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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真的好想让爱尔斯体会一下他的心情。把爱尔斯踩到脚下、比到尘埃里，能让他的心里开出花来。 一个多星期后，一艘飞船悄悄降落在黑色废星群里的一颗小型陨石后面。 这里是宇宙暴族的聚集地，蛇龙混杂，是星盗们都不轻易涉足的地方。也是目前已知的宇宙几大集权、包括星际联盟都管辖不到的地方。 霍丞羲就在这艘飞船上。 上次跟丢了绑架爱尔斯的飞船，但霍丞羲及时切断了自己一部分的精神力追了上去，虽然感觉遥远且断断续续，但有那部分精神力的联系，还是让他追踪到了爱尔斯的所在。经过一周的追踪，他大概确认了爱尔斯的方位。 但这个地方太混乱了，军队也不管，只靠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他安排了自己的私人军团，并调动了温德尔家族的力量，组建了一艘足够规模的舰队，准备营救爱尔斯。 目前这艘小星飞船只是先遣部队，他要想办法混进宇宙暴族的聚集地，确认爱尔斯的具体位置。只有靠的越近，他才能越精确地感知到自己那部分被切断的精神力。 “霍先生，您自己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通讯器的那一端，乔治管家担心地问。 这次他坚定地与霍丞羲一起行动。霍丞羲手下众多，但都侧重于研究开发和经营管理，在军事方面没有合适的人才。而乔治是温德尔家嫡系中的嫡系，这次调动温德尔家族的部分力量也是全靠乔治管家指挥。为避免被宇宙暴族们发现，乔治管家带着舰队停留在距离较远的地方隐藏。 “我一个人行动灵活，比较方便。”霍丞羲再次冷静地检查了一遍自己需要的东西。 爱尔斯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军队服役条例规定怀孕的军士在二十八周以后就可以申请产假，但爱尔斯之前由于作战连续不断，一直扛到三十二周才申请产假。当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申请很快就批了下来，不过爱尔斯是等他的舰队回程到天马星系附近才准备的返程，再加上他被绑架失踪的这段时间，基本已经怀孕到了三十四、五周的时间了。 霍丞羲忧心忡忡，十分焦急。这个月份，身子已经很重了，万一受到什么折磨，早产是非常可能的。 但越是焦急，他却越是冷静。有条不紊地安排好舰队隐藏，等待自己的联络，又交待了几件事，便独自一人驾驶飞船从陨石星后飞了出来，向着黑色废星群的核心星球飞去。
第73章 黑色废石星群只有一颗主星球, 周边有大大小小数不尽的小型散落星群，都是数亿年前毁灭的行星废渣。而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废石星群，是因为主星球的有价矿石在数千年前被开采殆尽, 只剩下一片荒芜的黑色废土, 整颗星球从宇宙远处看过来漆黑一片, 充满不详。 霍丞羲的飞船开进了主星球的一个地下码头。与地表的荒芜不同，这里的地下四通八达, 依靠当年的矿道再加上这几百年来的发展, 星球内部完全是一个混乱却足够发达的城市。 他的飞船刚刚降落，就有一只章鱼模样的异星人探头探脑地凑了过来, 热情地道：“嘿, 外来者, 需要导航员吗？只要一个金币，废星城的信息都在这里。” 霍丞羲的精神波扫描了过去，将章鱼星人的情况探查了个七七八八, 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章鱼星人虽然没有精神力, 但是十分敏感。这里每天都会有陌生地飞船降落，凭借在这里混了三十多年的经验, 基本上第一句试探他就可以判断出对方是宇宙浪者、暴族还是纯粹因为好（找）奇（死）跑这里来游历的神经病。他的种族虽然没有精神力，但有一种特殊的触探功能（毕竟有八只触角）, 总是能让他作出正确的判断。但是今天这位降落的客人让他的两只前探触手感觉冰冷, 下意识地蜷缩后退。 呃，不像暴族……可能是个不好招惹的大佬。 章鱼族心下偷偷有了初步判断, 原本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谨慎了很多, 专注地盯着舱门。 霍丞羲从飞船上下来, 低调地穿了一身黑衣，脸上戴了一个纯黑的半面面具, 身后背了一个黑色的帆布包。 这基本是废石星的标配装扮了。章鱼星人也没奇怪他带着面具。在废石星，如果不会掩饰，等于活不长久。 霍丞羲扔了一枚金币给他，“说说你知道的。” 这么痛快地客户少有。章鱼星人卷起金币往嘴里咬了一下，露出的笑容真（贪）诚（婪）了许多。 这颗废石群主星球只有一座地下城市，就叫废星城。整体面积还没有联盟一个七级星球的主城大。但是地下矿道四通八达，许多势力都是单独占领一个矿洞，隐藏很深，不认路的人很难找到。而且这里的特色就是混乱，无政府状态，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所以基本没什么秩序，所有人都像老鼠一样生活。 不过躲在这个星球上的人，本来就是疯老鼠。 这里默认有四大组织势力。第一个组织外号堕神者，他的实力最强，不过地盘最小，内围只有几个心腹。传闻他是天使星人，精神力达到S级，而且是疯了的S级，所以虽然比较“独”，但还是名震一方，无人敢招惹。 再一个别号是拉拉克尔。这是树人族的语言，他们的势力盘踞在西南方向，根基深远，据说已经在这里存在两百多年了。以宇宙暴族们的狂暴和短命，在这里能存活二十年以上的势力就是‘元老’级了，存在两百多年的拉拉克尔绝对是这里最为根基深厚的势力了。 第三大势力是近些年新兴的外号达克的组织。达克的势力大多是没有精神力的种族。但是他们数量众多，而且控制了废星城的几个地下码头和市场，算是当地的地头蛇。章鱼星人就是达克组织的一员。 第四大势力就比较神秘了，也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组织，外号叫逆命。前几年逆命取代了东北地区的另外一个组织，收拢了地盘后新建了几个新型飞船码头和地下暗市，与达克组织形成了竞争关系。最近一两年有过几次冲突，但规模不大，都在彼此试探的阶段。 章鱼星人虽然是个小人物，但知道的消息不少。 “逆命很有钱，背后肯定有靠山。不过他们背后的人脑袋也是有问题啦，废星城是不值得投资的，这个我们这些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晓。他们这么搞，反而让我们本地人心里慌慌，不知道有什么大图谋。听说哦，他们有建实验室，可能在做非法实验。是一个地鼠星人告诉我的，这个消息我不轻易告诉别人。” 章鱼星人吐出一口烟圈，一幅老烟枪的沧桑模样。 在霍丞羲精神力的干预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不知不觉全说了，甚至包括自己的一些推断。 此时他和霍丞羲正坐在达克组织老大的酒吧里。原本章鱼星人想带他去自己负责的小酒吧的，接活或者黑吃黑一条龙服务。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莫名改变了主意，带着这位新主顾来到了组织的大本营，还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吐露了出来。 “行了，你服务的不错，这个收着吧。”霍丞羲甩手给了章鱼星人一条小金鱼，在对方迷蒙中突然被金钱打醒过来的眼神下，微笑着说：“现在，给我引见一下你们老大吧。” 在这里，黄金和不记名的宇宙通用货币卡是硬通货。金钱开道，没有搞不定的事情，而霍丞羲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而且他的精神力在这里简直是个开了挂的bug，这些精神力混乱的人几乎抵抗不了他的精神波影响。 顺利地见到达克组织的领头人后，双方友好地谈成了一笔交易。而之后又在达克组织领导人的介绍下，霍丞羲以金钱开道，又顺利地与拉拉克尔和堕神者的领导人见了面。 不出两天时间，地下城四大组织势力的其中之三，已经被霍丞羲买通了。 没办法，就算是疯子也要吃饭。这些宇宙暴族犯病的时候确实足够狂暴，但是在自己的大本营里还是有几分理智存在。何况霍丞羲除了金钱，还祭出他们几乎无法拒绝的东西——希望之星。 精神力恢复剂，简直是给这些宇宙暴族量身定做的续命神药。 能活得清醒、活得健康，谁会想疯想死呢。 于是在汉斯温德尔以为自己尽在掌握的时候，废星城已经将他包围了。 “爱尔斯哥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汉斯·温德尔笑眯眯地出现在爱尔斯的房间。他的眼神让爱尔斯十分反感，尤其是他盯着自己的肚子的时候。 房间里没有计时工具，也没有窗户和阳光，失去了智脑南柯的辅助，爱尔斯无法判断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他怀疑自己的饮食中被下了某种药物，让他十分嗜睡，即使清醒时也非常容易疲惫和困倦。他通过暗中计数自己的脉搏跳动，大约可以判断出自己每次清醒的时长不超过两小时。这点时间只够他起身吃饭并简单洗漱。在做完这些事后，没有多久他便会昏昏欲睡，很快失去意识。 而且他每次醒来都会感觉到饥饿，食欲非常旺盛，分不出是早餐还是晚餐的食物都能让他吃得干干净净，有时甚至需要三份还多——他在怀双胞胎时也没有这么能吃。 刚开始他怀疑是自己睡眠时间过长，因此醒来会有饥饿感，但是每次醒来他都会发现自己的肚子好似大了一圈。有过生育经验的他清楚，胎儿虽然每天都在发育，但是可以发育到让他察觉的程度，至少要有三到五天左右的间隔。他现在已经是孕晚期，就算胎儿成长明显，也没有快到睡一觉就大一圈的地步。 洗澡的时候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在手臂不明显的位置发现了试剂注射过的痕迹。因此他怀疑自己每次昏睡时被做了某种实验。这种实验影响了他的食欲和胎儿的发育。 这让他十分忧心，每次醒来抚摸着自己飞速膨胀的肚子，他的表情都十分沉凝。 他现在无法判断自己的怀孕周期，但是越来越沉的肚腹和走路时那越来越能感受到的压迫感，让他察觉到胎儿开始入盆了。根据上次的生产经验，他的产期明显已经临近，而他对如何脱离目前的处境还毫无头绪。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那块奇怪的灰色岩石。汉斯说它可以吸取他人的精神力，爱尔斯在第一次醒来时确实察觉到那种危险地、对精神力的克制作用。但是当时他被汉斯注射了力量消散剂和精神力抑制剂，所以双S的能力都发挥不出来。之后随着力量消散剂的消失，他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但由于经常嗜睡以及昏睡时被注射了其他药剂，体力一直无法恢复。而精神力却在抑制剂消失后有了慢慢恢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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