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温一推开门,就看见里面勾肩搭背、气氛诡异的三人。那周震生还鼓着眼睛扯柯崎钧的手机看,仿佛在欣赏什么宝贝。 于是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诧异地问道:“你们干嘛呢?也让我康康。” 看到夏温来了,柯崎钧立刻从周震生手里巧妙地夺走了烂手机并揣进兜里。 然后说:“在这儿。” 又把找好的衣服递给夏温,叫他去换。 夏温深感奇怪,瞥了对面三人一人一眼,想看出点蛛丝马迹。 然而柯崎钧目光中暗含危险,他拽着夏温的手,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说话!快去换了好走。” 柯崎钧语调柔和,呼出的热气直往夏温耳朵眼里钻,痒的他下意识地偏头一躲,心也砰砰乱跳起来。 夏温莫名其妙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可能是吓着了? 他抬头望向柯崎钧,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肉体气质也可以那么静雅,除了脸肿一点,神情萎靡一点,简直英俊到发光。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夏温边往外走边嘀咕道:“我怎么这么帅呢?” 夏温在厕所里换衣服时还在想刚才古怪而新奇的感觉,结果脱裤子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那根粉色大棒槌已经半软半硬地抬了头,规模十分可观。 夏温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走路有点子卡裆。 这柯崎钧的鸡巴真叛逆,看片儿不硬,平时乱硬,估计是早勃阳痿一套龙了。 多可怜。 他熟练地压了下黄金圣枪,开始穿裤子。 杜周二人看见柯崎钧声都不吭的反常样子,摸着头问:“柯崎钧咋突然这么听你的话了。” 柯崎钧默默看着关上的门,轻声回答道:“他愿意让着我。” 杜嘉松没说话,只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周震生在旁边仗义执言:“这也是他该让的,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进医院。” 柯崎钧醒得太晚,并不知道夏温是酒醉摔倒在厕所里脑震荡的.......他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把夏温打出了暗伤,这才导致对方进了医院,发生这一系列的破事。因而默不作声,不想争辩。 他本来想坐一坐,但屋中凌乱,周震生的屁股又结结实实地焊在了他的位置上,并且毫无起来的自觉性。 柯崎钧不想和他再有交流,就找了个角落孤零零站着。 至于兜里那块铁板烂手机,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碰了。 可在周震生看来,夏温从前都是激情痛斥柯崎钧的第一人,现在却沉默不语,连附和都不愿意。 变化太大了。 夏温走出来,一眼就叼住了枯立墙角的柯崎钧。 再一看,周震生正坐着自己的位置。 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来。 于是夏温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阴沉着脸走到周震生旁边,斥道:“你怎么坐在这儿呢,” 周震生被喝的一愣,回答道:“咋了,不能坐?” 夏温一指角落里的柯崎钧,批评周震生的不体贴:“人夏温刚从病床上起来,你就把人家位置占了。你坐得倒很舒服,夏温出了问题谁负责。” 周震生并不是小气的人,不过他对柯崎钧一直很有意见,怎么能忍受被怼? 所以回过神后,他立刻像个炮仗似的窜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提夏温?” 夏温冷静地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坦然道:“我在关心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快点起来给他让位置吧。” 周震生道:“这宿舍地方这么大,他想坐哪里坐哪里,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杜嘉松看周震生单方面吵得如火如荼,眼看着就要当场爆炸,自然不肯轻易涉险,于是他过去捅了捅柯崎钧,使了个眼色,“还不去劝劝?要是这两打起来就真难看了。” 杜嘉松盘算得很好,夏温是周震生的铁铁哥们儿,是柯崎钧的“心上人”,上去劝架是最合适不过了。 刚巧柯崎钧已经看够了戏,也不想再继续折腾下去,此时便顺水推舟,咳嗽着进入战场拉偏架。 周震生当真是讲义气,虽然气地想死,但是看到“夏温”病怏怏的样子,也压抑住怒火,不愿再吵。 夏温达到目的,自然也愿意握手言和。他背对着柯崎钧,对周震生说:“我也是关心则乱,没有冒犯的意思,实在抱歉,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夏温。” 夏温的眼神饱含深意,表情丰富多彩,脸上只有感情没有技巧。 左脸写着情真意切,右脸写着深情款款,额头上横批——“我是基佬”。 看的周震生直皱眉头,觉得柯崎钧估计是中了邪失心疯,还真看上了夏温,汗毛倒竖之余也不好意思再喷对方一脸唾沫。 因为听说童男子的唾沫有辟邪的功效,可不能便宜了这柯崎钧。 处理完周震生,夏温又眉头紧锁关切地问柯崎钧:“怎么咳嗽了,不是单撞了脑袋么?难道又伤了肺?” 柯崎钧:“我身体有点难受,或许着凉感冒了。” 背后的杜嘉松及时补刀道:“看,叫你别白日宣淫,现在虚了吧?不过肾败乃兵家常事,以后改了就好。” 柯崎钧:“.....”
第14章 寡人 “什么圣代?” 这话被夏温听见了,他的好奇心又是无穷的,所以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柯崎钧也懒得继续遮掩,直接在夏温面前亮了亮屏幕。 卡壳的画面上,雪白肉体正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他收了手机,淡淡地说:“刚刚浏览器乱跳广告。” 夏温自然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毫不羞赧,还记得用柯崎钧的身份给自己打掩护,于是转头就对着杜嘉松道:“有什么可说的,人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 吗?” 杜嘉松:“....” 柯崎钧忍无可忍,一秒都不肯再留下,于是对着杜周二人道:“饭我先就不跟你们吃了,得快点收拾。” 不等他们回答,柯崎钧把电脑之类的东西收拾进行李箱,他对夏温说:“赶紧走了,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我还想早点恢复正常呢。” 果不其然,夏温闭上了嘴,抄起桌子上的两包零食就乖乖跟在了他后面,还问他:“只带这么点东西么?” 柯崎钧耐心耗尽,冷冷道:“都可以重新买。” 他又一把捉住了夏温的手,隐蔽地十指紧扣。 夏温:?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要贴贴。 然而在夏温挣扎之前,柯崎钧又说:“我感觉我的灵魂有所松动了,你呢?” 啊?这么快?夏温不疑有他,反倒懊恼起了自己的进度,于是也顾不上别的,用力握紧了对方的手,紧贴着往外走。 而在杜周二人眼里,这一幕可真是诡异无比。 杜嘉松茫然道:“是我瞎了?他们这是穿着情侣装牵手了么?” 周震生从鼻孔里呼出两道愤怒之火:“哼!还是夏温主动牵的手呢。” 此事按下不论,话说柯崎钧和夏温二人走下了楼。 那车子就停在前头不远处,夏温再次感慨道:这车样子真是小母牛踩电线,牛逼带闪电。 他高高兴兴地坐进了驾驶位置,又听到后面传来“嘭”地一声。想必是柯崎钧放下行李箱关上门了。 于是他一脚油门踩出去,飞速驶离了学校,在路上上演速度与激情。 夏温戴着墨镜,世界在他眼里呈现出淡淡的茶色,美丽如琥珀。狂乱的风吹过他的脸,黑头发草一样往后倒伏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人不飙车枉少年,可惜又费驾照又费钱。 正当沉迷于驾驶的快感时,柯崎钧的电话叮叮地响了起来。 夏温一看号码,是杜嘉松,于是用车载蓝牙接了电话。 那头的杜嘉松道:“柯崎钧,你赶快回来,你把夏温落下了!” 夏温诧异地挑眉,觉得杜嘉松可能犯癔症了,他哈哈笑道:“怎么会!他就坐在我后面呢!夏温你说是不是?” 后排寂静无声。 夏温顿觉不妙,抽空停车往后一看。 卧槽! 后排座位只放了一个行李箱。 夏温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把车开回了宿舍楼下,又接了一次柯崎钧。 这下他也不嬉皮笑脸了,三下五除二把一脸无语的柯崎钧按在座位上,他理都没理在后面直喊着“好兄弟”的杜嘉松,踩下油门一溜烟儿地跑了。 而杜嘉松摸了一把脸上被车轮子扬起的灰尘,悻悻离去。 这柯崎钧,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还比不上之前明明白白的高冷呢。 要不是为了期末考试打小抄,而宿舍里其他两兄弟一点用没有,自己再有好感也懒得上赶着帮忙。 离开了其他人,暂时没了被戳破的风险,柯崎钧放下心来。坐在副驾驶双手抱胸,监督着夏温开车。 然而这个姿势很微妙,因为两只手刚好放在胸口,所以柯崎钧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正托着两个新鲜出炉的大馒头。 这夏温身为一个男大学生,胸居然很有分量,绵唧唧得富有弹性,一下就陷在了手心里,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柯崎钧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见到过的夏温,穿着无袖篮球服在球场上挥汗如雨,一记暴扣下去,衣服被风吹的扬起,露出被汗水浸透的蜜色腹肌,在阳光下粼粼闪光。
第15章 觊觎 停下! 柯崎钧立刻把手放下来,鸡皮疙瘩一粒一粒地在胳膊上鼓出,脸色也苍白起来,甚至白到盖住了夏温原本的肤色。 柯崎钧为自己的意淫感到恶心。 就是因为当初发现了这一点,他才借着和夏温闹掰的事搬了出去。 离他远一点,远一点,越远越好。这样才能安全,才能不在头脑中一遍一遍把爽朗大笑的夏温贯穿和撕裂。 更别说现在他就在这具身体里,所以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真是够恶心的了。 偏过头不再去看去夏温,柯崎钧望着路上流水一般的车辆,希望风能把自己吹的清醒一点。 夏温对此一无所觉,他现在只关心如何恢复正常。 等身体换了回来,自己就可以继续比赛,顺便想法子报柯崎钧一揍之仇了。 嗯,可以报复的轻一点嘛,毕竟对方大概是由于阳痿导致的心理变态,所以嫉妒自己生机勃勃的几把,这才跟自己处处作对的。 夏温目视前方,嘴上说道:“喂,现在周围没人了,你说你有办法解决这事的,有啥法子啊。” 柯崎钧皱起眉,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么讨厌,充斥着盛气凌人的傲慢。 他知道夏温没这个凌人的意思,因为对方大大咧咧,走的是“蠢欲风”,想不到这里去。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又在骗我吧?”夏温狐疑地问道。 柯崎钧心眼一包多到像莲蓬成精,自己刚刚不会是白白和一个男的牵了这么久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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