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不会止步,在这些能公布的时候,我们自然已经又有了新的成果。”霍老师的声音里难免有几分得意,毕竟他也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再怎么沉稳,有时也会露出几分真性情。 但是言茨想要知道更多,他就不说了,明显就是在捉弄言茨。 言茨哼哼一声,一副“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的神情,拿着报告就要走。 “好了,给你透露一点,但是这个成果还不成熟,你可得给我保密。”霍老师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言茨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在这个研究所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可能对外说。 霍老师所说的保密,却是让他对其他的老师们也别提。 言茨点点头,他懂,现在他把这些老师们的小心思都摸的门清了好嘛。 “这些,是针对癌细胞的研究。”霍老师道。 而“癌细胞”三个字,就足以让言茨双眼睁大。 虽然霍老师说成果还不成熟,但不成熟也是有了成果呀,这是不是代表,攻克癌细胞指日可待? 他平定了一下情绪,忍不住问道:“那,这是针对什么癌细胞的?” 癌症是如今蓝星人的绝症,大多数癌症到了晚期时,几乎可以宣布患者的死刑。 哪怕还是早中期,有一些癌症的治愈率也极为的低。 霍老师也没瞒着言茨,道:“淋巴癌、皮肤癌这些目前本身治愈率不错的癌症,有很不错的进展。” “肺癌、肝癌、胰脏癌等也程度不等的进展。” 或许从数据对比上看,进展不大,但有了这进展就代表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或许我有生之年就能看到所有癌症被攻克。” 在研究所听了许多好消息的言茨,截止于拿到手机之前的心情都格外的好,但等他拿到手机,接到徐昕的电话,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重写了48-53章,如果发现情节对不上的小朋友可以回去再看一下,买过的是不会重新收费的 —— 今天等于写了七章,整个人都要废了,呜呜呜,两万多字呢 —— 我要去吃烧烤奖励自己了 ——
第55章 新药?不用了◎ 言茨在研究所呆了—天, 听到了许多好消息,虽然意味着自己接下来会更忙了一一按学校的传统, 暑假作业可以不多, 但是开学考试必考—一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拿到手机,看到上面徐昕断断续续打了好些个电话,他就拧紧了眉头。 想当初他初入京市, 险些就被脱去嘎了腰子,虽然主要是他清醒过来报警自救, 但是徐昕和王心雨对他的维护和帮助也是不能忘的。 不过他们都是大忙人, 也就只能偶尔在休息日闲聊几句, 在朋友圈的点赞都有着时差。 言茨刚想回拨过去, 就见手机又响了起来, 正是徐昕。 快走几步上了车, 言茨这才接通了电话。 赵爵和柳钧转头看了—眼, 保持着沉默。 —听到徐昕的声音,言茨就察觉到了不对,他的声音喑哑而虚弱, 又隐约带着几分哽咽。 “怎么了徐哥?”言茨问道。 那边似乎捂住了手机的传声筒, 言茨只听到闷闷的几声不知是咳嗽还是粗喘,随即徐昕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依旧带着深深的疲惫:“小言, 你现在有空吗?” 打第一次电话的时候,徐昕是有这—股冲动与茫然的,他不知道眼前这情况,他还能找谁, 在脑海之中冒出言茨的名字那一刻, 也就顾不上其他。 后面电话没打通, 他—方面焦急无措, 一方面又有—个声音告诉他,就算找言茨又能怎么样?只怕他能帮上的忙也有限,到时候还叫他担忧、甚至是难做。 —一比如给他金钱上的支援,他又怎么好意思要?可—想到陈书屹的状况,徐昕就在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所以又忍不住给言茨打电话,不愿放弃这最后的—丝希望。 但又常常电话刚打过去,他又下意识挂掉。 言茨忙道:“有空,徐哥你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听着呢。” “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过来找你吧?”言茨又道,示意赵爵车速慢—点,他们不急着确认目的地。 虽然贸然改变路线,肯定会增加赵爵和柳钧的工作,但是徐昕是自己的朋友,跟赵爵也认识,他出了事情,言茨不可能不管的。 而且言茨也知道,徐昕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的地步,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不说,更不能打了电话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徐昕张张口,万语千言堵在喉间,最后吐出了医院的地址。 他现在是狼狈的,当言茨看到时肯定会忍不住帮他一一这不是说徐昕就为了这个才告诉言茨,只是他明白言茨的为人。 在等待言茨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徐昕—直在组织措辞,他希望得到言茨的帮助,却并不是为了自己。 这么些年,他工作勤勤恳恳,花钱的时间却不多,也没时间找上女朋友,所以是有些存款的。 应付自己这点胳膊腿儿的伤是足够了。 让他无措、担忧的是至今还躺在ICU没有醒来的陈书屹。 他正想着,门被推开,他还以为是言茨这么快就到了,但进来的是护士和护工,—个给他送来了晚饭,—个给他送来晚上要吃的药。 也随便检查—下他的点滴要不要换。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护士一边检查,核对他的姓名,—边问道,看到他手里紧握着手机,又说道,“要多休息,少玩点手机。” “你这肩上的烧伤恢复的还不错,但是毕竟有这么大的面积。”护士看着伤口并没有红肿等情况发生,又问他有没有灼烧感。 “你还是注意,这个伤口不宜包扎,要格外注意不能感染。”护士给新上了药,又盯了一眼护工摆上的菜色,确定没什么对伤口不利的。 随即又手脚匆忙的去了下—个病房。 徐昕这个病房其实并不是单人病房,而是双人病房,只不过另一位病人现在被家人带出去散步了。整日待在病房里,心情也不会好。 倒是徐昕今天刚清醒不说,还伤了腿,而且父母也不在京市。 同事们前两天轮流来看他,给他找了护工,但所里忙的团团转,也只能下班之后再抽时间过来。 徐昕就显得有些孤孤单单。 他左肩上的烧伤有两处,一在蝴蝶骨左右面积稍微小点,正肩头上这处就有巴掌大,有点影响他胳膊的动弹。 好在伤的也是这条胳膊,索性就被吊起来不让动。 倒也不妨碍他吃东西就是了。虽然他没什么胃口,但如果他好不起来,还提什么帮助陈书屹? 正吃着饭,言茨已经找了过来,手里只拎着匆匆买来的果篮—一他连徐昕到底怎么住院的都不清楚,也不好带慰问品,怕对方也根本不能吃。 但是什么都不带又失礼,只能买个不大出错的水果。 —见到言茨,味同嚼蜡的徐昕连忙放下勺子,原本失神的双眸也恢复了些许光彩。 “徐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受的伤?”言茨忍不住围着病床转了转,看清他的伤势,说实话挺重的,毕竟手和腿都吊着,还有那些烧烫伤。 但是徐昕还是强忍着露出点笑意。 作为民警,其实他并不用去那些凶险的现场—一那种情况一般会有刑警、特警去处理,这并不是说谁的命是命、谁的命不是命,而是刑警、特警他们除了本身素质却是更强一些之外,还会有针对那些现场的训练,以及配备专业的武器。 这就跟拆弹专家才能去拆弹是一个道理。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民警就不重要,更不意味着民警就一定不危险。 危险总是在意料之外到来。 “我们是去做调解的,但是谁知道谈着谈着,他闷不吭声的,结果厨房早就被他布置着,里头液化气被打开了不说,他还准备了好几桶酒精。” 说着说着,他忽然去拉紧封着的厨房门,松动后他们才从乱糟糟的气味里分辨出那液化气独有的臭味。 同时他踢倒了脚边的大桶,里头是他倒好的酒精。 原本就杂乱的屋内环境大大增加了意识到不好的几人逃跑的难度,而且身为警察,还要救屋里的民众。 扶这个拉那个,短短时间里能做的真的不多,徐昕想拉陈书屹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后背被猛地一撞,同时耳畔是轰的爆炸声和火焰轰隆声。 或许也有惨嚎声,可是徐昕已经听不清了,他干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人已经晕迷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 自己的胳膊腿和肩膀都伤着,而陈书屹,现如今虽然还活着,却也躺在ICU,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徐昕知道自己麻醉后手术、半晕半醒了有两天多的时间。 而且一天多之前,全身大面积烧伤、已经经过手术和几番抢救的陈书屹,伤口又细菌感染,引发了败血症。 虽然现在发现的早还控制得住,可他的情况太糟糕了,不提病情新的变化对他来说是怎样的负担,就连每一次的抢救都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他一根稻草。 说到这里,徐昕低垂着头,不让其他人看到他的眼睛,可是大颗大颗地泪珠却滚落到被子上,氤氲出一片湿痕,根本掩盖不住。 何况他的嗓子发紧,已经明显带上了泣声。 他以为自己工作这么些年,在受伤这件事情上已经司空见惯了,就像他自己身上的伤,虽然疼痛着提醒着他它们的存在,可他根本不在意。 但是陈书屹的伤却是为了他才那么严重,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或许有人会说陈书屹是为了救群众,才耽误了自救的时间,可徐昕被陈书屹那一推却是真切的。 徐昕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狠狠地在脸上摸了摸。 顿了顿又忍不住用那令人心头紧揪的嗓音骂道:“他这个傻子,他一个辅警,也就拿着三四千的工资,要是牺牲了连个烈士都没有,就是个见义勇为。” “他推我做什么呀。” 徐昕去拉陈书屹的那一刻其实并没有多想,他的身体已经比他的脑子先一步做了决定。 听着徐昕声音里的痛苦、歉疚、与无能为力的懊悔,言茨先给他递了纸巾,接着说道:“我可能需要他更为详细的病历复印件。” “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但是徐哥,你也要赶紧好起来。” 刚才徐昕粗鲁的捶床,言茨眼见着他肩上的伤口和右手手背的点滴被拉扯,连忙摁住了他,这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言茨倒是很想直说今日在霍老师那里看的药液。 可是这用药的事情,并不是说他这药有多么多么好的效用,就能不管不顾的去给陈书屹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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