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祁是个拽得二五八万的二世祖,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不至于连个碗都洗不干净,只是不太熟练而已。 许卉看着他差点儿把手里的瓷碗滑出去忍不住眯眼笑着,“妈,你瞧,小祁多疼宴宴啊,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咱宴宴的手也不能沾水的,”林祁执起虞青宴修长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很喜欢,“宴宴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很厉害,在手术台上与死神作斗争,这样一双神圣的手可不能只用来洗碗。” “是是是,宴宴最厉害了,你也很厉害。”外婆轻轻摸了摸林祁的脸颊,“对了,我和你外公把屋子都收拾出来了,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儿吧。” “妈,咱们今天就是打算住在这儿的,好好陪陪您。”许卉亲昵地揽着外婆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脖子,像个小孩儿一样。 外婆无奈地笑了笑,“都多大的人啦,还和孩子一样爱撒娇,让你的两个儿子看笑话。” “这怎么是笑话呢,我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是妈妈的女儿,妈妈的宝贝。”许卉在外婆脸上“吧唧”地印上了一大口,留下了一个红艳艳的嘴唇印。 虞青宴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竟然不由得泛起了一阵酸楚,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林祁一家人这样温馨一家和乐、充满爱意呢…… 回到房间,林祁帮虞青宴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待会儿泡个澡,舒服舒服,我陪外公外婆聊聊天。” “嗯。”虞青宴点了点头。 他是第一次住在外婆家,空间小,但是十分地温暖有家人的气息。 就连浴缸也不是特别大,刚刚好容纳一个人,但需要蜷缩起自己的双腿。 虞青宴缩在了浴缸里,温热地水包裹着他,轻轻地扣着边边角角有些翘起的瓷砖。 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的父母,父亲一向严厉不苟言笑,哪怕是出了那样的事情也没有半点安慰,只是指责与利益,而他母亲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歉意与愧疚。 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虞青宴觉得无比的窒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所以他来了向城,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脱,在他们的安排下和林祁结婚,原本都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直到水凉掉,直到开始有些昏昏欲睡,虞青宴才从浴室里出来,穿好了衣服后,门忽然被敲响,门外传来外婆慈祥的声音。 “宴宴,睡了没?” 虞青宴连忙去开门,“还没有,外婆。” 外婆端着一盘车厘子过来,笑道:“小祁说你喜欢吃车厘子,外婆特意给你准备的。” “谢谢外婆。”虞青宴连忙端过来,不让外婆累着,但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让林祁与外婆那么在意,他心里十分地熨帖。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外婆笑着,眉眼里都是高兴,“对了,外婆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外婆只是想着你们结婚了就该有个孩子,但是呢,事业还是很重要的,外婆只是提一嘴,孩子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虞青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在意。” 他真的没有在意,他知道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都是喜欢小孩子的。 外婆拉着虞青宴的手坐下,谈论着林祁的事情,“林祁那个孩子啊,从小被宠到大,拽得不行,脾气又倔,刚上大学那会儿天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外头混,没多久就捣鼓出了一个酒吧,成天泡在那里,还差儿没毕得了业,若不是那个酒吧有了一些成就,他爸爸绝对不允许他继续做下去的,没多久他就娶了你,当我知道他和你成为伴侣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呢,那样优秀的一个omega是怎么瞧得上那个臭小子的,还怕委屈你了呢。” 听到这里,虞青宴微微一愣,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其实他和林祁结婚的目的并不单纯,如今看来还是自己有愧于林祁。 外婆继续道:“今天看着他那么爱护你的样子,我也能知道一些,他一定对你很好。”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是,他是对我很好。是我不好……”虞青宴不禁轻轻地嘟囔了一声。 外婆年纪大了,耳朵不行,并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聊着聊着林祁就推门进来了,笑道:“我就说外婆去哪儿了?原来跑到这儿和我媳妇儿说悄悄话儿来了。” “什么悄悄儿话啊,都是夸你的好话。” “是吗?”林祁笑着走进来,故作将信将疑。 “当然了,说你好呢,说你会疼人儿,”外婆拉过林祁的手,和虞青宴的手紧紧地放在一起,叮嘱着,“你啊,一定要好好地对宴宴,能和宴宴这样的omega成为伴侣是你最大的幸运了。” 虞青宴的笑容凝滞在了嘴角。 幸运? 真的是幸运吗? 和一个伤痕累累、满是秘密的omega成为伴侣应该是不幸吧…… “这是肯定的,我肯定会好好对宴宴的!”林祁拍着胸脯保证。 外婆走之后,林祁缠着虞青宴问外婆都是怎么夸他的,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虞青宴被扰得实在是无奈,于是“啪”地一下直接把灯关了,然后窸窸窣窣地爬上了床。 林祁顿时皱起眉头,不是在意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而是注意到虞青宴半湿半干的头发,“你没有吹干头发呢。” “不想吹了,就这样,我想睡觉。”陪着外婆聊了那么久,他很困,就想睡觉。 其实在外婆进来之前他就有些困了,觉得身体很累,脑袋晕乎乎的,就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不行,不吹干净是会生病,起来!”林祁“啪”地一下又打开电灯,去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坐在虞青宴的身后帮他吹头发。 omega的头发很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明明是用的同一个牌子的洗发水,偏偏虞青宴就是比他香。 林祁的手指无意间扫过虞青宴的腺体,虞青宴一下子清醒了,瞌睡虫都被赶跑了,伸手捂住了腺体,“我自己来吧。” 林祁十分强硬的拿开了他的手,“你吹不好,我帮你,很快的。” 渐渐地,林祁发现虞青宴的耳尖脖颈染上了淡粉,小手有点急促的扣着睡衣带子。 他是害羞了吗,真难得啊,虞青宴也会害羞吗?林祁现在很想把虞青宴掰正过来看看他的脸是不是也是红红的。 除了在床上林祁从来没有见过虞青宴脸红的样子呢,觉得很是稀奇。 “看什么看啊?” “没……没什么。”林祁的脸也没由来的一红,“好了,你先睡觉吧,我去冲个澡。” 关上浴室门的林祁低头看了一眼,指着它骂了一句“不争气的家伙”。 然后冲了一个凉水澡,释放了两次才回到卧室。 看见虞青宴就侧卧在了里床,露出一小块光洁的脖颈,让林祁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明明信息素很浅淡,可是一沾上就和有瘾了一样甩不掉,一靠近脑海里就出现一些不可言明的事情。 林祁爬上了床,平躺在虞青宴的身侧,他转过头去,虞青宴的腺体就在他的面前,只要往前凑近一点点就可以咬上。 腺体周围干干净净的,皮肤十分的白皙,没有一点点的瑕疵。 不对,林祁忽然看见在omega的腺体上有一个一厘米左右的伤痕,十分地浅淡,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不容易发现。 敏感而又脆弱的腺体上怎么会有一道疤痕呢? 林祁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一摸虞青宴的脖颈,可才刚碰到,虞青宴就抖了一下,一把捂住了腺体的部位,转头看向林祁,略略有些惊慌失措,“你干什么?” “你的腺体上为什么会有一道疤?” 第三十七章 “是我咬的吗?”林祁不禁问道。 “不是。” 想想也是,alpha的牙印怎么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又不是很疯狂的撕咬。 “那是怎么造成的?” 虞青宴紧紧地捂住脖子,沉默不语。 “嗯?怎么造成的?”林祁不死心地再次问了一遍,“腺体那么重要的部位,怎么会有一道疤痕呢?” “没什么的,”虞青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扯了一个谎,掩饰过去,“就是小时候不小心磕碰到了,睡觉吧,困了。” “好吧好吧,睡觉睡觉。”林祁“啪”地一下关上了灯,然后从身后搂住了虞青宴,紧紧地抱着他,脸都埋在了他的脖颈间,“那我的宴宴当时一定很疼。” 那么小小的一个omega居然伤在了腺体部位,肯定很疼的。 虞青宴微微一愣,鼻子忽然一阵酸楚。 疼。 当然很疼了。 疼的都快要死了。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的痛苦。 “嗯,很疼。” 听到这样的回答,林祁的心一阵抽疼,“如果我当时在你身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保护好我的宴宴了。” 虞青宴握住了林祁的手,轻轻地蹭了蹭,微微一笑,“对啊,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 仅仅这么一说,虞青宴忽然愣住了,没曾想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希望那个能有一个林祁陪在自己身边。 “宴宴。”林祁忽然喊了他一声。 “嗯。”虞青宴轻轻一应。 “宴宴。” “嗯。” 林祁每喊一声,虞青宴都应一下,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一直叫个不停。 “宴宴,宴宴,宴宴……”一边喊着,一边搂紧了虞青宴,两只手不怀好意地在他腰间摸了两把。 他都已经做好虞青宴不耐烦地拿开他的手的准备了,可没想到虞青宴竟然翻过身来抱住了他。 这简直让他受宠若惊,然而欣喜劲儿还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了虞青宴的不对劲。 他太黏人了,还不停地往林祁的怀里蹭,都给他蹭出反应来了。 没多久林祁就闻到了空气中散发出的omega信息素的气味,太淡了,以至于林祁一开始都没有发现。 他也没有说错,虞青宴的信息素确实就和白开水一样寡淡,就算到了发情期也就像在水里放了一块冰糖,有一些甜但不至于腻人。 林祁闻着空气中有些微甜的信息素,他不大确定到底是不是虞青宴的发情期到了。 他捧起虞青宴的脸,虞青宴的脸有一点红,嘴唇水盈盈的,像是喝饱了水一样。 虞青宴感觉到有人在摸他,半眯着雾蒙蒙的眼睛,有些不耐烦的嘟哝了一声“别闹”,然后扒拉着林祁的手臂继续睡他的觉了。 林祁有些忍俊不禁。 好吧,虞青宴肯定是到发情期了,通常这种情况下虞青宴早就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冷冷地对他说一句“滚开了”,哪里会像个软包子一样窝在自己的怀里,轻描淡写地一句“别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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