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如此耀眼,宛如给人温暖与力量的太阳。 只有他的头发是黑色的。 他知道母亲为何如此恨他,因为母亲从来不觉得他是自己的孩子,甚至认为他是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 在母亲怀孕时,一个黑暗魔法师用活人祭祀,被父亲消灭了。 在死前一刻,黑暗魔法师偷偷在父亲身上放了一块带有诅咒力量的黑石。 那块黑石对于强大的魔法师不能起到什么影响,然而对于在肚子里的幼小婴儿则不然。 他还清楚地记得,在他五岁那年,母亲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插进肉里,声嘶力竭地问他:“我的西里尔去哪里了!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他不敢躲,也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哑忍着流下眼泪。 我就在这里啊。 他想这么说,可他明白他连承认自己存在的资格都没有。 “西里尔,”母亲冷漠的声音再次在塔楼外响起,“你如果见到洛克了,让他赶紧回去。” 然后他便不再听到母亲的声音了。 母亲离开了。 十五年过后,母亲甚至已不再寻找那个失去的“西里尔”,心里只有她的小儿子有着一头闪亮金发的洛克。 在快感再次席卷而来时,西里尔茫然地举起手,抚摸身上男子的金黄头发,喃喃道:“你怎么把一切都夺走了……”
第6章 洛克将床褥被子都换了。用的是塔楼里备用的床具,但洛克在上面施加了魔法,让床褥被子都暖烘烘的。 就像洛克那样,带着温暖的气息。 然而西里尔不喜欢。 躺在上面,就像被洛克抱在怀里一样。 实际上,洛克也确实在帮他洗干净身子,并整理好被褥后,躺到床上,紧紧地抱着他一起睡觉。 而且还是赤身裸体的。 两人都是。 洛克不让他穿衣服。他只能被迫挨在洛克厚实的胸膛上。 和瘦弱的他不一样,洛克骨架很大,肌肉结实,胯间的性器也粗长得吓人。 两人赤身裸体地挨着,阴茎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弟弟对他做了什么。 而洛克似乎还很乐在其中,不顾他的反抗,挺胯磨蹭他的胯间。 洛克的大手捋起几缕他的黑发,放到鼻子下嗅闻。 “哥哥,你好美,好美啊。” 洛克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听得他的耳朵都快长出茧子了。 说起来,他好像以前就听过洛克说这句话。 那是在学院的重大宴会上。他不喜欢热闹,或者说不喜欢看到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但这种重大宴会,他又不得不出席。 他只想待一会儿就回去,做到最低限度的露面,但洛克自然还是要来找他的,哪怕穿过整个宴会厅也要来找他。 当时他站在角落的饮料区里,喝了一杯酒,觉得脸都在发烫。 在洛克来到时,他刚好摘下兜帽,想要透透气,然后他就听到那道让他憎恶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哥哥,你真美。” 他动作一滞,将兜帽重新戴好后,转头看向弟弟。 比他高了两个头的弟弟给他无比的压迫感,然而他很清楚这种压迫感来自于更深层的东西。 他只是冷冷地对弟弟说了一个字:“滚。” 他不知道弟弟为什么要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只觉得弟弟脸上的表情蠢得让他作呕。 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痴迷的表情。洛克用看待爱人的眼神看待他。 再次深刻地意识到这点后,西里尔感觉到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为什么自己的亲弟弟会对他有这种感情?他们都是男的,还是亲兄弟,而且……而且…… 他还那么丑陋可憎,永远只能躲在阴暗处。 洛克已经在塔楼里待了一天一夜,这足够让大家焦急了。甚至连母亲都不惜踏入后院,就为了寻找洛克。 于是,第二天中午,洛克给他喂了午饭后,便先回去了,临走时还在这间顶楼房间里施加了禁锢魔法,不让他逃走。 在洛克离开后,一直紧绷的心才终于完全放下。 西里尔爬到床头角落,抱起双腿坐了好久,让自己从一片混乱中缓过来后才走下床。 衣服在下一层的房间里。因为洛克施加的禁锢魔法,他不能到下一层去,只好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被子上有洛克的味道,但他也没办法,只好咬了咬牙,尽力不去在意,然后来到桌前坐下,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剪刀声响起,一缕缕黑发掉落到肩上、腿上和地上。 感觉到所有头发已经剪短至脖颈处,他才停下来,茫然地低头看着这一片狼狈。 就算污秽一样。 他拉开抽屉,正要将剪刀放回去,但看到自己苍白的手腕时停住了。 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样,西里尔拿起剪刀,顺着小臂划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血将手臂染红,宛如在一片白骨尸骸上绽放出火红的花。 剧烈的疼痛终于慢慢覆盖了脑中时不时浮现的记忆。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与洛克凑在耳边的低语。 “哥哥,不要伤害自己了。” 啊……洛克好像还说过这句话。 想到这里,西里尔笑了,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然后他的身子软软地从椅子上掉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里尔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魔法师的肉体比一般人强大。即便是像他这样生来体质虚弱的人也拥有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 他用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按照现在王国的政策,黑暗魔法师也能得到认可,但明里暗里的歧视可不少。 特别是西里尔还出身在古老的圣骑士家族里,更会招来各种闲言蜚语。 他早就决定离开家族,加入北方某个知名的黑暗魔法联盟,但前提是他必须足够强大。 在学院里能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对于拥有黑暗属性体质的魔法师,学院只教会他们如何控制自己的魔力,不要伤害到别人。 因此,无论西里尔当时在草药课等基础课上表现得怎么卓越,最后依然只能以平庸至极的成绩毕业,不像弟弟那样,在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家族还为此举办宴会。 所幸的是,他的家族确实是整个王国里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所以他才能从家族的典籍库存里找到黑暗魔法书。 那是夜之神的魔法书。黑暗神邸中唯一一位不与血腥为伍的神邸。 尽管如此,这种魔法还是与其他黑暗魔法一样危险。从这次的反噬中可见一斑。 那个被父亲消灭的黑暗魔法师就是因为遭受魔力反噬,才需要用活人献祭来为自己续命。 据说几乎所有黑暗魔法师都是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修炼魔法的。 他还记得在学院时,有同学举手愤愤地问为什么他们不能去上很多真正有用的课。 老师将双手撑在案桌上,撸起自己的衣袖。 一条被烈火焚烧过的狰狞手臂展现在他们面前。 “你说为什么呢?”老师笑着说道。眼底却没有笑意。 那些人用外物甚至活人来抵抗反噬,西里尔却用自己的生命。 独自一人待在阴暗的塔楼里。 不亏欠任何人。 可是…… “为什么要扰乱我的计划?”他咬着牙道。一行眼泪静静地顺着脸颊滑下。 深吸了一口气后,西里尔站起来,走到房间正中央的魔法阵上盘坐下来。 其实这次的生死危机也就是一道坎,跨过去后,他就能更顺畅地修炼了。 现在洛克不在,他的心终于可以平静下来,而一晚的休息也让他的状态恢复了七八成。 其中起到作用的当然还有……洛克通过疯狂的性爱给予他的力量。 西里尔闭上眼睛,尽力不去思考这点。身体四周渐渐泛起冷冷的蓝光。 快点,快点成功。 他要逃离这个家族,逃离洛克,逃离让他无法呼吸的一切。
第7章 五年后。 蓝天白云,和风送暖。 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娇小女武士站在高高的大石上,伸了个懒腰:“啊还有多久才到基斯城啊?” 女武士旁边的绿袍青年魔法师推了推眼镜,看向手上的地图:“还有两天左右吧。我们提前了很多天出发,又一直在赶路,不用担心会迟到。” “我就是这意思!”女武士从石头上跳下来,对着绿袍魔法师兴奋道,“反正咱们的时间这么充裕,根本没必要马不停蹄地赶路多枯燥啊!要不绕路去哪个城镇逛逛吧。我记得附近有个城镇的糖糕特别出名!” 一旁休息的老者也出声了:“老夫也记得那里能买到性价比很高的小型魔法道具。” “那是不是也有化妆品什么的呢?”倚在石墙上的美艳红衣魔法师也来了兴趣,勾起唇角,走到女武士身旁。 女武士一拍手掌:“那就这么定了!就去那……” “不绕路,尽快赶去基斯城。” 一道低沉的嗓音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正蹲在悬崖边上观察的金发高大男子。 “老大,”女武士扁起嘴,“非得这么赶吗?那里是有什么人等着你吗?” “没有。”男子站起来,拍了拍手,走到女武士跟前,笑着揉了揉女武士的头,“只是我可能会遇见一个熟人。” “熟人?谁呀?” “我哥哥。” 吐出这三个字时,男子垂下眼睑。总是明亮有神的眼睛变得晦暗,仿佛蒙上一层阴霾。 五年前,哥哥西里尔从他身边逃走了,在他经历了近乎梦幻的幸福之后。 为了修炼夜之神的魔法,哥哥遭受了一次危及生命的魔力反噬。 就在哥哥死去的前一刻,洛克赶到哥哥独处的塔楼,不顾哥哥反对,用最粗暴直接的方法,将自己体内的光明属性魔力注入哥哥体内,也让他在肖想多年后,终于占有了哥哥的身体。 后来他几乎每天都去塔楼,以帮助哥哥修炼为由,将性器强行插入那美妙的紧致后穴里。 他吻遍了那具美丽躯体的每一寸肌肤。这些多余的亲密接触与修炼无关。 哥哥总是或愤怒或哀求地要他走开,但在修炼黑暗魔法时,哥哥总是处于半清醒状态,没有足够的力气拒绝他。 那段日子里,他总是在想真该早点侵犯哥哥的。 在那晚看到哥哥走出来看花朵时,在那天哥哥咬破手指弄脏他的毕业书时,他就应该仗着自己学了更多攻击性魔法,将他美丽的哥哥压在身下,狠狠操干。 然而幸福就像泡沫,总有消散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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