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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在逃打工人

时间:2023-08-14 05:30:43  状态:完结  作者:夜宵吃烧烤吧

  慈弈一听,也是这个理。他们两人能玩到一起,除了在玩乐一道志趣相投之外,也有家里长辈就亲厚的因素。博敦爷爷过八十大寿,不仅博敦这个亲孙子必须回家拜寿,慈弈也理应去瞧瞧老人家。

  就这样,两人一番商定,先回北京给老爷子祝寿。这次毕竟出来的仓促,许多准备都没有做。下次若有机会,做足准备再来黑水寻这大妖怪。

  已经说好要回京了,底下奴仆小厮便开始整顿行囊,准备启程。

  他们八月廿二这日启程。走的时候恰好是清晨,前头慈弈和博敦这俩公子哥骑着高头大马。后头小厮家奴赶着大车。一队人浩浩荡荡出了黑水城门。结构走到半路上,慈弈忽然喊住了队伍。

  博敦见好友停下,也勒住了马,忙问慈弈发生了什么事。

  慈弈皱着眉说,博敦,我还是不甘心,还是想上蒿楼山最后看一眼。

  博敦是极其了解他这位好友的。他深知此刻要是不放慈弈去蒿楼山,这小子能惦记一辈子。博敦不愿意扫好友的兴,可他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那一队奴仆小厮——他们刚把这群人带离黑水城,难不成要掉头再带回去吗?况且,还有四日就是博敦爷爷的八十大寿了,那日寿宴,博敦无论如何都是要赶回去的……

  慈弈也看出了博敦的犹豫。

  他对博敦说,好友,你不必为难。你现在跟着车队往京里走,我的马脚程远比这些大车快。我现在赶马上山,只看一眼就回来,在进京城之前和你们汇合。

  不得不说,这也是个挺好的解决办法。

  博敦和慈弈在蒿楼山上都逛了半个月了,早就把那一带摸清楚了。因此博敦也不担心慈弈的安全。他点点头,带着大队继续往京里赶。慈弈则一策马,调转方向,往蒿楼山去了。

  慈弈和博敦分别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左右了。按照现在的24小时计时,大约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等他策马到了蒿楼山脚,天已经见黑了。慈弈犹豫了一下,还是骑着马上了山。

  山路崎岖,慈弈便从马上下来。他牵着他的马缓缓往前走。

  越往山上走,时间越晚,夜色愈浓。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山里忽然起了浓雾。

  慈弈见山里起大雾,心知道不好。他从前可没少听说夜里进山,被山雾困住迷路,最后横死山里的故事。他害怕自己也迷路,当即止步,翻身上马,拍了马的脖子示意老马带自己下山。

  慈弈的这骑坐骑,是他爷爷的爱马的后裔。

  据说当年乾隆爷伐准噶尔的时候,慈弈的爷爷在兆惠军中担任斥候,不幸重伤濒死。是爷爷的爱马驮着失去行动能力的爷爷回到了军中,算是勉强捡回这么一条性命。

  可能神骏通灵都是依靠血脉流传的。

  慈弈的这匹马,论灵性不比爷爷的爱驹差。这马懂了慈弈的意思,希律律一声叫后,便在山里发足狂奔起来。慈弈伏在马上勉强辨认了一下周围的景色——这正是下山的道路!他的马认得路!

  然而,马跑了一阵之后,忽然停下了脚步。

  慈弈抬起头,在模糊的雾气之中,他看见了一个浑身赤.裸、通体洁白如玉的小孩子,背对着他站在道路的正中央。

  慈弈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耳朵上挂着的闻,闻里没有一丝响动。

  ——他眼前的这个,不是妖。

  慈弈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个传言:高猎户看见了一个光着身.子、大约三四岁的没有脸的小孩子,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还真叫我遇到了……

  慈弈定了定心神,翻身下马。也不知道是谁借给他的那么大的胆子,他居然准备往那个小孩身边走!

  然而,他才没走两步,他的袖子就被揪住了。

  是马,马伸头过来,咬住了慈弈的袖子。

  慈弈看了看他的老伙计:马的那双漆黑眼睛里,居然写满了人性化的恐惧!

  马扯着慈弈的袖子,一个劲往后退。慈弈这时候心里也有点害怕动摇了。他看了看站在路前面的那个小孩,对方似乎没有回头的意思。他又看了看身后的爱马。慈弈咬了咬牙,后退几步,翻身上马。

  一个调头,一人一马往山上狂奔而去。

  慈弈和马一路往上走,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马自己停了下来。慈弈从马背上下来——看起来这位老伙计也累够呛。

  山里的雾太大了,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诡异小屁孩。慈弈不敢在原地久留,带着马喝两口水,就在山里漫无目的地乱走。

  实际上,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在这种雾气弥漫的深山里最忌讳胡乱走动。慈弈当即就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空旷平地坐了下来,扎了一个简易的营寨。他在营寨周围随便捡了点好生火的干柴,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生起火来。

  有了火源,倒是不必担心被冻死在山里。这火源也能驱散一部分爬虫野兽。但慈弈仍旧不安——现在的蒿楼山里,危险的可不止是低温以及山里的野兽。

  为了保障营地周遭的安全,慈弈一连放出去三只妖怪,其中第一只是一种叫楼影的妖怪,楼影的外形是一种通体漆黑的小鸟,形似小一号的乌鸦。其体长只有成年人手掌的长度,平时以各种虫子为食,在进食的时候会发出“喽喽”的声响,察觉到猛兽靠近则会发出“嘤嘤”的声音。慈弈放它出去,是为了多层保险,以避免被山中野兽袭击。

  至于另外两只,它们都是“祝”。这是一种形如蜒蚰的小妖怪,生性亲火,平时喜欢躲在别人家的炉灶里吃炉灰,但是惧怕食盐。它们对温度的感知非常敏锐,但是感知的范围异常的小。至多只能感知到两丈范围以内的热源。

  慈弈把它们放出来,是想让它们帮忙找找周围有没有跟他同样被困在山里的人。但结果这两只“祝”一出来之后就要往慈弈生的篝火堆里钻。慈弈没办法,忍痛撒了点随身带着的烟在火堆旁,这两只“祝”似乎是感觉到了盐的威胁,碰了碰触角,然后就一扭一扭地消失在黑暗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远处栖息的楼影“嘤嘤”叫起来。

  正对着火堆点头打瞌睡的慈弈猛地跳起来,顺手就抄起来了身旁立着的刀。

  是什么来了?慈弈心里忐忑,他握紧刀柄,心里盘算:要是那个小孩追过来了,我就不要这些东西上马跑了;要是什么野兽……

  他看了看手里的刀,心想:要是野兽也得跑路,就我这手功夫,杀个鸡都欠火候。

  要知道,一年前的慈弈还是北京城里一个成天遛鸟斗狗的纨绔子弟。他家里不重视他的学习,也同样没管过他练武。因此,慈弈并不像他的两个哥哥一样有弓马武艺在身。

  虽然说过去这一年在山里摔摔打打,他确实结实了不少,也请了家里的武教头教他功夫。但他年岁大了,已经错过了最好的练武的机会。那些武教头心知道他没长性,也不肯传他真本事,就教他那些看起来好看的花架子唬弄他。

  所以说,慈老板从一开始就不是近战类型的角色。

  但结果颇为出人意料,从楼影所在的那处密林里走出来的,既不是那个诡异的小孩,也不是夜里打食的狼。

  是个人。且这人的身形不大,看样子就是个半大少年。

  慈弈想起来,之前那传闻里说,有个叫海三的少年也在山里走丢了——那前面那个,会是海三吗?


第67章 .慈大仙捉妖记(4)

  忽然到来的神秘少年是从山林里钻出来的。借着火光,慈弈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模样。

  来人一身青灰色的道袍,身后背了把桃木剑,头上挽了个没什么特色的髻。可能是因为在山林里穿行久了,头发和衣裳都被沿途的枝桠刮得乱七八糟。他用手拨开枝叶,一脚跨出灌木丛,紧接着就和拎着刀的慈弈对上了眼睛。

  看见慈弈拿着刀虎视眈眈地站在对面,这少年是不慌也不忙。他先是朝慈弈笑了一下。而只是这一笑,就把慈弈汗毛倒竖,不由得将手里的刀又捏紧了一些。

  慈弈这边紧张地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而这少年却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紧接着,他伸手到怀里摸索了一阵,竟是从怀里掏出来两条虫子一样的生物!

  慈弈一看对方掏出来的东西就差点急眼——这东西他熟悉啊!这不正是刚刚他放出去的那两条“祝”吗?

  半年之前,为了抓到这两只“祝”,他和博敦,两个锦衣玉食向来“君子远庖厨”的大少爷在守在别人家灶前蹲了整整三天三夜,双双把脸熏成了包公。这才得以把这两只“祝”收入囊中。

  可眼下,自己和好友辛辛苦苦收回来的妖,居然在别人手里打滚玩?!

  慈弈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慈弈其人,有一个说不上好坏的毛病。此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可偏生情绪一来,其反应就会特别大。就譬如说当下,明明他还不知晓对面那神秘少年是善是恶、什么底细。可他的情绪上来了:他觉得自己含辛茹苦一载捉妖,妖没捉到几只,精力倒是大把大把地投进去了。可反观眼前这个小道士呢?自己和好友忙了三四天才抓到的“祝”,顷刻之间就被眼前的小道士给收买了。

  一种“人生不值得”的情绪就此忽然缠上慈弈。此时,慈弈连刀都不想拿了,只想把身上带着的所有妖都扔了,回北京老家娶媳妇过正常日子去。

  小道士看见慈弈把刀放下了,两三步走到慈弈面前。可慈弈现在是心灰意冷,并不想跟他搭话,便摆摆手,示意小道士走开。

  小道士没动,他定定地盯着慈弈看了一会儿。就在慈弈被他盯的窝火,准备动手打人的时候,这小道士忽然大喝一声,抬手就把一张符贴到了慈弈的脑门上。

  慈弈的火没发出来,因为符触及额头的一刹那,他只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四肢升起,最终聚集在了天灵盖上。

  这种凉和早前碰见那个诡异小孩时的冷还不一样,它更像是三伏天那一口冰凉的井水,压下了心底下的无名邪火,给人一种通体舒爽的感觉。

  慈弈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地符,又歪头看了一眼撤到了一遍的小道士,心下了然了:他这是着了道了!

  从今天早晨开始,自打离开黑水城。慈弈的心里就一直窝着一股无名的邪火。他也说不上这火具体是冲着谁的,总之心里很别扭。所以才会在大部队已经走出去一大截之后同博敦说要再回蒿楼山上看看。但进了山之后,那种诡异的焦虑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甚了。

  依据慈弈过往的经验来看,自己这是中了什么妖邪的诡计,被迷了心窍了。

  幸好小道士给他贴的符箓驱散了一直以来影响着他的邪念。慈弈只要一想这事就感到一阵一阵的后怕——如果像方才那样,自己被这种邪念影响失去了战斗力。而来者又不是小道士,是之前那个诡异的没脸小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那现在的自己,恐怕早就像高猎户一样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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