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回此刻,喝醉了的钟悦爬上椅子,在最高处举着酒杯醉醺醺地看向谢今朝和季恕两人,他道:“谢老师,你放心,要是队长对你不好,我一定——啊!” 也不知谁拉了一下凳子,他惨叫着滚到了桌子下面,没音了,而已怒干两罐王老吉的齐胤也正色:“小季,拥有一个家庭也许看上去是美好的,但任何东西都需要用心经营,家庭是一个不能倒闭的店铺,快乐是它生产所得的盈利,不要让它负债累累,变成负担。” “我真诚地祝你们永远都像今天一样幸福快乐。”他道,“从前如何孤单都不重要,今天起,我们在场或不在场的这些人,都将因为你们而变成祸福与共的一家人了。” - “在想什么?”谢今朝突然问。 “我在想……”季恕低垂着眼睛,认真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一饮而尽,然后转向身边触手可及的爱人,“午夜的小猫原来是个早已写定结局的童话故事,而一切童话,都必将迎来圆满的大结局,就像现在。不是吗?” ---- 下一篇写钟悦和老幺!钟悦小狗一日游,字面意思,把他俩一块写了,具体能不能小嗑一下我觉得应该能。 然后下下篇写何宣云的往事,下下下篇我思考一下! 另外,新文已经预收咯,在我主页第一本!有兴趣的可以点一点,看封面就知道是个甜饼,而且是我很爱的都市双向暗恋,不长嘴二人组!哎说了半天古代人最后还是写了现代人,再也不信口开河想一出是一出!就这样!明天见,下班!
第92章 番外二:笨狗(上) === 钟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哑巴了。 ——似乎也不能完全称作哑巴,因为他还可以含糊地发出一些微弱的哼唧,像他们家狗被他欺负的时候,把头搁在他膝盖上那样无辜又可怜的低鸣。 他一向心大,此时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翻身下床,就要给自己倒杯水喝:但这一动可不打紧,本来就躺在床边,预想中如吃饭喝水一样平淡自然的脚踏实地感没发生,反倒啪叽一下,四面朝天地栽了下去,直挺挺躺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什么情况? 刚睡醒的脑袋还懵着,他维持这个摔跤的姿势躺在地板上怀疑人生,一缕深灰的毛悠悠从空中飘下来,落在他鼻尖,令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汪啾!” 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倒像是……狗。 他愣了两秒,撒开腿往穿衣镜前跑,尽管这种四肢着地的奔跑姿势似乎已经不需要他再怀疑,但他还是一口气跑到镜子前,然后看着镜中那只有着漂亮蓝色眼睛、威风凛凛的小奶狗陷入新一轮怀疑人生,主要怀疑两个方面: 首先,这是不是在做梦? 其次,靠,为啥是条哈士奇啊,怎么感觉在内涵我? 没人听得到他的心声,刚刚从床上摔下来那阵隐痛也昭示着他绝无可能在做梦,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变身了。 为什么要说也,因为不是头一例,他可敬可爱的季恕队长,在不久前,还是只吃嘛嘛香的橘猫。 但这事其实季恕没和他仔细讲过,多是他靠那晚车祸、以及随后的一系列蛛丝马迹自己推断的;毕竟当晚季恕和谢今朝的表现都堪称反常,正常人心里大概都有些疑惑,而他又恰巧是个脑子里塞了一堆奇思妙想的正常人,比别人更愿意相信所谓不可能之事的发生。 所以在此刻,对于自己也成为灵异故事主角的现实,他接受得很快,内心堪称平静,甚至有闲心慢慢地用还没使习惯的四肢踱回床边,再扒拉着床脚攀上去。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发现床上好像还躺个人:乌黑的发,鼻梁上有颗淡色小痣,帅得十分眼熟,赫然就是最近寄宿在他家的慕鹤轩本人。 他平静的心湖终于出现一丝裂缝,而后越扩越大,排山倒海地淹没了他,尽管他也没弄明白自己紧张什么,但—— 慕鹤轩为什么在这儿啊? 昨晚他们一起去季恕家吃晚饭,而后没多久他就断了片,现在再回想,只能零星地想起一些画面;他坐在自己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床沿边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最后好像确实是对方把烂醉如泥的他给带回了家里,至于为什么住一间房,却无论如何都记不清了。 他想不起来,便苦大仇深地盯着慕鹤轩的睡颜看,看着看着几乎要趴到对方脸上去。 小狗热热的吐息和直勾勾的视线让睡梦里的慕鹤轩皱起眉头,钟悦这才想起来,他们家老幺有点起床气,没睡醒的慕鹤轩,连季恕想干点什么都得三思而后行。 他连忙跌跌撞撞地往后撤,可已经来不及,慕鹤轩的眼皮颤动得很厉害,似乎下一秒就要醒来骂人;但他闭上眼,缩起脖子等了很久,只听到对方很含糊的一句:“钟悦,别闹,困死我了。” 只见慕鹤轩的手随意往旁边本该躺着另一个人的地方拍了拍,懒洋洋的,好像一点也没要生气的意思:“你昨天晚上撒酒疯,到家了一直吐,我连衣服都没换,忙活了大半夜,你让我好好睡个觉行不行——” 话没说完,像意识到什么,慕鹤轩猛地睁开眼:床的另半边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只哈士奇趴在枕头上,而本该老老实实睡在他旁边的钟悦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 - 由此我们可见一般人确实是无法将清早起床碰见的狗和自己失踪的队友联系起来,钟悦先生在此方面简直天赋异禀;饶是脑子向来好使的慕鹤轩,也只是感觉有点奇怪,嘀咕了一句:“钟悦家里什么时候还养了条哈士奇啊?”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在旁边那哈士奇莫名其妙的眼神里从旁边枕头下捞出了对方响个不停的手机;事情开始变得有点大条了,他捏着两只手机打开门,正好和隔壁房间刚走出来的李知行碰上,后者放低声音问他: “钟儿还在睡呢?你看群聊没,杨哥说他那个综艺要换嘉宾,新嘉宾资料已经发过去了,让他趁放假赶紧背。” “哟,怎么这儿还有只狗啊?”李知行一低头,看见脚边那只还没自己膝盖高的哈士奇,“别说,钟儿就是会挑,这狗跟他的气质怪般配。” 哈士奇一偏头,隔着裤子上来给了他一口。 “钟悦没在房间。”慕鹤轩道,“手机也没带,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说这话时,他视线落在一直跟着自己的哈士奇身上,大概李知行刚刚那句话也叫他觉得有点亲切,以至于他整个清早都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瞬,弯腰将狗捞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我去给队长打个电话吧,说不定在他那儿。” 队长?电话? 钟悦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他刚好也必须得见季恕一面,毕竟这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他队长和他有相似的经历,能给他提点建设性意见。 刚刚他还在为怎么到季恕那边而发愁,真是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于是连带着看慕鹤轩也愈发顺眼;他安静地蹲在对方肩膀上,没一会儿,季恕的电话就被拨通了,那边大约也刚醒,声音睡意朦胧:“喂?怎么了老幺?” “队长,钟悦在你那儿吗?”慕鹤轩忧心忡忡,“他清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手机也没拿。” 就在这时,哈士奇牟足了劲,一阵嗷呜乱叫,把离话筒挺远的谢今朝都吓醒了:“狗?哪里有狗?” 更不用说季恕,他耳朵差点给震聋,无语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什么情况啊慕鹤轩?你还背着我学了门外语?” 慕鹤轩百口莫辩,他将狗从肩膀上摘下来:“没,是钟悦家新养的小狗……奇了怪,明明刚才一直都挺乖来着,这会儿瞎叫什么呢?” 你队长还是你队长,季恕花费不到一分钟,就敏锐地察觉此事不简单,他问:“新养的小狗?之前没见过?” “嗯,今早才在房间见到。”慕鹤轩老实地说,“可能之前在哪儿撒欢吧,毕竟品种是哈士奇呢。” 电话那头的季恕倒吸一口凉气:“哈士奇?……你现在就带狗过来,我看看。” 完蛋了。季恕想,哈士奇,这板上钉钉得是他们家笨蛋钟悦啊。 ---- 钟悦:哥!你怎么这样啊!(大叫
第93章 番外二:笨狗(中) === 慕鹤轩于是就带着狗去找季恕。 他没弄清楚自家队长为什么一定要在大清早见一只狗,因为相比之下明显还是莫名其妙没个人影的钟悦现在更重要,但他打进团就最听队长的话,这会儿就算觉得再奇怪,也老老实实蹲在门口给狗挂牵引绳,挂好了随手一拍狗屁股:“好了,小笨,我们走。” 狗一个激灵,没搭理他,坐那儿不动。 千里之行还没开始就宣告夭折,他疑惑地蹲下又检查了一遍:“怎么不走啊,绳子没系好吗?” 李知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他掀开剧本第一页,没忍住,对玄关处一人一狗的背影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不乐意叫小笨,你瞅你那起名功夫,队长都比你强,他养在宿舍的那盆兰花好歹还叫小绿呢。” “小笨不好听吗?”慕鹤轩皱眉,“多么朴实无华,稳重中还带有一丝俏皮。” “……”李知行张了张嘴,把剧本合上了,他说,“那你干脆叫钟悦吧,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这下狗来劲了,逮着他把他咬得嗷嗷乱叫,剧本一页一页地满天乱飞:“怎么又咬我……老幺、老幺你快把它牵走!” 慕鹤轩站在那儿没动,在他崩溃的喊声里握拳:“好,那就叫钟悦吧。” “……” - 慕鹤轩于是带着钟悦去找季恕。 他们到的时候,季恕已经携爱妻(没睡醒版)站在楼下迎接他们了,且两人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都格外严肃,知道的是看狗,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总裁在会晤。 只见季恕一个眼神,谢今朝就木着一张明显还带困意的脸走过来,把狗从他肩膀上摘到自己怀里,顺便捂住狗耳朵,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季恕紧接着开始提问:“你来的时候,没和这个狗说什么吧?” 慕鹤轩:? 你们大清早都在发什么癫?怎么说的是人话拼起来我一个字也不懂啊? “比如,”季恕绞尽脑汁,“‘啊,钟悦又一大早没人影,好烦,等我找到他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这样。” 慕鹤轩莫名其妙,但老实:“没啊,我骂他都是当面骂,用不着跟狗迂回。队长你不也是吗?你还经常指桑骂槐,说你那盆兰花枯了肯定是跟钟悦学的,趁机两个礼拜没让他吃烤串,后来才发现,那花是因为你天天早上把没喝完的豆汁儿倒进去才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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