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流亡地罗曼史

时间:2023-08-28 09:00:18  状态:完结  作者:卡比丘

  他说完,展慎之便不再声响,仿佛只是来通知他一般。

  乔抒白不认可地摇摇头,重新把耳朵贴上门,这次竟听到了小莲短促的尖叫,还有男人骂声,隔了几秒,又突然静了下来。乔抒白等了几分钟,想了想,拢起衣领,刷了卡,将门推开细缝,见到了此生中也算诡异的画面。

  走廊上没有人,小莲已经不在了,空气里有压抑的喘气和使力声,乔抒白从门缝里,顺着声音往下看,惊见靠近门口的七楼和六楼之间扶梯立柱上,紧抓着一只青筋暴起的男人的手,隔壁两根立柱间,有另一只手在往上抻着,却怎么也抓不住东西。

  喘息声愈发精疲力竭。

  乔抒白想了一会儿,忍不住欣喜地笑了笑,他先把衬衫的扣子扣好,紧紧扣到领口,戴上俱乐部配的白色手套,打开门,轻轻走到立柱前蹲下来,从立柱的空隙向下望,看见了领班罗兹憋得铁青的脸,还有六楼排满的从马戏设备拆卸下来的顶端尖锐的铁管。

  罗兹脸上还有好几道口红印子,看见乔抒白,如看见救命恩人一般冲他求救。由于单手吊着栏杆,使尽了全力,罗兹的声音又扁又轻,细如蚊吟。

  乔抒白安抚地对他笑笑,做口型:“别怕。”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手灵巧地钻过空隙,有些费劲地挡开领班乱伸的右手,用力地擦起罗兹脸上的口红印。

  罗兹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眼瞪如铜铃,张口要骂,乔抒白已经将他的脸擦干净了,收好手帕,将紧抓在立柱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重物落地,连惨叫声都听不见。

  乔抒白扫视附近,挑选了几样道具,随意布置现场,重新关上门。

  七楼户外的空气里没有臭味,很是香甜。乔抒白吹起口哨,又立刻停下来,往楼下走。

  偷偷回到二楼,到洗手间仔细地洗净手帕,挤干,放入裤子口袋后,乔抒白才把衣服扣子解开。

  他晃悠着重新进入舞厅,发现后台已一片混乱。

  舞女们挤挤攘攘地站在角落,小莲面色苍白地挤在其中,她们面前是几乎从不来后台的何褚的副手曾茂。

  曾茂身材高大,手里握着手机,叱骂面前的跳舞女郎:“我现在找不到人,你们他妈跟我说他刚才在?有什么用?离了他跳不了舞?”

  “我们需要有人指挥,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场……”金金看起来还是十分害怕,勇敢地小声说。

  “不就是站台上给客人抬抬大腿,这他妈要人指挥?今天贵客来舞厅,舞蹈要开场了,给我整这出,明天是不是要罢工了!”曾茂指着金金,压着嗓子咒骂起来。

  就在他的怒火即将爆发之时,乔抒白及时地向前一步:“曾先生。”

  金金吓了一跳。他感到她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但是他没有后退。

  曾茂转过头来,他的脸上有一道长而平整的浅色的疤,从眉毛上方起,贯穿左眼,连到耳下,给他普通的面貌平添了一有种邪性的凶狠和阴森,他斜晲乔抒白,不怀好意地上下审视。

  乔抒白心跳得很快,压制住紧张,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曾先生,我是后勤的乔抒白,我对舞蹈顺序很熟悉。我有很大的信心临时代替领班做好指挥,请问能不能让我来试试?”


第5章 大马戏

  深红色厚重的丝绒幕布徐徐拉开,身材窈窕的女郎逐一登场,绕火摆臀,一头大象从舞台中央的深洞中升起来,卷着鼻子喷水。

  傍晚,方千盛赶轻轨回家,展慎之则被周诚连哄带骗地带来星星俱乐部,坐到二楼正对舞台的昏暗的贵宾包厢里。

  周诚坐在他右边,他的左边便是他久闻大名的摩区富商何褚。

  与展慎之调阅的资料照片相比,何褚本人显得更沧桑一些。

  他穿着棕色的休闲西装,身形健壮,有一头茂密的银发,神采奕奕,精力旺盛,声音浑厚。

  “要不是展市长日理万机,总抽不出空,我早该邀请二位来我们俱乐部看舞的,”何褚热情地给展慎之倒酒,“今晚你们局长也很想来,可惜他女儿学校有表演,只好下次再聚了。”

  他先为展慎之介绍摩区各街区的状况,迂回数个话题,他才终于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慎之,我听说你这次被调过来,是市长的意思,你们吵架了?因为前哨赛?”

  “嗯,”展慎之靠着柔软的椅背,和何褚碰了碰杯,承认,“他怕我太早淘汰,给他丢人。”

  何褚双目圆睁,不解道:“市长怎么对你这么没有信心?”

  “我们见得不多,他大概和我不熟。”展慎之笑了笑,主动告诉何褚。

  何褚意会到他与父亲关系一般,又夸起他参加前哨赛的勇气来,与他称兄道弟:“慎之,你就当是来度个假,只要你愿意让我安排,我保证你在摩区过得比上都会还舒服。”

  服务小姐将道道佳肴端上他们面前的方桌,马戏舞会的灯光华美,场面绚丽,三人聊着聊着,看起舞来。

  待到一个小时的马戏舞谢幕,女郎们撩起裙摆,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何褚突然靠到展慎之的耳边,问他:“慎之,有没有喜欢的?”

  他问得很轻,语气中带着暧昧的轻佻。

  展慎之心中微微一顿,侧过脸去,对何褚扯了扯嘴角:“何总,隔这么远,我看不太清。”

  何褚哈哈大笑,对他道:“走,咱们去后台挑。”

  从尊客包厢到舞会后台,有一条直接的特殊通道,铺了红色的地毯,漆成金色的墙壁挂着油画装饰。

  何褚带着展慎之走进后台化妆间,脂粉味扑面而来。

  亮着灯泡的化妆台边,挤着二十多个漂亮的舞蹈女郎。

  一个身形高大,脸上有疤的男人面容冷峻,不耐烦地指挥她们排成两排,而在男人身后,展慎之见到了一个未曾想过会见到的人。

  乔抒白穿着白衬衫,双手抱臂,额角有些薄汗,黑发软软地贴在皮肤上,微喘着气,像是刚做了什么运动一般。

  他扫了展慎之和何褚一眼,立刻往女郎们身后躲了躲。

  展慎之也很快便将眼神移开,看着面前的女郎们,扫视了一圈,刚想随意挑个刺,一个年轻的侍应生跌跌撞撞地冲进后台,面色苍白地冲脸上有疤的男人道:“曾哥,曾哥,出事了!”

  那脸上有疤的男人脸色一变,看了何褚一眼,压低声音斥骂:“大惊小怪什么?何总有客人在,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何褚也冷冷道:“别急,慢慢说。”

  “……”侍应生恐惧地后退了一步,嘴唇蠕动着,“顶楼,顶楼死人了……”

  舞蹈女郎的领班兼舞台导演罗兹死在了顶楼的储物间。

  他的胸口被两根粗大的钢管穿透,五官扭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血流了一地,浸透了钢管下压着的两套白色舞蹈服。

  曾茂——那名脸上有疤的男子,俱乐部副主管,打了报警电话,展慎之和周诚先封锁了现场。

  六楼和七楼是联通的,都用来存放马戏团的器材,平时上来的人不多。据那名侍应生说,他是替一个跳舞女郎上来拿备用的裙子时,发现的尸体。

  曾茂则称,罗兹在马戏舞会开始前便已不见踪影,电话打不通。跳舞女郎们都可以为他作证。

  周诚在七楼电梯口环视一圈,靠向展慎之:“应该是意外。”他指了指那张放在七楼的货架旁,靠近扶梯的凳子:“大概是打算拿什么东西,脚打滑了。”又拍拍展慎之的肩:“多大点儿事儿,让值夜班的同僚来处理就行。”

  展慎之觉得疑点颇多,不过并未多言,待值班的同僚赶到,便和周诚一起离开了。

  何褚带着曾茂送他们出去,满脸抱歉,悄声约他过几天再来挑。

  展慎之回到房间,先进浴室冲了个澡。

  淋浴间狭窄得他几乎转不开身,喷头水花也小,他不喜欢俱乐部那种脂粉味,便洗得久了些,也将今晚发生的事捋了一遍。

  六点,他和周诚抵达俱乐部。

  六点二十,他去厕所,看了一眼监视器画面,他的线人不在后台,似乎在室外。他们说了几句话

  七点,舞会开始。

  八点四十,发现罗兹的尸体。

  展慎之心中积起不多不少的怀疑,他将头发擦得半干,走出浴室,打开监视器的历史记录,调到了六点二十分。

  画面上是摩区室外的景象,好像在高处,展慎之怀疑他站在俱乐部外的逃生梯上。天阴沉沉的。

  “欢迎光临?”线人声音清脆,看不到脸,听上去有些拙稚,仿佛很天真、很勇敢似的。

  监视器也记录了展慎之说:“……要是见了我,别表现出认识。”

  线人忙答:“好的好的。”

  又过了一分钟,线人像是冷了,把领口拢了拢。

  记录的画面便只剩下一片灰色。

  展慎之调快了速度,发现不知何故,线人把领口的扣子扣了起来,展慎之调大音量,但由于当时监视器采取的是普通收音,也未收获有用的信息。

  直到二十多分钟后,扣子才被解开,此时,线人已回到了后台。

  展慎之又将回放重新看了一遍,想了片刻,打开监视器的实时画面。

  线人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好似还在俱乐部里,他的面前是曾茂。两人隔着两三米,曾茂冷声问他:“找我干什么?”

  线人把音色挤得很甜,“曾哥,我今天表现得还可以吗?”

  “还行吧,”曾茂不冷不热地说,“怎么,罗兹还没凉透呢,就来抢活干了?”

  “没有呀……”

  展慎之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乱七八糟的可怜央求:“曾哥,我是想,马戏舞会不能停,现在又一下找不到能接替导演的人……而且我自己是很喜欢指挥舞蹈,我在孤儿学校就是话剧团的呢……”

  “行了行了,”曾茂听得不耐烦了,摆手,“你先指挥着吧,明天我和路淳说一声,你是路淳手下的吧?”

  线人感恩戴德,不住地谢着,最后被曾茂赶走了。

  他沿着走廊,下了楼,推开俱乐部的后门,沿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往前走。

  走到小巷中间时,展慎之叫住了他:“乔抒白。”

  监视器画面停在当场,乔抒白小声地说:“展哥?我在回宿舍的路上。”

  “我有事问你。傍晚六点二十分到四十分,你把衣领扣上了,你在干什么?”

  乔抒白没有马上回答,画面动来动去,大概是他怕被发现,在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后,才说:“展哥,你等等啊,我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

  听他的语气,并没有紧张和心虚。

  他熟练地东摸西拐,走进一家私人影厅,要了一间房。

  进房后,他锁上大门,选了一部电影,开始播放,才对展慎之说:“展哥,我扣衣领是因为冷呀,今天外面才十三度。但是我后来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我本来也想找你说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找你。我差点吓死了!”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