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我和你的关系真的很不错。”杜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递给安阎,“这件事我只是照做,如果你看了有什么不适应,还请不要介怀。” “为了两个人的自由,你将要和安阎一起玩五个游戏。安阎是你最亲近的人,届时请一定要尊重他的意见,不要让他受伤,否则,你将会后悔万分。最后,记得把这张纸条给安阎看。——杜鸩。” 怪不得杜鸩今天和他见面后一直在观察他,安阎问道:“就只有这三句话?” “对,这三句话实在太简短深刻了,让我一开始有点怀疑……”杜鸩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安阎好奇道:“怀疑什么?” “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杜鸩把便签纸收了起来,“这会正好我们都有空,不如先抽游戏卡,看看下一场游戏在哪里玩。” 安阎说道:“好,我们一起选。” 刹那间,杜鸩身上的衣服又换成了第一晚见面时的血红色长袍,修长的手指贴着茶几一滑,几十张黑色纸牌整齐的出现在茶几上。 杜鸩看着安阎,“你随便抽一张,在哪里玩,玩什么,都由你决定。” 安阎看了眼黑色纸牌后面的数字,选了编号为十二的一张纸牌。 然后咬破手指,把血滴了上去。 黑色的纸牌在安阎的手里变成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面除了学校的名称和地址,还印了校庆六十周年的字样。 安阎拆开信封,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黑底红字的小卡片,上面印了八句话。 “一块钱的红头绳要两根, 两块钱的卫生纸不能断。 三块钱的白麻绳挂起来, 四块钱的圆珠笔你别用。 五块钱的消毒液太难闻, 六块钱的红皮鞋找不到。 七块钱的你正在念儿歌, 八块钱的我找你捉迷藏。”
第二卷 玉安高中怪谈
第044章 安阎从第一句开始念,念到第七句“七块钱的你正在念儿歌”时不由笑了,觉得以后可以拿这首儿歌逗一逗直播间的观众。 除了这首儿歌以外,信封里还装了一张邀请安阎参加六十周年校庆的邀请函。 邀请函也是黑底红字,根据字迹来看,应该是用钢笔蘸了红墨水写的。 只是这墨水的味道有点不对,安阎闻了几闻,总觉得其中夹杂着略微难闻的血腥气。 邀请函的内容写的很官方,没有什么实质信息。安阎扫了一眼看完了,就把邀请函和黑色卡片一起递给杜鸩,从信封里翻出最后一封信看着。 这封信是校长写的,安阎摊开了,仔细看着其中的内容。 “安阎,杜鸩:你们好。” “我是玉安高中的校长陈向东。” “再过半个月,就到了九月十九,我校六十周年校庆的日子。建校六十周年本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可最近流传在学校里的恐怖儿歌闹得学校里人心惶惶,很多学生和老师都觉得学校里闹鬼。不仅六十周年校庆活动暂且搁置,就连来上学的学生都变少了。我听说你们两个对这方面略有涉猎,希望你们能来玉安高中帮我查清闹鬼的真相。” “如果你们能帮我查清楚闹鬼的事,使我校能顺利地举办六十周年校庆晚会,我将献上厚礼答谢。” “九月五日晚上八点,我在学校西门外的槐树下等你。” …… 安阎看完了,把信递给杜鸩,“这封信说了要我们帮忙调查恐怖儿歌的真相,让玉安高中能顺利地举办校庆晚会,以及他和我们见面的时间,就这么多了。” 杜鸩把黑底红字的卡片和邀请函放到茶几上,接过校长的信一目三行地看完了,“够用了,游戏时间也很充裕。至于难度,暂时还看不出来,得去了学校才能知道。” 安阎又拿起茶几上的邀请函和卡片翻了翻,“我记得玉安这个地方好像是在北边,今天是八月二十八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杜鸩问道:“九月二号,你觉得怎么样?” 安阎想了想说道:“可以。” “之前我和你之间的游戏还没结束,我不方便找别的鬼补上电话鬼和浴缸鬼的位置。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了,我准备从迷心民宿的野鬼里挑几个补上他们的位置。”杜鸩身上的衣服又变回了他之前穿的西装,桌上的黑色纸牌也不见了,只剩下和恐怖儿歌有关的东西,“只是野鬼的数量很多,挑起来很费劲,我这几天恐怕没太多时间和你见面了。” 安阎表示理解,“没事,正事要紧。” 杜鸩又说道:“你如果无聊,可以找一些租客过来住,如果实在找不到,可以打人工服务找保洁他们玩捉乌龟。” 安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玩过捉乌龟?” 杜鸩说道:“今早保洁阿姨对我说的,还说你对抽卡很在行。” 安阎窘道:“当时我们三人一鬼,问了半天只有捉乌龟是他们都会玩的,就只能这样了。” “我对捉乌龟还挺感兴趣的,或许在玉安高中的路上,我们可以玩一玩。”杜鸩说完站了起来,“我走了,再见。”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杜鸩回过头问安阎,“忘记问你了,你对电话鬼有什么要求吗?我查了电话记录,这几日鬼来电都是打给你的。突然换了一个鬼,怕你不适应。” 杜鸩应该知道打给安阎的鬼来电都是他自己打的吧? 安阎遵从本心,“我觉得现在的电话鬼就挺好,声音好听还助眠。” 杜鸩又问道:“浴缸鬼呢?” 安阎这次没有放飞,“随便,以后我应该会天天去二楼的公共浴室洗澡。” “好。” 杜鸩说完便走了。 安阎靠着沙发上用手机搜关于玉安高中的消息,身体侧躺下的时候,胳膊正好压在杜鸩刚才坐过的地方,连沙发靠背上都有着独属于杜鸩的冷冽香气。 安阎翻身面朝靠背躺好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安阎如愿接到了杜鸩的电话。 “安阎,迷心民宿只住你一个人,不管你拔不拔电话线,电话鬼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电话里,杜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我听了很多野鬼的声音,没有谁的特别像我,在我找到合适的鬼之前,只好由我暂时给你打电话了。” 想想未来每天他都要接到杜鸩的电话,安阎觉得有点要命,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这样太麻烦你了,你还是找别的鬼来吧。” 杜鸩不解道:“为什么要换?你不是说我的声音很助眠吗?” 安阎:“太助眠了,听多了容易做梦。” 杜鸩明白了,“好,明天我给你换一个。” 安阎又后悔了,“算了,别换了吧,你以后打电话的时候少说几句就行,打够两分钟就行了。” 杜鸩:“两分钟很短吗?我以为三十秒就可以挂了。” 他这打的是什么补丁啊!安阎悔得肠子都青了了,“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吧,鬼来电就是不考虑顾客的感受才有趣,怎么吓人怎么来。考虑的多了,不就成普通的电话了。” 杜鸩笑了笑,给安阎说了晚安后就把电话挂了。 安阎在床上趴了会才把听筒放回去了,总觉得他今晚的表现有点傻。 八月三十日早上九点,安阎接到了警察小张打来的电话,他告诉安阎,陈雅自杀了。 本来安阎不该这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是陈雅自杀前在遗书里写了,希望警察能在第一时间把她的死讯通知给陈雅的家人和安阎。 挂了电话后,安阎走到梳妆台前,翻出放在他肖像画后面的臭水沟玫瑰图。 此时,让人恶心的臭水沟玫瑰图完全不见了恐怖的踪影,变成了一幅甜美又可爱的画。 骇人的骷髅头全部变成了各色的糖果,臭水沟也变成了放在洁净窗台上的玻璃瓶。 顶端最大的糖果上挂了一个白色的卡片,上面写了漂亮的花体字“Marry me”。 阳光透过画中的玻璃窗照在卡片上,一切看起温馨又美好。 原来,齐溪和宋陌曾打算左手毕业证,右手结婚证。 在大四学生即将奔向天南海北的毕业季,他们本来是打算一起奔向婚姻的殿堂,建立一个小家的。 安阎小心翼翼的把画拿在手里,准备即刻启程,去许愿石那里把这幅画捎给宋陌,兑现他给齐溪的承诺。 走到迷心民宿院子中时,安阎正好碰到站在院子里吹风的杜鸩,绽放在他脚下的,是雨后初开的不知名野花。 弱小又绚烂,生机勃勃。 安阎走过去把画递给杜鸩,“杜鸩,帮我拿一下这幅画。” 杜鸩接过画,往旁边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安阎蹲在地上采他身边的花。 安阎忽然有了和杜鸩一起爬山的念头,不抱希望地问道:“我一会要去爬山,帮齐溪把这幅画烧给宋陌,你方便的话,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好,我和你一起去。”杜鸩看了眼远处的山,“那里刚好是我能去的最远的位置,再远就不行了。” 安阎手里的花全掉在了地上,愣道:“那你怎么跟我去玉安高中?” 杜鸩把画立在安阎腿旁,单膝蹲在地上帮安阎一起捡花,一支一支地递到安阎手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045章 九月一日晚上十一点,安阎刚结束了直播,靠着床坐在地上收拾明天去玉安带的行李。 没收拾几分钟,一阵敲门声从客厅传了过来。 该不会是保洁大妈他们又来找他玩捉乌龟了吧,安阎扯着嗓子喊道:“正忙着呢,今天没空捉乌龟,等我从玉安回来再陪你们玩。” 听到他的回应,门外的鬼并没有走人的打算,又敲了几下。 安阎愣了一下。 或许是小女孩又来找自己比赛拼身体了? 安阎喊道:“别敲啦!今天不拼小人,等我回来了找你。”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了。 安阎:“……” 难道不是保洁大妈和小女孩他们来找他? 安阎停下收拾行李,走到房间门口开了门。 杜鸩单手捧着一个黑色的首饰盒站在外面,“没想到可能是我来找你?” “我以为你有事会先给我打电话。”安阎退后一步让开了,“进来说?” “不用,我给你送个东西就走。”杜鸩说完把首饰盒递给安阎,“打开看看。” 安阎打开手掌大小的首饰盒,只见里面放了十几个胸针,有大有小,风格迥异。 安阎诧异道:“你给我这些干什么?” “这就是我离开迷心民宿的办法。”杜鸩垂眸看着安阎拿着首饰盒的手,“你明天出去的时候挑一个戴着,我就跟你走了。” 安阎明白了,“就算你要附身在胸针上,也用不着准备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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