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梳好了,西瓜也可以重新拿起来吃了。 自从南荼过去去“殴打”沈重翎,他吃了一半的瓜就被沈寒轻放回了冰盆里,这会儿还新鲜着。 不过沈寒轻拿出来的时候,还是先将表面一层给削掉了再放到南荼手里。 “谢谢陛下~” 南荼满意地挖了勺瓜,直接就是嗷呜一口。 清甜的汁水从唇角溢出些许,给唇瓣镀上了一层浅浅的粉光。 唇角有些肿,是昨晚南荼拒绝其他更加亲密的接触时,被沈寒轻亲出来的。 起床的时候还不是很明显,南荼照镜子的时候又被黏糊糊的男人绊住了,便也没有察觉。 如今在西瓜汁的衬托之下,唇上被亲出来的红肿,一眼就能让人瞧见。 沈寒轻眸色微暗,拿了块帕子,将南荼唇畔的汁水轻轻擦掉了。 虎口处还有着少年一气之下咬出来的牙印,暧昧地停留在上面,他也没有想过要遮掩一番。 看得沈重翎一边啃着瓜,一边又是压低声音,“嘶嘶”“啧啧”了一番。 - 休沐日过得忙碌又充实,教沈重翎练武,也算是起床活动了。 难得的好机会,不会被仙君黏上一整天,南荼教起沈重翎来,自然是尽心尽力,使劲儿操练。 一天的教学结束,沈重翎已经累趴下了,晚膳的时候都哼哼唧唧,恨不得躺下来吃。 “看来还是练的不够。”沈寒轻给南荼夹了些他爱吃的菜,漠然开口,对沈重翎说道,“前几日逃课了?” 指的是逃邵晖的课。 南荼休息的那几日,便是由邵晖来带着沈重翎习武的。 “啊……这……”沈重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往南荼身边缩了缩。 沈行舟乐得不行,举手:“我作证,阿兄他真的逃课了!昨日还带我去玉隐湖捞锦鲤呢!” 南荼震惊:“真捞了?清蒸还是红烧?” 短短的小爪子迟疑地放了下来,沈行舟茫然:“嫂嫂想吃?” “咳!”南荼被这纯真的话语狠狠地呛了一下,严肃道,“什么嫂嫂,小殿下误会了。” “喔……”沈行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怀疑的视线在他和沈寒轻身上转了好几圈。 沈寒轻冷淡地望向对面的小豆丁,放下筷子,开始给南荼剥虾,边剥边道,“行舟,过两日,你也去跟着重翎一起练武吧。” “???” 沈行舟唰地站起身,“关我啥事?!” 沈重翎幸灾乐祸:“哈!” 南荼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咦,这虾味道还不错……” - 难得的放松结束。 带着沈重翎练武练了一天,到了晚上,南荼就觉得腰酸腿酸,急需好好休息一番。 明光殿内,烛灯只燃了一半,满室昏暗。 宽大的龙床上,少年穿着单薄的里衣,懒懒地趴着。 乌发蜿蜒垂在床边,带着些湿润的水汽。 沈寒轻坐在他身旁,拿了块干帕,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拭着微湿的发尾。 “陛下,之前除了在百花宴上,臣都没有见过楚王殿下,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南荼趴着趴着,忽然想到沈行舟,便随口问了句。 何止是没有见过,他都没听到仙君提起这个弟弟。如今有机会见了两次,看上去两人的关系还可以,虽然没有跟一母同胞的沈重翎那么亲密,但也比他想象中的好了许多。 “并非关系不好。”沈寒轻动作温柔地搓搓他的头发,道,“只是他更喜欢找重翎玩,朕也没空带孩子。” 南荼好奇:“那陛下如今就突然想带了?” 擦了一阵,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沈寒轻将帕子交给孟栾,转而用内力帮南荼烘干了发尾,“嗯。” 他没有过多解释,南荼却在这短短的一个字中,骤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 莹白的耳尖一热,转瞬间便红得滴血。 胸腔中的小兔子们又开始不住地跳动。 南荼心中一荡,正想翻身坐起,对沈寒轻说些什么时,身下垫着的柔软被褥忽然一颤,紧接着背上便是一重。 孟栾早已悄然退下,滚蛋时还不忘帮他们把大门关好了。 沈寒轻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床,结实的胸膛贴在他背上,耳垂也被咬住,在齿间细细碾磨。 “南卿你说,行舟唤的那声,误会了?” “什么……” 南荼一怔,继而反应过来,沈行舟白天的时候喊了他“嫂嫂”,他被喊得脸热,跟小朋友解释了一句,说是误会了。 “哪里误会了?” 他才想起来这事儿,沈寒轻就继续追问。 男人的呼吸落在耳畔,钻入耳道,南荼没忍住一颤,想起来,却又被摁在了床上。 大掌四处游移,抚过腰上软肉,很快便去往了更加柔软的地方。 “陛下……” 南荼咬着唇,在凌乱的呼吸中勉强唤了沈寒轻一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的低笑,“怎么了?” “不、不是误会吗?”身体软了,但南荼的嘴还硬着,死不松口,“臣哪里说错了?臣和陛下,不是在‘试试’?” 身后沉默了一瞬。 陡然暗沉下来的凌厉眉眼,在几息之后才恢复了平静。 沈寒轻撩开少年的长发,叼住了后颈的软肉,给快要消退的印记上增添了新的红痕。 “嗯,南卿没说错。”他轻声暗示,“既然是‘试试’,那南卿可要验验货?” “???” 南荼瞬间警惕,迅速翻身要将人一推,反而被捉住手腕,圈进了怀里。 身后触碰到的热意太过明显,在明晃晃的威胁之下,南荼不敢再动了。 他僵在原地,软下了声音,磕磕巴巴道,“陛下……您先放开臣……” “不放。”沈寒轻将人搂得更紧了。 心理准备还没做好,南荼完全不想在这个时候验货! 况且,苏令容的那些带图片的话本,他这几天还没时间去问…… 怀中的小兔子害怕得眼睫都在颤抖,一副可怜巴巴,想反抗却又担心将人惹急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反而让沈寒轻身上的热意更盛了。 不过床上什么都没有准备,总不能就这么…… 他不想给小兔子留下心理阴影,还是慢慢来吧。 他深深呼出一口灼气,克制的吻落在少年唇边,静静地等待着那股热意平息下来。 “睡吧,朕只是说说罢了。” 沈寒轻的额间抵着南荼,鼻尖也亲昵地蹭了蹭,哄道,“吓到你了?” “……”南荼长舒口气,捧着男人的脸,用力搓了一把,“吓坏臣了。” 南荼搓完,犹觉得不解气,再恶狠狠地威胁,“陛下若是再这样,可是会扣分的!” 沈寒轻在他唇瓣上啄吻着,话语如呢喃一般,带着浅淡的笑意,“那朕以后注意。” - 不管沈行舟再怎么不愿意,他还是被按着去上学、跟着邵晖习武。 每天的课业排得满满当当,一个都不能落下。 南荼继续跟着沈寒轻回到明光殿办公。 他休息的那段时间,府上没少来人。 严岫也找着机会来了一趟,但被魏顺给挡回去了。 找的借口是,自家大人尚在病中,不宜吹风见人。 严岫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回去时还在琢磨着,南荼到底是在百花宴上吃了啥啊,就算是喝醉酒,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 成功忽悠了一个严岫,接下来的几个翰林院同僚,也是这么被魏顺用同样的借口打发走了。 估计是忽悠人忽悠顺嘴了,魏顺说着说着,还顺道将南荼的“病情”编得严重了不少。 导致南荼休假结束,回明光殿上班的当天,午休时良心忽起,带了些零食去翰林院投喂,同僚们还组团过来嘘寒问暖,生怕南荼就这么嘎了。 大夏天的还给他倒热茶,搞得南荼差点被热得冒烟儿。 这天午膳过后,沈寒轻听说沈行舟最近上课表现不错,打算去慰问一番,顺道检查功课,南荼也跟着去晃悠了一圈。 宫里就两位皇子,沈重翎已经长大了,学的东西和沈行舟这个小豆丁不一样,负责他们的老师不同,两人上课的书房也不一样。 南荼没有去过沈重翎上课的地方,只带着他在两个练武场待过,心里也没什么概念。 直到跟在沈寒轻后面踏入了沈行舟学习的书房,被那一片书的海洋给震住了。 ……他当时准备科举的时候都没有看过那么多书! 普通凡人不像他一样跟着仙君这么多年,学了不少东西,看遍了人间,但……就算是凡人,需要看的书也不至于堆成这样吧?! 那一堆堆小书山都快要把沈行舟淹没了。 这会儿,沈行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枕头,就这么躺在铺了竹席的地上,望着房梁发呆。 “……” 沈寒轻走过去,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怎么睡在地上?” 近日沈行舟在宫里的地位直线上升,宫人们不敢怠慢,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便是唰唰唰地跪了一地。 “地上凉快啊。”沈行舟下意识答道,说完才发现哪里不对,忙翻身坐起,“阿兄!您怎么来了?喔,嫂嫂也在啊。” 刚起身的宫人们听到这不得了的皇室秘闻,吓得又唰地跪了一地。 沈寒轻头疼地揉揉眉心,让他们都下去了。 宫人们呼啦走了,书房内顿时变得空旷起来。 南荼:“……” 他和身旁满脸无语的天子对视一眼:我四五岁的时候绝对不像沈行舟这样。 沈寒轻在宽大的袖子底下牵住少年的手,安抚地捏了捏他柔软的手心:朕四五岁时也不这样。 解释过很多遍了,南荼都解释累了,懒得与小孩子争执。 他也没客气,和沈寒轻牵着手走过去,拿了个软垫,一屁股坐在了沈行舟旁边。 两人坐在一处,但顾及着有孩子在,没有表现得太过亲密。 南荼一手支在宽大的桌面上,托着下巴看沈寒轻检查着沈行舟的功课。 许久,他才见到男人满意地将那些课本合上,“尚可。” “嘿嘿。”沈行舟得了夸奖,一骨碌坐起来,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阿兄,我都念了一上午书了,您看今日太阳不大,又有风,正适合睡觉,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一天呀?” 他眨巴着眼睛,努力卖萌,“都五日了,我整整五日没有休息了!再不放假,我会长不高的!” “朕已经说过,七日一休,况且,你每日都有很长的午睡时间。”沈寒轻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沈行舟一僵。 沈行舟躺下了,开始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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