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难道整片湖都是热的? “这湖水都是热的吗?那还能有鱼吗?”莲雾抬头好奇问。 “有。” 魔魇夹着他走上通往湖心的小桥,莲雾这才看到,原来湖心还有一座小岛,上面还有一座凉亭。 魔魇之前就是在这里喝酒的吗? 可真会享受! 不过就是有点热。 魔族本来就偏热,再加上这冒着热气的湖,风一吹,老天鹅!宛如置身现代世界的火炉山城。 走入凉亭,魔魇将莲雾放下地,一撩衣摆坐在早已备好的软垫上,手指微动,案几上的酒杯就自动飘到了他手里。 仰头饮下,鲜红的烈酒顺着精致的喉结缓缓流下,逐渐没入微微藏开的衣襟——— 太诱人了有木有? 莲雾咽了咽口水,提着衣摆慢慢蹭过去,跪坐在魔魇身旁,歪头就含住了大魔王微微隆起的喉结。 “……” 魔魇一愣,没想到这人族小王子会如此大胆,“松开。” “唔,”莲雾非但没松,还轻轻舔了舔。 “……”魔魇只觉身子一麻,喉结滚动,抬起的手本想拽开莲雾,落下后便又变成了搂抱。 这无疑给了莲雾鼓励,爪子轻轻攀上大魔王的肩,温热的唇顺着脖颈逐渐往上,最终来到唇角。 眼看就要吻上,魔魇及时刹车,抓着莲雾的后脖颈将人拽开。 “放肆,谁允许你触碰本王的?” 莲雾:“……” 简直煞风景。 “不准碰你一开始不拉开?”不准碰也碰了,莲雾丝毫不慌,屁股一扭坐到魔魇怀里,拿起旁边的酒壶闻了闻。 “尼玛,这啥酒啊?”好冲的味道。 “本王……” “陛下,”魔奴正巧来送人族食用的酒菜,打断了魔魇要说的话。 待到酒菜摆好魔奴离开,魔魇感觉自己已经莫名的不生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 感觉不是挺好的吗? 而莲雾已经自顾自倒好了酒,眼看就要送到嘴边,魔魇急忙制止,一手夺下酒杯,一手掐住他后脖颈。 “干什么?”莲雾被迫仰起头,不解的看着突然发癫的大魔王。 “你不能喝这个。” 魔魇将装满酒的酒杯放在一旁,手心突然出现一个白玉的空酒杯,递给莲雾,倒了杯魔奴刚送来的酒。 “你只能喝这个。” “唔?” 莲雾接过闻了闻,熟悉的酒香,是和魔魇喝的不一样,“你那个只有魔族能喝吗?我不能喝?” 魔魇:“嗯。” 好吧! 听人劝吃饱饭,莲雾不再觊觎不适合自己的,乖乖捧着白玉杯闻酒香,怕辣,他也不敢一口干,先用舌尖轻轻舔了舔。 “好香哦!”也不辣。 魔魇;“人族送来的。” 想要讨好他,自然都是最好的。 莲雾又舔了一口,确定不是很烈后,一口闷了,还发出‘啊——’的咂巴声。 魔魇斜眼看他:“……” 人族的小东西都这么好玩吗? 除了选妃当日,每次见面小王子都能出乎他的意料,也都能把他逗笑。 被自己的本体吓着、把自己挂在树上、吹鼻涕泡,今日在结界处叉腰显摆的嘚瑟样,再到现在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酒。 如果是这样好玩的妃子,他倒并不介意留一个在身边,多给些宠爱。 偶尔时分,其实他也会感觉寂寞。 “这是什么酒?”莲雾喝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好香,还不辣,可以给我一些带回二十三殿吗?不可以的话,我能下次过来喝吗?” “嗯,”魔魇轻轻嗯了一声,顺势喝掉了莲雾之前倒好的那杯酒,也不知他是答应前者还是后者。 莲雾也不问,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又去夹案几上的小菜,但不知是不是光线不足,一块肉夹了三四次都夹不起来,每次都夹空,他蹭了蹭背后的魔魇,“这肉为什么夹不起来呀?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声音软软的,粘粘的。 这不是正常的莲雾。 魔魇将小王子身体掰过来,这才发现他一张小脸红红的,一摸额头,热乎乎的。 “肉夹不起来,”莲雾扭开头不给他摸,又去夹肉,依旧夹不起来。 当然夹不起来,因为他每次都在夹空气。 魔魇没想莲雾只喝了两杯就醉成这样,也幸好没喝他酒壶里的,要不然一口就得睡上三月。 “别喝了,你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莲雾也一样,继续努力的去夹肉,“这块肉是不是也生了灵?他是不是会自己动?它是不是不想被我吃掉?但我偏要。” “……德行。” 魔魇无语,亲自夹起一块肉喂到他嘴边,“吃。” “啊呜!”莲雾急忙一口叼住,抱着酒壶靠在魔魇怀中乖乖嚼肉不再乱动。 真乖!真可爱! “莲雾,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乖乖回答?”魔魇想到了昨夜做的梦,想问梦里献祭的是不是他。 “乖乖,”莲雾还在嚼肉。 “你知道一个叫拍卖……” “启禀陛下。” 再次被打断说话,看着小桥尽头突然冒出来的魔奴,大魔王怒了,“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自己下次领死。” 铺天盖地的威压越过小桥袭来,魔奴伏跪在地的身体顿时贴到地面,内脏仿佛被碾碎,鲜血从口中溢出,痛苦至极。 魔奴急忙请罪:“求陛下赎罪,是…是守卫来报,落雅小姐在寒潭因…因受不住折磨发狂了,焰灵王后压制不住。” “滚。” “是。” 威压不在,魔奴连滚带爬的离开。 魔魇不得不放弃问莲雾,手一挥,凉亭之中凭空出现一条黑暗的裂缝,焰灵和迷桐浑身湿透,神色苍白的滚了出来。 接着是落雅。 她果然在发狂,白皙的皮肤上一条条裂纹,鲜血混合浓郁的魔气溢出,魔气所碰之处瞬间被烧为灰烬。 她早已没了理智,一出来就用带血的魔气去攻击焰灵和迷桐。 焰灵还好,不止能避开她攻击来的魔气,还能反过去压制两分。 迷桐就惨多了,他修为本就不高,加上又泡了寒潭,这会儿别说帮着焰灵压制,他连完全躲避都做不到,身上脸上已经好几处被腐蚀的伤,整个魔都控制不住的发着抖。 ……
第一百零五章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落雅在寒潭发狂,焰灵王后压制不住,迷桐也被连累受伤,魔魇不得不提前将其放了出来。 手指轻轻一弹,杯中的烈酒飞出一滴落在落雅额间,刚还在发狂的女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皮肤上的裂痕虽然还在,但已经不在流血和溢出魔气,眼中的疯狂也快速消散着。 焰灵和迷桐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寒潭,还来到了陛下的寝殿,急忙跪下谢恩。 “谢陛下。” “谢…谢陛下。” 亭子里突然冒出来三个魔,其中一个还浑身鲜血冒黑气,莲雾吓一跳,随后认出是落雅,扭头就往魔魇怀里躲。 “她打我,害怕。” 莲雾喝多了也记得落雅打过他,虽然当时还了手,但也是脑子一热干的勇事,真要和落雅干起来,他都不够人家一顿抽的。 “不怕,本王在,”面对喝醉的莲雾,魔魇耐心不少,没去搭理谢恩的焰灵和迷桐,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小王子。 “阿魇真好!” 喝醉的莲雾想一出是一出,蹭了蹭大魔王热乎乎的胸膛,醉醺醺地抬起头,撅起嘴就在大魔王脸上吧唧了一口,还自我配音:“唔啊~~” “……” 跪地的焰灵和迷桐早已惊呆,心说这莲雾怎么回事?明明陛下已经释放了威压,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怕? 不止不怕,还找死一样的凑上去亲陛下的脸,他难道不知道陛下最厌恶他人的触碰吗? 但更奇怪的还是陛下,这是被夺舍了吗?为什么对莲雾这么温柔? 想必就算是太后来了,陛下也不会如此耐心温柔吧? 焰灵嫉妒得不行,微微抬头,恨不得用眼睛瞪死竟敢坐在陛下怀里还敢撒娇亲陛下的人族贱奴。 莲雾感觉到了,看过去,顿时对上一双阴郁至极的眼,蓄满迷雾的双眼顿时睁大,脑壳一扭就又埋进了魔魇怀中,“怕,害怕。” 魔魇又搂着他拍了拍,眼神轻轻一撇—— 焰灵吓得急忙低下头,再不敢放肆,心里恨意却愈发强烈。 凭什么? 凭什么莲雾一点也不怕陛下,她却连一个眼神都受不住。 凭什么陛下就能温柔的哄着莲雾,却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究竟比那让人族王子差哪儿了? 真的好气哦! 魔魇有些烦了,道:“都回去吧,别在这碍本王的眼。” “是。” “是。” 又看了莲雾一眼,焰灵和迷桐恭敬后退离开。 落雅这时也恢复了神智,顾不得周身的伤急忙跪下磕头;“落雅有错,求陛下赎罪。” “下去养伤吧,未来三个月不要再踏出一殿,”魔魇也并没想将她如何,象征性的给了个禁足三月的惩罚。 “谢陛下。” 落雅起身,临走前还不忘看了莲雾一眼。 醉醺醺的莲雾完全不知自己又被记恨上了,还在魔魇怀里蹭蹭,暖呼呼的,好舒服哦! 但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意,应该说是无能为力,在这魔宫之中,只要靠近魔魇就必然会被人记恨,根本不可能避得开。 虱子多了不怕痒,爱咋咋地! “阿魇,阿魇。” 莲雾抱着魔魇一个劲的蹭,还化身毛毛虫使劲往魔魇怀里拱,‘噗’的一声,头顶的小藤蔓突然又冒了出来。 与第一次相比,如今的藤蔓长大了很多,叶片藤条的颜色也更加深厚。 似乎受了主人醉酒的影响,小藤蔓晃晃悠悠的张开小叶子,四处‘张望’一番后,顺着莲雾的胳膊就爬向了魔魇,它也不怕大魔王身上的气息,一个劲的绕着他打转,一圈一圈的缠上,又一圈一圈的松开。 如此反复。 仿佛它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在玩魔魇脑着玩。 魔魇两根手指轻轻夹起藤蔓尖尖,又看向供累了已经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莲雾,嗤笑:“胆子真大,就不怕本王碾碎你吗?” 藤蔓尖尖一点也不怕,张开下面的两片小叶子裹住魔魇的手指,尖尖弯下,蹭了蹭魔魇的指腹,仿佛在说:不怕哦,阿魇最好了! 魔魇只觉心一软,松开藤蔓尖尖,抱起莲雾,起身踏出一步后就消失在了凉亭之中。 他并没将莲雾送回二十三殿,而是带回了他自己的寝宫,放在了属于魔王的大床上,又召来魔奴:“帮王子宽衣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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