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予骆感觉陆星赫的呼吸蹭到了后颈,下意识的扭开脖子,再瞪了他一眼。 羞恼的少年眉眼隽美,生气给这张面容染上艳丽的鲜活,太容易激起人内心深藏的恶劣心,就是想要逗他发脾气。 陆星赫笑着松开抱他的手臂,举起手示意:“好吧,不猜就不猜,别生气。” 段予骆这才收回眼神。 五分钟后,书桌上的资料跟笔记本被新鲜出炉的烧烤替代,满屋子弥漫开香味。 “你去哪里买到烧烤?” “我叫的外卖。” 段予骆正吃着牛蛙,听到陆星赫这句话缓缓抬起头,一脸匪夷所思盯着他:“你叫了外卖送到你家,然后你再送到我这里?” “嗯。”陆星赫把剥好的小龙虾放到段予骆面前的碟子:“我就喜欢这样,有什么不可以吗?” 段予骆:“……”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也不说了低头吃东西。 他在专心吃着烧烤时,就听到面前传来的笑,再次狐疑抬眸,就发现陆星赫双手托着腮注视着自己笑,说不出的好笑,他也跟着笑了:“你干嘛?” “我开心。”陆星赫想到刚才段予骆说的话,越想越是兴奋。 段予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 “你猜。” 段予骆又听到这个字眼干脆又给了他一个眼神。 陆星赫笑得更灿烂了。 毕竟都是两个正在长身体的男孩,满桌的烧烤都炫了也不成问题,最后剩下两串豆干。 段予骆看着那两串豆干,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他几乎没吃过豆干,于是伸手指了指:“这个我能吃一口吗?” “不行。”陆星赫拿起豆干大口炫完一串:“你不能吃鸡蛋跟豆类,自己别忘了,必须要记住不能吃的就是不能吃。” 段予骆见他吃得那么香咽了咽口水。 对鸡蛋过敏就算了,后面还对豆类过敏,导致他很多东西都没法吃,看到那么香的豆干都不能吃,还真是可惜,伸手拿起最后一串豆干。 陆星赫见段予骆拿豆干严厉的眼神立刻出现,手指着豆干:“你做什么?” 段予骆默默把豆干递给陆星赫:“我只是递给你而已,那么大声做什么。” “是吗?”陆星赫质疑问。 段予骆直接把豆干塞到他嘴巴里:“没错,请你光盘行动谢谢。” 被塞得满嘴的陆星赫:“……” 当晚,两人撑到半夜才睡得着。 …… 第二天,夏日清晨的光线无比明媚,洋洋洒洒投入落地窗,透过洁白的白色纱帘,减弱了几分刺眼。 此时的大床上,两个少年面对面躺着。 陆星赫侧身躺枕着手臂,凝视着被子裹着脸颊睡得很熟的段予骆,他的目光就没转移过,就如昨晚的梦里,萦绕在脑海里不断徘徊的人此时睁开眼也在面前。 ——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酒味? 连带着这句话,也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 他没有喝酒,段予骆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那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是乌木琴酒,闻到alpha的气味还能是因为什么,代表着这个人即将分化。 不是alpha就是omega。 于是脑海里就在想着,段予骆如果分化成omega的话,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越来越漂亮。他想着皱起眉头,不对,本来就漂亮得人见人爱了,越来越漂亮那怎么行,那还是不要分化成omega好了。 alpha的话,其实也不错,还能保护自己。 全然不知到自己走神嘀咕的模样被刚睡醒的段予骆看见。 段予骆听到耳畔嘀咕的声响,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眸,就看见陆星赫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也可能是两人睡得距离比较近,他又闻到了陆星赫身上的酒味。 不由得皱了皱眉,为什么陆星赫身上会有酒味? “陆星赫。” 陆星赫还沉浸在自己的脑海辩论是alpha好还是omega好当中,在听到段予骆的声音时立刻回过神,见躺在身旁的段予骆慢吞吞的坐起身,已经醒了。 这个角度正好看见段予骆宽松衣领露出的那截雪白后颈,此时后颈这一片都泛着微红,这样并看不出究竟是omega的腺体还是alpha的腺体。 “几点了?”段予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低着头,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问。 几乎在这时,他忽然感觉一只手附上了自己的后颈,如同微弱电流袭过那般,身体瞬间怔住。 “崽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耳畔传来陆星赫刚醒来时有点沙哑的嗓音,呼吸掠过后颈敏感的这处,明明只是温热的正常温度,却感觉到被呼吸碰过的位置很烫,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发烫。 段予骆躲开,掀开被子正想下床,结果站起身时一阵恍惚袭来,脸色一白,跌坐回床边。 在他跌坐下的瞬间肩膀立刻被握住。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陆星赫从身后握住他的肩膀。 段予骆坐下时感觉腹部也一阵酸胀,他拧着眉头。 陆星赫察觉到段予骆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想到昨晚又那么晚睡,今天还是他们击剑社团的表演赛开幕式,顿时后悔了昨晚纵容他吃烧烤。 “实在不行就换人上,身体要紧。” 段予骆听陆星赫这么说摇头道:“估计是昨晚吃太多又太晚睡没睡够,我先去上个厕所,有点肚子疼,可能上完就不疼了。”说完便站起身走去洗手间。 陆星赫看着段予骆走进洗手间,像是想到什么,站起身走出卧室。 洗手间里,段予骆从马桶前直起身,摁下冲水键,吐完了之后稍微觉得肚子没那么难受了。 他走到洗手台前,点了冷水按键,用手捧着水泼了泼脸,让自己稍微精神些,才正式开始洗漱。 叩叩叩—— “崽崽,能开门不?” 段予骆刚洗完脸再擦脸,他‘嗯’的应了声。 洗手间的门从外头打开,就看见陆星赫端着杯褐红色的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刷好牙了么?”陆星赫小心翼翼端着杯子走到段予骆身旁,见他在擦脸:“趁热喝,这是红糖水,喝了肚子会舒服的。” “红糖水喝了还会肚子舒服?” “嗯,我爸每次在我妈肚子不舒服就会给她冲红糖水,你试试看。” 段予骆把擦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篓,拿过陆星赫递过来的红糖水,先是尝了两口,发现味道好像没那么难喝便一口喝了。 陆星赫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好喝吗?” “不好喝。” “那以后我就天天给你冲。” 段予骆:“……” 今天是圣利顿国际学校为时一周的运动会开幕式,是学生们最狂欢的一周。作为实行全人教育的国际学校,对于培养学生的运动是花了很多心思,尤其是在运动场地设备上,建设的标准都不亚于奥运会级别。 开幕式的开场是一场团体击剑表演赛。 团体击剑比双人击剑要求高,不仅需要要与队友很高的默契,还需要排兵布阵的严谨战术。 “我们今天虽然只是表演赛,不要求循环赛,但这六分钟的战术还是很重要。周澄今天发烧来不了,那就只能我顶上,这第一剑我先来,如果我率先得到了分你们后面也会轻松一些,第二剑陆星赫,最后一剑骆骆,没问题吧骆骆?” 换完击剑服过后,段予骆跟陆星赫在跟江译成商量着一会的出剑顺序。 陆星赫听到江译成这样的安排皱了皱眉:“江译成,你确定要这样安排吗,团体赛段予骆一直都是出第一剑的,你能保证前面就能够拿到有效分?” “我是部长还是你是部长,我这样安排自然有我这样的道理。”江译成看向一旁没说话的段予骆,表情立刻挂上温柔:“你觉得怎么样呢骆骆,需要更换顺序吗?” 段予骆半靠着衣柜柜门,觉得身上的击剑服今天格外的闷,他听到江译成这样的安排,背后的手扯了扯陆星赫衣角,示意他没关系。 “不用,就这样吧。” 陆星赫感觉到身后的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侧眸看了眼段予骆:“你确定,把我放在最后比较好吧?” 段予骆眉眼染笑:“别小看我,我也能打最后的。” 陆星赫自然也不是怀疑段予骆的能力,毕竟他们俩从小就练击剑到现在也有十三、四年,什么样的比赛跟突发情况都遇到过,只要状态在线问题都不大。 他的视线落在段予骆敛出薄汗的脖颈跟额头,用手背帮他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运动馆内的空调温度明明那么凉爽。 只是担心这人不舒服硬撑而已。 圣利顿的奥运赛事级别体育馆此时座无虚席,参与的年级从幼儿园到高中部,甚至还有家长入校参加运动会,小朋友亦或者是家长都是热情高涨。 “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幼儿园部的小朋友们,家长们,大家早上好!欢迎参加圣利顿国际学校第六十七届运动会,本次运动会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举办理念,绽放运动青春与热爱体育竞技的精神。接下来就有请我校的金牌社团击剑社带来开幕式首秀,团体击剑赛,大家掌声欢迎!” “加油。”段予骆走到陆星赫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腰,伸出拳头。 陆星赫回头看了他一眼,勾唇笑着,跟他碰了碰拳:“嗯,加油。” 一旁的江译成感觉自己被忽略了,也凑上去说句话:“大家一起加油。” 段予骆觉得江译成的靠近让他有点说不出的排斥,往旁站了站,不温不热回答:“嗯。” 江译成:“……” 圣利顿的击剑部是国际学校出了名的金牌社团,每年都会给国家输送不少优秀的击剑成员,因此圣利顿的击剑社团也有了击剑冠军摇篮的美誉。 表演赛是为了展示社团成员们专业的击剑水平,输赢虽然并不重要,但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观感影响。 尤其是第一个出场轮流对战对方的一个成员。 谁知江译成第一轮的三分钟就失了三分,这对于刚出场且是社团部长的存在来说确实是稍稍让场下有些争议,由于是轮战追分制,当前想要力挽狂澜局面就只能靠后面的两个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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