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很亮,把云芽精致的面孔照得清清楚楚。绸缎一般的金色长发用墨绿色的丝带束起,秀气的眉毛拧起,圆润的眼睛里也写上不悦,一副骄矜又娇气的模样。 像一只坏脾气的小猫。 经过一天的被使唤亚瑟已经摸清楚云芽的小脾气,很娇气,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脾气同样也很差,一不高兴了就软绵绵地踢人,直到白嫩的足尖被人握住,还要哼哼唧唧表达不满意。 尤其是他粉白的肌肤和绵软的身体,亚瑟不自觉摩挲着指尖,回忆着掌心牛乳般嫩滑的触感。 昨晚云芽就那样贴过来,主动撩开自己的睡袍,撒娇一样指使他给自己抹药。 莫名出现的红印子,落在不堪一握的细腰上,隐约往下,蔓延进睡袍更深处,引着人目光留恋。 更想舔上一舔,看看那肤肉是不是如同看起来一般柔软,又或者微微用力,留下些许印子。 亚瑟细细给他抹药,用指尖摸索过柔嫩肌肤的同时。心底又很隐晦地浮上一股妒火。 究竟是谁在云芽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嫉妒的火焰在亚瑟心中烧起来。是谁在浴室里纠缠着云芽,贪婪又霸道地彰显自己的存在。 亚瑟沉下脸,这个在旁人眼里无比冷漠无情的玩家,后知后觉地尝到了几分嫉妒的滋味。 云芽见他许久不说话,皱了皱眉头:“你说话呀。” 亚瑟这才开口,大手捏住了云芽细瘦的手腕:“你身上的伤,我再给你上药。” 云芽低头看着自己细白的手被牢牢握在亚瑟深色的大手里,对上亚瑟浅灰色的眼睛,莫名有些脸红:“早,早说嘛。” 突然靠过来不说话盯着他看这么久,还以为亚瑟要打他呢。 云芽跟着亚瑟来到房间里,由着他解开小马甲的扣子,乖乖让他给自己上药。 亚瑟垂下眼睑,这么听话的吗? 【亚瑟,真有你的,这不就又摸到老婆了!】 【勇敢狗勾不怕困难,嘿嘿嘿亚瑟狗勾是不是想舔舔芽芽!】 【你好大福气,第一天就抱着老婆睡觉了,香香老婆谁不迷糊。】 【我宝好白哦,还有体型差这么大do的时候是不是芽芽连哭着爬开都做不到,嘻嘻嘻只能看着小肚子涨起来……】 云芽看着弹幕越说越偏,脸颊更红:“系统,你看看他们都在说什么呀。” 系统看着更多的因为违禁词汇被屏蔽掉的弹幕:“其实还有更……” “更什么?”云芽瞪大眼睛。 “没事。”系统想了想还是闭上嘴。
第4章 公爵之死4 之前和曹廷在一个房间里的孙康坚决要搬出来,凌清便让他和剩下了的那个玩家江源住在一起。 江源脾气不怎么好,年龄也比他大不少,有些后怕的孙康憋不出什么话和他说,只好一个人乱走。 凌清和南雅两个人在一楼和二楼,他和江源分到了阁楼,但江源很快甩开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看来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搜了,孙康咬咬牙,挨个走进无人的房间。 古堡很大,有许多用于招待客人的房间,他们一行人只有五人,所以阁楼这里基本是空的。 走廊很长,两边是紧闭的房门,墙壁上还挂着蔷薇家族历代主人的画像。画面温馨,高大英俊的男主人和美丽温柔的女主人,甚至还有一只宠物猫。 孙康粗粗看了一眼,油画上的主人公神色僵硬,望向画框外面,显出一种不自然的死气。他吓了一跳,连忙安慰自己只是画。 他定了定神,推开其中一扇门走了进去。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画像上的人全部转过了身,空荡荡的眼睛朝着他的方向,扯开一个僵硬的笑。 被他们注视着的孙康无知无觉地走进房间。 【我艹好可怕,这画怎么还带动的?】 【按照副本一般的定律,这人要死了。】 【呜呜呜我还是去看芽芽老婆吧,这里好吓人。】 孙康没看弹幕,自然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房间里布置奢华,衣柜里放着满满的精致礼服,甚至桌上的茶壶都是满的,像是上一秒还有人住在里面。 他不敢多想,径直翻箱倒柜寻找起来。 没过多久他哆哆嗦嗦移开了梳妆台,在下面发现了奇怪的图案。 图案精致诡异,凌乱无序,笔墨深深浅浅的纹路像是禁书上召唤魔鬼的法阵,闪着不详的光芒。 【好家伙这是什么阵法吗?摆在这里一看就不对劲吧。】 弹幕热火朝天讨论着,孙康不敢耽搁,又如法炮制挪开了沉重的大花瓶,发现下面也有。 他心一动,掀开了脚底下的毯子。 教廷圣子如约而至。 云芽在晚宴上把他介绍给众人,身材高挑,银发蓝眼,穿着镶金白袍子的清丽少年微微颔首:“我叫阿诺。” 他的声音意外地低沉,并不阴柔,反而像潺潺的溪流。 晚宴时他坐在云芽右手边,姿态得宜,神情悲悯,的确称得上圣子的称号。 云芽收回目光:“请圣子殿下过来,是要给城堡里驱除邪祟。” 阿诺并没有说话,凌清开口:“阁下,昨晚死去的人,是不是就是邪祟所做?” 他们交流过了信息,孙康屁滚尿流从阁楼下来,告诉他们楼上的房间里全是线条诡异的法阵。而她和南雅也在书房里发现了大量的,语言晦涩的书籍。 她初步猜测,蔷薇公爵就是死于邪灵,或者说魔鬼。 阿诺双手交叠,温柔地看向她:“我在城堡外面就已经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邪灵气息。” 他的瞳色十分剔透,像雪原冰川上的湖泊,蓝得动人心魄。圣洁的少年转过头,直直对上云芽的视线:“小少爷,你说呢?” 云芽被他看得一愣,讷讷开口:“是,我也觉得这里有点什么……” 他想起浴室里冰冷黏腻的纠缠,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搭在腿上的手也默默攥住了亚瑟的衣袖。 阿诺的眼神更加温柔,如同对待来教廷祷告的信徒一般循循善诱:“你见过它了吗?把一切都告诉我。” 云芽看着他璀璨的蓝眼睛,莫名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人迹罕至的深海,海水厚重冰冷,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的确见到邪灵了……云芽忽然不能动了,有什么东西沿着裤腿钻入了衣服里,冷得肌肤一阵瑟缩。触感滑腻又熟悉,是浴室里出现的东西。 它肆无忌惮的滑进衣服里,毫不客气地揉捏每一寸肌肤,检查所有物一般。云芽的尖叫也被堵住,落下的眼泪被拭去,像一个不算温柔的吻。 为什么偏偏找上他?云芽含糊地呜咽几声。 “啊!”云芽小声惊叫,绵软地倒在了亚瑟怀里。 “你做了什么?”亚瑟阴沉着脸。 众人只看见阿诺在和云芽对话,云芽愣了好一会,就软塌塌地躲进亚瑟怀里。 “我很遗憾,”被他用眼神威胁的阿诺并没有害怕,反倒很自然地换了坐姿:“小少爷已经被邪灵附身了,需要驱除邪祟。” 玩家们低声商量几句。 阿诺走进了云芽的房间。 他的侍从按照吩咐去分发圣水,惴惴不安的玩家还多要了好几份。 阿诺脱下了披风,露出里面穿的白袍子。云芽这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很多,站在面前能把他整个人遮起来。 他有些失措,亚瑟比自己高也就算了,怎么来了一个阿诺也比自己高这么多。 阿诺说他已经被邪灵附身了,云芽不安地咬住下唇,他不会就这么下线吧? 卧室里一片安静,亚瑟也被请了出去。阿诺让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为什么要咬嘴唇?”阿诺的手指抵开云芽柔软的唇瓣,那里因为主人的举动更显嫣红:“你很害怕吗?” 【这个阿诺来干嘛的呀,是玩家吧,怎么一来就吓我们芽芽老婆?】 【回楼上,是不是游戏公会里的玩家?】 【气氛好奇怪,驱邪整得这么暧昧,这圣子想什么呢?】 【悲天悯人的圣子借着驱邪的名义对懵懂的小少爷酱酱酿酿,我看好你阿诺!】 【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意亚瑟被赶出去了吗,呜呜呜亚瑟快回来保护你的老婆!】 云芽睁大眼睛,抵在他唇边的手指还在细细摩挲他的下唇,让他说话都有些含糊:“没……没有……” 但他颤动不已的眼睫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安,云芽就这样被阿诺钳住下巴,微张着嘴抬起头和他对视。 方才还神态骄矜的金发少年眼眶湿漉漉的,粉白的鼻尖也皱起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没有了跟在他后面的男人,他只能任别人施为,看起来更顺眼了。 “真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想起来亚瑟临走前警告的眼神,阿诺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什么?”云芽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阿诺俯下身看他:“小少爷,我们可以开始治疗了。” “好,好。”云芽乖乖点头:“那我要做什么呀?” 既然阿诺是教廷圣子,应该也能处理古堡里的邪灵吧。云芽想起在晚宴上差一点失态,后怕地攥住床单。 云芽说不上来是害怕更多还是羞赧更多,只想早点解决这件事。 “请小少爷吻我吧,”阿诺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让云芽脸红耳热:“或者让我吻你?” “为什么要这样……”云芽往后瑟缩了一下:“你给他们用的不是圣水吗?” 他本能地有些抗拒阿诺的靠近。 “被邪灵附身的人喝下圣水会很痛苦,”阿诺用手虚虚揽住云芽的后背,堵住他的退路:“像被火焚烧,被投进海里,小少爷想尝试吗?” “不……”云芽眉头皱起来,他很怕痛,当然不想经受这种痛苦,可是阿诺的提议…… 阿诺的眼睛在烛火下面像一块纯净的蓝宝石,他继续说:“我是教廷圣子,难道小少爷不信任我,认为我别有图谋?” 云芽被他的话绕住,摇了摇头:“不是。” 阿诺圣洁又悲悯,他说的话……应该没错吧? 阿诺声音轻柔,对待情人一般耐心:“小少爷,据我所知,蔷薇公爵的遗嘱写了找到凶手的人才能继承爵位。如果你不祛除身上的邪灵,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继承人呢?” 安静的房间内,阿诺一字一顿:“您不想继承爵位吗?” “系统,”云芽在心底发问:“他让我接吻驱邪,有什么可信度吗?” 系统沉默半晌:“从理论上来说,圣子自带净化功能,他的□□也是可以驱邪的。” 云芽“啊”了一下,断断续续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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