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病又讲理 作者:鹿光镜 文案: 阳光开朗暴徒哨兵攻×病娇疯批竹马向导受 奥祖(精神体虎鲸)×穆宝(精神体海獭) 大陆最强首席哨兵经常感慨自己命运多舛,他一年四季到处求偶,结果凡是与他适配的向导,总是会发生意外。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命运诅咒,那些不管是他喜欢的,或喜欢他的人,全被他的竹马给干掉了。 攻眼里的竹马:弱小,无助,又可怜 其他人眼里的竹马:孤僻,阴暗,还变态 (o▽)o 馋虎鲸好久了~ 俺喜欢阴间,不和胃口请及时弃文止损,谢谢辣 一句话简介:竹马有大病,还是智慧型 标签:哨向,强强,竹马竹马,正剧
第一卷 上卷·向日葵
第1章 庞克大陆最强哨兵奥祖,外号悲伤孔雀,求偶连败记录保持者。 虽然他的行事风格向来以暴徒出名,但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性格开朗,通情达理的人,关于这点,从小和他玩到大的穆宝可以作证,综合过往穆宝对他的全部评价,他绝对称得上一个超优质哨兵,至于为什么摆脱不了无法匹配向导的厄运,他本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尚未找到原因。 当然,他并没有因此心灰意冷,像他这样的食物链强者,或多或少背负着几条命运诅咒在身上,他不信自己能把整个大陆的向导全给克没了。 穆宝安慰他,以他的能力和品格,绝对不会孤独终老。 同样又以他对穆宝的多年信任与了解,他觉得穆宝的话很有道理。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奥祖走在福音街区的安全道上,他任务收尾,准备回趟家,脚下的砖石软得像海绵,他整个人轻飘飘的,脑子里跟着做起了白日梦,最近他又接触了一个向导,对方性格温和,他们聊得很投机,感觉希望很大。 路过一家酒馆时,一个醉醺醺的红发女人被人扔了出来。 奥祖停下脚步,低头打量,对方神志不清,满身酒气。 这个女人名叫温卡丽,是他的邻居,由于婚姻失败,十多年前带着儿子搬回百灵岸(丹娜九大滨海都市之一)生活。他记得那是一个暴雨天,女人从搬家货车下来,拎着裙子小跑进屋,年仅七岁的穆宝却被留在了货车上,因为够不着地面,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下车,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伸手接住了对方。 似乎从那以后,穆宝就喜欢追在他身后,跟他一起玩,更为准确地说,穆宝只跟他玩。 虽然温卡丽个人生活一塌糊涂,但却是个漂亮女人。穆宝遗传了温卡丽的外貌基因,他经常对穆宝进行思想指导,希望穆宝能够多交朋友,因此有时会刻意忽视对方的存在,然而穆宝总是默默出现在他的余光里,一声不吭,显眼而又孤单,于是他就于心不忍了。 不仅如此,他还热衷教穆宝各种格斗技巧,有事没事就把人拉来训练一通,因为在他眼里,对方是一个极易受欺负的对象,不求达到什么顶级水准,最基本的防身自保不成问题。 眼下出于情面,奥祖不能任由这个女人躺在大街上丢脸,他把温卡丽扛到肩上,边走边问:“卡丽阿姨,你昨晚又没回家?” “家里有什么好的,一群小屁孩,哪懂大人的辛苦,”温卡丽正说着话,嘴里突然蹦出一个非常响亮的酒嗝,她连忙揪起奥祖的衣服堵住嘴巴,酒很贵,吐不得,缓过这阵劲后,她有气无力地问,“你有钱吗?” 奥祖自然不会借钱给温卡丽,而且也不是钱的问题。 “已经十多年的交情了,还跟阿姨这么见外,”温卡丽自觉伸手摸向奥祖的口袋,“明明就有嘛,我就知道,哨兵哪有缺钱的。” 奥祖并不生气,他说:“卡丽阿姨,你应该学着为穆宝减轻负担了。” “这是什么话,如果他不愿意跟我同甘共苦,那他算什么好儿子。”温卡丽数着钱,逐渐精神焕发,她挣扎起来,奥祖只能把她放回地面,虽然这笔钱不算多,但足够她回去畅饮几杯了,在她转身重返酒吧前,不忘和奥祖挥手道别,“你要是急着用钱,就找穆宝啊!” 看着温卡丽的背影,奥祖明白他的钱有借无还,用一种诡异的说法来讲,他已经习惯了,甚至碰到过比这更荒唐的事情,正因如此,他格外同情穆宝。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穆宝,更不会找穆宝要钱,这些年来,他目睹了对方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庭里坎坷成长的过程。 乌烟瘴气。 奥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语言天才,起码在他看来,穆宝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他更加理解穆宝依赖他,喜欢跟着他,他为此沾沾自喜,琢磨着自己在穆宝心里肯定是个高大伟岸的形象,没他不行。 还没到家,奥祖就嗅到了一股硝烟的气息,尽管他见多识广,但还是被隔壁邻居家的大场面所惊叹住了——穆宝和两位哥哥姐姐,整整齐齐跪在院子里。 据奥祖所知,穆宝的家庭结构复杂,住在舅舅温巨力的家里。温卡丽和温巨力是一对孪生兄妹,不仅有着相同的离异命运,连生活德行也不分伯仲,两人凑在一起混日子,一个是酒鬼,另一个是赌徒,各种剑走偏锋的活法,可偏偏这两个狂人还养着三个小孩。 奥祖观望了一会儿,屋内频繁传出巨响,那阵仗无疑是催债公司的人又找上门了,他似乎看明白了情况,但又没完全明白,隔着一扇大门围栏,他问穆宝:“嗨,宝宝,你们在玩什么呢?” 穆宝拿着一节小树杈,正在戳地上蚂蚁,枝头尖上串了好几只,听到声音,他顿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每次见到奥祖,他都很高兴,奥祖一叫他,他就想立马过去,然而刚抬起来的膝盖,犹豫后又规规矩矩地跪了回去,他说:“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好想你,昨晚我还梦见你了。” “是吗?” “嗯!” 奥祖不觉得这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他没过多询问梦的具体内容,以他和穆宝的关系,对方的梦里有他很正常,毕竟偶尔穆宝也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穆宝观察着奥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喜欢我,梦见你吗?” 奥祖微微疑惑了一下,关于这个问题,问法有点别扭,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你站起来说话。” “你不喜欢吗?” “我没说不喜欢,你怎么梦都可以,我很大度的,”奥祖心想,这个回答穆宝肯定是满意的,对方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了,“现在开心了?” “嗯!开心。” “那你先站起来,别跪着了。” “可以吗?”穆宝满脸顾虑,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最终他还是选择不站起来,他用挂着几只蚂蚁尸体的小树杈,戳在自己的膝盖上,“就这样吧,有大哥在,我一点儿都不害怕了。” “难道现在流行这种方式的交流?”奥祖调侃,他接着又问穆宝身边的那两个人,“珊妮,温波,你们也不想站起来?” 温珊妮纹丝不动,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她懂事那天开始,她就明白了自己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于是她为自己筑建了一圈壁垒,她认为壁垒里面的自己是安全的,她在壁垒里一边祈祷,一边焦虑。 温波同样没有搭理奥祖,他是穆宝的表哥,百灵岸原住民,他在百灵岸出生,在百灵岸长大,比穆宝更早认识奥祖,但他和奥祖关系平淡,因为同样作为邻居,他永远记得自己被奥祖区别对待,比如奥祖给穆宝的称呼是宝宝,却从不叫他波波。 当然,他不像穆宝那么会讨好奥祖。在他看来,穆宝的种种行径就是在刻意讨好奥祖,找一个哨兵当靠山。他不屑效仿。他希望奥祖能够早点意识到,大庭广众之下叫一个男生宝宝,不管是昵称还是小名,都是一种相当恶心的行为。他们家是被巨额债务压得站不起来,不过他们在应付催债公司方面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不需要奥祖多管闲事。 奥祖走过去,把穆宝拉了起来,他没有勉强温波和温珊妮也站起来,在他的印象里,这家人只有穆宝愿意听他的话。 温波决定从今以后最讨厌的动物就是孔雀,奥祖的区别对待,无处不在。 奥祖对穆宝说:“站着说话多舒服啊。” “可是,可是……”穆宝低着头,他越是揉眼睛,声音就越是哽咽,“舅舅惹上了麻烦,这几天家里来了很多讨债的人。”这个房子是舅舅的,他和妈妈属于寄人篱下,因此他有义务和责任帮忙偿还家庭债务。 “我知道,你们又被催债公司找上门了嘛,但也没必要跪着还债啊,你舅舅哪天不欠债,旧债没还完,又欠下新债,这个家要是少了他,你们还能多活几年。”奥祖讲话毫不客气,他弯下腰,伸手轻松把穆宝高高举到半空中,他仰头欣赏对方的窘态,“怎么样,现在你就是最高的人,俯瞰众生。” 穆宝目不转睛地看着奥祖,嗫嚅道:“我会被揍的。” “哪有这么可怕,嚣张一点,”奥祖高举着穆宝转了两圈,“有我为你的嚣张兜底。” “嗯!”穆宝点头,他牢牢抓住奥祖的手臂,“我什么都听大哥的。” “你也要有主见啊。” “我不能没有大哥,”穆宝摇头,“大哥不在,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奥祖若有所思,穆宝今天所穿的白色体恤衫,宽大不合身,其实这件衣服是他的,这些年来,凡是他穿不了的衣物,全被穆宝拿去了,穆宝不介意穿他的旧衣服,还十分感谢他,说是为家里节省了一大笔开销,搞得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忽然之间,穆宝整个人莫名变得紧张了。 奥祖察觉到了,他说今天的风和催债的人一样狂躁,把穆宝吹得像个胀鼓鼓的气球,但是不用担心,他换了个姿势抱住穆宝,又继续说,只要把飘荡的衣摆全部收拢在他的臂弯里,穆宝就不会像气球一样飘走了。 随后,奥祖转过身,朝着那个让穆宝感到紧张的方向打招呼:“张老板,好久不见啊。” 张老板,全名张法利,年轻时是个亡命之徒,奈何所在的“事业单位”惨遭奥祖夜袭报复,从此一蹶不振,辉煌不再,他只能另寻出路,虽然他决心金盆洗手,但洗得不是很干净,目前是这家催债公司的老板。因此认真盘算起来,他和奥祖之间,是有些个人恩怨的。 张法利单手撑在二楼的小阳台上抽烟,抽得烟雾缭绕,寂寞难当,凭借渺茫的记忆,他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奥祖突然出现在他们“事业单位”老巢的那个夜晚,当时对方怀里也抱着这么一个小孩,时隔多年,真是一点没变。 张法利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奥祖,虽说大家都住海边,怎么就你管得这么宽?”
140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