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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站在他身后收衣服：“昨天挨打了？” “啊？” 姜继尾咬着勺子一愣。 阿雅解释道：“我收拾的时候看到好大一根棍子……” 姜继尾想到昨天那根棍子被哥哥拿来做什么，简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含着口鸡蛋羹含含糊糊地应了，把剩下的鸡蛋羹喂给小狗后，匆匆溜了。 他有心去找姜英，走了两步，后面还是有些不自在，更别提爬树了。 于是在屋外转了一圈，又溜到了书房门口。 隔着竹帘，见哥哥正在逗一只巴掌大的黑蜘蛛，轻咳一声，没有进去。 姜姬宇笑着叹了口气，把蜘蛛放到地上，低声命令：“回去。” 姜继尾小计谋得逞，笑得格外开心，掀开帘子走进去，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关门做什么？” 姜姬宇随手揽着凑到他身边的姜继尾，隔着裤子摸他的屁股：“还疼吗？” 屁股其实算不上太疼，反而让他想起那个总喜欢打他屁股的苗苗，很感慨地拿起书桌上那个本子：“哥哥，你说那时候苗苗姐那么喜欢打我屁股，是不是因为我屁股打起来手感特别好啊？” 姜姬宇对于这样的怪问题根本不想回答。 只把裤子拽下来一点，卡在大腿根的位置，掰着屁股观察情况。 这动作来的突然，姜继尾屁股骤然一凉，立即扭动起来：“你脱我裤子干嘛？” 姜姬宇拍了弟弟后腰一巴掌：“趴好，我看看你的屁股，给你上点药。” 姜继尾听话地将上半身趴在书桌上，撅着个屁股给姜姬宇看。 “哥哥，你别在这儿，一会儿阿雅姐进来了，看到你操我多不好……” “不操你，给你上药。” 姜姬宇倒吸一口气，强迫欲望收头，掰开那两团泛红的臀肉，里面的小洞被操了一夜也泛着点红，他轻轻戳了戳：“这里疼不疼？” “不说了吗？就是有点胀。” 姜继尾趴在桌上，翻看着苗苗留下的本子，又锲而不舍地问了一次：“哥哥，你说苗苗姐打我，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屁股好打啊？” 圆润饱满的肉臀在眼前乱晃，姜姬宇一股股热血下冲，强忍着再操他一顿的冲动，低声命令道：“闭上你的嘴，姜继尾。” “哦，好吧。” 姜继尾不明所以，但长久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乖乖低下头，翻看本子上的内容。 屁股上冰冰凉凉的，哥哥的手掌柔软细腻。 姜继尾翘着屁股趴在桌上，翻了两页，忽然意识到昨夜哥哥才把他翻来覆去地操了个通透，此刻他很具备乱发脾气的资格，根本不用怕哥哥。 况且这一回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刚刚明明哥哥也在和他说话的，为什么偏偏让他闭嘴？昨天操他的时候也是，总说他话多，不许他说话！ 当即一转身：“哥哥！你……” 一根手指径自插入他被操到肿胀的小嫩穴里。 姜继尾夹着那根手指，与一脸愠怒的哥哥对视一眼，撑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后，立即又趴回桌上，翘起屁股，甚至将手中本子都往前翻了两页，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姜姬宇哭笑不得，一边就着姿势给他穴内上药，一边思索。 往日里他也总会和弟弟生气，那是一定要弟弟来哄了，才会消气，自然也是瞧见他那副乖顺的样子，会不自觉想笑。 如今，仅仅是一夜之间，似乎什么都变了。 他瞧着弟弟明明是一样的不听话，骨子里总是洋溢起一种莫名的快乐，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蜂蜜，流淌在他的血液里，既甜蜜又让他喜欢的不行。 ——简直想把他吞进肚子里。 “哥哥！你干嘛啊？” 姜继尾再不能听话，丢下手里的本子，捂着屁股跳起来。 姜姬宇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竟然咬了姜继尾的屁股一口，他忙拽着姜继尾转过来：“让我看看。” 姜继尾转过身，露着个红屁股给哥哥看。 原本就通红的屁股上，添了个带血的牙印。 姜姬宇抱歉地亲亲弟弟的后腰，拽着他的手腕让他转过来。 “哥哥不是故意的。” 姜继尾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穿过姜姬宇的长发，在指尖转了转，心里自有主意。 姜姬宇见他不言语，心里乱成一片，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是不是疼了？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姜继尾还是不说话。 “阿鱼，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姬宇捉着弟弟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要不……” 他本想说让你报复回来，便听到弟弟开口了。 “你说苗苗姐姐是不是因为我屁股……” 姜姬宇全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纠结这件事，苦笑着把人搂进怀里：“是因为你真的不听话。” “我哪有不听话？” “那时候你总是尿床，还悄悄想把我挪到你那边去。” “我哪有？” 姜继尾完全不记得小时候还干过这样的事情，当即否认：“是不是你尿床了，然后诬陷我？肯定是！” 搁在以往，这样的问题姜姬宇是绝对不会回答的，如今却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哄着人笑：“是，是哥哥诬陷你。” “真的？” “真的。” 姜继尾抿着嘴，强压着笑意：“那你亲我一下我才相信你。” 姜姬宇起身在弟弟的唇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 这一下姜继尾再克制不住笑意，笑着挣开哥哥怀抱，仍旧趴下去看桌上的东西：“哥哥，这是什么啊？” “聘礼单子，昨天我给姜英家的。” 姜继尾随意翻开，扫过几行后，十分惊讶：“你给那么多啊？” “嗯。” “姜姬宇。”姜继尾放下那张红纸，虽然还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却依旧很严肃地站到姜姬宇对面，并且拨开了哥哥要来拉他的手，“你觉得我那么难娶媳妇儿吗？让你恨不得把全部家当都给我拿去当聘礼？” 姜姬宇没说话，向后靠坐在椅背上盯着姜继尾。 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他，当初想要送上所有，只是因为想要让那一切代替他长久地陪着弟弟，保他一生衣食无忧。 事到如今，他也还是那样想，想把能够给弟弟的一切都给他。 他是苗寨的神明，是巴代雄，受村民敬仰，也属于寨子。 可是，他甚至连给弟弟一个完整的自己都做不到。
第45章 45、往昔 姜继尾屁股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姜英。 姜英问他：“我听说你哥那天揍你了？” “嗯。” 姜继尾坐在那株已经半谢了的花树上，晃着腿，自我安慰这样也并不算对好朋友说谎，毕竟那天夜里哥哥做的事并不比抽他轻多少。 从小到大，他其实和姜姬宇没少打架，被揍后依旧生龙活虎，只有这次被操后才需要养着。 想到这些，便不自觉有些面热，摘了朵花丢姜英：“能不能不提这事儿？” “为什么揍你啊？”姜英撑在窗户边，脸上挂着了然的笑，“你回去是不是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惹他生气了？” 姜继尾想了想，不干不净的话他的确说了不少，但哥哥不仅没有生气，还很喜欢。 因此很坚定地一摇头。 姜英这就更好奇了：“那你哥直接下命令，不许寨子里再出现那些不干不净的话？寨子里的人都说，是有男人说了不干不净的话，让神不高兴，如果不禁止就会降下责罚了。” 姜继尾挠挠鼻子，觉得神的责罚全都降到了他身上。 ——不过要让降到别人身上，他也是绝对不许的。 “对了！是不是你强吻他了？”姜英思索片刻，总算有了答案，“然后他一生气，就揍你了？” “不是。” 姜继尾手抠在坐着的树枝上，指甲深深陷进去，连手指与指甲相连的地方都有些疼。 他与哥哥的事情，他不能同任何人讲。 不仅仅是因为性别相同，不可以和别人讲，更是因为那个人是哥哥，是寨子里的巴代雄，是村民的姬宇神。 没有坐实的时候，他还可以肆无忌惮。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顾及哥哥。 见他这副失落样子，姜英误以为自己真的猜中了，探出大半个身子拍着姜继尾的膝盖安慰：“寨子这么大，你总能娶到媳妇儿的！我到时候给你留意着，看谁长得像你哥，也有那种大长头发的！” 姜继尾轻轻踢了姜英手臂一脚：“我不要。” 说完，他怕姜英继续揪着这件事情问，自己不小心露出马脚，便立即转了话题。 “你干嘛不愿意嫁我啊？” 姜英听了这话，立即缩回手：“你不是真想娶我吧？姜继尾，你要敢……” 姜继尾赶紧打断她：“你给我哥那东西，我看了。” 对面的姜英一下严肃了面孔，收回手站在窗边：“他给你看了？” “嗯。” “那上面说的……”姜继尾注视着姜英的双眼，“是真的吗？” 姜英扯扯嘴角，笑得很勉强：“那是姐姐的遗物，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姜继尾张张嘴，又闭上，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苗苗姐和阿妈的过去，卡博的过去，整个家庭的过去，又都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在那个本子里，看到了完全不同的阿妈和卡博。 他从未想过，那个只会坐在山洞里发呆的阿妈竟有那样活泼的一面，而他最温柔慈爱的卡博，竟曾经差点逼死阿妈。 想到卡博，姜继尾眼眶发酸，终于问出了这段时间，一直徘徊在心里的问题。 “那我卡博的事，是真的吗？” 姜英依旧摇头：“我不清楚，但我阿妈看过你卡博的死状，的确是蛊。” 她低下头，瞒下了当日阿妈回来后说的话——作孽哦，害了自己的女，又丢下那么个小孙子，作孽哦！ “我知道是蛊，你阿妈还说了什么吗？” 姜继尾想起卡博的死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那是什么蛊？” “我不清楚，那天回来后阿妈把家里所有的蛊都献给了长老。”姜英顿了一下，抬头直视着姜继尾的眼睛，“这种事，你问你哥哥，不是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吗？” 姜继尾舔了舔嘴唇：“我不敢问。” “你怕是真的？” “嗯。” 姜继尾在树枝上抠出一个深深的印子。 姜英再次探出身，轻抚姜继尾的膝盖：“你心里有答案了，是不是？” 姜继尾咬紧下唇，垂眸盯着姜英搭在他膝上的手，树皮扎在他指尖的嫩肉上，又痛又痒，是有迹可循的恐慌。 “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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