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周炀去了军队,他太清楚周炀的个性了,要是知道他和顾朝年搞到一起,绝对会冲回来杀了他。 他想到这儿叹了口气,自己一个百分百纯直男,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怎么会卷入修罗场呢? 小猫咪看着三句话脱衣服的冯远沉默。 ???你可真是好兄弟! 虽然他此刻精猫上脑,但残留些许理智,不愿逼男为Gay,特别是他和冯远关系还不错。 他撑着来到角落,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哪知冯远步步紧逼,强行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壮实的胸肌上。 身体上的爽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心理上的爽。 单纯小猫咪的理智开始动荡,正当他以为会发生什么时,瞥见冯远羞愤欲死的表情—— 嗯?怎么好像也是个零? 炙热的空气一下子降温了,令顾朝年想起满地飘零的现实世界,这游戏要不要这么写实? 他从冯远手中挣出手。 然而冯远抓得实在太紧了,加上力气大,根本挣脱不出来,他的脑子越发昏沉。 就在差点被逼为1的时候,关闭的门被打开,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你再碰试试。” 冯远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来人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这位大人物怎么来了! 他脸色苍白跑出去了。 顾朝年的脑子完全不清醒了,朦朦胧胧中看到有个人,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他似乎被那人抱到车上。 车厢内空间狭小,信息素瞬间充斥整个空间,他不受控制贴上对方,想要和那人亲近,尾巴不停摆来摆去。 对方抓住他毛茸茸的尾巴:“你对谁都这么主动?” 动物的本能太强烈,他只想继续下去,毫不犹豫开口:“因为喜欢小叔。” 他的声音浸着淋漓的水汽,黏糊糊的,听不太清楚,对方什么也没说,最后似有似无地笑了声。 — 第二天,顾朝年在陌生的床上醒来,长出的尾巴已经消失了,如同昨天只是一场梦。 他好奇地打量周围环境。 应该是山间的别墅,窗外是郁郁青山,绿色的针叶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不时有鸟掠过林间,松叶哗啦啦响动。 看到进房间的顾尘夜,他不禁疑惑问:“为什么不回家?” “你昨天那个样子能回家?”顾尘夜嗤笑一声,将热乎乎的粥搁到床边,“吃了。” 顾朝年乖巧接过粥,努力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在卫生间碰上冯远,两人展开友好的亲密互动,接着被顾尘夜抱到车上,他大概也许可能……表了个白? 嘶! 不过应该没有破坏他们纯洁的友谊,也没怀疑他的猫尾巴,因为顾尘夜听到后并未说什么,他垂下头松了口气。 因此当顾尘夜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明天有个酒会,你要不要去?” 他想也没想点了点头。 顾朝年吃完饭坐车去学校,想打听一下广播站,午夜的广播站难道闹鬼? 车上还残留着昨天的痕迹,小狗的耳朵可疑地红了,车载广播传来男主播有磁性的嗓音,不得不说是种享受。 “春天是猫咪丢失高发季,猫咪这种动物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每年会发情两次,一次是三至五月,一次是六至十月。” “一旦发情便会不顾一切冲出去,满脑子都是繁衍后代,希望养猫的市民做好绝育,以免猫咪走失,甚至带着一肚子不知道父亲的小猫回来,生下小猫还得你伺候。” ???什么叫满脑子都是繁衍后代? 顾朝年自觉被内涵了,把昨天的痕迹抹去后,跳脚评论。 【海棠热心市民】猫咪发情关主播什么事儿,呼吁绝育就呼吁绝育,有必要看不起猫咪?主播声音这么浪,是不是也发情了,看你爹评论流水了吧 他一时上头就发了,发完后广播静了片刻。 会不会被主播看到了??? 骚扰被看到和默默骚扰的感觉不同,小狗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是当面骚扰别人。 想到是游戏又理直气壮起来,既然主播能看到评论,不删除评论代表什么? 代表主播乐在其中啊! 另一边的电视台大厦,安静的播音室内,负责人看着下流评论一脸为难。 “骚扰你的人找到了,不过是顾家的小少爷,禁言怕他闹起来。” 负责人说得很委婉,像这种被宠坏的二代,顺着他们的心思还好,时间久了便腻了,不会再来纠缠骚扰。 和他们对着干反而会激起胜负欲,叶睚虽然是知名主持,可对方行事无所顾忌,主持这行当最珍惜羽毛,怕影响到年底升迁,最好当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蹙了蹙眉。 顾朝年不知道演播室发生的一切,他欢快下车走到学校,还在路边摊买了份烤冷面。 他好久没吃烤冷面了,味道意外还不错,只是香辣酱不够辣,不太适合川渝宝宝的口味。 他吃完烤冷面走进教室,一抬头便看到冯远。 在冯远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胸怀宽广,本以为冯远会因为昨天不好意思,不料在校门口热情打招呼:“年哥好,昨天给你添麻烦了,顾叔叔没生气吧?” 这也太心大了。 冯远倒不是单纯心大,主要被那位大人物的出现吓到了,连他爸妈在顾尘夜面前都战战兢兢,更别说是他了。 顾朝年指尖浮出微妙的手感,压下念头开口:“还好,对了你知不知道怎么进广播站?” 他在车上想了想,要调查广播站最好进广播站,其他身份进去调查没这么方便,还会被怀疑别有用心。 冯远拍了拍胸脯:“回头我问问。” 顾朝年说了声谢了往外走,冯远想起来提醒:“你是不是也选了新闻传播学?上周一半的人没去,老师气得今天说再不去挂科。” 新闻传播学? 顾朝年确实选了这门课,是宋思甜推荐的,上课地点在东区的传媒学,走过去需要二十分钟,加上老师从不点名,他就没去上过课。 不过他打算进广播站,这门课挂了不太好看,便和冯远一同去东区上课。 冯远给他介绍这门课的老师:“老师姓米,五十多了,秃成地中海,私底下都叫他米老头,最喜欢拉着人算命,你可千万别被他逮到,能从你什么时候结婚聊到什么时候买棺材。” “说起来也奇了怪了,米老头懒得点名,有次只去了五个人都没生气,今天不知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两人走到教室坐下,教室难得坐满了人,他都不知道有这么多同学。 一名穿着长衫的老头走上讲台,巡视了一圈教室:“今天大家都到了嘛,上课也没这么枯燥对不对?大家现在正是学习的时候,不指望大家头悬梁锥刺股,好歹也要对自己负责。” 大家有气无力说了声对,接着低头玩手机。 果然是熟悉的大学日常,上课不叫上课,叫换了个地方玩手机。 顾朝年没玩手机,拿出社刊开始看。 他看得入迷,萎靡的教室忽然变得吵吵闹闹。 他不解问冯远发生了什么,刚还在修图的冯远兴奋开口:“我就说米老头怎么变了性,原来今天有主持人来上课,我妈最喜欢他了!” 顾朝年不清楚这位主持人是谁,从大家激动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位知名主持,魅力下至学生上至中年妇女,就良家妇男这种吧。 他对主持人不感兴趣,想到这个词便想起自己发的评论。 米老头用茶杯震了震讲桌:“同学们安静,能不能展现海城大学生优良素质!” 教室依然没静下来,米老头不得不喊:“再不安静我来上课。” 炸开锅的教室一秒平静,好些人准备好手机开拍了,兴奋得像一只只仓鼠。 米老头反而有些郁闷了,虽然知道名主持人的吸引力大,自己年轻时尚可一战,现在已徐徐老矣,但不至于对比这么明显吧? 顾朝年从夹缝中看到,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上讲台。 男人的眉眼温和斯文,有粒小小的泪痣,穿着卡其色的针织衫,白金的眼镜链挂在毛衣上。 犹如白木香花的气质。 春天是木香花开放的季节,男人扶了扶眼镜,用着极为动听的声音介绍自己:“我是叶睚。” 讲台下爆发热烈的掌声,所有人为叶睚的到来激动不已。 只有小狗艰难咽了咽口水,不是瞧不上同学的兴奋,而是这声音—— 似乎是他骚扰过的主播!!!!
第54章 不知道是不是顾朝年的错觉, 他感觉主播往他这边瞥了眼。 不管是不是错觉,他开始打探叶睚性格:“这位主播平时性格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冯远发完朋友圈,兴致勃勃谈, “叶睚连续五年蝉联海城最受欢迎男主播, 业务能力强,性格也好。” “他有次采访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女孩儿, 女孩儿因为生病的关系脾气不太好, 把送的玩具摔到地上,叶睚不仅没恼,事后还给女孩儿捐了钱。” 冯远用一句话总结:“温柔人夫你懂吧?” 顾朝年更坐不住了:“他结婚了???” 如果叶睚没结婚, 他还能将自己的行为解释为情难自抑, 下半身的情也算情哈。 如果叶睚结婚了, 那他岂不成了破坏人家婚姻的小三? “没有没有!”冯远立即解释,“就是打个比方, 你不觉得他很像会哄孩子吃饭的温柔老公吗?” 顾朝年看向讲台上温声授课的男人,这个倒是。 比起电视里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叶睚显然更适合毛衣, 讲到重要的地方微微垂下眼,鸦羽般的睫毛在如玉的脸庞落下阴影。 看着很好说话的人。 顾朝年悬着的心放下了。 不过即便叶睚很好说话,总透露出危险信号,比如叶睚说到新闻的意义在于揭露事实传播真相时—— 有意无意看向自己。 叶睚有双温柔的浅灰色眼睛, 然而当他注视你时, 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一节课上得坐立不安, 要是叶睚知道他是海棠热心市民,在公众面前揭发他的骚言骚语。 那他以后怎么找活泼开朗(主要是牛牛大)小狼狗? 会认为他是个变态吧! 顾朝年不想当这个变态, 因此拿出手机登上账号, 思考怎么洗白自己。 结合叶睚的经历, 洗白的最好方法是卖惨,他迅速编出段互联网乞讨文学。 【海棠热心市民】我前段时间家庭突逢变故,我爸买水蜜桃摔断了腿,小叔叔每天去工地打工,一月只能挣三百块,我心中的阴暗不断滋生,嫉妒主播长得好看业务优秀还那么善良,发了很多后悔不已的评论,恳请主播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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