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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怎么样？”霍丞羲问。 两人侧卧相对，中间隔着爱尔斯的大肚子。 霍丞羲在他的肚皮上摸了摸，透过那柔软的肚皮触碰到里面硬邦邦地胎儿，感觉孩子似乎用屁股很不屑地拱了他一下。 霍丞羲顿时脸黑，问：“这是哪一个？” 爱尔斯笑了起来：“我哪里知道，我和他们又不熟。” 霍丞羲想起昨晚的事，抱怨道：“昨晚它们来捣蛋了。两个调皮的小鬼。” “一般胎儿在发育成熟都后会诞生懵懂的精神力。昨晚我看它们的精神力发育得不错，应该很早就觉醒了。可惜我之前精神力处于休眠状态，没有及时感知到它们。” “这不怪你，我也没有注意到。”霍丞羲有些抱歉。他也没有经验，不过一般父亲对胎儿精神力的感知确实要比母体晚很多。 爱尔斯伸手捏了捏霍丞羲的耳朵，笑道：“没想到你的精神力还不错，嗯？你到底几级，还不说实话吗？” “你不是猜到了吗。”霍丞羲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自出生起，母亲就一直对外宣称我的精神力是C级。小时候为了防止意外露馅，母亲还给我注射过精神力抑制剂。后来我长大，手上也一直戴着可以隐藏精神力的戒指。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有时候我都忘记自己的精神力是几级了。” “你母亲为什么要隐藏你的真实级别？” “这说来就话长了。简单来说，就是我爸是次子，不当家，但我大伯一直没有孩子。在我大伯的儿子出生前，我妈和我小叔父都不敢生孩子。但是后来我妈意外怀孕，有了我，生下来发现我是天生S级精神力。这也太出色了，有些招眼。我妈想得比较多，怕我有什么意外，就一直说我的精神力只有C级。” 霍丞羲说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似乎十分轻松。但爱尔斯却从其中听出了霍家的腥风血雨。
第36章 霍家能在权贵遍地的首都星上位成功, 手段自然不容小觑。 不过爱尔斯对霍丞羲的母亲实在好奇。 能研究出RS级精神力恢复剂，在精神力研究界不应该默默无名，但爱尔斯确实没有听说过他母亲的名字。而且后来他让南柯在星网上搜索过, 关于霍丞羲母亲的资料寥寥无几, 少数一些资料也只是显示其为霍嵘的第一任妻子, 在二十年前因意外去世。 他觉得自己这位岳母很神秘，但这个话题太过敏感, 霍丞羲越是说得轻描淡写, 爱尔斯越是觉得他心底对这件事十分在意，所以也没有过于追问。 主要是现在在克罗地威尔安斯的星舰上, 讨论这件事不是时候。 “你对精神力的运用不太熟练。”爱尔斯想起昨天克罗地威尔安斯对霍丞羲的试探, 以及霍丞羲有些迟钝的反应, 做了决定：“你该加强精神力的锻炼。等回到首都星，我要对你的精神力进行特训。” 霍丞羲顿时僵硬了。 “早上好，克罗地威尔安斯上将。”霍丞羲和爱尔斯相携而来, 微笑着打招呼。 克罗地威尔安斯面无表情：“已经不早了。我时间有限, 我们赶紧做正事吧。” “耽误了一些时间，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我们去审问泰坦人吧。”霍丞羲也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家的星舰上情不自禁, 纵玉了一夜什么的，说出来确实尴尬。 爱尔斯反而很是坦然。做了这么多年的星际舰长, 在战舰上什么没见过啊。虽然是服役中, 但长期在宇宙中巡航是一件很寂寞的事，舰员们偶尔放纵一下并不稀奇。 克罗地威尔安斯带着他们来到审讯室,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里面关押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泰坦人。 “两只眼。”霍丞羲微微蹙眉。 在泰坦人中, 单眼和三只眼很常见, 一般来说三只眼的地位高于单眼巨人。但是两只眼的很少见。 在他们信奉的教义中，双眼泰坦人是身份最高贵的, 是神的子嗣，地位远远高于单眼和三眼巨人。 【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爱尔斯用精神力和克罗地威尔安斯交流，并没有隐瞒霍丞羲。 【名字他不肯说，不过我听其他泰坦人称呼他为‘艾萨克’，发音和人类很像。他的身份隐秘，不过只看他的两只眼，就知道他在泰坦人中地位绝对不低。】 所以克罗地威尔安斯控制住那艘星舰后，立刻就把这唯一的双眼巨人关押了起来。即使他其实并不是那艘星舰的舰长。 其实克罗地威尔安斯已经审问过这个泰坦人好几次了。军部自有一套审讯的办法，而且高精神力者是可以利用暗示、催眠等手段让犯人坦白的。但是这个泰坦人显然经过专业训练，对军部审讯那一套方法十分熟悉，自有对应的办法。而且泰坦人虽然没有精神力，却可以通过特殊的锻炼方法来屏蔽精神力所能带来的催眠。比如先一步被催眠，一旦提到关键性词语便陷入沉睡等等。 所以这个泰坦人十分棘手。 【他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任何问题都不回答。一旦对他使用精神力手段就会陷入沉睡，大脑没有丝毫波动。】克罗地威尔安斯道。 爱尔斯和克罗地威尔安斯又用精神力交流了几句，这才打开对话通讯，与那名巨人沟通起来。 霍丞羲和爱尔斯都会泰坦语。毕竟现在星际联盟中最主要的就是四大种族。不过鲛人的语言太难学，关键是用人类的声带很难发出他们的发音来，所以大家一般都是听得懂，说的话就要利用语言转换器了。 泰坦语就简单粗暴得多了。 一开始，霍丞羲只是在旁听着爱尔斯和克罗地威尔安斯审问那名双眼巨人，对方对不关键的问题也会回答，但是重要问题却一律保持沉默。 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霍丞羲突然开口：“你说你不认识索罗斯温德尔。那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飞船？” 那名巨人拒绝承认此事。但是霍丞羲却突然指着他的双眼，道：“你的两只眼不是天生的。你做过整容！” 这话一出，爱尔斯和克罗地威尔安斯都愣住了。 对面的那个巨人脸色微微一变。 泰坦人性格都比较简单直接，这名双眼巨人虽然受过专业训练，在种族中也算是聪明的，但乍然被指出与切身相关的秘密，还是克制不住地流露出了一丝痕迹。 以爱尔斯和克罗地威尔安斯的观察力立刻察觉到了。 霍丞羲继续用泰坦语道：“你不是天生的双眼巨人，你欺骗了你的族人！” 虽然这名叫艾萨克的巨人极力保持镇定，但是他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还是被三位高精神力者捕捉到了。 【继续！】爱尔斯用精神力命令道。 霍丞羲笑了笑，对那名巨人道：“我想，你能成为这次行动的领头人，一定是因为你的族人们相信你是一名天生的双眼巨人。但是他们不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双眼，你欺骗了他们。你说，如果这件事让你的族人们知道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那名泰坦人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情绪上已经出现了明显不安地波动。 “双眼巨人的整容手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泰坦人禁止这种手术，也没有这种技术。你的年龄不大，如果想欺骗你的族人，一定是很小的时候就做了这种手术。那时候你还没有成年，为你做主的一定是你的家人和亲族。如果这件事暴露了，不仅你会受到惩罚，你的家人也会受到你族人的惩罚。” 这下，这名泰坦人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他看了霍丞羲一眼，沉声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愿意交流，就是有了可以谈判的余地。 霍丞羲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们来交换吧。你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我帮你保住秘密。” 那名泰坦人似乎有些犹豫。 霍丞羲道：“你们既然可以和索罗斯.温德尔合作，那么也可以和我们合作。也许，我们带来的利益会比索罗斯.温德尔大得多。” “不可能！”这名泰坦人断然道。 “为什么？” 泰坦人看了一眼克罗地威尔安斯，没有说话。 “你担心天使星人？为什么？哦，让我想想……是因为精神力？” 那名泰坦人有些骇然地看向霍丞羲。 霍丞羲笑了起来：“我猜中了。那么再让我猜猜，人类也有精神力，但是你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还和人类合作。这是为什么呢？嗯……让我想一想，人类的精神力和天使星人有什么区别？哦，有了！” 答案呼之欲出。 霍丞羲双手合掌，发出清脆地“啪”地一声。 “天使星人天生就具有精神力，而人类，却是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进化出来的。这就是两个种族精神力的唯一区别！” 这名叫艾萨克的泰坦人面无人色，显然霍丞羲的推断和分析已经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当突破了那个临界点，剩下的就好说了。 一切都是因为温德尔家族拥有的那种能源石。也就是卡罗尔帝国当年兴起、并促使人类在精神力方面进化的那种神奇的石头。 泰坦人很早以前就听说过这种精神力能源石。毕竟人类的卡罗尔帝国灭亡后有一段历史遗失了，但泰坦人的历史却没有中断过。 在很早以前，宇宙中最强悍的种族除了天使星人，就是泰坦人。一个靠着强大的精神力，一个靠着强悍的rou体，都是可以在宇宙中横行的种族。只是天使星人性格冷漠，行为比较低调，泰坦人则嚣张得多了。 人类刚开始在宇宙中流浪时，实力还很弱小。有一段时间甚至沦为了泰坦人的奴隶，受到他们的奴役。但是人类一直有着自强不息的精神和强大的反抗意识。在人类诞生了精神力后，不仅慢慢摆脱了泰坦人的奴役，甚至后来者居上，一跃成为仅次于天使星人的强大种族。 也许人类的单个体并不强大，但凝聚在一起的力量不容小觑。而且人类后来与鲛族结成同盟，在星际联盟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由于天使星人都是一群喜欢玩自闭地高精神力者，对星际联盟的事一直保持中立。这样一来，泰坦族人就受到了很大的压制，渐渐产生了很多不满。 但是他们没有精神力。而在武力方面，自从人类研究出机甲这种用精神力操作的超强战斗武器后，泰坦人引以为傲的武力也失去了竞争力。 在这种情况下，泰坦人也急了。他们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条出路，就是让全种族学习人类，集体进化，诞生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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