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昐耳朵微红,说:“闭嘴,认真看。” 开幕式表演还是很有中国风那味儿的,但是各队入场的时候就尴尬了。 姚耀林脸都皱到一起去了,说:“这礼仪小姐的衣服也太丑了吧......他们的设计理念是编钟?天哪真的太丑了吧。” 刁昐也看不下去了,说:“开幕式之后有正式比赛吗?没有的话别看了,真的好丑。” 姚耀林被他话里的嫌弃逗笑了,跟他唱反调:“哎我不,继续看,后面中华军队出场特帅。” 刁昐不依,要抢遥控器,姚耀林不让他拿到,两个大男人在小小的沙发上打闹,一不小心就滚到了地上。 刁昐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电视里正是漂亮国代表队出场。 他愣住,愣了好久,姚耀林被他压着感觉不对劲,觉得刁昐身上好像瞬间凉了,还在不停地颤抖。他直起身,看了一眼还在行进中的漂亮国代表队,问:“怎么了?” 刁昐喃喃道:“我要去一趟武汉......” 姚耀林皱眉:“你去武汉做什么?” 刁昐没回答这个问题,说:“我收拾好东西就会去……你在家里多准备一点口罩和消毒液。” 姚耀林:“准备这个……干什么?” 刁昐从地上爬起来,把电视关了,说:“赶快去睡觉吧,不早了。” 姚耀林叹了口气,说:“行吧。” 次日刁昐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带的东西,还少有的把藏在床底下的本命刀拿出来了。 姚耀林没见过他的本命刀,惊讶道:“你这是……” 刁昐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的本命刀,你别动,有用的。” 姚耀林乖乖收手。 等了一会儿,他又问:“我跟你一起去吧?需要我做什么吗?” 刁昐:“你跟我一起去干什么,你还要在京城上班呢。” 姚耀林撇了撇嘴,说:“唉,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刁昐直起身子,眯了眯眼,说:“不知道。” 以往他都是给了一个确切的时间点,这回却说不知道。姚耀林一惊,意识到不对劲,说:“那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刁昐仍然拒绝:“不行。有敬恒和我一起去。” 姚耀林:“他能干什么呀......” 刁昐定定地看着他,说:“他和我一起去。” 姚耀林被他看得发怵,咽了口唾沫,说:“行嘛,他跟你去就他跟你去,我在家等你哈。” 刁昐被他的话又逗笑,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敬恒在知道自己要和刁昐一起去武汉的时候很震惊。 且不说刁昐有没有带他去办过案子,主要是这次刁昐连本命刀都带出来了,估计也不会是小事,而这样的事,带着自己真的不会拖后腿吗? 刁昐倒是没想这些,也没打算跟敬恒解释,就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他看房间里的地图:“你看到什么了?” 敬恒盯着地图盯了很久,看得眼睛都有些酸了,胸口也一阵一阵的发闷,才犹犹豫豫地说:“我看到......有黑蒙蒙的雾蒙在上面。” 刁昐似乎有些满意,也没让他继续看了,把他带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对他说:“你有什么惦念的东西,可以带上。” 敬恒试探性地问:“我爷爷的遗像也可以吗?” 刁昐看了他一眼:“可以。” 敬恒还是怂了,说:“算了吧,我估计带着也没什么用。” 刁昐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前往武汉还需要准备些东西,刁昐率先前往武汉,让敬恒准备好东西后就跟过来。姚耀林找了个机会问敬恒:“你们去武汉,到底是要干什么?” 敬恒有些犹豫。 姚耀林:“你师父不在家,你放心说,他不会知道的。” 敬恒有些犹豫地说:“但是......这次的事情我也说不好,好像很严重,师父不让你知道是有原因的。” 这是赊刀人之间的默契。 姚耀林也开门见山了,说:“你们说不说我都会跟过去的,你还不如好好跟我说让我有个准备。” 敬恒一愣,然后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自己给市局局长的举报信,说:“但是师父让我跟你们局长举报了哎。” 姚耀林一看,那举报信是说他擅离职守,要求加班惩罚。 姚耀林:??? 敬恒收好手机,说:“姚队你就安安心心留在京城吧,师父他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 “他有个屁的数!”姚耀林低声骂了一句,马上就收到了局长的电话:“喂张局,我......” 他转身去接电话,敬恒看着他的背影,把刁昐要求要带的刀具打包好,准备通过快递发往武汉。
三天后,敬恒到达武汉,寄过来的刀也到了。而姚耀林被局里留下,天天值班,分身乏术。 刁昐不让跟着,姚耀林只能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又觉得嘱咐刁昐他不会记在心上,于是让敬恒天天报平安。 两人被他唠叨得头昏脑胀,忙不迭挂了电话。 姚瑶对家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懵懵懂懂,看到哥哥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卓远从公大回来,刚换下制服,看到姚耀林魂不守舍,便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刁哥。” 姚耀林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我哪里是不相信他。我就去觉得……他这一去,让我有些心慌。” 卓远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耀林摇着头,回了房间。 他好久之前就搬到刁昐的房间去住了。本来一开始刁昐还不乐意,因为他的床是那种古制床铺,不大,睡两个大老爷们儿有些狭窄。但是姚耀林常强行一起睡,刁昐也就随他去了。 姚耀林一进房间就发现墙上挂的地图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出去问在外间的两个小孩儿:“你们动刁昐房里的地图了?” 卓远姚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刁昐在家里挺有威严,一般除了姚耀林没人随便进刁昐的屋子。 姚瑶支支吾吾:“那个……我今天早上看到刁昐哥哥把地图拿到敬恒哥哥房间里去了。” 姚瑶不会撒谎,姚耀林也没有随便去除了刁昐以外的人的房间的习惯,此事便作罢,只是他还是很疑惑怎么连地图都给了敬恒了。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他不愿意相信。
敬恒在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说实话他只在地图上看到黑沉沉的雾气,再就是觉得胸闷气短,还有些头疼,具体含义一概不知。但是看到刁昐脸色沉沉,也不敢问他。 二人在武汉汇合后,一同前往城区附近的村里,进了山。 他们租了车,刁昐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到敬恒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跟个鹌鹑似的。 他轻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了?有事就问。” 敬恒还是犹豫了很久,才问:“那个……地图上的黑雾,到底是什么啊?” 刁昐:“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地图上看到的现象具体代表什么是吗。正好现在讲讲——上次你看到的花莲地区塌陷振动,是地震;如果有水汽弥漫甚至有水流涌动,就是洪灾。总而言之看到什么就是什么灾祸。” 敬恒:“那这次的黑雾呢?” 刁昐看了他一眼,说:“瘟疫。” ----
第 62 章 == 刁昐的车一直在往比较偏僻的地方开。 “师……师父,我们去哪儿啊?”敬恒知道自己看到的黑雾是瘟疫的前兆后更加心惊,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刁昐:“去一个……小村子里。一般情况下你越早看到预兆,最后发生的事就越严重……你应该还没能看到瘟疫发生时间,但是我看到了,得是次年。这次提前了两个月多让我看到,那得是……” 敬恒一惊,急忙问:“那我们怎么样才能阻止啊?” 山路不平,刁昐被颠得难受,皱着眉说:“阻止不了。” 敬恒更加惶恐惊讶,说:“那这可怎么办!这……” 刁昐:“你走进了一个误区。我们从来都不是要阻止灾祸,而是尽力将灾祸的危害降到最低。” 敬恒愣愣地:“什……怎么做?” 刁昐淡定道:“我这次去,也不是为了阻止。等我们两个赶到,估计已经有病例了。” 眼见二人驾车越来越深入山林,敬恒越来越荒又越来越惊讶,问:“这疫情是从森林里传出来的吗?” 这么一想他又禁不住想起了艾滋病的由来,据说就是艾滋病最初就是非洲男人为了展露自己的男子气概和野生大猩猩□□,然后就染上了艾滋病。 这次不会又是什么人…… 他想着就觉得恶心,没忍住呕了一声。 刁昐听见声音,斜觑了他一眼,说:“你想什么呢?” 敬恒忍着恶心摆摆手,抚着胸口顺了顺气儿。 刁昐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在看军运会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过我是看到了,我只是想说,这场疫病本来并不会发生的。” 敬恒惊讶道:“啊?和军运会有关?” 刁昐没明说,只是说:“这军运会人员繁杂,一两个随从人员去山林里搞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 敬恒想到了什么,惊呼道:“是漂酿……” 刁昐嘘了一声,说:“慎言。” 敬恒连忙捂嘴。
开到一个村子里,无论是刁昐还是敬恒都感觉疲惫极了,于是决定在这个村子里整顿一下。 这个村子还比较原始,以一层木屋和土房较多。但是已经通电通水,虽然房屋简陋但是家具家电也是一应俱全,不算特别贫穷。 刁昐找了一户看起来比较富裕的人家,敲门问:“请问有人吗?” 等了一会儿,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姑娘来开了门:“请问你们是……?” 刁昐笑了笑,说:“我们是来这儿探险旅游的人,请问你们这里有旅店之类的吗?” 小姑娘愣愣地:“我们这小山村哪里来的旅店呀……” “哦,这样啊。”刁昐笑了一下,又问,“那我可以在你家借宿吗?”他顿了一下,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拿出来几百块钱递给小姑娘,说:“我们付钱的。” 小姑娘眼睛都直了,说:“啊……我去问问我爸爸……” 刁昐笑了笑:“有劳。” 小姑娘砰地一下把门关上,随后就听见她咚咚咚地去找她爸爸。 没过一会儿,门又开了,门后是一个胡子拉碴、农夫模样的男人。 那男人手上还攥着刚刚刁昐给的钱,巴结地笑着:“这位……呃,是想在我家借宿是吗?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们非常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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