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迟霜寒骂了一句,这个沈飞鸾,居然敢驭厉鬼! 这他妈就是个疯子,纯种的疯子! 迟霜寒也不能坐以待毙,他划破手心,抽出一把桃木剑,两指并拢沾血在剑身上面迅速画了个法印,紧接着,嘴里念念有词,桃木剑闪出一股强烈的灵流。 厉鬼举着镰刀砍了下来,迟霜寒迎头而上,和它对了几招。 玄臻丢出几道随身携带的灭鬼符,一点都不心疼,只想要将这只厉鬼制服。 符是族中长辈送的,威力巨大,丢在半空就化作了数团火焰。 火焰齐刷刷朝着厉鬼杀去,厉鬼避之不及,被灼了双眼,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飞鸾脾气上来,低声念了一道咒,但他额心鬼枷设下的约束,突然疼了一下,像是一道剑直直刺入脑袋似的,叫他不得不放弃。 沈飞鸾露出一个破绽,就被迟霜寒瞬间抓住,桃木剑噼开沈飞鸾设下的鬼域,周围的黑暗支离破碎,三人重新回到喧嚣热闹的歪鸟夜市。 月亮从云层中探出脸来,周围的灯光也接连亮起。 玄臻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差点儿没跪在地上。 迟霜寒也出了一身冷汗,当街斗法是玄门忌讳,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误伤凡人,那就直接调查局见了。 他方才动手,目的只为劝架。 沈飞鸾身子轻微晃动一下,鬼枷的束缚让他头痛欲裂。 沈飞鸾抬起手按了一下眉心。 迟霜寒眼尖地看到他手腕上那串眼熟的血菩提。 “安魂珠!”迟霜寒脱口而出,桃木剑指着沈飞鸾,不可置信道:“祁尧天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沈飞鸾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一下,放下手,说:“我偷的。” 迟霜寒:“……” 玄臻天狗趴在地上呜呜呜叫个不停,显然是被吓尿了。 玄臻回过神来,也是心惊胆战,瞪着沈飞鸾说:“你他妈驭鬼……你居然敢驭鬼!” “我不光驭鬼,还是驭的厉鬼。”沈飞鸾心情不好,脸也垮了下来,说:“不光这一只,还有很多只,你们少招惹我。” 玄臻整个人气抖冷,但又自知不是沈飞鸾的对手,一时间连狠话都不敢放了。 迟霜寒注意力全在安魂珠上,契而不舍地追问:“这不可能是你偷的,祁尧天带了十多年的东西,没人敢偷。” 沈飞鸾低头看了眼手串,说:“哦,那就是我捡的。” 迟霜寒受不了了,说:“沈飞鸾,不管你和笔仙游戏有没有关系,都得先配合调查。” “凭什么?”沈飞鸾轻描淡写问。 “六个人,死了两个,皮都不见了,疯了三个,生魂被生拉硬扯出去的。”迟霜寒盯着他,冷声说:“还有一个幸存者,我从她口袋里发现了这张符——你画的那张符。” 沈飞鸾了然,点点头说:“看来我还救了她一命。” “狗屁!”玄臻咬牙切齿说:“你操控厉鬼,谁知道那笔仙是不是你放出去的?贼喊捉贼的我见多了!” “这倒也有可能。”沈飞鸾并不否认,淡定道:“不过我从来不吃生魂,这玩意儿对我没半点好处,吃了还要被通缉,得不偿失。” 玄臻觉得他简直在胡言乱语胡搅蛮缠,直接打开手机说:“行,我直接上报,我打不过你,总有人能收拾的了你。” “打不过就叫外援是吧?”沈飞鸾一脸鄙视:“多大年纪了还要吃奶,瞧不起你。” “我操你大爷!” 玄臻瞬间再次爆炸,放下手机撸起袖子,也不斗法了,一把抓过迟霜寒手里的那把桃木剑,直接朝着沈飞鸾砍了过去。 “……”迟霜寒:“等等,住手!” 少爷的桃木剑是让你这么用的? 玄臻已经上头,根本不理会迟霜寒的阻拦。 沈飞鸾也憋了一肚子火,不遑多让,伸脚勾起旁边的小马扎,丝毫不怂的抓在手里,朝着玄臻砸了过去。 与此同时,沈飞鸾还飞出一脚,气势如虹,喝到:“给爷爬!” 等祁尧天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歪鸟巷子里场面一片狼籍,地上零零散散散落的都是小商品,周围还有不少显然刚围观过准备散去的客人们。
第029章 再进宫 祁尧天把车钥匙丢给白鹭洲,随便抓了个人问:“怎么回事儿?” 那人津津有味地咂舌,回味无穷说:“兄弟,你来晚了,两边都打完了,你这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祁尧天:“……” 祁尧天朝着熟悉的摊位看去,早就空无一人了。 “有人受伤吗?”祁尧天心里有不祥预感,说:“他们人呢?” 路人想了想,说:“地上有血,好像是有人流鼻血了,毕竟打得那叫一个激烈,喏,台灯都打飞了,你瞅见那个凳子了没?” 祁尧天顺着路人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积了水的泥坑里面,躺着几根无辜的木头条子,还有一块布,看那花色像是沈飞鸾的小马扎。 祁尧天眼皮子狠狠抽了一下。 “哎呀,眼睁睁看着那凳子砸人后背上,就这么咔啪几声,噶了,啧啧啧,看着都疼。” 祁尧天捏了下拳头,深深吐了口气。 “我看都有人出刀子了,还好管理员报了警,警察把他们带走有一会儿了。”路人心有余悸,摇头感慨说:“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脾气爆,一点就着。” 听到关键字,祁尧天已经大步流星往外走了。 白鹭洲刚停好车,就看见祁尧天折返回来。 “啥情况啊?”白鹭洲一脸问号。 祁尧天拿过车钥匙解锁,说:“打电话问问迟霜寒去哪个警察局了,现在过去。” 白鹭洲愣了一下,赶紧爬上车系好安全带。 “怎么闹到那地方去了?”白鹭洲吐槽:“不就来找个人么,老迟不像是那种冲动的人。” 祁尧天开车速度很快,那边白鹭洲已经打通了迟霜寒的电话。 “开外放。”祁尧天说。 白鹭洲瞧他气压有点低,二话不说就开了外放。 “我他妈也是醉了,丢人丢大发了。”迟霜寒很少爆粗口,今天开口就是喷。 白鹭洲呛了一下,说:“别气别气,你们这啥情况啊?我和老祁现在过去接你们。” 迟霜寒报了个地址,随后才接着骂道:“两个加起来快四十岁的人了,还都是玄门术士,当街斗法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打架斗殴,我还得跟着他们一块丢人!” 祁尧天说:“你没动手?” 迟霜寒气抖冷:“老子就一个劝架的,找谁惹谁了?” 祁尧天问:“人怎么样了?” “没啥大碍,就玄臻被砸了一下后背,估计得青一大片。”迟霜寒说。 “没问他,我是说另一个人。”祁尧天相当冷酷无情,拐了个弯,白鹭洲觉得自己差点儿飞出去。 “……”迟霜寒瞬间哑巴了。 静默半晌,迟霜寒才咬着牙说:“祁尧天,我还想问你呢,你跟那个沈飞鸾是什么关系?” 白鹭洲眼皮子一挑,朝祁尧天那边瞅过去。 祁尧天表情有点冷,说:“没什么关系。” “放屁!”迟霜寒继续爆粗口,还冷笑:“没什么关系,他手上戴着你那串摸都不给人摸的血菩提?” 白鹭洲朝着祁尧天的手腕勐看。 我去,还真没了!? 白鹭洲震惊了,上回见祁尧天的时候,那串珠子还好端端在他手腕上挂着呢。 “不是吧我的祁少,你珠子呢?”白鹭洲想要伸手上去摸。 “送人了。”祁尧天表现的非常淡定,说:“开车呢,别添乱。” 白鹭洲嗷嗷:“平日里,你那宝贝珠子连碰都不给兄弟碰一下,你现在给我说送人了!?你老实交代,送给哪个小妖精了!” 祁尧天说:“当然是送给更需要的人。” 白鹭洲:“……” 迟霜寒那边又发出来一声冷笑,说:“我就知道,沈家那小子一会儿说是偷的,一会儿说是捡的,我他妈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祁尧天说:“他人怎么样了,你还没回答。” 隔着电话白鹭洲都能感觉到迟霜寒翻了个大白眼。 “受了点皮肉伤罢了,我看他好着呢,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刚才还把玄臻的天狗打趴了。”迟霜寒没好气地说。 祁尧天皱了下眉头,说:“玄臻还放狗咬他了?” 迟霜寒说:“这倒没有,就是下了车之后,一直冲着他狗叫,那小子脾气还挺大,被叫烦了,直接一拳头把天狗煳墙上去了。” 祁尧天:“……” 白鹭洲忍不住乐了起来。 “别他妈笑了。”迟霜寒皱着眉头,说:“赶紧过来吧,沈飞鸾这身份太敏感了,你们有所不知,斗法的时候,他召唤来的式神是厉鬼。” “厉鬼!?”白鹭洲“卧槽”一声,拍着脑门说:“这是什么式神,驭鬼派的招数吗?” “驭鬼派的鬼仆可是比厉鬼可爱多了。”迟霜寒叹了口气,说:“电话里不好讲,我也没搞清楚你和沈飞鸾到底是什么关系,见了面再说吧。” 祁尧天脸色微沉,加快了行车速度。 警察局里,沈飞鸾相当配合地录口供,毕竟都三进宫了,态度这一块必须拿捏。 “我都不认识他们俩,是他们主动过来找我茬的。”沈飞鸾撇了撇嘴巴,一副隐忍可怜的模样,对着漂亮的警察小姐姐说:“我好端端摆地摊,他们过来就说我画符害人,你看看,这岂不是封建迷信嘛!” “你他妈就是害人不浅!”玄臻心疼他的狗,但在警察局这种地方,他又不能让狗跳出来,冲着沈飞鸾叫道:“要说你和召唤恶鬼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你们听听,还什么满嘴恶鬼,这怕不是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沈飞鸾抓住机会,对警察告状:“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崇尚科学,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你崇尚个屁!”玄臻瞧不上他那副比绿茶还绿茶的样子,刚站起来准备对线喷,就被旁边的警察一巴掌拍在了椅子上。 “你激动什么?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警察大哥还是很有威严的,面对玄门天骄丝毫不怂,瞪着玄臻说:“满嘴胡言乱语,小小年纪,信什么鬼鬼神神的,别人不信,你还打他,哪儿有这种道理?” 玄臻服了,指着隔壁沈飞鸾:“就是他画符害死人,他还会召唤恶鬼!” 沈飞鸾瞅着肿了半张脸像是被打坏脑壳的玄臻,差点儿没憋住笑。 “警察叔叔,你也听到了,真不是我主动挑事儿。”沈飞鸾还添了一把火。 于是玄臻马上就得到了应有的教育。 “你还真能编,他会召唤恶鬼,我还会召唤神龙呢!”警察小哥被玄臻的话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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