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泽将门关上,景陇起身走到了他身后,不满道:“怎么才回来?” 苏白泽转过身,抬头看着他,“今天看病的妖怪比较多,加了会班。” 景陇“嘁”了一声, 又道:“苏白泽,大家都表现出了舍不得我的样子,就连那讨人厌的凌云,前天还别别扭扭的送了点我临别礼物,但怎么就你表现的无波无澜,好像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 他双手抱胸,嘟了嘟嘴,非常不满。 苏白泽笑道:“可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或是分手,以后还是能见面的。” “可我去了上天界,你留在妖管所,我们就是异地恋了,这样你也没有舍不得我吗?” 苏白泽抿唇,其实他不满,其实他不舍,但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除了徒增烦恼外,又不能改变现状。 景陇抵住他,得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有舍不得我?” 苏白泽睁大双眸,惊讶的望着他,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景陇抬手摩挲着苏白泽柔软的下唇,“哼,你每次心虚或许撒谎都会咬着下唇,别想着逃过我的目光。” 唇上的指腹带着点常年使刀的老茧,但并不让人感觉到疼痛,但苏白泽心里却涌上了股冲动,他把景陇的手指拍下去,难得任性道:“可我舍不得又怎样,你不照样要回去继承帝位吗?” 他这反应莫名取悦了景陇,惹得景陇哈哈大笑起来。 苏白泽索性任性到底,双手一撑将他推开,“你答应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也没有问过我的想法,现在还管我舍不舍得有什么用?” 他双眼通红,骂道:“你这讨人厌惺惺作态的家伙!明明知道我会难过,还跑来一直问,你真的烦死了!” 说罢,用肩膀撞开景陇的肩膀,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卧室里走去。 却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抓住,猝不及防的跌进了景陇的怀里。 上方传来景陇爽朗的笑声。 “苏白泽,你这样子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哈,我从见过你这幅样子。” 苏白泽气的咬牙,景陇非逼他承认,承认了后还这般取笑他,他气的一脚踩在景陇脚上,愤愤骂道:“去当你那高高在上的三界之主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景陇抱在怀里,抬起下颌,被强势的吻住,即将说出口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一吻结束,苏白泽被吻的七荤八素,窒息缺氧,他实在怀疑景陇一定是什么不需要氧气的物种,否则为什么能吻他那么久,还气都喘一下。 “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你再说一次,我就吻到你哭为止。” 苏白泽还是很生气。 景陇道:“苏白泽,你知不知为什么我要接手帝位?” 苏白泽道:“扶柔公主想让你接手,再加上天帝操劳已久,如今状况早已处理不了那么庞大的三界之事,帝位总不能空置着。” “小景,虽然我舍不得,但我能理解,也不会阻止你。我会在妖管所等你回来,有时间我也会去上天界看你。” 景陇笑道:“就像牛郎会织女那样,一年只见一次面吗?” 苏白泽面露难色,那么久,他可受不了。 景陇却突然摇了摇头,“你说的并是不全对?” 苏白泽抬头,惊讶的望着他。 景陇道:“听从父母之言只占其中一小部分,但你知道我来去自由,最讨厌被束缚。而且即使我不接手帝位,父亲也能找到更适合的神官来接手,上天界早就没有继承制这种传统迂腐的思想。” 他缓了缓,看着苏白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 “因为我?” 景陇道:“你不是一直痛恨上天界那群高高在上、无能的神官们吗?我想改变这一切,将这世间治理的井井有条,赏罚分明,坏人应该得到惩治,尸位素餐的神官被贬下凡间,好人应该有好报。” “就如同你期望的那样,没有谁能真正的高人一等,纵使生而不同但却平等,我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而我会努力去实现,去创造。” “而且你父母之事,上天界欠你一个道歉,我一定会将你讨回公道。” 苏白泽看着他,愣怔了很久,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景陇都讨厌被权位束缚,他曾经希望带他逃离芙蓉山,丢下身上的枷锁,去享受这世间的美景与一切。 可却甘愿为了他,戴上沉重的枷锁,失去自由。 “为什么?”苏白泽缓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景陇捧住他的脸,“因为我爱你。” 就这么简单的五个字,却诠释了所有理由,仿佛再说一些其他的理由,都是多余。 苏白泽心脏跳的很快,他抱住景陇,却什么好听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回一句,“我也爱你。” 景陇又道:“我是不是那比黑云好多了,好十万八千里,你是不是爱死我了?” 苏白泽一愣,“你提他干什么?” 景陇努了努嘴,“他总说是为了你,才怎么怎么样,我很不服,虽然以后他根本看不到我做的一切。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爱你,这世间只有我懂你所想,爱你所爱,谁都比不上。” “你啊你,这都要跟他争。”苏白泽道:“但是,小景,即使你不做这些,在我的心里,这世间也没人比的上你。” 景陇得意的将他抱的更紧,又想到什么似的,撇了撇嘴道,“黑云那蠢驴说的都是真的吗?他说他趁你睡着偷亲了你。” “当然不是!”苏白泽连忙反驳,“我只被你亲过。” 景陇又愤愤道:“他说他还跟你睡在一起床上,哼,好烦,没在他进地狱之门前痛揍他一顿,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苏白泽道:“绝对没有的事!虽然我曾经确实给他讲过睡前故事,但讲完后,我都回自己房间了。” “真的吗?” 苏白泽就差要起誓,“绝对是真的,我要是骗你,我就不得好——” 景陇捂住他的嘴,“不许说那个字。” 又笑道:“那我得赶紧了,你第一次亲吻得是我,那么第一次跟人睡一张床的对象也必须是我,免得不小心被谁抢走了。” 苏白泽笑骂道:“谁会那么无聊跑来跟我睡一张床?” 景陇将他打横抱起,“谁知道呢?反正我就很想跟你睡一张床。” “你!”苏白泽被他说的双脸通红。 景陇抱着他走进卧房,“砰”的一下将他丢在柔软的大床上,苏白泽被小弧度的弹了起来,他四肢舒适的瘫在床上,抬手向床头柜的相框摸去,衬衫被拉高,露出精瘦白.皙而又纤细的腰线。 景陇滚了滚喉结,苏白泽丝毫不知道他这样大大咧咧的展现身体,对他而言是何种的诱.惑,更何况还扭腰,这让人根本受不住。 景陇怀疑苏白泽就是故意的,他俯下身去,叠在苏白泽身上。 苏白泽回过头来,被景陇这个大块头压的闷哼出声。 他抵住胸前结实的肌肉,拿着相框举到景陇眼前道,“好啊你,简直像个痴汉一样,偷我高中毕业时拍的照片,害我一顿好找。” 景陇抓住他的手,放在嘴上啄了啄,没否认自己的痴汉行为,毕竟手机上偷拍的照片还有更多。 苏白泽道:“既然你那个时候就找到了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景陇看着他,眼睛突然泪蒙蒙的,像被丢弃的小狗一样可怜,“你丢下我就走,我那时候还在生你气呢,若是主动去找你,显得我多没面子。” 苏白泽用另一只没被啄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所以你就弄了个什么继承协议,让我来妖管所主动找你。” 景陇没有否认。 苏白泽道:“那我刚来时,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景陇却突然咬住他的唇,“我那是报复你,你不知道吗?谁叫你不告而别,我要狠狠的报复你。” 苏白泽笑出声,景陇的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又是一顿凶狠的亲吻后,苏白泽双颊酡红,道:“小景,你的报复一点都没有攻击性。” “那怎么样才有报复性?”景陇钳住他的腰,将他的衬衫撕碎,故作凶狠道:“这样算不算?” 苏白泽再次笑起来,调侃道:“算算算,生气了就撕衣服,好凶我好怕,但却跟小孩一样。” “我早就不是小孩了,苏白泽。”景陇声线低沉叫唤着他的名字,微笑的逼近,附在他耳边道,“你觉得我撕你衣服是想做什么呢?我还想做些更有趣的事,我想让你哭,即使你哭的多惨我都不会停,这才是报复。” 苏白泽再也笑不出来,景陇浑身火热,肚子被抵的生疼,他突然想起了在听雪阁时所见,猛的挣扎起来,却被景陇抓住手腕反按在床上。 “现在逃可来不及了。” “小景,这个上下问题——” 他话还说完,就又被狂热的吻住。 “被报复的人没有资格提要求,你只能受着。” “小景,我们这是不是太快了……” “快什么快?都过去五百多年了,我才做到这一地步,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景陇双眼通红,犹如刚被释放出来的困兽,必须要饱餐一顿才能解渴。 苏白泽忍不住呼痛,景陇就跟条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咬来咬去。 “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提前履行点夫夫之实怎么了?” 苏白泽简直被景陇这幅流氓样子弄的又气又羞。 “可以是可以,但你能不能别咬我。”苏白泽妥协道,他浑身被咬的酸痛。 “不行。”景陇果断拒绝,“我就是要留下标记,全身都要,证明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窗外的夕阳早就落了下去,星星爬了上来,夜晚的云薄薄的,隐在黑暗中,露出一丝丝缝隙,又被一颗突然出现的星星填补满。 “吧嗒”一声,浴室的门被拉开,苏白泽浑身无力,头发半湿的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他刚走出一步,却忍不住双腿发颤。 他骂道:“景陇,你这个混蛋!” 却又突然被身后的人拦腰抱起,景陇从浴室门后钻了出来,露出棱角分明的一张俊美,嘴角噙笑,浑身一股餍足气息。 道:“还有力气骂我,是不是还可以继续?” “继续你个屁?!唔唔唔……不要再亲了。” “那就是还能继续了,你这身子骨看着瘦,但却挺能折腾的。”景陇抱着他向窗边走去。 此时,夜空的星星已寥寥无几,它们都钻进了云层,不知躲哪去了。 苏白泽脚尖触地,却颤巍巍的怎么都站不稳,他哭着骂道,“景陇,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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