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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时间:2023-08-27 17:00:49  状态:完结  作者:尾文字鱼

  唐惊梦抬起头,惨然一笑:“是吗?”

  “可是,我不想做梦。”她慢慢的说,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摸上了翻倒的香案,里面的香灰还烫,火光微小却炙热。

  祁景看着她,见她举起了手中一直宝贝似的攥着的纸娃娃,随意一抛,江逾黛瞳孔皱缩:“不要!”

  他扑了上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纸人轻飘飘的落到了香炉里,火光遇到可燃物,烫焦了纸的边缘,不过一瞬就吞噬了进去。

  祁景眼睁睁的看着唐惊梦的身体燃烧起来,像毁灭,又像浴火重生。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嘴唇颤动着,还是要说:“我……我早就说过我不要做自欺欺人的懦夫。”

  祁景嗓子眼发紧,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焦灰掉在头发上,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整个祠堂的纸娃娃都在燃烧。

  火苗吞没了梁柱,江家祠堂从根基上开始崩塌。

  江逾黛原本雪白的脸都被这火光映红了,他满面怒容,指着唐惊梦:“愚不可及!”

  祁景跪坐在唐惊梦面前,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别听他的话,你一点也不蠢。你活得清醒,活得光明磊落。”

  唐惊梦扯起嘴角,好像真的被这句话安慰到了。

  火光大盛,烈焰滚滚,她和纸娃娃一起化做了一捧焦灰,但江家祠堂的火却越烧越旺,无数冤魂呼啸着从烈火中蹿了出来,化成了一缕青烟,映红了半边天空的大火中,天渐渐亮了。


第213章 第二百一十三夜

  门后的长廊仿佛无穷无尽,前面的门消失了,瞿清白和吴敖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尽头。

  推开了那扇门,他们本以为会回到祠堂,但烟雾散去后,居然是一条熟悉的长街。

  街上都是活死人,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不同,活死人都在燃烧,然后一点点化为灰烬。

  吴敖惊呆了:“这是怎么了?”

  瞿清白回头,拉了下他:“你看!”

  远处有滚滚浓烟冒起,天边的鱼肚白被映成了红色,亮的如同白昼,那是祠堂的方向。

  瞿清白说:“怎么会烧起来……祁景和江隐在里面!我们得回去救他们!”

  他拉着吴敖要走,对方却一动不动,反而挣开了他的手,颤声叫道:“大哥!!”

  他飞一样跑了过去,瞿清白这才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躺了个人,周围那些啃着他血肉的活死人烧成了火球,连带着他也被火吞没了。

  吴敖不管不顾的去扑火,奈何火势太大,自己都被烫的近不了身,瞿清白赶紧脱下衣服,和他一起用衣服盖住那人,把人扯到一边,才好不容易把火扑灭。

  但到了这一刻,这人也已经不成人形了。

  瞿清白看着他布满了伤口的身体,那是被活死人活生生咬下来的,焦黑处是被火烧的,布满灰的脸要很仔细才能分辨出五官来。

  吴优的眼神很呆滞,好像已经没了意识,吴敖抱着他叫:“大哥!大哥你醒醒!”

  吴优这才清醒了一点,嘴唇动了动,又吐出一汪血来。

  事已至此,这人肯定是活不成了。瞿清白别过脸去,几乎不忍再看。

  吴敖全身都在抖,他冲进火里救人,也被烧的够呛,用布满烧伤的手抖抖索索的抱紧了吴优:“大哥……大哥你别吓我,怎么会这样……”

  他抬起来脸,带着满面泪痕,好像在问瞿清白:“怎么会这样?”

  瞿清白知道他已经痛急攻心,忍着难过,伸出手在吴优身上摸了摸,这么多血,满手都是,他也开始抖了。

  吴优那么强,再多的活死人也能支持一刻半刻,怎么会是被活死人咬死的?也许是……

  他顺着吴优的颈子摸下去,果然触到一处塌陷,瞿清白把人翻过来,就见衣服底下的颈椎和半片脊骨碎的像烂泥一样。

  这明显是人为。

  吴敖的眼睛在一瞬间充血赤红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可怕,他攥着吴优的双肩,用力摇晃:“大哥,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谁?你说啊!”

  吴优被他摇晃的一口接一口吐血,瞿清白被吴敖的疯状吓到了,赶紧拦着:“你别……别这样,他……”

  吴敖一把挥开了他的手,狠狠抹了把泪:“去他妈的!”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狼一般狰狞的神色,悲痛反而蒸出了他骨子里的凶狠:“反正都要死了,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他逼迫吴优醒过来:“大哥!你说句话!你说是谁害了你,我给你报仇!大哥!!”

  吴优好像被他叫回了魂,呆滞的眼珠动了两下,嘶哑的不成样子的嗓子吐出一个字来:“白……”

  “谁??白净,还是白月明?”

  吴优的喉结干动了两下,眼光黯淡下去了。

  瞿清白哽咽起来,他看看吴敖,他在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嚎啕,让人心脏都揪紧了。

  “大哥……大哥……”

  他抱着吴优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嚎哭,瞿清白越发觉得这烈火中,处处都如地狱一般。

  吴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我……我还小的时候……就到了吴家……”

  “我没有亲人,是大哥在带我,”他的泪水糊了满脸,“他总是很严厉,经常打我……我以前很恨他……”

  “但我生病发烧的时候,只有他管我,他一口口喂我水,喂我粥……给我换毛巾……他对我好,我都记着……”

  他看着瞿清白:“我再也没有大哥了……你明白吗,我再也没有大哥了!呜呜呜……”

  瞿清白赶紧点头,他眼眶酸了,被说的也想哭了。吴敖的感受,他一想到自己要是失去了父母师兄弟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能理解了。

  他哽咽着说:“你别..别哭了……你还要给他报仇……”

  吴敖终于收住了哭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把吴优放到了地上,将那残破的肢体整理好了,大睁的眼睛合上了。

  “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一定给你报仇。”

  瞿清白道:“可是,到底是白净,还是白月明……”

  吴敖打断了他,声音嘶哑难听:“不管是谁!从此我与白家势不两立!”

  瞿清白止住了话,他看着吴敖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吴敖狠声道:“白家人一定还在附近,我要找到他们,然后剁个稀巴烂!”

  瞿清白迟疑道:“可是祁景和江隐……”

  吴敖说:“你若不跟我走,就自己去找他们。”

  他大踏步走开,瞿清白怕他这个状态出问题,下意识追了上去,但没几步,吴敖骤然停下了。

  “怎么了……”

  瞿清白看到面前的滚滚烟雾中浮现了一个人影,很慢的朝他们走来,吴敖握紧了双锏,满面仇恨之色,只等那人一处来,就将双锏砸下去。

  人影终于走出了浓烟,吴敖高举起双臂,却听瞿清白大声道:“等一等!”

  他的动作一顿,瞿清白就扑了上去,扶住了那个人,难以置信道:“陈厝??”

  陈厝浑身是血,满面黑灰,也难为他还能认出来。他看起来虚弱极了,站都站不稳,瞿清白这才看到他背后的衣服都裂开了,新长出的肉芽在疯狂的修补着伤口,但那断裂处却冒着不祥的黑气。

  瞿清白急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周伊呢?”

  陈厝喘着气,满面颓唐:“白月明……白月明是怪物,我们被摆了一道,然后……白净把他和周伊带走了,我……我没能阻止他……”

  瞿清白惊道:“白净?他怎么……”

  想想也对,白月明毕竟是他儿子,可是能够如此善恶不分,还是让他震惊了。

  吴敖一把拽住陈厝,力气大的他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是谁害了我大哥?”

  陈厝茫然了一下:“吴优?他怎么了?我……我没看见,他怎么会在这里……”

  吴敖松开了手,他的脸色又灰败下去。

  陈厝问:“你们呢,已经出来了吗?”他费劲的向他们身后张望,“祁景呢,还有江隐……他们在后面吗?”

  瞿清白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尖利的鸣叫,随后此起彼伏的叫声划破长空,黑压压一群鸟飞了过来。

  “猫头鹰?”

  眼前一黑,瞿清白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了脸,被尖利的爪子带的跌倒在地,再睁眼,就见一只猫头鹰从天而降,在落地的过程中全身羽毛尽褪,变成了人形。

  是吴璇玑。

  陈厝心下一紧,看向天边,果然,第一缕曙光已经刺破了黑暗,那符咒已经困不住他了。

  瞿清白看了一出大变活人,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眼花了,吴敖也震惊非常,但有吴优的死在前,他看到吴璇玑就跟看到亲人了一样,愣了一会就扑上去,颤声道:“三爷,大哥死了……有人把他杀了……是白家的人!”

  吴璇玑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表情。

  他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是这样啊。”

  吴敖楞楞道:“是这样?”

  吴璇玑说:“可惜了。但是小敖,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懂吗?”

  吴敖急促的呼吸着,他攥紧了双拳:“三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大哥死了,他被人杀了,你听明白了吗!我们要给他报仇……”

  吴璇玑安抚道:“会的。”

  他的眼睛很深,很阴冷,像兽瞳一样泛着冷光:“白净要走了白月明和罗刹的一只眼睛,现在还杀了吴优……这可不是笔划算买卖。你放心,这笔帐我一定会和他算。”

  吴敖愣住了,他好像没反应过来,又好像根本没听懂吴璇玑说了什么,可吴璇玑袖子一扬,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飞快的失去了意识。

  眼看吴敖软软的倒了下去,又被吴璇玑接住了,瞿清白心神俱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和白净是一伙的!”

  吴璇玑道:“各取所需罢了。他想保护他的儿子,我想保护我的族人,一码归一码,很公平。”

  瞿清白怒道:“你放走了白月明,他还要杀多少人?”

  吴璇玑冷酷道:“不相干人的千万条命,也抵不上我族人的一条命。”

  他指着那些盘旋在空中的猫头鹰,“我一天不快些找出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有更多吴家人沦为畜生,不能言语,不能睡觉,不能哭不能笑,一辈子都是这样一只鸟。”

  “你知道不能吃常人的饭菜,只能吃生肉,吃死老鼠的感觉吗?试过一次,你就知道多难受。你再也说不出话来,你的喜怒哀乐没人能听懂,只能日复一日的鸣叫,不是畜生,也不是人,什么都不是,与这世间的一切格格不入,连苟且偷生都算不上。”

  他阴郁道:“我眼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个变成了鸟,再也变不回来,在痛苦中一头撞死在房梁上。我甚至会羡慕其他家的诅咒,短命也好,活死人也罢,至少是人,至少真真正正的活过!我吴家这种诅咒,就像凌迟一般,把身为人的尊严全部碾磨成泥土,直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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