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可以让雅赫斯成为“雌虫”,成为爱里希宅邸里众多雌虫中的一个。 想清楚了之后,洛非尔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他终于准备自己动手了。 然而当雄虫和雌虫在同一个房间的时候,无论雄虫做什么都不可能逃得过雌虫的感官,就连呼吸的频率都能清晰听到。 雅赫斯很清楚地知道洛非尔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知道洛非尔偷偷地看他,现在……在做那种事。 雌虫的身体抵抗性很强,虽然雅赫斯喝了三杯怪味的混合汁后的确会有身体的反应,但其中也有故意做戏给洛非尔看的成分。 洛非尔也确实看了,还有反应了。 这便证明了家主不是性冷淡。 但是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地叫他过去呢,雅赫斯有些想不明白。 他在心里考虑着,自己应该主动过去吗,但是过去了就是违命。 可作为家主的雌虫,为洛非尔解决生理需求也是他的义务,他按理来说应该主动。 雅赫斯拿不定主意,在纠结之下,他恨自己为什么没带个终端过来,不然这个时候就可以问一下劳舍克,甚至是西优莱都可以,总之谁都比他要懂。 想是这么想着,但其实,雅赫斯也不是真的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至今为止,他回忆起那天洛非尔给他检查的过程,都还是会脸红不好意思。 最后,因着心里的那一点害羞和“听话”,雅赫斯闭上了眼睛,忍着被药性激发,想向雄虫寻求安慰的本能,他把脸撇到一边,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就在这时,雅赫斯听见了洛非尔蒙在被子里,极轻极含糊的一句:“雅赫斯……” 雅赫斯顿了一下,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好像荡漾的水面上洒满了星星。 还有什么是家主也在渴求着他,更值得开心的呢,他愿意放下一切去遵从。 洛非尔没发现他无意中喊出了雅赫斯的名字,而他无意识的一声呼唤,就是一个施令,可以轻易让雅赫斯抛弃所有顾虑,万事以洛非尔为优先。 他那时,只不过是不得要领,还不知轻重,所以心情烦躁地忙碌着,直到雅赫斯扒下洛非尔的被子让他露出脑袋,并闭着眼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这对于洛非尔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冒不冒犯都先放一边,洛非尔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恼羞成怒,毕竟他还在“装睡”当中,在放下“尊严”的过程当中。 洛非尔想推开雅赫斯。 可是鼓足了勇气,强忍羞意谨遵命令过来的雅赫斯,像个机器虫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一步该做什么,下一步接到哪里了,腾不出多余的空间来思考。 他的身体先一步察觉到了“猎物”想反抗,便轻易地将之镇压,掀开被子,翻身上床。 雌虫一般是不能吻雄虫的,除非是得到了允许,那也至多是蜻蜓点水一划而过。 可雅赫斯却放肆地随自己心意,更深更用力地堵住了洛非尔的嘴,无视雄虫的挣扎,听不见那一点呜咽声,伸出舌头探进那一片温暖之地。 …… 这是爱里希家族史上,最耻辱的最恶劣的一件事故,因为太过于丢虫,以至于根本不会被记载。 爱里希家主,在自己的宅邸,自己的房间,被自己养的雌虫给……非礼了。 机器管家察觉到不对劲,闯进来阻止的时候,还附带了一个早有预料,专门来看热闹的雌兄,而他那个时候睡衣都已经被蹭掉了一半,被压着动弹不得。 洛非尔气血上涌,一阵头晕眼花,都以为自己差点要晕倒了。 他“得救”以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失态过,咬牙切齿失去表情管理,说话语无伦次,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多学几句骂虫的脏话。 洛非尔命机器管家泼了雅赫斯冷水后,让他跪在大厅反省,但事实上雅赫斯不知道,也不觉得他错哪儿了。 他有被呵斥怒骂的害怕,但更多是“为什么要拒绝我?”的不忿。 亚瑟在一边笑得很开心,毕竟上一次这么跪着的还是他,所以乐于看见不听警告的虫倒霉。 洛非尔手持惩戒鞭,边抽边骂,一连几个你真是反了,混账东西后,他开始词穷,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把自己憋得更生气了。 谁知,今天的雅赫斯不是平常的雅赫斯,惩戒鞭打在身上,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心思深沉,没有一如往常地认错任打,破天荒地回了嘴,他问:“家主为什么生气?” 洛非尔更气了:“你还敢问我?” “因为我吻了家主吗?” 看他这般理直气壮,洛非尔怒极反笑:“难道你可以吻我吗?” 雅赫斯一点也不胆怯地直视着洛非尔:“不是家主您的意思吗?” 洛非尔:“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对我无礼了?” 雅赫斯道:“您叫了我的名字。” 洛非尔毫不犹豫:“我没有!” 雅赫斯一咬牙,声音很重,也大声道:“您有!” 洛非尔没想到雅赫斯敢如此和他说话,怔愣片刻后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居然以承认了雅赫斯的话为前提道:“就算我有,你就可以对我那样做吗?” 雅赫斯皱着眉,紫眸里凝结一片,看起来冷而倔强,他道:“为什么不可以,您进入过我的身体,不许我和别的虫有接触,给我喝烈火花汁,又叫我的名字让我过去,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你不是我的雄主吗!” 看热闹的亚瑟无意中吃到了大瓜,他张大嘴巴,短短几句对话已经能抵他半年的乐子了,简直迫不及待想和罗罗耶分享,就是可惜了没有联系方式。 洛非尔不知道雅赫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冷漠道:“我不是你的雄主。” 雅赫斯瞳孔一缩,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相信地看着洛非尔。 洛非尔近乎无情地再一次强调:“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我的宠物,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身份,你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无论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无论是用手指检查你的身体,还是让你喝烈火花汁。” “不过都是我取乐的方式而已,你无权对我猜测。” “雅赫斯,是你没有守好你的本分。” 雅赫斯嘴唇张合,他下意识地想反驳洛非尔的话,可终究是无声的委屈。 他睫毛颤动,去又反间沾染上了点点水珠,雅赫斯一直以来哪怕跪下也总是笔直的腰背慢慢弯了下来,失了矜傲,和他辛苦练习的贵族仪态。 最终他收回目光,垂下眼帘,一切不能言的情绪都归于平静。 洛非尔第一次见雅赫斯这幅模样,心里一刺,这好像不是他要的结果,可嘴上却还在问:“雅赫斯,你明白了吗?” 雅赫斯低着头,过了许久:“……对不起,家主。” 洛非尔听后心下微恼,雅赫斯明明屈服了,他却越发不满,洛非尔想不明白,只当全都是雅赫斯惹的祸,心烦道:“行了,去把烈火花汁的缓解药吃了,回自己房间去。” “是,家主。”当一切期盼终是落空,原来不过是自作多情,雅赫斯眼中无光,身上的水被风吹过,他突然感觉到了凉意,颤抖了一下,退下回房去了。 洛非尔看着雅赫斯背影消失后,无名火郁结于心,突然生气地把惩戒鞭摔在地上,脚步很重地也上楼去了。 只余亚瑟还留在大厅,一脸的纳闷和茫然。 就这?就这? 他装装可怜您就放过他了吗? 这种程度的委屈我能演十次,次次不带重样。 他之前不过是压了一下雅赫斯就被打成那样,如今雅赫斯以下犯上都爬洛非尔头上去了,这就算完了? 啧,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相遇 雅赫斯的假期是两天, 他平时都非得在家待到最后一秒才依依不舍的走,结果现在还有一整天呢,洛非尔起来却没有看到虫。 机器管家说, 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 雅赫斯就回军校去了,因为那个时候洛非尔还在睡觉, 所以就没有去打扰。 洛非尔问:“他去军校做什么?” “几天后他们有一场训练赛, 雅赫斯说要抓紧练习。” 洛非尔不满命令道:“什么训练赛那么重要, 去,给我把他叫回来。” 亚瑟本来没想参言,但是看到洛非尔这无情石头一样的表现他绷不住了,感情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 他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吗:“家主, 雅赫斯想先回军校你就让他去吧。” 洛非尔侧眸看亚瑟:“什么时候轮到他想不想了?” 亚瑟劝道:“家主,你就当他昨天失态了, 所以自知丢虫, 今天没有脸面见你吧, 下次他回来了就会恢复正常的。” 这就是洛非尔能理解的说话方式了,但他更不开心了。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敢走, 实在是不懂规矩什么的,都可以先放一边去,主要是洛非尔心里沉甸甸的感觉有些堵, 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雅赫斯就连军校组织的特别集训都怕耽误时间, 从没参加过, 一个小小的训练赛算什么? 分明就是借口, 故意的吧。 说觉得丢虫那更不会了, 雅赫斯当初说话结巴,一个字写几天才会,被几个虫按在垃圾堆里打,他什么没见过。 事到如今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丢脸了? 比起丢脸,更应该关心的是他昨晚的行为放别的雄虫那,够他死好几个来回了。 洛非尔脸色不佳,若有所思,但最后还是听了亚瑟的建议,没让机器管家去把雅赫斯抓回来,自己琢磨什么去了。 …… 雅赫斯回军校对于劳舍克来说是个意外之喜,毕竟他的老大只要有空就回家,一刻都不会停留,提前返校实属难得。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正要上去八卦一下老大和洛非尔老爷进展怎么样了,结果一看到雅赫斯红红的眼眶,和杀气四溢的表情,他立刻就怂得缩了回来。 几番犹豫后,还是没忍得住好奇心的煎熬,上前小心翼翼地道:“老大,你和洛非尔老爷他……” 还没说完,雅赫斯就道:“以后不用问了,家主不是我的雄主。” “啊?”劳舍克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但他不敢多问,磕磕巴巴地道:“哦,我、我知道了。” 接着他俩就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前他俩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冷场居多,毕竟只有一个虫说话,但没有哪一次能让劳舍克这么想快点逃跑。 就在这时,雅赫斯的终端响了。 停了几秒后,雅赫斯才把终端拿出来看,劳舍克敏锐的目光瞥到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家主”这两个字。 不一会儿,雅赫斯就算现在再不高兴,也要例行公事地向洛非尔汇报自己在做什么,身边有什么虫,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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