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一咬牙:“好,我知道了。” 听到他答应,陆时汀惬意的将身体向后靠到墙壁上,长臂一伸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放到了嘴里。 手机画面里徐图之低着头,红着脸,动作缓慢地拖下睡酷。 陆时汀舔着草莓味的棒棒糖,眸色变得愈发火红炽热:“调整下镜头。” 镜头里的人单薄的肩膀随着深呼吸向上,好几次后这才开始移动手机。 窗外夜色沉沉,一片浓重的云彩遮住了圆盆一样的月亮。 画面对准好。 陆时汀回想着房间的构造,推测着徐图之把手机放到了哪里,由于他把小土豆的船弄坏了,所以现在小土豆是在他的房间。 刚刚人移动到了椅子上,那把木头椅是他13岁那年自己亲手做的,到现在已经快要5年,椅子上已经留有他常年坐在上面的痕迹,现在小土豆光着匹谷坐在上面,让他咔嚓咬碎掉一块棒棒糖。 椅背是半圆形,中间最高靠着最舒服,往两边呈坡型向下,正适合把手臂搭在上面,不过此时此刻小土豆把两条细瘦的退,搭在了上面。 陆时汀快要把棒棒糖咬成了渣,视线注意到他之前从没注意过的地方,由于小土豆的坐姿。 他可以清楚看到山谷里的晓椛。 冲击着他的视线。 纷嫰的晓椛透着一股子脆弱的劲儿,但又仿佛有魔力般让他移不开视线,被勾起了无尽的好奇心,升起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他蜷了蜷手指,把指节按的嘎吱直响。 徐图之显然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满脑袋都是好好表现和汀哥一起看日出,只有想着这个,他才不会那么尴尬。 全程低着头,一边回忆着那一晚的教学,一边握了上去。 那一刻,落差感油然而生。 和汀哥的大手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还是更喜欢汀哥的手。 他生疏的开始。 陆时汀的眼珠这才动了动,欣赏起镜头里的全景。 小土豆的睡衣是深蓝色的,衬的他整个人更白,虽然现在是红色的,每一颗扣子都系得整整齐齐,领子也是板板正正。 但是往夏去,衣摆却堆积到了一起,椅子对他来说有些大,让他看上去像是陷在椅子里面一样。 一只手努力扯着一块衣摆想着遮住。 一只手又握着*忙碌。 看上去遮遮掩掩又十分大胆,正经又银荡。 陆时汀又拆了一个棒棒糖,他一边盯着镜头里活色生香的画面,一边腆着巧克力味的棒棒糖,仿佛在腆着画面里的…… 直到有痛感传来,他才注意到自己过应的*快要把酷子鼎爆的同时,也要被酷子勒爆了。 他把手机往上挪了点,然后把*放了出来。 对面的徐图之什么都不知道,他闭着眼,羞耻的魂儿都要飞走了,他原本以为这样尴尬的情况他不会有反应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一想到镜头的另一端,汀哥就在看着。 他就已经要不行了。 所以徐图之不敢睁眼,他怕汀哥看到他的眼睛,发现一些他藏不住的感情。 而陆时汀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画面中的徐图之,充满侵略感。 大手动的狂野。 他移开了画面却忘记关掉声音,以至于传到了徐图之耳朵中,让他不禁好奇陆时汀在做什么? “小土豆。” 陆时汀忽然开口,低沉的声音让徐图之耳朵一酥。 控制不住的赦了。 陆时汀瞳孔忽然放大,在那场白雨中他看到晓椛绽放。 好像可以把什么放尽去。 于是他加快了动作,在几声闷哼过后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去。 视线还在瞧着向后瘫在了椅子上的小土豆,他整个人好像变成了香香甜甜,软绵绵的土豆泥。 一条退无力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红唇微张,一小口一小口努力的呼吸着,半敛的眸子还不太清醒。 陆时汀感受着手里又应起的。 心里默默骂了句操,说实话,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比起这个他更喜欢去打拳,对他来说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整天,满脑子就这二两肉的事儿。 但他现在——脸疼。 他重新向后靠到墙壁,瞧着白雨流过山谷打失了晓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开和的晓椛好像吃掉了一些。 真是要命。 他一个C男哪经得起这种诱惑。 他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的瞬间冷风就呼啸着扑了他一身,不过依旧没有消灭他的燥热。 他向外望了一眼后,抓住窗框,大长腿一抬轻巧地爬了上去。 屏幕里的小土豆眼睫眨了眨,看样子要回神了。 “小土豆。” 徐图之就听呼呼呼的猎猎风声中夹杂着汀哥好听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抬眼向手机看去。 屏幕中,汀哥好像跑去了外面,他看到了他身后的星星,头发被吹乱,还有雪花往他身上落去。 他一怔。 不等他询问,陆时汀就跳了下去。 徐图之吓的蹭地坐起:“汀哥!” 大概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作为一个普通人他都有些没看清楚,只瞧见那变化的背景,从窄窄的一片天变成一望无际的夜空,璀璨星河在上,汀哥在自由的坠落。 而后一切停下,他的呼吸也被按下了暂停键。 陆时汀毫发无损的屈膝落地,轻松站起,徐图之呆滞的小表情让他笑了出来:“汀哥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说着翻转摄像头。 徐图之就这样看到了无边的雪原,看到了那轮圆圆的月亮。 一时间让他分不清是雪原落了月光,还是月亮被白雪照亮。 “这就是白塔。” 陆时汀转身,倒退着向远处走去,脚在雪地踩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徐图之瞧着那座高耸入云的白塔,原来白塔真是白色的啊。 “汀哥。” “嗯?” “你没穿外套,快回去吧,会感冒的。” 陆时汀讶异,自己给他看传说中的白塔,他居然一开口说的是这个,就说他是小管家公了。 “我不会感冒。” 陆时汀热的都要烧着了,现在击还是应的。 “带你去看看河。” 陆时汀说着转过身,把摄像头也转了过来,他的脸就重新出现在徐图之的手机里。 徐图之还在纠结外套的事情,小声嘀咕:“虽然汀哥你很厉害,但是没有人不会感冒的。” 陆时汀:“不信?打个赌,明天我要是没有感冒,你就——” 他笑眯眯的盯着徐图之。 徐图之忽然福至心灵,连忙开口:“我、我不教作业了,太频繁,我不行……” 他的身体有多弱他自己清楚,他不想生病给大家添麻烦,何况还是因为这种事生病。 风停了,陆时汀的笑声变得清晰。 被笑话的徐图之有一点点生气,大概芝麻粒那么大的生气吧,汀哥笑他。 拳头一握! 交作业就交作业!他不是孬种! “那就……” “谁让你交作业了,小土豆,作业虽好,可不要贪多哦~” 夜色下的雪地,尽是陆时汀逗趣畅快的笑声。 让天上的星星都眨了眼,仿佛感受到了这一对年轻人幼稚的快乐。 徐图之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瘪了瘪嘴,汀哥好像有一点点坏……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立刻摇头否定。 汀哥才不坏! 汀哥这是活泼有趣,幽默且平易近人。 陆时汀停了下来,调转摄像头:“小土豆你看,是河,没结冰的河。”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像是流动的绸缎,漂亮的让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图之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首都外倒是有一条护城河,只不过河面结着冰。 河流湍湍向前流淌,星星和月亮落在上面,仿佛天河般绚烂。 月光太亮,陆时汀的影子也落在了上面,徐图之就瞧见了那一大包。 这么冷的环境,汀哥居然还应的起来——真男人。 徐图之心里默默想,然后移开了视线。 陆时汀蹲下,捞了一捧河水。 “呀,凉。” “汀哥,我知道你身体很好,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不然将来年纪大了会有很多小毛病找上来的。” 徐图之在这一刻甚至想去向阿姨告状,汀哥真的很淘气。 他都不敢想那水会有多凉。 陆时汀也的确被凉到打了个冷颤,把手机一转,和屏幕里的徐图之对视上:“那就赌,如果我明天没有感冒,等我老了这些小毛病找上来你照顾我。” 他的眼睛比月亮明亮,在远离白塔的河边,在手机的两端,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图之毫不犹豫的同意:“好。” 接着他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接了一句:“那我希望汀哥你赢。” 快速流淌的不止是河,还有少年蓬勃的爱意。 陆时汀深深看了徐图之一眼。 他起身,虽然赤着上身,可在这冰天雪地中身形依旧笔挺、强大。 “我赢,就不会让你输。” 这一晚他们看夜空,看雪地,看流淌的河,看徐图之没见过的树,看惊起的飞鸟,看第一抹升起的朝霞,看太阳在地平面的尽头缓缓升起。 那时陆时汀坐在一棵树枝上,徐图之在他的手机里,两人一起看了一场壮丽日出。 朝阳映红了陆时汀的脸。 徐图之眯着那双狐狸眼:“真美啊——” 陆时汀:“等我3年,我带你出城。” 徐图之心里甜滋滋的:“好。” * 陆时汀出现了失控,在那场日出后的一个月,在一次集体训练中,释放出精神体的陆时汀有两分钟的暴走。 幸亏教官反应冷静,迅速按下休眠瓦斯的按钮,陆时汀和当时一众学员全被迷倒,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有一间教室被摧毁。 陆时汀再醒过来,入目的是白色单间,他被束缚带绑在滚轮床上。 赤红色的眼珠转动,四周都是透明玻璃,他在玻璃上看到了几个白大褂的身影。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 克劳恩医生走在最前方,先是用小手电筒照了照陆时汀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陆时汀:“不太好。” 克劳恩:“哪里不太好?” 陆时汀咧了下发干的嘴唇,试图动了下手指,没成功:“不太喜欢当年猪的感觉。” 克劳恩身后一个年轻的医生被他逗笑。 克劳恩:“看来你的精神状态不错。” 陆时汀闭上眼认真感受了下,语气轻松:“发疯使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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