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你看光了,怎还会有!”英招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道。 木晨回头看到英招身后站着数名妖兵,各个手持弓箭便提醒贺兰宗:“英招,有备而来,就是再请君入瓮。” 英招笑了一下对贺兰宗道:“魔尊是嫌在下在宴会上照顾不周,所以,故地重游于此,想捞些东西回去!” “正是。”木晨站出来道。 英招听后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道:“这位公子,面熟的很!” 贺兰宗立即说:“新纳的。” “哦,魔尊不说,我还以为荒山邪尊木晨重现于世了,原来是找了个样子相似的,所谓,用情至深,莫过于此!”英招意味深长的说。 贺兰宗见英招一直看着木晨,便走上前用身子遮住他:“我们也不是有意私闯,英招可知这世上有咒文这种法术?” “知道,那又如何?”英招沉默片刻道。 “交出来!”贺兰宗道。 英招听后哈哈大笑:“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又在命令谁?”说完,守在门外的妖兵纷纷将弓箭举起来,只等一声令下。 木晨扒了扒贺兰宗衣袖小声说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英招见贺兰宗如此护着这个男人,忽然想起那年在凌霄殿上,他也是如此护着木晨,于是,眯起眼睛道:“木晨。” 英招见他二人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到,便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好呀,居然回来了!” 就在英招退出门口准备下令放箭的一刻,一位妖兵赶过来说:“英大人不好了,探子来报,锁妖塔内突然燃起大火,蜀山数百弟子奋力施救,结果,使塔塌陷。” 英招听后立即说:“里面的东西,死了没有?” “听说,这火烧的连邪祟都没有出来一个,蜀山道长正要去仙界禀告!”妖兵道。 英招听后看了眼屋里的二人,对众妖兵道:“杀了他们。”下完指令便离开此地,他要亲自去蜀山看看。 贺兰宗见情势紧急,拉着木晨逃了出去,两人很快将守在外面的妖兵打得落花流水,当他们刚冲出一条血路,木晨嘴角突然流出鲜血,贺兰宗单手拖住他飞离妖界。 在回去的路上,贺兰宗发现木晨的身体时暗时明,便又给他体内灌输灵力,等木晨恢复意识,贺兰宗才道:“是否受伤?” 木晨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应到锁妖塔里的真身已经被毁,从此我将以涂山月踪这个身份活下去。” “这样也好。”
第38章 指引 不知过了多久,木晨才睁开眼睛,贺兰宗见他已醒,连忙将其扶起来道:“确认过了,烧锁妖塔的火乃三昧真火,这也是锁妖塔坍塌后,无邪祟逃出的原因,仙界发声说,荒山邪尊身死魂亡。” “好一句身死魂亡。”木晨靠在他肩膀上道,“你不觉得,锁妖塔一事过于蹊跷嘛?” 贺兰宗皱了下眉反问道:“你认为呢?” “咱们刚被发现,锁妖塔就发生这样的事,明显有人在转移注意力,而且,我胳膊被抓伤前,听见有人奏笛,若没猜错,给我下咒者,就是那吹笛人!”木晨道。 贺兰宗听后陷入沉思:“是呀,笛声,我怎么没想到,当日在锁妖塔外,就是笛声唤来的彼岸花,为阿晨离开锁妖塔,又助了一力!” 看他出神,木晨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哎,我分析的可有理?” “有理。”回过神来的贺兰宗道,“但你认为吹笛人是谁?” 木晨沉思片刻分析道:“妖界有十大妖帅,十位妖帅都能独当一面,英招虽排名老二,但他上面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哥白泽,如你所言,他设宴会,当大哥的不到,必有原因,当然,也许是不想掺和事儿,还有就是鬼车,我与莫失救过他,他那时表露出对英招的不满,而且见到我这个样子,丝毫不防备,没几句就说起英招在妖界的事,由此,他的嫌疑最大!” “你们救过鬼车?”贺兰宗道。 “嗯,他当时陷入昏迷,还折了些修为,我记得鬼车醒来时说,妖王死后,妖界群龙无首,英招想为王,就对他们其余九人四处打压!”木晨点了点头。 贺兰宗沉默一会儿说:“若是因此,鬼车对英招心怀怨恨,想利用你来为他鸣不平,也未尝不可!” 木晨听后捋起袖子看着胳膊上的伤,自嘲道:“那他也太看得起我了!” “因为你是荒山邪尊,手持妖笛,所向睥睨。”贺兰宗立即说。 木晨听他如此吹嘘自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先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鬼车,将猜测落实。” “我们在明,他在暗,更何况,他有意躲着咱们,找到,怕是不易。”贺兰宗道。 话音未落,感觉空气中有些细微波动,木晨皱了下眉,把妖笛从枕头下拿了出来,朝贺兰宗身后一挡,只听叮咣一声,一把带血的桃木剑落到地上。 木晨将此剑用结界封锁起来后说:“上次是白骨,这次是桃木剑,两次都带着血,看来,他想你同我一样!” “他这是等不及了,也对,还有三个月英招就该为王了!”贺兰宗冷哼一声说。 就在这时,熟悉的笛声再次传来,木晨与贺兰宗听后立即冲了出去,笛声还再吹奏,却寻不见吹笛人,木晨飞身一跃站在屋顶,朝四周一看发现周围布满红色结界:“莫不是隔空传音!” 此时,本来被封锁起来的桃木剑,突然冲了出来,木晨见状吹起妖笛,将唤来的黑烟化为绳索把桃木剑困在当中,此剑本是辟邪所用,但沾上血就是召邪,他倒要看看此人在打什么算盘? 只见,桃木剑受两股力量的冲击,被迫立在半空,将木晨唤来的黑烟通通吸了进去,这时,木晨感觉与自己对抗的笛音消失,便将妖笛收了起来,随即,咬破自己手指在空中画了道符推向桃木剑。 突然,此剑剑锋指向东方,贺兰宗施法见压制不成后道:“它指向一个方向,是否在指引咱们?” 木晨打了个哈欠道:“此剑吸了妖笛的邪气,还被我用血符镇着,它还蠢蠢欲动,不受控制,既然指向东方,那咱去东面看看!” “魔界的东面走到头跨过结界,就是妖界的西面,可妖界的西面极为偏僻,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贺兰宗道。 木晨耸了耸肩:“管他呢,反正去也抵去,不去也抵去,不过,我想鬼车还舍不得动咱们!” 就这样,他们二人朝桃木剑所知的方向走去,躲在角落里的阿灿,见木晨与贺兰宗走远,便施法将木剑损毁,因此剑的作用就是为了指引方向,一旦作用消失就与寻常辟邪之物一般无二。 阿灿低头看到化为粉末的桃木剑,冷笑一声说:“英招呀英招,好端端惹他作甚,照此下去,你的事要暴露了!” 妖界西面乃蛮荒之地,虽是蛮荒却多是森林绿地,景色宜人,木晨一路采着野花,蹦蹦跳跳在前方走着,全然一副散心的样子。 可没过多久,湛蓝色的天空突然变成血红色,木晨停下脚步抬起头道:“什么鬼天气?” 话音未落,一团黑气不停地在木晨身边绕来绕去,贺兰宗见状立即警惕起来,木晨含笑将妖笛拿了出来,轻轻一挥,那黑气便消失不见:“这是妖笛在吸怨气与邪气呢!” “这里十分诡异,咱们都要小心行事!”贺兰宗将他拉到身边提醒道。 “嗯。”
第39章 出现 木晨看着贺兰宗想起墨廖的话,是呀,明明就在眼前,有那么多机会,为从前的自己报仇,却单单放过他,或许,自己真的已经承认贺兰宗这个人。 贺兰宗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以为脸上有东西,便摸了下脸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木晨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我,能这样平静的站在一起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你我夫妻本该如此!”贺兰宗道。 木晨笑了一下发现四周渐渐升起雾气,这雾气之中夹杂了不少戾气,于是,揪下花瓣往前一挥,只听嘶的一声,花瓣被戾气撕成两半。 “看见了嘛?如若我们再行一步,也会变成那片花瓣,这里,被称为蛮荒也并无道理!”木晨将妖笛拿在手里掂量。 贺兰宗在自己额头画了道符,随即眯起眼睛朝四周望去,发现自己与木晨周围布满可移动的结界,隐约还能听见哭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揉了揉眼睛便走到木晨身旁:“依我看,是怨气化邪气,邪气化戾气,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怨气,而且还盯上咱们?” 木晨听后嘴角上扬:“不是盯上咱们,是盯上了每一个来这里的人!”说话间,将妖笛高高举起,也是这一瞬间,无数头骨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木晨吹奏妖笛,将头骨化为黑气向四周散去,此举使得设在他们周身的结界破解,木晨含笑说道:“我这笛子最爱怨气,要寻根非它莫属。” 顺着黑气的指引,他们来到一座由石头堆起来的屋子,里面放着口棺材,棺木呈黑色,形状打得十分漂亮,木晨拍了拍见木质坚实,响声笃笃,笑道:“好东西耶!” “不得胡闹。”贺兰宗见状小声训斥。 木晨撇了下嘴不情不愿的站在贺兰宗身后,贺兰宗伸手将棺盖打开,发现里面除了有股刺鼻的腐臭味儿外,什么都没有:“莫不是之前放过什么,后来又转移了?” 木晨不信此邪施法将妖笛往棺木上一划,慢慢的出现具通身发黑的尸体,尸体面部已毁,四肢被锁链缠绕,颈部以下贴满符咒,贺兰宗见状施法让尸体坐在棺内,并掀开其衣服,发现这个人脖子上有黑色裂纹,由此推断:“是妖族的,看这衣服用的是上好丝绸,非富即贵之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木晨看到此人袖口上,绣着条九翼天龙后喃喃自语:“妖……王!” 贺兰宗听后将目光转向木晨:“你确定?” “我们一族的灭亡与他有关,我获得妖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妖王,为族人报仇,为他逼.迫族人,将我的名字在族谱抹去报仇!”木晨努力回忆当时场景,“与杀莫婉歌的方式一样,全程站在屋顶操.纵黑气,听到惨叫声才进屋,当时他就是穿着此衣,记得看到妖王七窍流血后,我便离开,之后他们如何处理妖王尸体,我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说,你并未亲眼看到妖王被杀的全程,如若在你之前,或者就在当时,妖王身边还有第二个人,借你之手,杀了妖王,转移尸体,制造怨气,也不是没有可能。”贺兰宗道。 木晨沉默一会儿说:“怎样都好,反正,他死有余辜!” 贺兰宗听**着他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第二人,那妖王的死,兴许与你无关,这样,你身上背负的,会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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