一个人说,很快,小孩子的声音就远离了听筒,母亲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她紧张地道,“岁岁,安姨说你爸他从老家离开了!他问你二叔借钱买酒没借到,就回去了。”

  “你二叔还以为他回家了,过了一周去找他,才发现家里没人,后来整个村子里都问了一遍,发现他以爷爷的名义问茶馆老板借了点钱,就消失了!安姨说他消失之前,还到处找人问你所在的地址,想要问你要钱,我怀疑他是来找你了,你要小心,要不要来我这里——”

  她说到这里,忽然就顿住了。

  谢见星如果真的过来,万一把那个家暴的父亲再吸引过来呢?

  她还有小小要照顾……

  电话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谢见星平和地说:“没关系,我会小心的,谢谢你告诉我,你也要当心。”

  他挂断了电话,一只手把玩着手机,另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外套的口袋,摸了个空,他才想起来,这是临时抓过来的外套,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顾景戚留意到了他的动作:“在找什么?”

  谢见星:“糖。”

  言简意赅。

  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让谢见星有点烦躁,他用手拨了拨头发,看向远处。

  一辆出租车打着远光灯从街头朝着酒吧的方向驶来,停在酒吧门口,数名打着鼻环的小青年从车上下来,他们普一下车,就和路灯下站着的谢见星打了个照面。

  路灯的光晕从上面照亮了青年的脸,光点跳跃在青年柔软的黑发上,好看的就跟拍电影画报似的。

  谢见星朝他们直直地走过去。

  那刚下车的小青年盯着他的脸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想打招呼,但青年却径直绕过了他们,伸手拦住了出租车,谢见星握着车门把手,回头对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懒洋洋道:“不过来?”

  顾景戚跟他上了车,在关闭车门前,男人若有若无地朝那小青年看了一眼。

  只是警告性的一瞥,却好似来自地狱的警告,吓得他脸色惨白。

  ***

  夜深了。

  大城市的夜晚很少能见到星星,今夜多云,也没有月光,只有街边的路灯执着地点亮着城市。

  谢见星住的这房子属于老房子,邻居也少,还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在这种时间,居民基本都睡了,他走在楼梯里,四周静谧又宁静,只有他和身后男人的脚步声。

  烈酒的后劲涌了上来,谢见星有点头晕,眼前的台阶变得扭曲起来,他上楼的动作变得缓慢。

  顾景戚站在他身后,散漫地伸手圈了他一把。

  谢见星却忽然站住了。

  “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喝醉了,才看到我家门口蹲了个……”他难以启齿地停顿片刻,“一个大型垃圾?”

  顾景戚:“。”

  在谢见星的家门口,的确是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性,身材浑圆,头发稀疏,脸部长着老人斑,一开口就是一口烂黄的牙齿。

  用“大型垃圾”形容,倒也没有错。

  于是顾景戚应了一声:“嗯。”

  那名中年男性明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他原本蹲坐在防盗门门口,这会儿直接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青年愤怒道:“怎么,谢见星,一段时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

  谢见星:“哇哦,垃圾说话了。”

  中年男人握紧了拳头:“谢见星,我可是你爸!怎么说话呢?”

  “我跟垃圾没有什么话要说。”谢见星冷冷地说。

  真是凑巧,母亲刚打完电话,他就找到自己了。

  “你这个——”中年男人激烈地骂了一连串脏话,最后忌惮地看了一眼谢见星身后高大的男人,“算了,你给我点钱我就走,我没钱了。“

  “哦,不给。”

  “那就把房子卖了给我!”中年男人忍不住又怒吼起来,他无法克制住自己,一拳垂在墙壁上,似乎是因为激动,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袖子管里跌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

  那东西在昏黄的走廊灯泡下反射着刺眼的光,那是一把菜刀。

  谢见星低头看着那把刀,赞扬道:“会用工具,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

  “谢见星!你不要逼我!”中年男子弯腰捡起了那把菜刀,面孔扭曲成一团,“要么你给我钱,要么你告诉我你妈的住址,我去找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种老房子,同丰路99号,挺难找的吧?”谢见星没理会他的话,他一边问,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点开手机拨打了一串数字。

  “问你老师啊。”面前他的父亲得意地咧开了嘴巴,“我告诉他,我是你在老家的父亲,想来看看你,她就告诉我了,多好骗,我已经在你这里蹲点几天了。”

  谢见星厌烦地说:“滚回老家去。”

  中年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冲着青年的方向举起菜刀:“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也行,垃圾就应该回到垃圾桶里。”谢见星皱着眉头。

  中年男子挥舞着手里的菜刀,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面部浮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下一秒就当真要砍上来:“我也告诉你,把钱给我,不然你和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都得死!”

  他的声音很大,回荡在整个楼道里。

  楼下传来骚动声,有住户开了灯,想看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谢见星往旁边站了一步,仿佛故意般地刺激道:“找了个好男人就叫水性杨花了?那你算什么,猪狗不如?”

  “你这个婊子养的——我杀了你!”常年惯于家暴的男人根本经不起激,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冲动地直接握紧菜刀,就朝着青年直挺挺地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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