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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答那个猎户，独就把自己的皮拿了出来，为猎户身患绝症的小儿子换了个壳子。 当时，他那样辅助道具留给了那个猎户。而这个委托我写小说的鬼，就是那户人家的后代。 就在我怔怔地想着独的故事的时候，那只消失不见的鬼又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砰砰！ 鬼把地板跺的直响。 咚！ 鬼手里那只古色古香的盒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那是一对严丝合缝拼合在一起阴阳鱼。 我捡起阴阳鱼，长舒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间阴暗的屋子。 —阴司在逃打工人 全文完—
第115章 之后的事（交代后续答评论区问） 当天夜里我和慈弈带着海富的魂魄从仓库出来，在海燕的接应下。我们迅速且平安地上车返回了市区。 坐慈老板的越野车上，等黑水的万家灯火映入我的眼帘。我急促的心跳才渐渐恢复平静。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五味杂陈。 这一趟，说一点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脸……吴阳的、海富的、那个姚成辉与武力的…… 但当我看着海燕抱着装有海富魂魄罐子消失在棉纺厂小区的夜色中，我又恍惚，忽然又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新阴门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工作也算是分工明朗。慈弈说他要带着化名为杜的独妖找个深山老林蜕皮。等独蜕完皮之后再联系我们给海富换身体。海燕这段时间就负责照顾海富，确保他不会自己把自己作得魂飞魄散了。而我呢，还是好好经营我的小生意。不出意外的话，入夏之前我就能再次见到海富了。 独和慈弈那边的速度很快。大约在我们从仓库归来一个月后，他就拿到了独蜕下的皮。之后，我们又在独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只写小说的鬼。通过交易的方式拿到了鬼手中的阴阳鱼。 海富复活的仪式是由他妹妹亲手操办的，我其实也想去围观。但是被海燕和慈弈联合制止了。海燕给出的解释是海富的魂魄现在还很虚弱。而慈老板的话则更直接，他说海富的魂魄刚被从山中剥离出来，现在能保持自我意识就算了不起。虽然我是个假冒伪劣阴差，但毕竟和阴司有所联系。他怕我一去直接把海富的魂给勾走了，到时候大家还得再闯一次阴门。 听了专业人士的意见，我也不好主张去看他了，只好讪讪待在家等他们那边的消息。 就这样又等了月余，海燕那边总算是吐口，说海富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以适当地放我去见他。 我听了这消息自然是高兴的。但慈老板听说了这件事，却是一脸的古怪。还打了个很奇怪的比方。 “你不觉得你俩现在这个状态，很像过去的那种新婚夫妻吗？”慈弈一脸纠结的对我比划，“过去的婚俗，新人成亲之前的一段时间是不叫见面的。你现在这个状态，就很像傻子女婿被丈母娘特批和新婚妻子见面……” “不是我说你，慈老板，你一天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啊？”我无语了，他比方打的什么玩意？ 慈弈迭声叹气，在我的批评之下开始自我反省。他说他就是年纪大了、心智不坚定了，受到近些年来互联网上那些“cp”的糖衣炮弹轰炸，思想被腐蚀了。 “就是说。”慈弈道，“我这个比方打得太不贴合实际了。你怎么能是傻子女婿呢，你一脸弱受样。要是你俩真搞基了，你是小媳妇才对。” 我怒了，我斥责他思想腐朽，道德愈发败坏了。再者说我们两个就不能互攻吗？真男人争什么攻受？都搞基了，互利共赢才是王道。 “原来你喜欢击剑。”慈弈表示受教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我和慈弈两个人就“张耶与海富要是去搞基了的体位问题”争执了一路。到了海富他们家门口才稍加收敛。 我和慈弈进了单元门，慈弈敲门。也不知道是受了慈老板的妖言的影响，我心里居然真的生出了一两丝紧张。 慈弈敲了半晌门，海富家的防盗门才迟迟被人打开。那扇门开了个缝，光从屋内打到楼道里。我的世界好像都安静了，只剩下心脏怦怦跳的动静。 出人意料的是，开门的是海富。 之前海燕和海富换身体的时候，海燕身上就出现过灵魂与身体相互排斥的情况。海富和海燕一对亲兄妹尚且如此，现下海富换的是独蜕下来皮。他的情况只会比海燕当时更严重。 所以，当门打开的时候，我们眼前的海富的状态并不算好。 他扶着门口的鞋柜站着，脸色很差。我注意到他的四肢很不协调，似乎并不愿意接受大脑的指挥。 见到我们来，他先是惊讶。然后朝我们问了句好。期间他一直在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我看他动得费劲，一个没忍住，上去把他掺到了屋子里。 “海燕呢？”慈弈进屋之后东张西望。但海燕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有委托，出去了。”海富回答。 “就把你一个人扔家啊？”慈弈啧啧道，“好凄惨。老张，你看他，有没有空巢老人内味儿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 —— （下面是针对一些设定上的填坑，很无聊，大家可以选择性看看。有回答评论区的一些疑问。） 这次见到海富，我把很多之前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如海燕所说，海富确实很虚弱。他有的时候说话都很费劲，但仍旧是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 我理了理我的思路，从第一个问题开始问。 ——“山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怨念意识的集合体。”海富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自从黑水的轮回崩溃，阴门开始消失之后。阴差们为了维持黑水平衡的试图建造一个新的阴门。他们抽调了大量的原本属于阴差和阴司的力量，试图在黑水的山区构建起一个新的阴门。但他们失败了。那些力量留在了山区，一些无处投胎的魂魄被这股力量吸引、禁锢，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山。” “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从前是山的一部分。之前说了，因为所谓的山实际上是一群怨念的集合。老爷子认为，要控制山，首先要让山的意识不要那么分裂。也就是说，要在一群怨念中找出一个可以主导集体行为的灵魂。在我出生后，老爷子将我的魂魄强行与山融合。我成为了那个可以主导山行为的意识。而我出生时的那具躯体，也在那个仪式之中毁灭了。” “既然毁灭了，那你之前用的躯体是什么？你把它给了海燕之后，海燕是男是女？” “……这不太好解释。你可以当那是山的副产物。和阴差的身体类似，那是一种纯粹的能量集合体。它本身没有性别，你想让它变成什么，它就可以变成什么。” “你更换了独蜕下来的皮之后……又算是什么？妖怪吗？” “我是人。作为人而出生，作为人而活，也会作为人死去。” “阴门为什么会消失？” “……不知道。” “不知道？” “嗯，除非去阴司自己问问吧？活在阳间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的阴司的事情呢？它就是发生了，正在发生。我们只能选择去弥补。” 本来想写个七夕番外的，结果爬上长佩看见有兄弟姐妹在评论区的大段评论问问题。觉得还是用这种方法来回答一下比较好。算是更新了一些补充设定。 以及慈老板和师兄之间没关系啊，都是直男。而且师兄的孙子（小严）都高考了…… 再说一下预收那本《道友，我摆了》。我在写。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出，但是短时间估计没戏。我先把它先删掉不钓大家胃口。总之它一定会发的。 番外
第116章 邪不压正，正气凛然 在认识海富后不久，通过一次偶然的喝酒吹牛逼我得知，和只会抓妖的慈老板不一样。海富这个人比较多才多艺，他的业务范围也比较广。上到帮助被恶鬼缠身的委托人解除危机，下到给人看风水。这些他都会，平常也不挑活，只要对方是诚心求，且他那段时间有空闲就接。 当时我们两个喝了不少酒，两个人都醉醺醺的。听了他的话，被酒精麻痹大脑的我嘿嘿一笑，问他，我也诚心求，你最近有空闲没？给我那书店指点指点呗。 海富灌了口啤酒，皱着眉头把喝空的易拉罐捏扁。他朝我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不行，张老板，不行。你的心不成。 我乐了，我说人心隔肚皮，海大师，您还能看穿人心呐？ 海富也乐，他道：不是吹，就我这双眼睛，整个黑水地界，就没有我看不到的。 他明显是喝多了，但我也不是很清晰。俩大老爷们坐在烧烤摊上嘿嘿傻乐。老板路过的时候看了我们好几眼，脸上还带着犹豫的表情。 等老板走过去，我问海富，你说你什么都能看见，那老板刚才看我们什么呐？ 海富鄙视我，这你都看不出来？怕这俩醉鬼不给钱呢！ 我俩又是一阵傻乐，乐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夏夜的晚风吹过我的脸，酒精上脑，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踢了踢他的小腿，问他，我积食了，街上溜达溜达去？ 海富显然是有点多，我踢他的时候，他仰面朝天靠在烧烤摊油腻腻的椅子上，一只眼睛眼皮耷拉着，另一只半睁不睁，似乎很困倦。 夏夜的烧烤摊很热闹，小孩儿的笑声、成年人吹牛逼的声音、初中生抱着手机呼朋唤友打游戏的声音……声声入耳。 海富大概没听见我的话。 我的小腿肌肉发力，结果还没等踢到他，就感觉鞋面一沉……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海富睁开眼，对着我洋洋得意道。 我特么新皮鞋！我哀嚎一声！ 海富在我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叫老板结账，那老板这次不用古怪的眼神看我们了。 看老板走过来，我笑嘻嘻问老板，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看我们俩啊？ 这话要是放在平常，我是绝对不会放出来的。可今天晚上不一样，我没喝多，但那一桌子的空啤酒罐明显撬动了成年人那与脸皮严丝合缝的神经。 老板的脸皮抽了抽，没什么，俩大小伙子长得帅，多看两眼。 我乐了，是吧，老板你长得真有眼光。我一直都觉得我长得挺像吴彦祖的…… 老板嘴角抽搐着拿着钱走了。 我和海富没急着散伙，合计了一下决定沿着街道溜达回家。黑水的下夜还是热，只不过能比白天凉快点。我们顺着马路一路走，大约走了半个来小时，才走到梦缘书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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