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较远,两三句话后,郁酌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小玩意。 是一个从废弃商场淘来的老旧相机,之前他身体状况最差的那段时间,段煊三天两头带点什么东西回来,他都不太提得起兴趣。 除了这个几乎已经被时代淘汰的东西。 “段哥,给你照张相。” 周围都是荒山草地或稀疏的人家,一条大路望不到头,车辆飞快地穿行而过,尘土飞扬。 郁酌微微后仰,举起相机,镜头瞄准,将对方的侧脸框进四四方方的屏幕里,弯着眼睛招呼一声。 段煊也配合地没再有大动作,快门声后,却好半天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余光看向身旁:“怎么?” “帅。”郁酌吐出一个字。 闻言,段煊一愣,随即压了压眉,很轻地笑了一声,半晌,减下车速,缓缓将车停在路边。 他拿过相机往前翻,除了最新的这几张,其他全是郁酌各种时候的留影。神态动作各不相同,但不变的是,他永远被打扮得漂漂亮亮,将鲜活的情态保留下来。 “小段哥哥,你好上镜。”郁酌凑过来,“以后多给你拍。” 段煊却觉得,郁酌才应该更多地出现在镜头下,无论是光鲜的、日常的、撒娇的、无精打采的、神采飞扬的。 都是值得被保留下来的珍贵时刻。 两人重新上路,车轮轧过因干燥而开裂的路面,飞驰间卷起尘埃,千疮百孔的汽车伴随喧嚣而具年代感的车载音乐,有人开口:“太老土了,能不能换一首,”于是短暂安静后响起新的曲调。 路边趿着脚的丧尸被噪声惊扰,张望着,缓慢向前移动,随即被一枪结束早该停止的生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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