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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高浓度结晶就算再怎么仔细利用，还是有用完的一天。 霍丞羲继承了母亲的遗志，希望将恢复剂推广到全星际，挽救更多精神力受损的人。但这样的话，做为主要原材料的结晶石就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从爱尔斯那里得知了这颗星球的宇宙坐标，霍丞羲便有了来采集原矿石的打算。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毁灭这颗星球是吗？”爱尔斯的语气有点凉。 霍丞羲有点心虚，解释道：“不，我是打算要毁灭这颗星球的，只不过我想在毁灭它之前找到高浓度结晶，开采足够量的之后再毁灭它。高浓度结晶的使用效率很高，效果也非常好，只要一克就可以制作出大量的恢复剂。” 爱尔斯并不相信：“但是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到时这颗星球已经毁灭了，你打算怎么办？” 霍丞羲道：“那个……经过我外祖父、母亲和我三代的研究，我发现，这种高浓结晶很可能是可以再生的。不……更确切地说，它是可以生长的。” 爱尔斯立刻想起了最底层大厅里那一丛丛茂密地绿色结晶，看上去确实像自由生长后的草丛，而不像是一开始就是那样。 这样一想，就有些恐怖了。这种东西居然可以自生。 霍丞羲现在略微打开了超S级精神力的封印，对爱尔斯的情绪反应非常敏锐，隐约感受到他的担忧，道：“这种结晶和普通的能量石作用不一样，普通的能量石可以让人产生精神力，而这种结晶最大的作用是可以让精神力恢复。而且它们基本只对人类有效，对其他物种的作用微乎其微。泰坦族的大脑和基因序列与人类大相径庭，甚至有生殖隔离。这种结晶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比不上一般的能量石。” 霍丞羲让小梦给南柯传输了一系列的数据。 “这些是从我外祖父起开始的研究资料，一直到我前年得出的论证结果，你可以看一看。” 爱尔斯没有说话，而且认真分析起那些资料。 他是S级精神力者，之前在大学辅修时也了解过相关课程，因此知识吸收起来很快。 霍丞羲趁着这会儿功夫偷偷打量他，心下颇为忐忑，不知道最后他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审判结果”。 此时由于爱尔斯已经沉浸在那些资料中，情绪稳定，霍丞羲已经无法探测出他的想法了。不过他盯着爱尔斯只看了一会儿，便察觉到两股细小的情绪在周围荡漾。 他皱了皱眉，望向躺在吧台上的两个肥胖婴儿。 【嘻嘻嘻，父亲好惨，做错事被爸爸知道了。】 【爸爸和父亲不要分开，我不要你们分开，我要爸爸和父亲在一起。】 两个情绪只是一种微弱的精神力波动，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以上这两种想法。 从两个婴儿迥异不同的情绪中，已经可以看出他们性格上的不同。 霍丞羲望向大宝，不再隐藏自己超高的精神力，向他发出了一股严肃中带有批评意味地精神力。 而对二宝他就温柔多了，带有安抚意味地精神力温柔地抚慰过去。 大宝的小身体一僵，小脸皱了皱，张开无牙小嘴，似乎要哭。 霍丞羲见状，立刻又是一股精神力震慑了过去。 大宝小身子一颤，立马将到嘴边的哭声咽了回去。 爱尔斯此时正沉浸在那些资料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父子二人之间的斗法。不过就算他关注着他们，精神力一时也无法发现那属于高纬度之间的事情。 而霍丞羲此时已经可以确定，他和爱尔斯的两个儿子，都是天生的超S级精神力者。 进化了啊……
第58章 当年霍丞羲刚出生的时候, 虽然有记忆，但精神力还做不到随意外放并接收他人的情绪。但这两个小子不仅能做到，甚至还可以简单地理解这些情绪的意义。虽然还不会说话, , 但大约也有了三四岁孩子的智商。 霍丞羲怀疑他们的进化和出生时遇到的那团精神力有关。现在他对那团不明物质有了一定的猜测, 但还无法完全下断论。如果真如他推测的那样，也许他们有办法离开这颗星球。 爱尔斯很快了解完那些资料, 心中也是震惊。 这颗星球的能量果然诡异。一般的能量石可以让人类产生精神力, 而另外一种浓缩结晶，却可以修复精神力。就如有毒的植物附近必定伴生着可解毒的相克物一样, 相生相克, 隐隐符合宇宙存在的至理。 爱尔斯道：“既然如此, 那些结晶我们必须带走。” 这个发现对人类的影响是巨大的，每年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精神力受损的人类超过百万，能靠现有的修复剂维持稳定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更多的人却是不断恶化, 并因此影响了身体和寿命。 如果能大力发展RS型精神力恢复剂，那将有无数的人获益。 在星际时代, 人类数百亿的人口真是微不足道，而精神力越高者, 越容易发生精神力暴动, 受损受伤的可能性越高。 霍丞羲问：“那你能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吗？” 爱尔斯瞥了他一眼。 霍丞羲举手发誓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开始你苏醒后失忆，对这些事不了解, 我也没想过你能恢复记忆并真正得到家族的传承, 所以没有和你说这些事的必要。后来你恢复记忆在天马星老宅得到了这颗星球的资料, 但当时泰坦族人对我们穷追不舍，还导致我们流落到AH001号星球上……发生的事情太多, 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这件事。而且我也不确定一千多年过去，这颗星球是否依然存在。即使存在，又是否能找到那种结晶。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通过微表情以及精神力波动，爱尔斯能感觉到霍丞羲说的是实话。 霍丞羲原本是打算在这个星球上找到结晶后，确定这颗星球对人类没有其他价值、也没有别的生物存活后就毁灭它，然后回去和爱尔斯解释这一切。毕竟RS型恢复剂要大型生产的化肯定是无法瞒过爱尔斯的。 再说了，霍丞羲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就是集合他和母亲两代努力换来的一次人类精神力进化史上的创举，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他怎么可能隐瞒爱尔斯呢？一定会非常‘低调’地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以证明自己也是配得上上将先生的。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颗星球的诡异打破了他原来的设想，甚至不仅自己困在了这里，还连累了爱尔斯。而且太空星系中还有一飞船的人，都在等待自己的拯救。这压力不可谓不大。 霍丞羲将自己的想法对爱尔斯托盘而出，爱尔斯一时没有说话。 其实理智上爱尔斯是可以理解他的，但是情感上还是莫名地生气，就不想那么轻易地原谅他。 好在霍丞羲并没有迫切地让他表态，反而道：“我们现在最迫切的是如何带着那些结晶离开这颗星球。其实我有一种推测，但是不能确定。” “什么推测？” “也许那种结晶可以克制这颗星球上那个莫名地意识。” “你有什么证据？” 霍丞羲沉吟道：“我没有证据，现在也无法论证。不过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当时，在靠近那些高浓度结晶时，我的精神力可以感受到一股与之前在地面上的压力不同的感觉。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大约是释放的感觉？” 爱尔斯其实并没有深刻地感受过这颗星球上那个诡异的意识。在他精神力受污染地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记忆，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是霍丞羲和他说过自己这段时间遭遇，所以现在爱尔斯怀疑那是因为自己不是超S级精神力者，所以无法直接与那股力量交流，只能受到影响和污染。 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霍丞羲没有撒谎，超S级精神力者确实有着与寻常人不同的力量。那么霍丞羲能察觉到一些自己未发现的情况也很有可能。 “释放？”爱尔斯沉吟，想到了霍丞羲的精神错乱。也许当时不是精神错乱，只是霍丞羲压抑了三十多年的超S级精神力突然被释放，一时无法适应才导致的？ “如果再次回到那个大厅，靠近那种晶体，你能保证自己可以保持住理智吗？” 这是爱尔斯最担心的事情。说实话，他本来都不确定霍丞羲在清醒后是否可以恢复理智，万一他的精神力还是混乱状态，那么爱尔斯只能做好一家四口葬身于此的准备。 幸好，幸好霍丞羲的精神混乱只是一时的。在离开最底层的那个大厅后，他醒来就恢复了神智，并且带来了这么多的重要信息。 但现在爱尔斯很担心那种晶体对霍丞羲的影响。因为很明显，它们只对超S级精神力者有影响。 “不能保证。”霍丞羲苦笑，“那种晶体隔着防护罩都能对我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我担心直接接触会彻底激发我的全部精神力。” 爱尔斯好奇地问：“如果你完全释放精神力，会怎么样？” 霍丞羲皱眉。他并不喜欢那种状态，所以他能理解为什么天使星的王从来不离开本星，也不与星际其他种族来往。因为如果那位王真是传说中的SSS级精神力者，那么每日能倾听到的天使星人的心声一定多到爆炸。如此庞大的信息量，非3S级的精神力者一定承受不住。 那是神的力量，让凡人望而却步。 霍丞羲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并强调：“其实这颗星球上只有我们一家四口，所能接收到信息量有限，我还是可以控制住的。但是我担心这会引起地面上那位的注意，而且一旦释放，我想再全部收敛回来就会很困难。” 很可能以后都无法再将精神力等级压制在C级了。 爱尔斯沉吟片刻，果断地道：“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必须试一试。” 霍丞羲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看了看两个儿子，也下定决心道：“那就试一试吧。” 二人商量好细节，便带着孩子回了房间，让保姆机器人给他们喂奶并哄睡。 他们并不准备浪费时间，决定立刻按照计划实行。 爱尔斯将凤凰号收进空间按钮里——带走那些晶体必须依靠凤凰号的运输力量。又准备了一些镇定剂，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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