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神情柔软倦怠,却轻描淡写地点破了她最大的限制,实在是——不得不除。 女老师避开他人的视线,眼底是满盈的恶意,却隐忍下并未再发难。 “……这位同学说得对,我们现在继续上课。” 顾郁低头避开所有或恶意或灼灼的视线,无声笑笑。 【教室守则第?条:上课期间,学生应认真听老师讲解,不得吵闹。】 【教室守则第?条:上课期间,老师应恪尽职守,不得做与教学无关、耽误学生学习之事。】 * 与此同时,游戏内部偌大的中央大厅处。 明亮恢宏的大厅里,悬浮着的数千屏幕“嗞啦”一声,陆陆续续从原先的黑屏或者雪花屏恢复了正常的声音画面。 越来越多玩家聚集到了大厅,讨论的声音嗡嗡作响。 “我靠,游戏bug终于修好了吗?!” “吸纳的这一批新人感觉资质都不大行啊,好多新人就会哭哭啼啼……” “这不是又给我们送肉盾了吗,这可是好事。” 显示屏修好的消息在论坛上爆炸性地传开,掀起一阵讨论热潮。 大型公会组织早已闻讯而来,空置的驻扎点重启使用,进行时隔五年的吸纳新鲜血液。 “推给我们这层的十大潜力新人等级最高也只有C+,好想知道有没有能推到顶层的新人啊。” “想什么呢?除了那位CAR,谁有那么大能耐第一次下副本就被推上顶层,现在积分榜上前十的大佬哪个不是卡着五次副本的推送时限上去的?” “……也是,毕竟人家可是Crazy And Recondie(疯狂和难解)啊。”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w 浅浅贴个预收吧,《下单了一只雌虫后》 闻年第一次看到那只雌虫的售卖广告时,他售价低廉,破损良多,只有一双珀金色的眼眸还算漂亮。 第二次看到这只雌虫是在拍卖会上,遍体鳞伤,被套上了铁链拖着狗爬,眼眸里微光将熄。 第三次遇见,那只雌虫拉住了闻年的羽绒服下摆。 最终闻年以三万星币的价格买下了他。 * 那只雌虫眉上有一道断疤,看起来凶戾冷淡,很不好惹,却能熟练地修机器做饭烤小饼干养满阳台的多肉。 明明强悍无比能统帅全军手撕机甲,却每天将自己洗得白白嫩嫩给闻年暖被窝,任由闻年将他欺负得脚趾蜷缩眼尾湿红。 ——“只有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然而闻年精神力二次觉醒,回到家推开门,却发现那只雌虫不见了。 ———— 闻年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夜晚,那是他来到这个荒诞世界的第三个年头。 他迈步路过那条街道,雪花簌簌落下,灯光暗沉无声,有一只脏污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那缕他在寒风中拢起的金色阳光,从此将他无望的余生一点点照亮。 表面温和淡漠实则温柔心软雄虫攻*破破烂烂铁血将军缺爱凄惨忠犬受 阅读指南: 1、主攻主攻主攻! 2、非典型性虫族文,双向救赎
第2章 小羊小羊 “叮铃铃铃铃——” “放学了,课余时间同学们也要抓紧时间学习。” 一天上午语数英物化五节连堂,看起来已经把这个女老师掏空了,在宣布放学时竟然也能从那非人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喜悦。 就连见过大风大浪的资深玩家此时也是一脸菜色。 “不过,”女老师口风一转,不怀好意地眯了一下猩红的眼角。 “同学们一定要记得,按照时间表上规划好的时间学习和活动,因为违规而被惩罚的话,就无法参加三天后的期末考了。” 【叮!系统提示:副本“小羊小羊”主线任务已开启!请玩家努力存活三天,并完成期末考。】 在女教师话音落下时,系统播报声响彻整个副本,所有玩家神情都变得凝重许多。 唯一处于状况外的人是顾郁。 他很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着走流程,毕竟不是正经玩家出身。 ——“来都来了,玩会再走吧。” 明确了自己定位的顾郁一秒进入角色。 主线任务,时间表,三天后,期末考。 “感觉和现实世界中的剧本杀差不多。”顾郁思忖片刻,记下这些信息。 他随手扯出一张草稿纸,写下已知信息,慢慢圈了个圈,拉下树状图的几根。 首先假设这是一场设计者和玩家之间的游戏对决——那么“时间表”就代表了游戏中某种规则限制,是用于杀死玩家的重要手段之一。 大概率需要探索和解谜获得,或者更为残酷的是,需要玩家不断用命来踩雷验证。 顾郁在“时间表”旁标示了一朵小花。 “三天”指的应该是游戏时限,代表玩家要苟三天。 “期末考”听起来是设计者设计的最终考核,刷新出最大boss的地方…… 笔尖在“期末考”字样上轻点,纸面泅开一点脏脏的墨水,顾郁垂眸,在旁边画了个问号。 第二个假设——这是一场设计者和两方玩家之间的多边对决,代表游戏的一方无差别清除玩家,玩家分为对立的两派完成不同的任务通关。 那情况会复杂很多,“时间表”将成为取得优势主场的关键,有预谋的误导会导致信息不对等持续拉大…… 一股股极细微的波动接二连三地出现,如涟漪般荡开。 顾郁眨眨眼,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条细细的橘色纹路,片刻后又消失。 “发生什么了,好像只有我没有诶。”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其他人,无一例外地,他们的神情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变化。 顾郁眼睫微垂,眸底闪过一线冷光。 几道黑影倏地从他脚下向波动的地方弹去,如游鱼入水,悄然无声。 然而,在即将触到那些波动时,黑影生生停住,不再寸进。 顾郁眼底浮现出一丝晦暗之色。 算了。还是猜吧。 “视线下移,目光聚焦在一个地方,神色变化。”顾郁思忖片刻,“像是在看什么东西,而这几个人是分散的,所以——” “所以是每个玩家都有类似于游戏面板的东西,可以自行查看。”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声“游戏面板?系统?” 半晌,无事发生。 顾郁:栓q。 这和玩狼人杀发现自己没有身份牌有什么区别,游戏体验感为0。 “父亲。” 小崽子突然奶声奶气地叫唤起来,软嫩的小触手贴在玻璃壁上,印出几个稚拙幼圆的吸盘痕迹。 顾郁将游戏的区别对待抛之脑后,逗起了自家一本正经的小崽子,“叫这么正式做什么,喊耙耙,波啊ba—ba——” 小章鱼害羞地用触手捂住了眼睛。 * “唰啦——” NPC们已纷纷站起来,程序化地退出教室。玩家们也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暗中打量起顾郁。 察觉到形势变化,顾郁暗道一声不妙,把水杯重新斜挎在身上。 “我是新人。”他看着眼前隐隐呈包围之势的玩家,朝领头的那人抿唇笑得真诚。 “可以给我讲讲规则吗?” 青年眉眼俊秀,一双狭长的眼睛弧度分外漂亮,稍长的碎发在眼尾处扫来扫去,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时,有种藏得不太好的锋利锐气。 宽大的校服衬衫套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枝修长的竹。但缩着长手长脚窝在学生桌椅上时,又有种跌落凡尘的烟火气。 几个资深玩家之间对视一眼,又看向领头的人:“文哥。” 顾郁刚才是真的勇,如果是新人热血上头,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游戏中活不过几天,关键时刻还可能坏事。 但是不是新人,也不是靠他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能确认的。 “……我不太喜欢你。”被称为文哥的那人不算很高,但压迫感很强,左眼别着一副金丝单片眼镜。 他居高临下地将顾郁审视了一遍,多看了几眼他腰间的水杯,神情冷峻漠然。 顾郁无所谓地笑笑,“那还真是遗憾。” 那人顿了顿,“……等会照例开会统一讲解规则,你想来就来。” “谢谢。”顾郁的笑意深了一点。 另一边,尸体的凭空消失又引起新人一阵小幅度的骚乱。不过这大概是游戏的正常回收操作。 顾郁瞟了几眼,等面前这一大群人走开,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自己周围。 来都来了,认真走一下流程吧。 他将自己书桌上那沓试卷资料移过来,快速翻页查看,一一理好,但除了一个名字和大片空白,再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顾郁又把手伸进课桌抽屉,里面只有一些零碎杂物,但是在抽屉和桌脚的夹缝中,指尖摸到一点冰凉黏腻。 液体呈深色,和融化的黑胶似的,触感黏腻。凑近了闻能闻到一点难以形容的腥气。 他垂眸记下这个气味,不动声色地擦去了手里的东西。 随后他注意到椅背上斜挂着的黑色书包上。顾郁大致扫视了一下教室,大致有十二、三张椅背上挂着包,但并非NPC或另外一方所特有。 书包很轻,但并非没有东西,顾郁在内侧夹层摸到一张硬皮学生证。 【触发物品:你(?)的学生证】 【这里的学生都想要一张属于自己的学生证,用来装载自己一部分的灵魂,这既是褒奖,也是最残忍的剥夺……】 学生证呈翻页式,红色封面上印着学校标志和名称: 第一中学。 翻开学生证,顾郁瞳孔微缩——和那个女人一样,一寸照片上的人,没有脸! 他“啪”地迅速合上学生证。 半响,顾郁掩着照片又瞄了一眼。 照片下学生姓名一片高糊,再往下写着高二(3)班,最后是一行学号:197801972235。 这时,顾郁课桌边缘被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 “你、你好呀,我叫楚愉心,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嗯,我该怎么称呼你?” 只见面前蹲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生,眼睛狼狈地红肿着,下巴上还挂着一滴没擦干的眼泪。 她看起来努力想笑一下,但那双杏眼里的惊惧还是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手指神经质地不停抠着斜挎包的带子。 “陆仁甲。”顾郁眨了眨眼,笑道。 楚愉心:……好敷衍。 虽说可以理解,但是这也有点太敷衍了吼。 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她倒觉得顾郁身上的距离感淡了不少,一直紧绷着的肩膀微微松懈了下来。 “我,我等会,可以跟着你吗?”她结结巴巴地说完,觉得自己的目的性太强,又连忙补充道:“我会帮上忙的,你别看我这样,我力气很大的,也还算聪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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