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诞整个人满怀期待,做好了狮白银介绍自己的准备,大哥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希望大哥用自豪的语气介绍他这位弟弟。 狮白银斟酌了片刻,才说:“是认识的人。” 这句认识的涵盖范围很广,尽管萨诞的期待落空,却也挑不出毛病。 “哦。”兽兽没再多问了。 狮白银和兽兽谈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回避萨诞,而萨诞也很想加入这个话题,群策群力,他相信集体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这天晚上,彭法瑟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兽兽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反复从卧室门口经过,透过门缝瞥进去,狮白银躺在兽兽的床上酣然入睡,而兽兽坐在书桌旁,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只留给他一个奋笔疾书的背影。 彭法瑟拳头硬了,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得到在兽兽床上睡觉的待遇,他怀疑这两个哨兵之间有不正当关系,等找个机会,他要和卢安缇严肃沟通一下这个问题。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患了重感冒没啥力气,这章更得有点短,争取后面把字数补起来叭orz
第117章 这是一个普通的清晨,但彭法瑟整个人却神气活现,他亲自端着盆喂狗,并且蹲在旁边抽了一根烟。当前时间七点零二十分,待会儿他要带领家里的两个哨兵前往雅典娜议院参加审判会,他几乎能够想象自己出现在大众视野时的场面,两个哨兵为他“保驾护航”,是何等的威风气派。 过了十分钟左右,温迷走过来提醒道:“将军,可以出发了。” 彭法瑟问:“你觉得我喂狗技术怎么样?” 沉默了几秒,温迷说:“很好。” “仔细说来听听。” “感情充沛,人狗和谐。” 彭法瑟哈哈大笑,他伸手搂着温迷的肩膀,用力捏了捏:“那就出发吧,今天我们任务重大,务必遵守交通规则,好吗?” 用的并不是命令口吻,而是一种带着征求意味的询问,温迷点头嗯了一声,心里怒骂彭法瑟有那个大病,对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螃蟹钳子,蛮力十足,迟迟没有松钳,而且对方似乎还捏上瘾了。 无奈之下,温迷只好故意咳嗽了一声,捂着嘴鼻走向旁边:“抱歉,我不想把感冒传染给您。”多亏了这个办法,他的肩膀终于获得了解放。 彭法瑟顿时手上空虚,他搓手,叉腰,和狗道别,和它们一一说再见,可能是傍晚见,也可能是午夜见,结果四只狗全部忙着干饭,压根儿没功夫搭理他。 彭法瑟感慨道,狗是好狗,就是没什么追求。 磁悬浮车缓缓停靠在府邸门口,车门已经启开,彭法瑟走过去,抬起眼皮审视内车,瞧见兽兽和狮白银挨得很近,两人的胳膊只有十厘米之差,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到兽兽和狮白银的中间,原本没有多余的位置,但被他硬生生地挤出一个位置,他还一副恬不知耻的语气:“往两边让让,别坐这么拥挤,又不是夹心饼干。” 狮白银寄人篱下,彭法瑟让他让,他就只能让,他掏出兽兽专门为他写的演讲稿,靠在车窗旁边,篇幅过长,他背得还不是很通顺。 兽兽盯着彭法瑟,说:“你挡着我们交流了。” “我又不胖,哪能碍着你们交流,”彭法瑟往后仰去,将面前的宽阔视野敞露出来,“你们是蚊子吗?只有蚊子才会交头接耳嗡嗡嗡呢。” 兽兽不想和彭法瑟纠缠这个问题。 其他人的感受,彭法瑟一概不管,反正他是舒坦了,他用余光瞥向兽兽,这段时间,他跟不少蛋蛋塔的向导虚心请教,如何掳获一个哨兵的芳心,没有标准答案,答案五花八门,每个向导对此都有独特的见解,不过他深刻记得某个向导的一句话,爱情这回事,不是你爱他,他就一定会爱你。 彭法瑟看着兽兽,目光险些收不回来,他脸皮厚,多看几眼也无所谓,他问兽兽:“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 兽兽说:“早饭不是你端给我的吗,你能不知道?” “我想听你说。” “我忘了。”说完,兽兽也把头转向窗边,不再搭理彭法瑟。 “你怎么比我还健忘。”彭法瑟霸占车内中轴位置,但不管是前面的副官,还是左右的两个哨兵,没人愿意跟他聊天,他只好自娱自乐,不动声色地把手到兽兽的腿上,“我给你们讲讲议院纪律和注意事项,免得到时候闹出笑话,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他讲,主要是随机应变,接着他意味深长地呢喃了一句,“其实没什么可慌张的,你们今天胜算很大。” 听到这话,狮白银向彭法瑟投以惊诧的目光。 彭法瑟说:“刚才是我自言自语,你听见了就当做没听见,注意收敛你的眼神。” 最近这几天,狮白银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肉眼可见的改变,他从穿萨诞的裤子,变成了穿兽兽的裤子。当然,萨诞心里是很不痛快的。在萨诞的软磨硬泡之下,他多了一份亲自护送对方上学的任务。看得出来,萨诞在同学面前结结实实地显摆了一番。 车内正在推送一则特别新闻,狮白银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关于前段时间他和卢安缇去动物园的途中,他乐于助人这件事,似乎被评选上了本季度最具正能量的新闻之一,但新闻画面里,他整个人都被打上了一层厚重的马赛克,像一坨不明生物,混迹在市民之间。 狮白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在新闻画面里,以他的相貌,不至于影响市容,无法以真面目示人,他的目光越过彭法瑟,想让兽兽参详一下其中的原因。 彭法瑟轻咳了一声。 兽兽思忖了几秒问:“这位马赛克真的是你吗?” 狮白银:“嗯。” 兽兽说:“会不会认错了?” 彭法瑟继续咳嗽,他做好了解答哨兵疑惑的准备。 狮白银摇头,他不可能失智到连自己的身影都认不出来,他盯着屏幕看了又看 十分笃定地说:“一定是我,你看这个身高,看这个体型,除了我不会是别人。” “咳咳咳!”彭法瑟加重了咳嗽的力道,试图引起两个哨兵的注意,他早上吃的面包快被咳到喉咙口了,他终于忍不住问身边左右两个人,“难道你们没听见我的咳嗽吗?” 狮白银说:“我和兽兽都听见了,但是你有事吗?” 彭法瑟快被气死了,问:“你们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狮白银认真解释道:“我和兽兽不是医生,帮不了你,只能建议你去医院。”他偏着头确认道,“你现在要去医院吗?” 彭法瑟问 :“你这智商怎么追到卢安缇的?” 关于这个问题,狮白银从来没有思考过,经彭法瑟一问,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卢安缇是被他追到的,回忆往事,似乎是这么回事,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我还蛮厉害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内心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强烈的成就感,并且在这个瞬间,他感到兴奋,这种兴奋不可抑制地流窜到四肢百骸,他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向导。 彭法瑟瞅着狮白银,问:“你阴恻恻地笑什么呢?”
第118章 堵车了。 原本宽阔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从地面交通到半空磁浮轨道,就跟磁铁一样,全吸到一块儿了,街道两旁都是看热闹的人群。十分钟过去,车子往前蠕动了半米左右,然后彻底堵死了。 温迷经过初步判断,对彭法瑟说:“将军,我们可能要耽搁一会儿了。” 狮白银对所谓的“一会儿”没有具体概念,他认为应该不会太久,就是一小会儿,眯个眼睛,搓搓双手,或者托着下巴神游几分钟,交通就恢复正常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着急,担心赶不上卢安缇的审判会,每隔几秒钟,他就会往窗外望一眼,却始终望不到希望,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还能遭遇严重的交通堵塞。 彭法瑟并不着急,堵车是常态,他无聊地把烟一根根放到腿上,首尾对齐,一边悠悠地说:“等你们习惯就好了,卡喀亚是不是从来不堵车?”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转向兽兽,然而回答问题的人却是狮白银。 狮白银在卡喀亚太古塔区也见过堵车的场面,但不是这种堵法,他们那里的车轮子都紧紧贴在地面上,没有在半空中高速飞行的能力。 彭法瑟听懂了。 狮白银问:“你不着急吗?” “急有什么用,”彭法瑟说,“既然急没用,那还急什么,白急不如不急。” 狮白银琢磨了一下,这话真有道理,可是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事才踏实,因此他必须得着急,另外,他还没太明白彭法瑟那句他们今天胜算很大是什么意思。 彭法瑟十分不舍地把烟全部放回兜里,为了车内两位哨兵的乘车体验,他尽量忍住不抽,捏捏就好,他瞅见狮白银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裤子,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他出言安慰道:“我们要信任交通部门的工作效率,看见那边闪烁的红蓝警示灯没?” 狮白银顺着彭法瑟视线看过去,支援而来的执法交警像一群发光的小蜻蜓,他坐直身体,希望似乎又出现了,和彭法瑟好像又聊得下去了。 彭法瑟说:“诚然,我和都市交通管理局一直保持着不错的交情,只需等我和相关负责人沟通一下,我们的车就能率先冲出重围,直接奔赴雅典娜议院。” 狮白银不知道的是,彭法瑟所说的交情不错,实际上是指交通管理局屡次向上级呈文,怒斥彭法瑟不遵守交通规则。 彭法瑟渐渐发现,狮白银是他所认识的能力者当中,最好说话的哨兵,倘若非要形容那种微妙的感觉,对方就像仰望着他的小狗,令他感到舒适,他非常羡慕卢安缇,不花一分钱就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可偏偏卢安缇耐不住寂寞,非要搞事。如果兽兽这样仰望他,那他什么都听兽兽的,愿意为兽兽做任何事。 但是,他又一向都很喜欢不安分守己的人。 离雅典娜议院剩余的路程始终没有丝毫的改变,彭法瑟左倚右靠,就是抵达不了,更为不幸的是,他和狮白银的聊天,终于聊到了面面相觑的尴尬场面,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话题可聊了。 彭法瑟也慢慢发急了,他不耐烦地打开车窗,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但四周密密麻麻的车辆,他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而且也没有地方供他临时迫降,他只能翻窗跃下去,把下面的车顶当做落脚点。 温迷回头问:“将军,你真要下去?” 彭法瑟嗯了一声,然后反问:“你是不是想陪我一起?” 温迷说:“从右边车窗跳,位置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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