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和这里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设这么个风水。” 姚耀林:“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刁昐:“有啊,搬出去。” 姚耀林:“......以现在的房价,这里的人应该搬不出去了。” 刁昐看着自己画的简易线条,说:“这里不是在政府的整改计划里面了?以后重新建房子把大凶破了就好了。” 姚耀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刁昐继续说:“其实我怀疑这个小孩被杀也和这里的风水有关系。” 姚耀林一惊:“那其他人会不会有危险?!” 刁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风水没有,明目张胆杀人的本事,就算是这个大凶风水,也是慢慢磨死人的。” 姚耀林:“所以还是人杀的?” “不然呢?”刁昐无语,“风水里确实有用活牲改风水的说法,不过直接用小姑娘......未免过于没人性了。”
到姚瑶家,就遇到黄允材在这里堵人,追问刁昐是怎么知道池子里有东西的。 “这个你就别为难我们了,真不好说他是怎么知道的。”姚耀林把刁昐护在身后苦笑道。 刘权正要说什么,姚耀林就抢先道:“而且,案发的时候他在京城和我在一起呢,26号和我一起来的,还有高速上那个事,老黄你知道的!” 黄允材点头:“这倒是,他不具备作案时间。” 刘权皱了皱眉没再追究。 几人一起前往受害者家。 黄允材开车,刘权副驾驶,姚耀林和刁昐一起坐在后座。 姚耀林小声对刁昐说:“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破案的。” 刁昐直视前方,也压低了声音:“我只能看到未来,还是不好的未来,不能看到过去。” 姚耀林恍然道:“所以你之前帮我都是直接暗示我嫌疑人,让我自己找线索定罪!” 刁昐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那我们这次是不是也可以......”姚耀林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刁昐不能再帮自己了,连忙住嘴:“不行不行,不能那你的命开玩笑。” 刁昐侧目:“那就可以拿那个小姑娘的命开玩笑了?” 姚耀林连忙否认:“这不是一码事!”然后他又立马补充:“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能破案。你偶尔也相信一下我们警察嘛。” 刁昐闻言微微笑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由于被黄允材叫去一起去获取受害者家属笔录并且勘察整个小区,姚耀林没法看着妹妹去上学。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姚瑶居然没去上学,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对门的姚瑶妈正好出来,看到姚耀林眼眶就又红了:“耀林啊,那小姑娘她......” 姚耀林不好多说,叹了口气:“节哀。” 姚瑶妈也叹气,说:“可惜了,那么好一个小孩儿......” 相比较于受害者父母,姚耀林更关心自己的妹妹:“姚瑶怎么样?她和那小姑娘关系那么好。” 说起这个,姚瑶妈就哽咽了:“小瑶一晚上没睡,哭得眼睛都肿得没法看了......唉,刚刚才勉强睡下,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流眼泪呢。” 姚耀林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以对。 这时刁昐在他身后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姚耀林马上会意,对姚瑶妈说:“姨,等小瑶醒了我们能不能找她问点问题?她毕竟是冯祺的好朋友,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姚瑶妈有些迟疑:“但是孩子那么伤心......” 姚耀林:“就算我不问之后黄警官也要过来排查人际关系的,与其让陌生警察问,还不如让我问呢,您说是吧?” 姚瑶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姚耀林:“那您这时候出去是......?” 姚瑶妈解释:“哦,我趁着那孩子睡着了去买点她爱吃的哄哄她。” 姚耀林:“那我去买吧,您在家里守着小瑶,行吗?” 姚瑶妈同意了,并且叮嘱他别买太贵的。 姚耀林应下,回头拍了一下刁昐,示意他出来。 刁昐还没回应,黄允材却叫他:“老姚你干嘛去?” 姚耀林解释道:“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好问询姚瑶。”看黄允材困惑的样子,他又解释:“就是受害者的好朋友。” 姚耀林以为黄允材说啥了,却没想到黄允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我的姚大支队长,你是不是忘了你不是清河的人啊?” 姚耀林愣住,好家伙过来几天忙昏头了,忘了跟局里请假了! 黄允材早就料到了,说:“早上我叫你之前就跟你们张局打了招呼了的,说案子棘手让你帮我,就知道你把这茬忘了。” 姚耀林不好意思地笑。 于是姚耀林就和刁昐一起问询姚瑶,黄允材和刘权一起问询受害者家属,等笔录搞好了再一起在小区里看看一下。
姚耀林买了东西回来姚瑶正好醒,小姑娘眼睛肿得跟个烂桃子似的,失神地坐在床上,看着别说多可怜了。 姚耀林和刁昐对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正向出声叫姚瑶,姚瑶就发现了他们。 姚耀林眼睁睁地看着她眼睛里又蓄起了眼泪,又是要哭。 他赶紧两步跑上去,单膝跪在小姑娘床头,伸出手轻轻地抹去小姑娘的眼泪,低声哄着:“别哭了别哭了小瑶......我跟你买了点好吃的,咱吃点缓缓好吗?”说着还拆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递到姚瑶面前。 没想到姚瑶并不理会他递上来的零食,猛地一下抓住姚耀林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滚,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杀了小祺!” 姚耀林身体一震,回头和刁昐对视了一眼,才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正色道:“小瑶,这件事很严重,不能乱说。” 姚瑶完全忍不住眼泪,她咬着牙说:“我没有胡闹也没在开玩笑!我知道!” 姚耀林也认真起来了,问道:“是谁?” 姚瑶:“方波!” 方波,男,十四岁,一年前因打伤同学被迫辍学,同年被诊断出有狂躁症,此后常年在家,据悉是被父母锁在家里。 “十四岁的男孩儿......会杀人么?”从姚瑶家出来,姚耀林探究地和刁昐讨论。 刁昐抬眼看了他一眼,说:“为什么不会?” 姚耀林:“虽然是有狂躁症吧,也不至于杀人吧?而且不是说他被锁在家里吗?” 刁昐呼出一口气,说:“不知道。” 姚耀林一愣,随即嘁了一声,笑道:“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查。” 黄允材他们还没出来,姚耀林也不想等他,于是和刁昐一起溜溜达达地在小区里勘察。 经过捞出尸体的那个水池时,由于水已经被抽出来了,池底淤泥暴露,比以往更臭,经过的时候简直无法忍受,姚耀林眼睁睁地看着刁昐的脸色白了下去。 他赶紧拉着刁昐走远,还从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拧开了递给刁昐。 看着刁昐喝水,姚耀林突然灵光一闪:“凶手确实就是小区的人。” 刁昐擦了擦唇边的水珠,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不是小区的人也至少是熟悉小区的人,经常来小区的人。”姚耀林说,“因为这个抛尸很讲究。水池很深,并且常年恶臭,就算是尸体在水底下臭了也很难被人发现。这次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找到......尸体。” “只有熟悉这个小区的人才知道这个水池的这个特质?”刁昐说,“但是外人一来就知道,思维活络的马上就能想到这里能够抛尸。” 姚耀林摇头,说:“外面的人闲的,杀了一个小区里的人再抛尸到小区里的水池子?这种老旧小区住的人都互相熟得很,有外人进来很容易引起注意,更别说是抛尸这种动作很大的事情。” “嗯哼,你忘记了一件事。”刁昐说,“这孩子是溺死的。” 姚耀林经过提醒,调整思路:“孩子脑后有一处很严重的撞击伤,所以......会不会是凶手在意外导致了孩子的撞击伤后误以为杀人了,才把人沉进池子里?” 刁昐点头,说:“有道理。” 然后他又问:“所以呢?” 姚耀林:“所以......是新手作案?唉我这脑子有点乱,你等我捋捋。” 刁昐笑了一下,点点头。 老旧小区地处偏僻,外面的路也不好,车水马龙地过去过来,尘土飞扬,但是这两人也不在乎,看着街景默默捋线索。 良久,姚耀林才开口:“目前我能推知的,只有凶手是小区内的人,新手作案,而且有可能本来的意图并不是杀人......” 刁昐敏锐地察觉他的新想法:“为什么本意不是杀人?” 姚耀林摸了摸脖子,有些窘迫地说:“直觉。” 刁昐笑了笑,说:“其实可以把那个水池看作祭坛,活牲扔在里面,又水质混浊本来就臭,很难被发现,万事大吉。” 姚耀林不说话。 又静默片刻,刁昐说:“姚瑶说的那个方波,你觉得呢?” 姚耀林长长地叹气:“不知道。哎,老黄他们来了。” 黄允材他们也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据受害者父母所说,小姑娘平时很听话,也只和姚瑶玩,而且青春期的孩子嘛,很多事情都不会和父母说,还不如去问姚瑶。 姚耀林把姚瑶的说辞跟黄允材他们说了一下,黄允材他们也不好妄下判断,决定去方波那里查一下。 姚耀林表示去方波家问询的话自己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自己和刁昐再在小区里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其实这个案子很简单的。”刁昐说。 姚耀林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道:“那倒是。线索很明显,排查也不难。主要是定罪。” 刁昐挑眉,转头看见他笑得灿烂,也不由得笑了。他说:“那么肯定凶手?” “嗯哼,”姚耀林点头,“你看你都不反驳。” 刁昐只是笑,姚耀林说:“姚瑶不是会撒谎的孩子,我现在就是有些困惑,方波不是有精神疾病吗,感觉作案手法挺......讲究的。” 刁昐:“我们去他家附近转转,你问一下黄队他家在哪儿。哦对了,让他们有可能的话进方波房间看看。” 姚耀林应下,跟在刁昐身后一边走一边发消息。 “A栋114,挺近的,过去吧。”姚耀林终于发完了消息,抬头跟刁昐说,“黄允材说没机会进方波的屋子,就暂时按兵不动,如果我们俩有发现的话下次申请搜查令。”
姚耀林和刁昐转到了方波家后面的巷子,常年没有直射光,看着挺荒凉阴森。正对着巷子的窗户相对而言比其他楼高了大概三四级台阶的样子,装着和其他人家一样的防盗网,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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