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焯竭力讨好叶轻舟,叶轻舟各种宠溺单佑,单佑单焯相互不对付,场面还真有些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只是这温馨的画面每每维持不了多久,单佑就很快被他爸赶走了。 叶轻舟之前不明白,发生了几次才看明白,这家伙居然是在吃自己儿子的醋! 叶轻舟又好气又好笑的,端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数落着单焯的小心眼。 后者完全不在乎,还反过来跟叶轻舟告起自己儿子的状来。 单焯躺在沙发上嘟嘟啷啷,早没有最初出现在叶轻舟跟前那霸气侧漏的样子,整个人跟个无赖一样拦腰抱住,枕在叶轻舟膝上。 “那狗崽子就知道跟他爹抢人,老子都还没抱够你喃!” 叶轻舟都要气笑了,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爱闹别扭了呀。 “狗崽子?你在骂你自己么?” 叶轻舟虽是笑骂着他,还是挪了挪腿让这家伙可以躺得舒服一些。 单焯还以为叶轻舟想逃开反而将人搂得更紧,还拿来蹭蹭他的肚子,猛嗅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这几日单焯跟他简直太腻歪了,似乎叶轻舟之前说过赶人的话,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一样。 照旧吃喝,照旧赖在一起。享受静谧的午后,也享受浓烈的爱意。 单焯哪里管叶轻舟逮着他这句“狗崽子”的话柄有几分得意,如果他是狗爸爸,那这家伙就是狗妈妈,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叶轻舟笑得腰肢乱颤,磨过单焯的脸颊痒酥酥的。 单焯的眸子越发深邃,猛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叶轻舟还在发愣,屁股也已经跟着离开了沙发。 单焯又抱着叶轻舟快步上楼了,由着楼下的店门打开,而里面空空如也。 偶有顾客进入,轻唤了几声小老板,可无人应答,如果他们转身离开前细细听一听,就能察觉楼上断断续续传来的压抑呜咽声。 这些天,两人在疯狂的做.爱。 夜晚的落地窗前,半掩店门时候的楼梯间,月光下的沙发上,迷离灯光下的窗台前…… 楼上楼下各个地方都呆过了,各种姿势都尝试过了,最开始叶轻舟还表示要在上面当攻的那一方,反正这几天他再也没提过了。 在一周之后的清晨,似乎冥冥之中单焯已经知道时间到了。 他昨晚做了一个通宵,天亮时候抱起沉睡的叶轻舟去沐浴休息,替他收拾好一切,安抚他又睡了一会儿。 中午时候两人还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当然是从外面订的,单焯不想离开叶轻舟身边哪怕一秒。 而下午,似乎一切回归了平静。 两人跟几天前一样,静静的坐在后院的码头边喝着咖啡,感叹着阳光明媚,谁也没有提任何扫兴的话,可离别的气氛已经开始无声的蔓延了。 不知什么时候,前面的咖啡馆里传来了一阵门铃声。单焯这才从游离状态回过神,接着就听一道高声传了过来。 “临安何家,有请叶先生登门一叙!” 第39章 叶轻舟什么都没拿,只是换了双鞋就出门了。 单焯站在店门前送他,一言未说,可他的目光早已经出卖了此时的心情。 叶轻舟的眼睛在几天前已经能看见东西了,只是他愿意装作还没恢复,将单焯当作拐杖使唤,而后者也愿意当作不知道一般,乐此不疲的享受对方的依赖。 可时间总有尽头,什么谎言都掩盖不了。 叶轻舟知道,眼下两人已走到了永别的时候。 叶轻舟冷着一张脸,面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心境。 他只是回身抱了抱对方,就松开了手。本想道上一句“珍重”,可这样的时候似乎做什么都显得多余,无济于事与垂死挣扎。 他不在,单焯不会好过。还不如铁石心肠一些,叫对方记恨自己,就当是他最后的仁慈。 放过对方,也算放过自己!但叶轻舟知道,他怕是这辈子没法放过自己了。 叶轻舟拽着单焯后背衣衫的手指用力收紧又颓然松开,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何家准备的车,决绝的驶离了巷口。 单焯双手垂在裤缝边,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不断反复。他注视着叶轻舟走远,最终消失他的视野里。 唇齿翕张,无尽贪婪一般的留恋,只是一直到最后,他都没能叫出对方的名字。 就像是被这离别的气氛感染了一样,明明刚才在河滩上品茶时候还风和丽日的天气,此时却骤然变脸,开始飘落起零星的小雨。 不是夏日里倾盆暴雨的那种,更像是伤春悲秋的凄凉。 清雨打在河滩上那颗巨大的榕树叶片上,沙沙作响的好似谁在哭泣一样。 半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宾利驶到了店门前。 单焯去而复返,从店里走出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纸袋封好的文件。 单焯的新任三办秘书长余娜从副驾跨下来到单焯身旁,还为他撑着一把伞遮在头顶。 知道自家老板心情不好,她压低声音说道,“Boss,一切都准备好了。” 单焯阴沉着一张脸,再次恢复了之前那副冰冷倨傲的模样。 单焯从来都是这样,手腕雷霆,不苟言笑,他遇到叶轻舟才会学了温柔与收敛。叶轻舟的离去,也带走了他的笑,连魂魄都没留下。 他迈着修长笔直的腿径直上了车,眼中充满了狠厉。 有些事情的确该了结了。 而送叶轻舟去何家的车在路上的时候,从两辆增加到了四辆。都半道上跟上来的,就跟幽灵一样悄悄坠在了车队后头,似乎怕他跑了一样。 叶轻舟察觉了却当作没看见,手撑在窗边出神的回忆着刚才单焯目送他时候的样子。 当时他害怕极了,都不敢回头看一眼,余光只依稀看着那人孤零零的站在店门口,像是一只被狠心主人遗弃的狗。 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为何心脏这么疼?剜肉刮骨的痛都及不上,呼吸一口空气都在发疼。叶轻舟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大概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他们一路出了市区,朝着郊外人迹罕至的地方开去。沿路上都是小路,很是颠簸,最终车在一处民院前停了下来。 说是民院,那是曾经。如果早已经废弃不用,四处都是残破不堪的痕迹。 可能是何家的祖产吧,修得很像福建那边双环原型土楼的样式,就是电视里《大鱼海棠》里那座土楼的原型,那边是何家的地界。 土楼保存的肯定没有怀远楼那么完整,精致程度也没那么好。上下只有三层的高度,破破烂烂的不说,好多木料的地方都腐朽了,踩上去咔咔作响。 叶轻舟下了车就被人引着朝里走去,他刚跨进门槛走了几步就听见了不少脚步声。 他身后又跟来了不少人,那架势像是要堵了他的后路,防止他逃脱不说,还有些想要在背后下阴招的味道。 叶轻舟轻笑,斗法这块他还没怕过谁喃! 大步流星的进入,浩气凛然的站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叶轻舟傲慢的抬起头环顾四周。 土楼上头的回廊上站了不少人,瞧着他出现纷纷不再藏匿显出了身影。 那些人看着下面消瘦的年轻人进来,一副虎视眈眈不好惹的样子,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上来,要将他吃了一样! 叶轻舟挑眉,这一眼扫去还有很多是熟面孔喃!叶轻舟肯定是记不住名字的,但还是傲慢的道上一句“诸位好久不见”!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跟叶轻舟有仇的,这还真是一场鸿门宴喃! “啷当!” 一声重响,叶轻舟身后的门合上了,还被插上了销子。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站在那里,死死守着门口像是要将那里看牢了一样。 叶轻舟憋嘴未置可否,眼中却满是不屑。 之前那个被叶轻舟拘了一丝生魂的何代卡已然出现在了人群里。他身旁还站在几位老者,俨然是找到人为他出头了一样。 叶轻舟看着他挑衅一般的表情,不由笑得更加轻漫了。 “哟!狗崽子被欺负了,回窝叫唤了几声,这是撑场子的出来了呀?” 虽然只是骂了何代卡,可这一个“狗”字可谓是将在座所有人都给圈进去了。 何代卡满脸狰狞,气冲冲就像找叶轻舟理论,身旁离他最近的老者却伸手拦住了他。 那人皮肤皱巴巴的都快跟树皮一样,呈现出一种近乎死人的灰青色。脖子上挂着三串用骨头做的项链坠子,随着他走路的晃动发出一种独特的声音。 这东西叫“玛塔”,在南疆地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不管是不是本家族的人,达到某种境界就能被疆域授予这种兽骨的项链。 “玛塔”佩戴的越多的人,越受到疆域地界各方势力的尊重,哪怕是敌对势力,也不能对拥有如此多“玛塔”的人出手,不但以礼相待,甚至还愿意邀请对方来自家作为客卿辈,成为其他家族的供奉! 显然,对方在何家也是位长辈级的人物能够主理事务,拥有不小话语权,这才能替何代卡出头,代表了何家的意思。 他朝叶轻舟拱手态度客气,不过言语那是一点不客气。 左右是在说家里小辈才疏学浅技不如人,是他们管教无方,还请叶轻舟不吝赐教。 呵,好大的口气! 一群人把叶轻舟团团围住,分明是想群起攻之玩车轮战,眼下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讨教?真是丢了何家这张老脸哦! 可叶轻舟会怂么?那肯定不会的。 他抄起偃月刀,二话不说就跟对方干了上去,哪怕犹豫一分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叶轻舟祭出各种厉鬼阴魂,对方人马用上了蛊虫尸僵,这场架一时间打得是昏天黑地! 皎白毛皮的双目猫在人群里乱窜,到处是惨嚎与血光,法术阵列都快把地皮子给掀飞了。 可叶轻舟再强,他也只是一个人,对上进百号白事行内的高手,他双拳难敌四手,渐渐露出颓势。 何天府,就是何代卡带来的那个领头长辈。他使用的秘法比何代卡高了不止一筹,手段也特别险恶。 每每叶轻舟摆阵对付他人,他就瞅准时间从后面下阴招! 叶轻舟挨了两下重击,都是拜这老家伙所赐。 叶轻舟掐指使出衍魍决,手中偃月刀朝着人群里砸去,而另一边,何天府让僵鬼打了头阵,躲过最开始那雷霆一般的一击之后,他眼睑一眯,里面寒光立现。 他踩着前面那人受伤的躯体高高跃起,一张法阵的蛊网从半空中迅速落下。 叶轻舟回手轻挑,而地上骤然又燃起了无数恶灵藤蔓将他死死捆住! 叶轻舟暗道不好,只来得及抬手挡在眼前。 他才恢复视觉的眼睛早已充血变得通红,皮肤上还隐隐残留着赐文的痕迹,叶轻舟无暇顾及,下意思咬破舌尖一口蕴含法力的浓血,闭眼就先行朝对方如破竹一般的攻击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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