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作者:巫山有段云 文案: 苏家小公子自幼体弱,缠绵病榻 却在二月初二那天,无意间引来一条龙 准确的来说,是一条跃龙门失败,被天雷劈的糊巴巴的龙鲤 之后,每天夜里,小公子都会梦见一个人 那人不着衣衫, 健阔的肩臂隐在雾气朦胧的水池中 看不清脸 但只看背影就已经帅的惨绝人寰了! 自此,小公子就开始了白天见鬼,晚上撞妖的日子 后来,就不仅撞妖怪,还要被最厉害的那只妖怪“撞”…… 直到一天 苏府炸了锅! 什么!小公子有孕了! 哪来的赤脚大夫!滚滚滚! 可令人心惊的是 小公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就在府中双手无策、请人驱邪时 一位极俊美的红衣男子带着一车磨盘大的珍珠前来提亲 “小婿叨扰,前来接娘子回水府临盆(*^▽^*)” 公子受×龙君攻 一篇妖怪文~ 养各种可爱小妖怪,并抽空和龙君大人搞对象的故事捏。 前期轻松,后期着重刻画因果循环之类的,小虐,he!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孟津,苏含章┃ 配角: ┃ 其它:精怪, 一句话简介:龙困浅滩被人捡 立意:不畏艰难,上下求索
第1章 晨光熹微,鸡鸣三声,琼林镇的街市渐渐热闹起来。 横穿过卖杂货的街市,便是坐落在府镇东南角的苏府,厨房早已备好了早饭,小厮“啪啪啪”的敲着一处庭院中主屋的大门。 “小少爷,快起吧,老爷和大少爷等您吃饭呢。” 而屋内帐幔重重的锦床之上,气息氤氲,一只洁白的手臂伸出床幔,紧抓着床沿,而后呜咽了一声,才渐渐松开了手指。 随着小厮的叫门声,独自睡在床上,尚且在梦中的小少爷终于醒了过来,他喘着气,一睁开眼角微红的眼睛,便赶紧掀开被窝,伸手往亵裤上一摸,而后,小公子便咬着牙又躺倒在轩软的被子里。 身上还残留着被抚摸的触感,小公子有些羞恼的愤怒,他又,又…… 这该死的梦! 少年人尚且羞涩,便只能一边应着门外的小厮,一边脱下亵裤扔进夜里洗手的水盆里,红着脸骂骂咧咧的搓裤子。 心突突的跳,腿有些软,蹲不住。况且娇养的小公子本来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胡乱搓洗一通,只盼能把味道给搓掉罢了。 兵荒马乱了好一会儿,他才穿好衣裳出门去,苏府的小公子苏含章,今日,也没能穿上底裤。 苏含章被这样的梦境困扰已久,谁做春梦里边对象能总是同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还根本看不清脸。 而这一切的开始,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 庚辰年,二月初二。 时逢大雨,津水河畔一片滂沱,浩浩滔天,雨幕之下奔雷不绝。 河附近的琼林镇,也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个透,笼罩在烟雨雷闪之中。 镇中西北角,有条小溪,汇着琼林镇这百年难遇的大雨,顺着人工挖凿的小河道,汩汩的流进一户人家的院墙内。 这一道清流穿庭而过,曲折的泻于假山的石缝之下,在一处小院前,融进花池中。 花池四周景色别致,但却稀奇的没有什么花木,唯有一池瘦瘦的荷花,独自在风雨中被摇晃吹打。 初春,透着寒的雨,淅淅沥沥,噼里啪啦。 风雨大作之间,池子正对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咳嗽声。 在斜雨浸湿的廊下急匆匆的走几个仆从,他们端着热药与烧好的红炭。 带头的小厮看着比其他人还年轻些,但意外的能唠叨。 “快点,快点!今天下大雨,小公子又受凉了,赶紧把火炉红炭填好。” “知道了小管家。” “参茶也端稳了,这参是大公子从北边进货时候高价买回来的,整个琼林镇也找不出第二棵来。” “好好好,请小福管家放心。” 小福是苏府小公子的贴身小厮,自幼和小公子一同长大,还没及冠,就已经办事很老练了。 不过他也并不是天生就这样唠叨,谁叫他跟了这么个主子呢! 苏府,琼林镇大富之家,苏老爷带着大少爷常年在外跑生意。 只因小公子身体弱,不堪舟车,便被娇养在府中,家中留小公子苏含章与一众仆从。父兄在外也常年给小公子寻药问医,恨不能以身相替,无奈就连御医也托关系请过,却都看不出什么毛病。 此时,一众仆从进了屋,小福见屋中情状,当即“诶呦”一声,“我说小少爷,别在窗下坐着,当心池子吹进来的风!” 倚坐在窗下小榻上的年轻公子懒懒的回过身。 秋水凝眸,玉面云鬓。 他手中尚且还散散搭着一本翻旧了的《西厢记》,藕色的袖口嵌着精致的苏绣边,脸上有些病气,却带着温柔纯澈。 “你少爷我是纸糊的?风一吹就破了不成。” 小福吩咐众人换炭火,自己则端了参茶送到含章眼前,“今儿风雨大,池子里寒风吹过来,可寒着呢。” 含章面色如常的喝下苦涩的参茶,而后又呆呆望着窗外水池中,那几株被斜风骤雨摧折的瘦荷,半晌没再说话。 绿植在他院子里难活的很,近些年越发严重,就连他爹养在前厅的富贵竹都枯死了,阖府上下,唯余这池中一点绿。 他要赶紧看上两眼府中难得的新绿,兴许过了今天,他的小池中就没有荷花了。 人生聊赖,意兴阑珊。 就连春意都不入这方寸的园中来。 含章常常想要想要跟着爹和哥哥,一同去五湖四海走一番,但自己也知道,是万万不能。 他就像那株池中瘦荷,被框在一处,经不住风雨。 小福无奈,只得给含章搭了一条毯子,“少爷,我就说,早把这池子拆了才是正经,春冬之间多寒凉啊。” 含章裹紧了毯子,只露出一张文气彬彬的俊脸,“你那时候小,不知道,府里也从不说这些。这池子,是我爹和大哥顶着正午的大太阳一点点挖出来的。” “啊?” 小福挺吃惊,他倒是真没听说过,但这个家里不允许有他小福管家不知道的事! 于是小福赶紧把一众小丫鬟遣走了,自己则没大没小,笑嘻嘻的和含章挤到一起,从兜里掏出香瓜子,等着听故事。 “……” 含章叹口气,他这小厮哪都挺好,是自己从小在路边捡回来养大的,机灵又亲厚,只不过,既唠叨又爱打听。 含章刚要开口,只听耳边尽是“咔嚓咔嚓”的声音,于是“啧”了一声。 “瓜子皮掉我毯子上了!” 两人对视,小福眨眨眼,默默的抬手,把瓜子递给了含章一捧。 于是,主仆两人,裹着毯子窝在小榻上,“咔嚓咔嚓”的说故事,瓜子皮嗑了一被窝。 含章年幼病重,自己倒是迷迷糊糊的记不清,只记得流水一样的大夫来给自己把脉,最后来了个道士,然后,他爹就开始和大哥一起,每天吭哧吭哧的在他门口挖坑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老管家给他讲的,不过大抵可以概括成一句话。 问医不成问鬼神。 道士在病危的小公子床边起卦一算,只说合该屋前建个池子,这孩子命盘缺水,遇水则生。 最后也不知是御医的药起作用了,还是这池子顺了命,含章倒是渐渐好起来,只是身子弱一些。 两人说话之间,外头的大雨更急了。 “少爷,是哪来的道士,咱们得空了去还个愿,拜个门啊。” 含章摇头,“不知道,记不清了,多少年前的事了,那道士没再来过。” 小福也不再问,反而忽的想起什么事来,五香瓜子都不嗑了。 “啊对了!少爷,今天二月二龙抬头呢,要不要我给你修修眉鬓。”这也是时节里的旧俗了。 含章兴许是喝了参茶的缘故,精神气好了一些,“也可,今儿是一个祈福纳祥转运的日子,咱们只当去去药气。” 小福听言赶忙拿了剪子过来,只是他手拿着家伙事在含章左右比划了半天,就,没下去手。 “怎么不修剪?”含章自己稍稍掖了掖衣领子,还很配合的探头过去。 小管家看着烟视鸦眉的苏含章,心中感叹,他家少爷真是好看,这用羊脂玉簪松松挽起的鬓发实在叫人舍不得下手剪呢。 犹豫了半晌,小福还是吭哧的说,“要不,不剪了吧。” 含章好笑,索性自己挑起一缕头发,拿过剪刀果断的剪了,而后还兴致盎然的从榻上起身。 “往年二月二,里正都要带着人热闹的去祭津水,我没去过,但也想凑个热闹。” 小福连连摆手,今日大雨惊雷的,连里正他们都暂停了祭典,他家少爷这体格哪还能出门。 不过好在含章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我体弱,不便出行,不过,前儿我在书上看,咱们县古时候二月二有旧习俗,叫撒灰引龙。” “什么?” 含章捻着一小缕断发催促小厮,“去,给我取些香灰来!” 小福愣是没听说过这回事,不知道是哪本混书上写的瞎方,但也只得顺着含章。 撒灰引龙,便是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家家户户用簸箕盛着草木灰,沿着自家房子外围墙根密密的撒一圈,因为这条灰线又细又长,就像是传说中的龙。只是这习俗早就无人延续了。 含章看着外头的大雨,实在出不去,于是穿了挡风的袍子,在廊下自己的门口浅浅撒上些香灰,只是风大,吹坏了灰,瞧着不像龙。 索性,他将自己那缕碎发拿来,做了个龙尾,这才有了样子,之后满意的一笑,聊作节日欢庆。 小福却端着香灰炉看着渐渐被雨水打湿的“灰龙”,一时间有些难过。 他家少爷,是喜爱人间烟火的人,心地良善,无奈被病躯所累。 含章摆了龙,仔细修了修形状,便满意的蹲在地上端详起来。 最后,他仰起头,呆呆的望向院墙之外朦胧的雨幕,大雨模糊了天地的界限,让人觉得孤寂又流离。 就在含章走神的功夫,一阵冷风吹来,携带着豆大的雨点和一股水腥气,扑啦啦的砸进遮雨的回廊下。 天边一道闪电如银剑半劈过,闪得人眼睛疼,随即,雷声大作,震得人心都要跳出来。 含章被惊得手一抖,最后一点香灰也洒在地上。小福也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吓得一哆嗦,而后赶紧把含章拽回了屋里,又喊下人来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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