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依旧在哭泣,那女人连个正眼也没给,双手抱起了名为艾文的小王子,转身对聂舟二人道:「殿下心情不佳我送他回去,楼下有对讲机,你们可以叫人来整理。」 「那这名女……」 「她就是你们的伺候对象。」女人用不屑的目光扫了聂舟和洛易宁一眼,只是她不屑的对象是眼前这两个男的,还是后头那个小公主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是谁?」被抱着的艾文顿时不满:「为甚么那贱种能有两个新人伺候,我呢?我没有吗?」 「殿下,这两个是甚么也不懂的新人,所以才送来给……她。」女人马上陪笑,为了避免艾文再说下去,她连忙越过聂舟和洛易宁,直接把人带离图书室。 女人和小恶霸一走,聂舟望了洛易宁一眼,对方没有波动的神色仿佛刚才的一切再正常不过——他知道不是洛易宁冷漠,而是很有可能这小子的成长环境也是差不多、在暴力下长大。 聂舟的心抽痛了一下,为着眼前连下人也敢忽略的公主、也为过去的洛易宁。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女孩前蹲了下去,刻意用温柔的声线道:「好了,公主殿下,人都走了你就别装了。」 洛易宁:「……」 他原以为聂舟是打算上前安慰受惊的小女孩,都用上那么轻柔的语气,结果第一句开口居然是指责对方装模装样? 刚才那些哭声不是装出来的,是货真价实的哭泣,聂舟怎会…… 洛易宁急忙上前,生怕女孩再出哭出来,然而和想像相反,对方不但没有哭泣,反而擡起那张一直垂下的脸颊,用稚气的声音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聂舟微微一笑,道:「那个女人一冲上来你就没有哭了,我猜猜——你是瞄到我们进来,才故意放声引人来带走你哥哥吧?」 女孩咬了咬唇,不甘道:「对。」 「保护自己并没有错。」聂舟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道:「你哥哥打你,你引人来救自己,这是很聪明的事,公主殿下。」 经这么一提,洛易宁忽然想起,男孩的声音在听到女孩那「哥哥」的称号后更为暴怒,声量也跟着提高,下人对地位不高的公主哭泣声不作反应,也不会对王子殿下旳打骂无动于衷。 没想到竟是利用自己的苦肉计。 洛易宁看着眼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 心道果然不愧是在王室长大的,即使自己在那吃人的暗燮长大,这点年纪也断断不做不到如此腹黑。 有这样的能耐,按道理不需要聂舟的「爱的教育」,还说是这家伙连她母亲也骗了? 「如果我够聪明的话,书就不会被撕掉了。」女孩失落道:「那可是母后的书。」 「西亚女王写的?」聂舟扫了一眼四周的书页,想着那艾文还真是胆大包天,自己母亲的书也敢撕。 「对,母后年轻时可是有着『芬罗第一才女』之名,所以我才想找找看。」女孩悲伤地看着聂舟:「他们常常说母后的书是甚么十八禁,不让我看,我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 聂舟:「……」 他忽然有些感谢艾文,十八禁的书与期让这女孩看到,倒不如爽快撕了算。 「你为甚么不说话,你们不是过来伺候我的吗?」女孩拉了拉聂舟衣袖还是见他沉默不说话,便把目光投向了洛易宁。 洛易宁同样也保持沉默,未成年的公主殿暗示他们给她买禁书,他听不出来,真的,听出来也只会当听不出来。 「果然你们也不理我。」暗示失败的女孩抿嘴道:「你们心里也是把我看作来路不明的野种。」 「西亚女王不是你母亲吗?」见女孩点头,聂舟便道:「哪怎会是野种呢?」 「但我父……」女孩忽然住口,即使她对聂舟颇有好感,但有些还是不能说出口。 「芬罗的统治者只得一个,就是西亚女王,管你父亲是谁。」聂舟大致猜到甚么回事,也不难怪,终始女王,无论多爱丈夫,有几个无名小男宠也不出奇。 「可是……」 「公主殿下,容我先声明一点,我们不是来伺候你的。」聂舟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们是来跟你结盟的。」 「结盟?」 「对,结盟。」聂舟指了指自己,道:「不止公主殿下,其实我也是来路不明的野种。」 洛易宁:「……」聂哥你在说甚么呢你? 然而这句话却深得女孩心,双眼立时一亮:「真的吗?」 「对,我很小就被父亲赶走了,所以在其他子女眼中,我也是来路不明的野种。」聂舟顺便把洛易宁拖下水:「他也是。」 来路不明的洛野种:「……」 「三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相遇,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聂舟一脸得意道:「我是聂舟、他是洛易宁,公主殿下的本名怎样称呼,不如我们来结个『来路不明同盟』,如何?」 「好!」公主殿下像是找到同伴似的,包子脸终于在此刻扬出了笑意。 「我叫艾莉莎·布兰切特,妈……母后是统治芬罗的西亚女王!」 --- 聂舟:我们不是来伺候你的 艾莉莎:所以是来? 聂舟:我们是来巴斯达你的,准备好了吗 艾莉莎:…… 宣传一下 IG: https://www.instagram.com/zizi_loi/ FB: https://www.facebook.com/ziloi2430 关于本文的少量AI帅哥插图会在上头不定期掉落
第32章 你会咕咕咕叫? 聂舟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早在听到「艾文」两个字时,他就猜这个低头痛哭的小女孩是年幼的艾莉莎了。 他说对方装哭,不是因为他真的观察力强到在几分钟内就发现真相,而是建基于他对艾莉莎的认知——那个总是意气风发的女人,因教育培育成那样固然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她原来的性子,成就她去到哪里都不屈服的作风。 艾莉莎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自己的血统,想当然耳,未来的自己年纪比对方小,又被视之为弟弟般的存在,堂堂一个姐姐,自是不会主动提及悲惨受欺负的过往。 不是颜澄休和西亚之女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坐上了女王之位。 不过小孩到底易忽悠,他随口猜上两句,小艾莉莎就痛快招认了。 望着那张和成年版只有微乎其微相似的小脸,聂舟不得不感慨,艾莉莎果然是整了容……咳,不对,是女大十八变才对。 「同盟有甚么做的呀?」艾莉莎兴奋地看着聂舟,「同盟」这字一听就很高级,是大人才会做的事,没想到现在她也有同盟,怎叫小孩不高兴。 「同盟里头是人人平等的,没有哪个尊贵哪个低级,如果成为了同盟成员,我们就不能喊你公主殿下了。」聂舟一脸正经道。 洛易宁:「……」 别以为他看不出聂舟只是单纯不想叫人做公主殿下……不对,莫非那个同盟,聂舟根本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才故意说出口的? 聂舟肯定在未来是直接叫艾莉莎,怕现在说错口,所以才来此一着。 「那你们就叫我艾莉莎好了!」艾莉莎爽快道,半点不觉得自己上了聂舟的当:「你刚说你叫甚么,我没有记清,是甚么舟……你叫龙舟吗?」 噗。 洛易宁用力咬住唇,在心里笑出声好了,绝不能真的出声,不然这样太不给聂舟面子了。 不过,噗哈哈哈,聂舟变龙舟,不愧是西亚之女,艾莉莎果然也跟她母亲一样喜欢赐姓。 聂舟瞪了洛易宁一眼,对方虽然没有笑出声,但那张拼命忍笑的欠揍脸,和笑出来真没分别。 「我姓聂、三耳聂。」聂舟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后又道:「……舟右边有只鸟是为『鸼』,那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不过大了懒了,才改成出海的舟。」 「真的吗?」惊讶的话不是出自艾莉莎之口,而是身边的洛易宁,他瞪大眼看着聂舟,显然没有想过对方名字居然有如此内情。 「真的。」聂舟好笑地拍了拍洛易宁的肩,改个名字对他自己而然而不算甚么,但那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让他禁不住想,某天若对方知道他名字另一个内情,会惊得反思人生吗? 他想了想,觉得还真有可能的。 「那这个『鸼』有甚么意思?」艾莉莎追问道。 「是一种鸟,简单点来说……」聂舟迟疑道:「应该是斑鸠吧?」 「斑鸠?」艾莉莎想了一下,问道:「是那些会咕咕咕叫的鸟吧?」 「对。」 「所以名字的意思,是指你会咕咕咕叫?」艾莉莎不解道。 被认定会咕咕咕叫的聂舟忍不住向洛易宁投向求救的目光,只可惜他的好队友把头侧开,肩膀也是可疑的抖动。 「你的名字有点难记,又斑又舟。」艾莉莎显然混淆了聂舟的名字和解释:「我以后叫你咕咕咕行吗?」 聂·咕咕咕·舟:「……」 洛易宁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只可惜洛易宁的幸灾乐祸没维持多久,艾莉莎就把魔爪同样伸到他身上,道:「你的名字也很难记,我只记得『宁』字,你跟咕咕咕一块,你叫咕咕宁好不好?」 新鲜出炉的咕咕宁:「……」 跟艾莉莎解释甚么舟不鸼的,眼下好了,他们两个都要咕咕叫了。 艾莉莎显然觉得自己的点子很好,激动道:「以后你们就叫我咕咕莎,既然是同盟,那我们必须要有个特别的外号才行!」 一个「咕咕咕」、一个「咕咕宁」、一个「咕咕莎」,组成了一个来路不明同盟……怎样看这个同盟也不靠谱,也特别容易解散。 但艾莉莎却不这么认为,还觉得这样很酷。 熟悉对方脾性的聂舟知道艾莉莎认定了的事不会改动,他浪费了无数的口水也会让对方改变心意,只好忍泪应了下来,可同时也道:「这外号不能外传,只有我们三个私下时才能这么叫,也不能告诉其他人。」 「母后也不行?」 「不行。」 「写在日记上行吗?」 「可以。」 「太好了!我回去就要写下来!」 艾莉莎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和母后可是有每晚交换日记的习惯,用嘴告诉母后不行,那就用文字通知。 不知情的聂舟就这样被艾莉莎坑了个彻底。 艾莉莎对于来路不明同盟很上心,花了一整个下午为同盟设计图案,还用颜色纸折了三个溶溶烂烂的小勋章,规定每个人都随身带着。 黄昏的时候图书室终于出现他们三人以外的其他人,说时候不早,公主殿下要回寝殿休息,而聂舟和洛易宁的住处也已安排好,晚饭也一准备在住所那里,过去就能开吃。 这明晃晃的拆散三人自然是品出来了,艾莉莎想着回去就能写日记,虽然不舍,但也痛快说再见,顺便约好明天再在图书室相见,聂舟和洛易宁原来就是被踢来伺候对方的,也就没意见地答应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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